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韩心仪劝着顾彦行,回头看看任意,挟持他的那两位保镖,正是之前在医院保护她的那两人,便吩咐他身后那两位保镖将他放了。
凌斯阳一听,急了,大声喘息着,“心仪,别,你们几位愣着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任意猛得上前,将刚要踏步的韩心仪扑在怀里,发出不可遏制的笑声,“哈哈宝贝,乖乖回去伺待我吧”
几位保镖奋勇而上,却听得韩心仪尖叫起来,“别动,他、他有枪”
“你们敢不敢过来试试”任意露出尖尖的两颗虎牙,嚣张致极,“都他妈离我远点,否则我一枪蹦了她”
那些追踪的保镖们知道这个小霸王凶狠手辣,坏事干尽,顾不得跳上私车而逃的任意,皆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回望凌斯阳,等待指示。
而眼睁睁看着韩心仪再次离自己远去陷入无尽的黑渊的凌斯阳爆出一阵怒吼,不用说,他早先安排在别处以备不时之需的两名狙击手,此时还未见他们动手,一定也是被顾彦行这吃里八外的混蛋干掉了,再顾不得尖刀沥血,反扑而上,学着方才林晨时的蛮劲,狠狠咬上顾彦行的小腿肚。
“大凌,我”顾彦行像是被痛醒般放开凌斯阳,弯腰伸手作势要拉他起来,被凌斯阳两腿蹬倒在地,顾彦行抚胸坐起,欲解释道,“张婕她有个弟弟……”
“你们的事,我再没兴趣知道”凌斯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必须再次尽快找到韩心仪
这时,一辆白色兰博基尼蝙蝠lp640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凌斯阳身边,随后缓缓跟上来一辆超豪华加长版宝马七系,凌斯阳向跟在身后的四位保镖一招手,示意他们上车,自己则坐在兰博基尼的副驾上。
驾驶员不知是因为在迪拜待久了的缘故,皮肤被晒的黝黑,却是高大健硕,此时见凌斯阳上车,扭头摘下墨镜,冲他笑笑,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三弟, 没想到这么快又有见到你。”
“大哥。”凌斯阳与他打声招呼,随即便问,“有何线索”
“你让我查的那小子,每次来迪拜都住在海牙特,离那不远有个私人会所,类似夜店性质,名字还挺诗意,叫海棠夜雨。”说话这人,是凌斯阳的助手兼好友,名叫柯远,两人相识已有4年,关系非比寻常,向来以兄弟相称。
“去海牙特”
凌斯阳一声令下,白色蝙蝠贴地而飞,两辆豪车一前一后拐入机场高速,迅速开往东南方向的海牙特酒店。
“弟妹如何会被人掳”
“说来话长,来日再叙。”凌斯阳也不知如何开口,除了脑子一片混乱之外,他的心里一直堵得厉害。
“嗯,救人要紧”柯远顿首。
说话间,两车已驶入海牙特酒店,由于海棠夜雨会所位于一条极其隐秘的小巷内,几人只好下车步行,一行人跟着柯远疾疾走入小巷深处。
小巷尽头,清冷异常,与海牙特附近灯火通明的夜市截然不同,像是走入另一个世界。
“就是这里。”柯远指指一扇不起眼的小铜门,亲自走上前去察看,又摇摇头回到凌斯阳边上,压低声音道:“该死,门竟落锁,如何是好”
凌斯阳面色严峻,亲自过去细细查探,见门把处有一条细缝,立即明白过来,问柯远是否有海棠夜雨的会员卡。
柯远一愣,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平顶头,“来这也大半年了,愣是没听说过这地方,我也才比你早知道十分钟而已。”
凌斯阳无法,指挥四名保镖先行疏散后找寻隐蔽处躲藏,待接到命令后再作行动,自己待要上前按门铃,被柯远伸手拦住了,“换件衣服吧,都快成血衣了。”
凌斯阳也觉得穿这身衣服不合适,可是出门太急,眼下又没有可替换的衣服……
五分钟后,凌斯阳打赤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丝马甲,本就让他别扭无比,偏偏位于胸口的第一颗扣子还不见了
“委屈你了,三弟。”柯远盯着凌斯阳白嫩嫩的皮肤,憨憨一笑,“知道你有洁癖,只能把我这套给你了。”
凌斯阳嘴唇轻努,没有说话,径自上前按下门铃,倏忽,门被打开,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颇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肥手一招,叫他赶紧往里滚
