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漓?」
与萧然几人一起回房的叶无歌,远远即见那杵在走廊上的人影,走到她身边问:「怎麽了,怎麽站在这里呆?」
向来敏感的白漓,不知是受了心情影响丶还是因为太过专注,竟没留意这些向自己迎来的大男人,她被突来呼唤声吓得缩起了身子,更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意图……
「炎昊他先回白帝城了,後天晚上,可能要委屈妳和我们挤一挤了。」
萧然还未知晓早已有人向她告知那男人的情况,单纯地以为她只是前来找人,便简单地告知了几句。
殊不知,白漓并不在乎自己怎麽回去,心中满是对那男人关心,紧张地问:「黎炎昊他是不是出事了?怎麽电话都打不通?传了讯息也不回……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妳先别着急,他刚刚才跟我们通完电话,应该只是刚好在忙而已。」
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她的反应,相视了眼後,才边安抚着她丶边问道:「白姑娘妳找他有什麽急事是吗?也许,我们晚点和他联络时,可以替妳转达。」
「那个……我……我……」
白漓看着叶无歌等人那打量似的眼神,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她刻意转开了话题,说:「我……我的耳环在他那里!」
「耳环?」叶无歌忽然想起前几日的景象,歪着头丶凝视着那如白玉般的耳垂,问:「妳是说……妳常戴在左耳上不离身的那只红花耳针吗?」
因尴尬而脸红的白漓,慌忙地点着头,解释着:「恩……那丶那是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很重要……所以……」
「那就怪了……那家伙不应该一早就还妳了吗?搞什麽花样?唉,还是我替妳打打看吧……」
搔着头自言自语的叶无歌,忽然摇着头丶掏出了手机,开始连络了起来。
而低着头胪的白漓,是紧张地整理着思索了半天的说词,并没留意一旁那早已知晓男人行踪的众人,好似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正纷纷沉下了脸色丶面面相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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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寓意着两端桥梁的通话声响直起,不久前回到白帝城的男人,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接还是不接?
他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状况下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尽管心喜,仍无法接起,不知有多少年没尝到这样的心情,这样——害怕的感觉。
「你不接吗?从刚刚电话就一直响了呢!」一名浓妆艳抹的酒女,有意无意地聚拢着胸部,更勾着媚眼贴在他的胸膛。
男人立刻拧起一双剑眉,用地地将之推开,打着格含糊地吼道:「滚开!谁准妳碰我了?我的事……也用不着妳管……」语罢,他便又将手中的酒饮下,毫不皱眉。
右方那捧着酒杯的黄衣小姐,挑衅似地抬起下颚,就拉起裙摆展露着白皙大腿,娇喊:「黎总来嘛……在喝一杯,我敬你!我们今晚陪你不醉不归,痛痛快快地忘了那水性杨花丶不知珍惜的小贱人!」
「妳刚刚说什麽?!有胆妳再说一次!」
「阿——」
黄衣小姐的一席话,好似触怒了男人的地雷,她话才刚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那健壮的大手死死捏住!
黑衫男子那如旋风般快的动作,惹得玩得正起尽的小姐们一时无法反应,只顾着大叫,而身体悬空的黄衣小姐更是胀红了脸,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什麽事惹得黎总这样大雷霆啊?」
「雅姊!雅姊我们……」
宝蓝色紧身裙的女子前来送酒,却正巧撞见这番场景,老练的她既不慌也不急,台手支开了紧张的几人,便拨着一头长卷丶扭着身子走上前,笑道:「不知小雅旗下的小姐,究竟做错了何事,得劳驾黎总您亲自教训呢?」
「妳们是这样管理旗下小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开口,以免惹出祸端来!」
男人浑厚的嗓音,虽已尽染了醉意却仍有着几分威严,黑沉的眸光更像似出闸的猛兽似地,凌厉而阴鹭……
纵使打扮成「小雅」的朵维雅早已身经百战,却仍也被他那气息憾得一伸冷汗,但,有任务在身的她应是稳住了思绪,问:「琪琪,妳究竟是说了什麽,还不赶紧跟黎总裁道歉?」
名叫琪琪的黄衣小姐这才红着眼眶丶深呼了口气,不断地喊:「对不起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无意冒犯您女朋友……我掌嘴……黎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见怪……」
「滚出去!别让我在见到妳!」
男人吼了一声,便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人甩下,抬手继续喝着桌上那辛辣又苦涩的烈酒。
名为琪琪的黄衣小姐赶紧站起身,来到「小雅」身旁,彷佛方才的恐惧仍馀悸犹存似地,抖着嗓音丶哭腔着鼻,说:「雅姊我……」
「5o3包厢的客人点台,妳帮我暂代一下吧。」
挥了挥玉手打了女子後「小雅」才走上前去,举起酒杯丶招呼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