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早知道昨天就不和沈胖子出去喝酒了。”张小飞愤愤地说:“唉!偏偏还要搞什么致青春,非去以前学校后面那个巷子里的烧烤摊,还要吃啥子鸡屁股,tmd,害苦你飞爷爷我了。哎呦……”张小飞咧着嘴,样子很痛苦。
这里是g市,天气炎热,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为了完成明天即将交付的报告,张小飞仍然在办公室里加班,桌面散乱着各种文件。如果你第一眼看去一定会为这个尽职的年轻人感叹,因为偌大的一个办公楼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嘀嘀嘀,嘀嘀嘀”,“md,11点了,总算搞完了,明天王扒皮该没话说了吧”,伸了个懒腰,张小飞拿起了桌边的杯子想来口咖啡,“嗯?空了。”他起身,看了看墙角的饮水机“倒霉,物业是干什么吃的”。接着他拉开了抽屉,从不知道是第几期的八卦杂志下面拿出一包雀巢,向开水间走去。
开水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中间会路过经理的办公室,所以通常很少有人来这这里打水,用张小飞自己的话来说,经理室设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员工有没有利用喝水的时间偷懒,去得次数多了,肯定是会被那个无良的经理偷偷记住的。“该死的王扒皮,早晚我有一天,你飞爷爷会炒了你”,张小飞一边走,一边埋怨。办公楼里都铺了地毯,所以走路几乎都没有声音,就在张小飞来快到茶水间的时候,他停下了,不,准确地说是呆住了,不,手足无措了。
茶水间的对面正好是另一栋大楼的广告大屏幕,所以即使茶水间没有开灯,也有足够的光线从那个狭小的窗户射进来,窗户不大,是磨砂的,正好对着门,射进来得光显得很朦胧且神秘,仿佛男人和女人在在进行最原始的活动时一样的神秘,当然,平时没有谁会无聊的去在意一束光是不是神秘,但是张小飞注意了,是巧合吗,不,只能说是上帝和你开的一个玩笑。
灯光透过门,映在蓝色的地毯上,由于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这里的地毯是比较干净的,而且每一根毛都笔直向上,并且……“妈的,不是研究地毯的时候好不好”张小飞的心理正在激烈的争斗,“快走”,“no,慢走,冷静,别出声”,这也许是张小飞第一次体会到了做贼的感觉,那感觉绝对是tmd——糟透了。张小飞几乎是爬回了办公室,短短50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小飞的第一反应就是关掉桌上的台灯,电脑,拿上包就往外跑,就连门卫室的二狗子和他挥手都没看见,“md,不就是约个泡吗,看把你急的,呸”二狗子白了张小飞一眼,继续低下头,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拿出口袋里的苹果6s,点开刚才因为着急而隐藏的播放器。其实**丝的快乐很简单。
张小飞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压惊的烟,胸口还有些起伏,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会觉得后怕——那蓝色的地毯上,变化的灯光里,两个起伏的身影,还有那句“不要啊,王总,啊——”,是的,张小飞害怕了,不因为撞见了别人偷情,而是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在那栋大楼里,能干这事的只有一个人。既然被他撞见了,只能烂在肚子里。张小飞不想得罪人,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啊,他可不想去捅这个马峰窝!
吐出一口烟圈,张小飞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是谁呢?像是今年新来的小许,那身材……不对,那声音比小许更撩人,是前台的小美,也不是,小美眼光高,唉,我想这干嘛,管它的,洗个澡去”。
于此同时,“嗯?谁掉得咖啡?”只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包咖啡,从背后看去,身高也就160出头,略有些胖,但很丰满,一看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妇。“怎么了,宝贝”,只见一个40多岁的胖子从茶水间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系着腰带,还不时往上提了提。
“不会有人看见吧,王总”,女人担心的模样。
“没事,这都几点了,谁会在这,你看,连个灯都没开”,说着在女谁的臀上拍了一下。
“恩,可能是谁白天掉的,赶紧走吧,我可是和我老公说了11点就开完会的。”女人一副催促的模样。
“刚才没见你催我”说着又再女人脸上亲了一下。
……
如果让张小飞看见,他绝对死也不会相信,这个女的居然是他们办公室的主人李珍珍,那个平时一脸严肃,总是对张小飞呵斥的女人,张小飞还给她得孩子买过糖呢。
当然,张小飞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只能猜出胖子是王扒皮而已,对他来说,李珍珍顶多是个因生活不协调而脾气火爆的中年妇女,至少她对女儿很好。在张小飞的映像里,总是李珍珍去接女儿放学。
疲惫的张小飞躺在浴缸里,水温不高,正好能让人感觉放松。他就这样仰面躺着,嘟囔着嘴,像念经似得,胸前挂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坠,像观音,又不像,似个女人,但看不清楚样貌。具张小飞说这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他曾找一个懂行的朋友看过,但他的朋友只说这就是个石头,是个很特别的石头而已。
要说这护身符也是有来历的,这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传下来的。张小飞虽然不相信它是万年奇玉,不过历经家族代代相传,也算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了,所以张小飞一直把它保存的很好。
张小飞的动作渐渐小了起来,闭上眼就这么躺着,只是嘴巴还在念着什么,胸前的玉沾满了水。但仔细一看,水却像是从里面寖出来的,一滴一滴的,气氛开始有些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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