凌斯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自己想好一大堆说辞,譬如会员卡落下了,或者找哪位大人事有急事,再不行就叫柯远回家搬金条过来,没想到这么轻松容易就让他进去了。
默默躲在大树后的柯远,朝回过头来的凌斯阳挥挥手,暗示他赶紧地进去救人,随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喂,二弟这招棒极,三弟他进去了……嗯嗯,成功,太成功了”
第四十五章 混入会所
凌斯阳独自走在细长的过道上,两边是光整的白墙,墙上空无一物,略显寒酸了些,走完过道,又是一扇蓝色系琉璃双开门。
琉璃门外左右两边各置有一樽塑像,左边乃一条白玉大蟒盘桓在月光石制宝珠之上,蛇身直立,两个蛇头分朝两侧,蛇口微启,细长的蛇信缠绕成一体,右边红玛瑙睡莲之上坐着一条半裸美人鱼,凝脂白玉吹弹可破,长发微卷双唇微启,一对冷眸凝视蛇体,散发着无穷诱惑,令人想入非非。
凌斯阳的双眼只一扫而过,那厚重而华彩的琉璃门,具有极强的隔音效果,虽然无法从外窥得一二,却仍然可以感觉到传导出来的无限热情与炫丽迷离。
凌斯阳双手用力向前一推,琉璃门慢悠悠地被打开了,大型水晶吊顶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他感到有些眩晕。
他站在门后,打算先让眼睛和耳朵适应一下,顺便观察室内的环境,这里的规模大得令他有些意外,对于夜店来说,他几乎算是个门外汉了。
大厅中央置有一座椭圆形喷泉,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水柱,在灯光的照耀下,充满着神秘的美感,再看那偌大的舞台上,劲歌热舞,再看台下,他突然整个地愣住了,知晓自己被柯远算计了,不过心里隐隐地透出一丝惊喜。
舞台下,一个个身着黑丝背心配黑色西裤的男人来回穿梭于舞台下各客桌之间,或端酒盘,或弯腰点烟,或与客相拥而吻,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装束,果然与他们一模一样,赤膊的身上直接裹上了马甲,滑腻紧致地贴合在身上,任那些客人们嘻笑地逗弄着,他的脸上竟有一丝烫意。
“丹尼尔”一个光头老外走过来拍拍凌斯阳的肩,用赞许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中国人”
凌斯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双眼睛诚恳地望着光头,分别用中英文各重复了一遍:“我是新来的。”
“p仔找的,果然一流。”光头说着,用手掌拍两下凌斯阳的前胸,又捏捏他的手臂,开怀大笑,“不错,不错”
凌斯阳拼命忍住心中的不悦,劝慰自己,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任意救出心仪,硬着头皮向光头报以微微一笑,“老板谬赞了。”
“嘿,我不是这儿的老板。”光头笑着,态度倒也和善,“不过这儿我说了算,好好干,少不了你好处的。”
凌斯阳惶恐着答应了,心里却一直想着,心仪她究竟是不是被任意那小子带来这里了
“上边二楼,六号雅座。”光头用手指指上面,凌斯阳跟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原来除了一楼大厅,二楼还有将近二十间类似飘窗的看台,正看得起劲,那光头突然发狠似地在他后腰处捏了一把,“今晚刚巧来了几位中国客人,招待好他们,可都是贵客”
凌斯阳听罢,只觉心跳加速,体内热血涌动,一定是任意那小子想到这里,凌斯阳立即掏出手机,必须立即通知柯远,叫他随时做好接应准备,最好也能想办法混进来
“慢着”光头按住凌斯阳的手机,带着试探式反问道,“p仔没告诉你这儿的规矩”
凌斯阳一惊,知道自己险些露出马脚,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带着谦卑的神色,一边道歉,一边收起手机,“我给忘了。”
“下次别带了。”光头说完,又哈哈一阵大笑,大掌对准凌斯阳的臀部用力一拍,“还不快去”
