更新时间:2013-02-28
044.
不知过了多久,风寞桐总算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依旧黑乎乎的一片。
风寞桐叹了口气,要是两仪诀练到第四层,即使是在夜间也可如同白昼一般看得清楚。可惜自己的功力实在是太浅。
他在腰间摸了摸,想找些引火之物。他大概是昆仑剑派中唯一一个要带这种东西的弟子,一般的弟子根本就用不上这种东西,要点火嚓嚓手指就可以了。
火石引燃了火折子,周围亮了许多。
水潋滟并不在这里,这也不奇怪,谁知道这大风把她吹到哪去了。摸摸被石壁撞得生疼的四肢和脑袋,心想:刚才的风还真是大,自己的小命差点没了。也许,水潋滟她已经……
呸呸呸,风寞桐啐了几口,怎么竟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自己这么差劲都没有事,水潋滟的修为高多了,怎么会有事!
“呜呜……”又是一阵类似啼哭的声音传来。
风寞桐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奇怪,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对了,是水潋滟的。这个小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可骨子里软弱得很,一遇到什么事就哭个没完。
他顺着声音寻去,没走多远,就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远远看上去就是水潋滟!
风寞桐走到她身边,她竟然没有发觉,只是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唉,你这个家伙,虽然笨,长得不帅,说起话来就让人讨厌,还总是喜欢卖弄,可是你年纪轻轻的死了,真是可惜,呜呜……”
没说完,她就又哭起来,哭了一阵接着说:“没想到你没有死在雪崩中,却死在了这个山洞里,你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什么怪物吃进肚子里!”
风寞桐寻思,她大概以为我死掉了,真是晦气。
他走到水潋滟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水潋滟回过头,看见风寞桐,怯生生地问了句:“你是风寞桐的鬼魂吗?”
风寞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风、寞、桐,我、没、死。”
对方也一字一顿的说:“那、我、的、眼、泪、不、就、白、流、了、吗?”
风寞桐有些不满:“你的意思是说为了让你的眼泪不白流所以我得去死,而且是去填妖怪的肚子。”
水潋滟把嘴噘起来了,马上,她又开心的笑起来:“太好了,你还活着。”
说话间,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无声无息的流。
“好了,好了”风寞桐说,“你的眼泪为什么这么多?上次你一哭,就雪崩了。这次你再哭,万一山崩了,那我可就真的没命了。”
水潋滟破涕为笑:“去你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倒霉!”
风寞桐举起火折子照了照四周:“这附近到底有没有出口,要是找不到出口可就惨了。”
水潋滟说:“刚才我用夜视眼和意念波都探查过,周围根本就没有出口。”
“不可能,如果没有洞口那我们又如何进来的?”
“这还真是奇怪?”水潋滟挠挠头,道:“要不然,就是我们进来后,洞口就被关上了?”
风寞桐摇头道:“你以为洞口是你家的大门,说关就关。”
“呜呜,”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水潋滟一拉风寞桐的衣袖:“好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说不定那东西能告诉我们出口。”
水潋滟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风寞桐还在原地。
“怎么了,还不走?”
“我在想,这是你第一次用‘我们’这个词,以前你总是把我和你分得很清。”
“你还挺细心,走吧。”
他们顺着声音往山洞的深处走去。洞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几滴水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路——如果那还能算是路的话——十分的难走,风寞桐总是被脚下突如其来的石头绊住,打了几个踉跄,还有几次差点跌倒。
水潋滟不时说道:“昆仑弟子要是都像你这个样子,那么昆仑剑派要发扬光大就难了。”
风寞桐不答话,任凭她去说。
走着走着,水潋滟停下了。风寞桐却没有停下,只听得一声闷响,风寞桐撞到了墙壁上,手中的火折子也落到地上。
“风寞桐,前面有面墙。”
“我已经知道了。”风寞桐揉揉额头,把地上的火折子重新拿起来,照了照前面墙壁。
这面墙黑乎乎的,又不像是普通的岩石,较之周围,这面墙显得过于光滑。
“这是一扇门,风寞桐,你看这门上还有字。”
有夜视眼真好,风寞桐又是一声叹息。
“风寞桐,你看这上面有字。你看啊!”
“我看得见嘛?!”。
风寞桐把火折子举起来,昏暗的光线让门上的字迹显现出来,是几个篆字,怪不得水潋滟不认识。字分两行,直排而下。门缝就在两行字中间。
“喂,书呆子,认出了没有。”
“哦,应该是‘天将大任,泽被苍生’。”
水潋滟问:“什么意思?”
风寞桐道:“这句说的意思是,上天降下重任,有人……”
水潋滟打断他的话:“我懂得字面意思,你以为我是文盲!我是问为什么要写这句话?”
风寞桐道:“我怎么知道……等等,天将大任,泽被苍生,天泽,天泽祖师!”
“什么天泽祖师?”水潋滟问。
风寞桐点了一下第一句的“天”字,和第二句的“泽”字,说道:“取两句开头的字,不就是祖师的名号吗?”
谁知,风寞桐不经意间的举动,换来的却是几声巨响,大门慢慢的开了。原来这就是开门的机关。
这个不会是地狱之门吧?要是那样……
还好,门后倒没有怪兽之类的异常东西,还是一团漆黑。前走了一段,道路一样不好走,拐了个弯,前面竟然没有路了。
风寞桐摸了摸石壁。想再找出机关之类的东西。
水潋滟问:“现在该怎么样?”
风寞桐琢磨了一阵子,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应该被那阵怪风吸到这里来的,而怪风在中途停下了,所以我们就落入了另一个岔道。也就是说……这里是死胡同。也许是这样吧?”
“分析的有理,解决方案呢?”
“谁知道!”
水潋滟擦了擦眼睛,又要哭。
风寞桐忙说:“别哭,别哭,怕了你了!我想办法还不成!”
他又说:“我看我们还是往回走吧。”
水潋滟点点头,两个人开始往回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又到头了。
水潋滟问:“现在怎么办?”
风寞桐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风寞桐感到奇怪,因为他没有再次看到那扇门,也就是说,他们走的不是来时的路。
风寞桐利用意念波四周搜索了一下,又是徒劳无功,什么也没发现。话说回来,水潋滟的修为比风寞桐高,她不是也什么都没发现吗?
“要怎么办?我还年轻,还没有把罗师兄抢回来,我……”
风寞桐把耳朵堵起来,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烦心,那就是一个女人的不停的哭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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