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是我去采药材的路上收留的小女孩，叫落水秋。她跟平常小女孩一样，就是这力气非常大，能单手抬起一头牛。
论赤手空拳打架，你们可能打不过她哦。”
于恩给他们介绍这个小女孩，看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凉薄忍不住伸手要去摸她那白嫩的脸蛋。结果小女孩一把抓住凉薄的手，重重地往地上摔。
在被她抓住的瞬间，凉薄清晰地感受到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自己的手，想用点力都使不出来。
“哎呦喂，好疼。”
这一个晚上，大家都在畅聊自己的经历，直到很晚很晚才睡。落水秋坐正仔细地听，她的眸中隐隐有水雾出现。
她对他们所说的一切充满了向往，“三年后我也能去开目吗？”
“当然。”九月夜似乎很喜欢她，眯着眼睛温柔说道。
“穆哥，淬目的时候疼不疼啊？”听到穆纯已经渡过了第一个阶段，寒零东莫名的感到兴奋，仿佛是他成功了一样。
“应该很疼吧，想想到时候要刺瞎自己的眼睛。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苏儿抱着身子说道，弄得好像她经历过似的。
穆纯手捏着下巴，摇摇头，“淬目不痛，只是刺碎眼珠的一瞬间会感到一阵痛，然后逐渐的意识就和身体分离。
休养一段时间，看到美丽的场景。就会进入到一个黑空间，从黑空间出来后，就会有一个虚影变幻成小小的眼珠。
最后再按照那个虚影所呈现出来的东西用脑力去回忆在脑海里描绘，最后聚目也就完成了。最难的是...睁目。”
说到这里，穆纯停顿了许久，那刻苦铭心的痛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每次一想起来，眼睛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痛。
“睁目？不就是睁开眼睛吗，很难吗？”凉薄听得正起劲呢，结果穆纯突然不说了，急死他了。
“睁目在不用药减痛的情况下，足以痛死人。据我所知能强忍一个多月不合眼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你真的忍了下来，会被痛傻的。”
于恩听了这么久，终于开口问一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用两根小木棍顶着我的眼皮，在二十天后的事情全都没印象，只知道听到一曲子。”
说着，还翻了下眼皮给他们看，眼皮底下有一个结疤的红点，可能是木棍顶太久的缘故。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去睡觉吧。明天你们不是还要去圣辉学院吗。”于恩催他们去睡觉。
此时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五味陈杂。问今天下，能有几人能忍着一倍又一倍的痛睁开眼眸。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
历练的日子快结束，众人早早起来去圣辉学院的‘垃圾场’。场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交头接耳，看上去很多人的样子。
其实仔细观察，现已经少了不少人。
衡远方从天而降，只对众人冷冷地说，“跟我走吧。”
一个蓝色光圈出现在他背后，跟穆纯上次进入那个传送阵一模一样。大家66续续地进去，穿过光圈。
看到的是一片繁华隆重雄伟的景象，几座若大的高楼不见顶，金碧辉煌，座座都散高贵而不失风雅的气息。
这里也有许许多多、齐装各异的人，但大多数都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看得江苏儿一脸羡慕，大多数人也是如此。
“看来历练的不只有我们这帮人呢。”穆纯说着，毕竟他们前头都有一个导师带领。
“衡导师，好啊！”
“我从来都很好，不好的只是我身后这些垃圾。”
呃......
那领头的导师讪讪一笑，这话没法接。
在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就知道为什么衡远方说他们那地方只是个垃圾场。现在看来，可能连垃圾场都比不上。
带领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瓷砖都是由蓝玉石铺成，走在上面给人一种高端的感觉。并且还有一丝凉爽。
说来也奇怪，没进光圈之前，北风咆哮，寒雪肆孽。进了这里之后，烈火骄阳，天气晴朗。
广场的中心有一座高台和一根充满灵性的巨柱。柱子有两条龙相互盘旋顶一颗灿烂的珠子，散着浓厚的光辉。
那是一个壮观，许久，广场上零零散散也有好几千人聚在这里。
这时候，从空中飞来一位老者，站在高台上，扫视着众人。穆纯有一种奇怪悚然的感觉。只被他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东西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老者摸着长长的白胡须，不知在掂量什么。许久，才开口道：“咳咳，各位小朋友们，你们好啊！”
这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什么，小朋友？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好不。”
“二十八很大吗？我三十说什么了？”
......
各自都自炫耀自己的年龄。而这其中让穆纯疑惑的是，当初开目时也就五六百人，离开了两百人加上历练死的，他们这波人撑死不过三百五十人，现在为什么却有几千人？
不单单是穆纯感到疑惑，有些聪明人也察觉到了。
每三年有五六百人开目成功，这人数不太对劲啊，不会是托吧。
“安静安静，听老人家慢慢说。你们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再说了，比年纪你们比得过我吗，我老头子已经两百多岁了。”
“两百多岁，这怎么可能，骗人的吧。我们这又不是修仙修道大6，能长命百岁都不错了。”
有人反驳道。
“哈哈哈。”老者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
“谁告诉你我们大6的人只能活一百多岁，神眼大6最长寿的人活了五千多岁。只不过很不幸，在前年去世了。
小朋友啊，你要知道万事皆有可能，像其他界域、大6不是修仙就是修法。唯独我们这个大6修炼的是眼眸，将来你有机会离开这个大6，可以去看看。
他们谁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修炼眼眸的大6，顶多认为是功法的原因罢了。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无知。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目光去定义一件事情。这是我对你说的，也是对这里的所有人说的。”
那男子听了，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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