凌斯阳一低头,一咬牙,恨恨地走上楼梯,在拐角处,见四周没人,立即拨打柯远电话,连续三次拨打失败后凌斯阳才发现,手机竟然无法接收到任何通讯信号难怪那光头刚表现得这么淡定,原来早已在这屋子里做好了防范措施。
凌斯阳收起手机,重新振作了精神,因为他的疏忽,这四年来心仪遭受如此大的痛苦与磨难,他竟浑然不觉,就算回国,他也只想要得到她,何曾想到她的心已是伤痕累累,既然过去无法改变,那么从今天从此刻开始,他要做她的保护者,没人再可以伤害她,她的心伤将会因他给予的温暖渐渐愈合,让她知道一切都在好起来……
第四十六章 今晚,她是我的
韩心仪是被一块黑布蒙着眼睛,抱进海棠夜雨的。
节奏感强劲的电子舞曲,和着男女之间的轻谈媚笑,以及扑面而来的隐隐热气,韩心仪的第一直觉,就是自己被带到了某家酒吧。
一直被自己努力压制的担扰,随着黑布被人揭开的一瞬间,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塔防崩塌了,这里远远不只是酒吧这么简单。
坐在二楼看台的皮质沙发上,眺望那犹如被架在半空中的巨大舞台,金发碧眼的美女们随歌而舞,至忘情处时,骄傲地脱下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与媚眼一齐抛向涌在台下的那些争先恐后的男人们。
顿时,舞台上蹦起了兔子舞,白花花的肉体,看得韩心仪直反胃,忙不迭地移开眼睛,坐在她左手边的任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对她此刻脸上显现出来的表情感到十分满意。
“妈蛋,看得我心痒痒”绿豆眼的那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个奔跑着下台的裸妓,看着她们投入那些抢到抹胸的男人怀里,不禁蠢蠢欲动,嘴里直叫骂着他娘的来晚了一步
韩心仪低下头,想着如何才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经常刚才机场那次相搏,他们一定会牢牢看紧自己,要想离开他们的视线,更难了
由于,她想到了凌斯阳,他的出现多少带给她一丝希望,可同时她又不愿意自己被他解救,如此矛盾的心理如雪上加霜,还有他脖子上的那道新伤,真是因她而起的吗,如此一想,她更加地心烦意乱。
抬头又见那双绿豆眼毫无顾忌地盯在她身上,口流水都快掉下来了,不禁更加生气,一对美眸恨恨地瞪了回去,嫌弃地转过了身。
“真是个扫把星”站在任意边上的那绿豆眼舔舔舌头,又骂了起来,“不仅找人绑架威胁殴打任少,还害得爷爷我连个女人都搞不到,晦气鬼”
说着,说着,一只手越过任意头顶,谁料被韩心仪轻而易举躲开了,绿豆眼气不过,抬脚踢来,恰好撞到桌脚,痛得摔坐在地,像极了小丑。
这时,舞台上灯光再度闪起,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美男,手持话筒笑容可掬地走上台来,主持下一轮节目,绿豆眼再度兴奋地站起身,趴在看台拦杆上,转身在任意耳边低语一阵,续而起身,看着韩心仪一脸坏笑,那对小眼睛笑得嵌入肉里几乎看不见了。
“不行。”韩心仪听见任意不动声色地回绝道。
“可是”绿豆眼恨恨坚持道,“这女人她不吉利啊,坏我们好事,有她在身边,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厄运等着我们,刚才机场那几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吧,我看就把她送出去得了,咱换个更好的上来伺候我们不是更好”
任意抬手勾起韩心仪的下巴,“我说过,她是我的,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这,你看你什么活动都不参加,来这里搞毛啊,总不能让我叫两牛郎上来替我泄火吧”绿豆眼炸毛了。
韩心仪懒得再看他,转而平静地看着任意,试图与他好好沟通一番:“任少应该记得,我之所以出现在这,不是我求的你们,而是被绑架掳过来的。我那三岁的儿子还生病住在医院里,我的工作因为旷工而岌岌可危。”
任意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韩心仪,“怎么停了,继续说,宝贝。”
