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下课钟声刚打响,白漓已经起身收拾起随身物品,准备离去。
「小漓,妳要走了?还有一堂课呢!」叶羽宁回过了头,喊住了她。
「嗯。」白漓没正视对方,将丝轻轻撩向耳後,淡道:「我不太舒服。」
叶羽宁拧起了眉担心地问:「那妳明天还能下场吗?要不要另外在找候补?」
「不用了,小感冒而已……明天见。」摇了摇头,白漓背起了背包,朝门口独自离开。
校庆的前一日,怕冷的鸟儿都飞走了,中庭上也少了往日的喧嚣。
众人都怀着雀跃的心情度过最後一堂课,唯有白漓,对周遭的吵闹完全不为所动。
她站在走廊上的窗边,俯瞰着下方,忘的失神。
回到这个城市也有一个季了,本来微凉的秋,入了令人寒的冬,一转眼,圣诞节就要到来,她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自从前几日与朵薇雅分开後,她整日都像这样拧着一双柳眉,满脸愁容。
她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游走在人群中,糊里糊涂过日子。
没有任何人丶任何事能提起她的兴致,心口更彷佛垄罩上了一层雾霾,探不见任何光彩。
「黎总……」
恍神了几许,耳边传来一个孰悉的称呼,白漓好奇地循着声音,来到一间开着小缝的教室外。
里头站了一双人,各有不同的表情。
女的一脸媚态,双眼放着电流,抛着媚眼。
而,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却好似将之当作空气,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着自己的袖腕,毫无表情……
那人,正式许久未见的黎炎昊。
女人仍然不死心,解着大衣,妩媚地问:「黎总,您还记得酒店那晚吗?」
黎炎昊只是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没有移动半分。
「我有了,是你的……」女人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有时候,女人是种挺狗血的生物,不是的也能说成是,是的也能说成不是,那唬烂的程度比政治人物更专业。
「呵。」黎炎昊早身受其害,并不以为意,冷声问:「妳,有什麽证据?」
「这是照片还有验孕棒……」
女人一愣,厚着脸皮丶鼓起勇气地从大衣里掏出两项「证据」,更故作含羞道:「那晚您喝醉了,把我当做了您老婆,然後我们就生了那事……」
女人以为这麽说,这宛如王者般的男人就会接受。
但,黎炎昊连眸都不抬,只是冷淡地说:「是我的,我就必须负责吗?」
女人顿时被他的气势所震摄,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男人竟然这样的冷血!
躲在外头的白漓,双眼一顺不顺地看着那凌厉的身影,心里也有些讶异。
毕竟,她从没见过黎炎昊这无情的模样。
「踏踏……」
一阵阵脚步声,伴随着叶无歌等人的交谈而来,白漓一愣,连忙跑开,留下这「洒狗血」般的戏码持续进行。
「黎总,你这话……」
女人顿住了露出颈部的撩人动作,吞吐着问:「是什麽意思?这可是你的骨肉,要是这样对你的名誉不太好吧?」
她似乎没会意到那人的心思,自顾自地说着话。
叶无歌等人闻声,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他们似乎已对这样的戏码习以为常,一点也不意外。
「意思是你们有两个选择。」
黎炎昊拍着衬衫领口,蛮不在乎地说:「第一丶收起妳的意图,马上离去,我便当做没生过;第二丶生下那孩子,如果验出来证明妳说谎,就……」
女人噎了噎口水问:「就……怎麽样?」
这人的表情好像有点可怕。
「不怎麽样。」
黎炎昊总算抬起了头,可他却没直视女子,反而看着後方的柜子,淡道:「只是请我律师告上『妨害家庭』与『诽谤』等罪名,看妳和身後的男人,是想在牢里跟孩子享天伦之乐,还是要赔个倾家荡产。」
碰!
语落,柜子後方竟然真的就跑出一个男人,急忙地求饶着:「黎总息怒!我们立刻就走!」
「刷——」
「慢走啊!」
外头的叶无歌,很自然地替两人打开了通道,侧过了身,礼让两个落荒而逃的「诈骗集团」,并挥着手向两人说再见。
随後,他与深厚的东烨琛,一前一後地走入了门里。
「你怎麽又惹上这种鸟事了?」
叶无歌调侃着:「以前在学校,也没少过这种,以为怀了小孩就能得到你『恩宠』的女人,现在的人,还真能想啊!」
黎炎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反问:「你都说是鸟事了,还能少吗?」
「大哥!」
东烨琛从後方探出了头,小心翼翼地报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