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此后便住在镖行里,听了马霹的指点,时常买些物事去孝敬师父,果然同他一起招收进来的几十人当中,最被师父关照的是他,最先学习剑法的也是他,只不过传授了一个月,师父张飞虎总共只教了五招,便是连小孩也懂的直刺,斜刺,横刺,下刺,上刺的简单招式。
这日苏诚练完这五招,被马霹叫到身前,说道:“师弟,你机会来了。”苏诚道:“什么机会?”马霹笑道:“这次镖行接了一趟大镖,因为事情重大,师父要亲自走,众位师兄弟无不想去,一来可借此机会亲近师父,得些好处,二来在镖行里憋得慌了,正好可以出去透气见见世面,可是我看师父沉吟不语,必然还在考虑前去的人选,你不是机会来了么。”苏诚道:“师父最喜欢你和大师兄了,我怕是去不到。”马霹喜道:“大师兄是定然去不了的,因为师父走了他要看家,至于我嘛,当时师父看了我两眼,我也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可是我还有另外的事,非师父走了才好办,是以我是不能去的,你是我最要好的师弟,这等好事自然先想到你了。”苏诚既喜且忧,说道:“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师父他老人家带上我去?”马霹早已胸有成竹,笑道:“我们镖行暗自有个规矩,天大地大,花钱办事的最大,只要你肯花些金子,师父他老人家就算再不疼你,看在这个份上,也非带你去不可。”
苏诚恍然大悟,心想难怪总觉得镖行怪怪的,原来诀窍在这里,怪道那些后来的师弟无论做得多好,师父总看不顺眼了,而自己偶有犯些小错,还得他老人家表扬,说道:“师父什么时候动身?”马霹笑道:“明日动身,你最迟今天晚上要去把事情办妥。还有一点,我们这个规矩只有自己人才能知道,你可不要随意传扬出去。”苏诚道:“师兄放心。”马霹一拍他肩膀道:“不愧是我看好的师弟,果然聪明。”接着道:“你若是现在去,人多未免被看见,师父他老人家最爱面子,恐怕还会因此怪罪于你,我看还是晚上去最好。”苏诚道:“晚上师父要睡觉的,我怎么敢去打扰他老人家?”马霹道:“你若是当真去打扰,师父肯定脸色难看,可是真有事情就另当别论了。你就说有武学上的疑难想请教,师父就明白了,进去之后也别耽搁太久,放下金子就说知道要出远门,这是盘缠,师父必定要推辞一番,你也别真以为师父不要就收回去,只管转身便走就是了。”苏诚大为受教。到了晚上,他便照着马霹所授的做了一遍,果然师父的一举一动无不像说的一般。
到得第二日,张飞虎当着众人的面交代临走后的琐事,最后说道:“这次压的是红花会的镖,事关重大,不得不要我亲自走一遭,望能以这次幸苦换来我镖行名声再上一层楼。在我所有新收的弟子当中,十七最为老实真诚,颇得我心,是以我想这次就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望他能在途中多学一些做人处事之道。还有我走之后,你们大师兄就是师父,一切事物都由他带我办理,如果谁不听他招呼,轻者逐出师门,重者打断双腿再逐出师门,有表现好的,我回来他自会告诉我,我也有所奖赏。”接着大喝道:“听到没有!?”众弟子齐声叫道:“听到了!”张飞虎一招手,带着镖行几个经验老到的武师和几个年青弟子夺门而出。苏诚跟在张飞虎身后,出来大门,见早有数十辆马车上放着几十口大箱子等着,每辆车上插着一面大旗,旗子上画着一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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