韩心仪微微一抖,鼓起勇气,再度开口,“能在丽芙宫遇到任少,是一种缘份,彼此应当珍惜,可如今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任少要带我来这种尴尬的地方。”
“这里怎么了,带你来是你的福气,一般人卖身卖肾都进不来呢,不知好歹”绿豆眼不悦地插上了嘴。
“这里的人,不仅聒噪无礼,还令人作呕。”
绿豆眼探起脖子,又朝台上张望,“有么,有么,我看挺好的,一个个胸大屁股圆,侍候男人的时候那可是一级棒”
“你是精虫上脑了吧。”任意踢了他一脚,搂过韩心仪柔声道,“宝贝别理他,嫌他恶心咱就叫他滚出去。”
说完,绿豆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任意一屁股踢到门上,“出去一小时后再带十个辣妹过来”
“臭女人等着瞧”
“滚”任意飞起桌上的烟灰缸便往头上砸,吓得绿豆眼捧着脑袋夺慌而逃。
凌斯阳刚收起手机准备上楼时,就与一个如黄鼠狼般冲下楼的男人撞了个满怀,还来不及向对方致歉,那人早已一溜烟跑不见了。
凌斯阳思忖着走在二楼那金砖铺地的走廊上,这里竟奢华到任人穿着皮鞋随意走踏,尽管如此,这金砖地面依旧光滑平整,好似刚刚才铺上一般,凌斯阳边走边回头瞧了瞧,不见有清洁工跟在身后打理,对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他再回头朝前看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6号包厢门口。
未及思考,凌斯阳直接踢门而入,撕拉一声,紧身马甲胸口的一颗钮扣不知蹦哪去了,露出白花花的肌胸肉来。
包厢内此起彼伏的男欢女笑声随之辄然而止,凌斯阳的一双眼睛还在搜寻韩心仪的身影时,光滑滑的胳膊已经被一个女人死死勾住了,“好有型啊,妈咪,我选他”
“不行”一个严厉的中女声如洪雷般响亮,“他是我的”
“妈咪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先看中的嗳”
中女一拍桌子,对粘在她身上的三个男人喝道:“都木头似地杵在我这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请来”
“野原太太看我的”三个男人争先恐后来到凌斯阳边上,被凌斯阳怒喝一声,愣在当场不敢再上前。
凌斯阳已然知道自己进错房间,为避免上演三男一女抢夺战,于是先发制人笑着对那穿着入时的中年妇女略带卑谦地笑道:“想见野原夫人一面,实在难度太大,小弟不得不出此下策,在这与夫人见面,望能原谅小弟唐突。”
那野原夫人微微一怔,掀下面纱,“阁下哪位”
“小弟微不足道,不过是有笔交易想与野原太太谈”日化界巨头富丽士集团董事长夫人,爱好男色,且只宠幸中国男子,这可能与她的中国籍继父有一定关系,凌斯阳抓住这一层因素,迅速在脑中谋出一好计。
野原夫人轻蔑而笑,“我,从来不与中国人做交易。”
“这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交易,只有谈不拢的价格。”凌斯阳眉毛一挑,轻笑,“我的条件野原夫人一定满意”
野原夫人下榻,光脚走到凌斯阳面前,围在凌斯阳身边的三男一女自动散开,她那涂满红色指甲的手指微翘,将凌斯阳马甲上的剩余两粒钮扣一一解开,“保养得真不错,是用我们的产品么”
凌斯阳默默咬牙,抬头制止正伸向他敏感处的那只手,“不急,等生意谈成了,我给夫人献上一名绝色少男,夫人和小姐一定满意。”
“哦”野原夫人抽回手,转身回坐至沙发上,手指点了点旁边的空位,“坐下,谈谈”
第四十七章 以身试针
此时,包厢里只剩下韩心仪与任意两人。
韩心仪一刻不停地想着,是该拔腿逃跑,冒着被门外两名保镖逮回的危险,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浪费时间好呢
左右皆不尽人意,韩心仪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达达他在医院还好不
“你乖乖按照我的要求来做,事成后我就放你回去。”
什么韩心仪好奇地转过头看着任意,想象不到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可是没错,此刻这屋里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别再东张西望了。”任意将斜躺的身体坐得笔直,细长的眼睛认真地盯上韩心仪的脸,“但是你必须为我保密,能做到么”
韩心仪愣着点点头,只要能让她尽快离开这里,保密又有何难,奇怪的是,他究竟想让她做什么呢
“上次在丽芙宫,你给他们施的那套针法,能不能用在女人身上”
韩心仪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思量着自己当初为救小浅暗地里对那些门外汉耍的那小阴招是否真的被他发现了,应该不致于,韩心仪宽慰自己,如果眼前这人识破她当时有假借提高性能力的托词暗地里致使他们产生性反感,那他现在就不致于提出这个问题了,而她也在劫难逃。
这个被夜店界称为“鬼见愁”大少,无疑是希望通过她传授自己的针灸技术,以满足他yin乱无度的私生活,但是这样又会伤害到多少无辜的女子呢
“你最好老实回答。”任意突然起身,推倒韩心仪,将她压在身下,逗弄着她的红唇,意味深长地笑着,“你该清楚欺骗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那只是用来提高男性某种能力的手法,用在女人身上恐怕……”此时的韩心仪,已暗自下定决心,阻止他这个可怕而疯狂的念头。
“你想挑战我的耐心,嗯”任意低下头,勾起韩心仪的下巴,笑靥如花,韩心仪不自在地撇过脸去。
只觉下身一凉,韩心仪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唯一那条吊带裙被撕走了一大块,她的两条大腿在任意身下展露无疑,韩心仪急忙拿手去遮掩,可是肩带又被扯了下来,整条裙子就只剩一缕碎布裹在胸口了。
此时的韩心仪又羞又恼,如何能忍受被男人这般污辱连连叫唤着“住手”
“要我住手,当然可以,不过”任意掀着韩心仪胸口那缕碎布,故意拖长了声音又不说话。
“怎样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提高女性那能力嘛”
“我只想知道……”任意冷笑着将薄唇贴在韩心仪耳边,声音渐渐轻了下来,韩心仪也不闹了,长长的睫毛扑扇在任意眼上,听得颇为专注,圆睁的眼眸显示出她的好奇。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没必要出家啊”韩心仪虽然点着头答应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任意。
“我主意已定。”任意抬手打断她的话,起身从行李箱内取出一个精致实木小盒交给韩心仪,又扔给她一条浴巾,自己则平躺在贵妃椅上,“裹上若再要使坏,连浴巾都不留给你。”
韩心仪小心翼翼地裹好浴巾,打开木盒,取出一卷红布,将其摊开平放在圆桌上,只见红布内插满长短不一的银针,她挑起其中一根银针捏在指尖,有些犹豫地再次向任意确认道:“我要开始了”
任意顿顿头,向她露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笑容,淡雅而清澈。
韩心仪一边下针,一边认真地说着,“在降低肉体欲望方面,男女略有不同,主要体现在支撑两者的生命源泉分别来源于督脉和任脉,督脉被称为阳脉之海,主气,任脉被称为阴脉之海,主血……还有,施针的时候要注意,某几个岤位至关重要,若施针太久或忘记醒针,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什么后果”
“性无能,甚至男女性征减少或者消失。”
针下人轻轻抖了抖,韩心仪微笑着拍拍他的手臂,“紧张什么,都说我不会再使阴招的了。”
韩心仪哪里知道,此刻任意真正的心情是激动,是兴奋他认真地听着,看着韩心仪专注的目光洒在自己身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与平静,
“有感觉么”
“有”贵妃椅上的男子娇笑道,“刚才还想扒了你的浴巾,这会没兴趣了”
韩心仪知道这是玩笑话,也不与他争辩,替他取下手臂上的银针,“看仔细了,从手臂这一路下来,女子走的是任脉,行于腹面正中线,男子走的是督脉,行于背部正中,所以你得重新起来趴好了。”
任意乖乖地翻过身,趴在躺椅上,任由韩心仪在他背部行针,还边听边发问,真正像极了一位好学生。
“待会,我也要拿你做试验。”
话音刚落,韩心仪放下手里的银针,起身就要走,急得扎满银针的任意趴在贵妃椅上哇哇大叫,“靠,你回来,回来”
韩心仪重新坐下,将剩余的岤位扎上银针,此时的任意已渐渐进入入定状态,听他迷迷糊糊中说道:“可惜,少了那味香。”
“那叫迷禅香,要来作什么”韩心仪找来笔纸,伏在桌面上写画着什么,听到任意的话后,好奇问道。
“心情好……”
是么,韩心仪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那是她曾经特意为凌斯阳调制的一款配合他演讲主题的香粉,不过他当时收到后就说,见到她以后,就再不要讲这种佛禅之流的演讲,连研究了一半的课题也丢弃了,笑说自己根本就是个食色性也的大俗人
“那次我感觉好似回到了小时候……”
“因为你的心受伤了。”韩心仪脱口而出,当他离开她之后,她重新在香粉内掺入香芹根、荷花及迷迭香,加强其催眠镇定心神的功效,在最初的半年里,她不得不倚赖它度过每个伤痛的夜晚。
“以后这世上,再没人能令我受伤了。”任意缓缓瞌上合目,细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韩心仪叹息着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希望他早日解除心里的魔障,改过自新
第四十八章 3p还是野战
“喏,这是我画的男女人体岤位图,回国后你去买幅大的墙挂图比照着做,刚才下针和醒针的手法都记住了吧,千万记得点到为止,不可上瘾,还有……”
任意左臂微微抬起,伸出手指往行李箱那边一指,又挥手道,“拿了,走人”
韩心仪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在行李箱里找到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吊带连衣裙,以及一个写着她名字的大牛皮纸袋。
韩心仪找了个隐蔽处换上衣服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里面竟有一张回程机票和十万现金,机票上同样署了她的名字
“达达,妈咪很快可以回来陪你了。”韩心仪愉快地取过机票,又将支票重新塞回信封,俯身打算重新将其放入行李箱,转身时,包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死女人,竟然偷钱”绿豆眼站在门口,食指对着韩心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果真就在一小时后带着十位丰乳肥臀的辣妹过来了,真够听话的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韩心仪重重地将那装有十万现金的大纸袋丢在行李上,然后大步走到门口,“麻烦让让”
“嘿哟,胆儿肥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绿豆眼探长了脖子,用力把韩心仪往里推,边推边骂,“给老子滚进去,想就这么走出去门儿都没有”
韩心仪急了,气呼呼地挡住他的手,“干什么呀,是任少叫我走的不信你问他”
“你,你先给老子坐好,就那,沙发上”绿豆眼气焰嚣张地对韩心仪下了命令,又招呼门口的辣妹快点进来,在贵妃椅前站成一排,哈腰在任意耳边说道,“任少,任少,一堆子辣妹子任你挑,你是想3p还是野战”
“p你个猪头”任意对眼前的比基尼辣女丝毫提不起兴致,“都赏给你了,拿我的卡再去包个房间,别吵到我。”
哎呀,绿豆眼的两粒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住向任意鞠躬道,“谢谢任少,谢谢任少”
任意刚才不是说,之所以想学针灸,是想改变自己和身边这些yin乱无度的朋友,为了身体健康,也为了修身养性么,可他怎么还要如此纵容他的这位朋友
韩心仪深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当她出门口时,绿豆眼指挥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将她抓住,并带到了另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
被美女簇拥着的绿豆眼,像皇帝似地半躺在一张榻榻米上,得意地俯视着被保镖推倒在地的韩心仪,“想走可以,不过咱得照老规矩来,今晚我们任少状态不佳,就由我来代替任少主持这一项隆重的仪式吧,啊哈哈哈”
“变态混蛋畜牲”韩心仪被保镖押到榻榻米上,不知自己将会面临何种残忍的凌虐。
绿豆眼坏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放在鼻下闻了一闻,露出贪婪而迷恋的神色,继而拿到韩心仪头顶上晃了晃,“这里面装的可是纯度极高的好货,只有我看得上的女人,才配这么玩。”
韩心仪知道情况越来越不妙,起身逃至门口,被保镖狠狠扯住胳膊,绿豆眼气急败坏地下榻冲到韩心仪面前,狠命地掰开她的嘴。
韩心仪死活不从,对准他的指头咬了下去,绿豆眼甩着手,痛得哇哇大叫,那些躺在榻榻米上的金发碧眼妞们看得哈哈大笑,绿豆眼不禁更加恼火,“你俩给我掰开她的嘴,看我不整死你丫的”
韩心仪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本能地抵抗着,可是眼神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好似浮在了半空之中,她的体内充满能量,好似身边的一切都令她无比愉悦,她尖叫着,疯笑着,舞动着,橙色的曳地橙色长裙,在探射灯的衬衫下,更加妖娆诱人。
绿豆眼看呆了,口水流了一地后,三两下拖了裤子,对榻上的金发碧眼妞们不耐烦地甩甩手,“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那几个辣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眼见钓不到大鱼,还得伺候这个脾气暴躁的半吊子,一个个都扭着屁股离开了。
绿豆眼这会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妩媚热情的韩心仪身上了,不仅一点不在乎,反而落得个清静,两位保镖也被他重新撵回到任意所在的包厢。
“这样才象话嘛”绿豆眼搓搓手,猛得将韩心仪扑倒在榻上,柔软娇嫩,爽得他心里直乐开了花,跟着任少果然没错,真他妈有眼光。
“今晚我就代替任少好好调教你一番”绿豆眼说着,就撅起厚厚的嘴唇要往韩心仪的红唇上挨,哪知韩心仪胃里一阵恶心,秽物喷了绿豆眼满满一脸。
绿豆眼只觉脸上像浇了一盘菜似地迷糊了双眼,左右用手抹不干净,待他搞清楚这是啥玩意之后,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出了包厢。
吐出来舒服多了,韩心仪揉揉肚皮,终于安静了下来,翻身趴在榻上睡着了……
第四十九章 悲喜交加
凌斯阳成功说服野原夫人后,野原夫人不仅笑着举杯预祝生意成功,还当即派出两名家用保镖陪他前往海棠夜雨管事那儿打听有关任意几人的下落,另一方面,凌斯阳亦答应绝色美男一事,定当奉上,绝不食言,而野原家的小女野原沁急于一睹美男风采,吵着要跟凌斯阳他们一起行动,于是四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任意的包厢。
守在门口的保镖三两下被野原家的保镖解决下,野原沁急不可待地推开门跑了进去,果见一清瘦男子趴在贵妃椅上,光洁的背上只盖了薄薄一层绸毯,睡得深沉。
“真好看啊”野原沁蹲在地上,望着他的脸,看得呆了。
凌斯阳迅速在房中搜寻一遍,没找到韩心仪,只在行李箱边找到她那件被扯裂的吊带衫,凌斯阳提起来看了两眼,拳头捏得更紧了
他猛得回头,三两步走到熟睡的任意身边,抬掌就往任意后脑劈去,被野原沁推掌死命挡住,用极其青涩却丝毫不含糊的中文说道:“不、准、动、他”
那两名保镖迅速围拢在凌斯阳身旁,等待自家小姐的指示,只听得野原沁指着任意道:“带他回去”
“别忘了,你们现在得听我的指挥”凌斯阳冷冷道,“可别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两名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野原沁的催促犹豫不决,支唔着半天不敢说话,“小姐,夫人她”
野原沁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二话不说扛起任意,对凌斯阳道:“这货我收下了,以后有好的,记得先来通知我,我妈咪她年纪大了,此绝色品种恐怕难以消化,还是留给我呗”
“成交”凌斯阳见她力气之大,知她亦不是个省油的灯,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后浪推前浪,任意在她手上,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也该他得如此报应
野原沁“嘿嘿”一笑,轻松扛着任意出门去了
凌斯阳再次在房内搜寻一圈无果后,招呼两名保镖一同离开,忽见其中一个房门被突然被打开,窜出来一个赤身捰体的男子,双手捂脸乱跑一气,呜呜乱叫着经过凌斯阳身边。
凌斯阳当即进了那半掩着门的房间,将趴在榻榻米上的女子翻过身来仔细一瞧,顿时悲喜交加,心仪,我终于找到你了
绿豆眼还没跑到洗手间,就听到某房间传来一阵男人的怒吼,随后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人架起,拖进男厕,粘乎乎的脸被一只大手死死按在带着尿渍的小便斗上。
绿豆眼此时也顾不得恶心了,大声叫骂道着,“哪个瞎了眼的龟孙子,敢欺负你爷爷”
这时,凌斯阳抱着韩心仪出现在门外冷冷吐出四字:“断、子、绝、孙”
“爷爷饶命啊哎哟”绿豆眼知道自己要遭大殃了,忙不迭求饶,高撅的屁股被保镖狠狠踢了两脚,头部撞击在陶瓷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不知那两保镖是不是被他吵得不耐烦了,腿脚好似雨点般在他腰椎处起起落落,凌斯阳拢了拢怀里微微皱眉的韩心仪,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远远地还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哎哟大哥饶命哎,小弟这是跟姑娘闹着玩,都是是咱任少的主意,他掳走的姑娘,还要她陪睡,真、真不关小弟的事”
凌斯阳垂下眼敛,亲了亲韩心仪的额头,凡是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许是大厅里狂热的男男女女们闹得太过投入了,凌斯阳抱着韩心仪一路挤过人群和侍应,竟无人朝他们多看一眼,更无人过来询问一二。
凌斯阳于是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大厅,穿过朴实无华的悠长过道,只见那中年胖男依旧雄纠纠地守在铜门边上,见有人过来,警觉地从背后抽出一条细长的黑棍。
“哥们,麻烦开个门。”凌斯阳腼腆地笑道,“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她刚喝错了,所以我们打算早点离开。”
“规矩就是规矩,海棠夜雨的所有会员,必须明日十二点同时离开严禁私下外出违者会员一律除籍,没收定金,伺者挖眼割舌废手断脚。”胖男面无表情地陈述完毕,又上前打量起两人,最后目光落在凌斯阳身上,“说说,哪位介绍的”
凌斯阳毕恭毕敬地回道:“p仔。”
胖男摇了摇头,慢悠悠地从皮带上解下对讲机,仍旧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凌斯阳不禁绷紧了神经,他刚才太大意了
“p仔办事牢靠得紧”胖男斜了凌斯阳一眼,指指某处角落,让他在一旁待着不许动,自己则打开对讲机,背对着两人,讲起了阿拉伯语。
凌斯阳虽听不懂,却也知道事体闹大了,事不宜迟,他趁着胖男不注意,悄然来到铜门边,触及把手时,手心竟被狠狠烫了一下。
“小子,干什么你”胖男转身而来,指着铜头叫嚣,“七十度高温,有种再碰一下试试”
凌斯阳忍痛,伸展了两下手掌,不甘心地再次拧动把手,当即串起一股肉焦味,铜门把手竟隐隐开始发红。
“这是新科技,只接收我的掌纹信息,一旦有陌生掌纹入侵,自动升温,据我估计这会有一百度了,要不要再来一下”胖男显得有些得意。
凌斯阳见情况大为不妙,当即打算转身回去,突觉腰间一阵酥麻,整个人站立不稳,双膝跪倒在地,手肘咚得一声支撑住地面,韩心仪才不至于受伤。
“想走晚了”胖男抬脚踩住凌斯阳后背脊梁,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