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追梦的青春

第六章 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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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小雨,小雨报过名后来到操场,四下张望,也不见小鹏的影子。这个小鹏,还说想我呢,到现在也不来,小雨又等了一会,见小鹏还不来,便到了小鹏的班级去找他。

    “喂,那不是小鹏的那个大美女吗?”佳峰对随心说到。

    “是啊,走看看,”几人一起到了门前。

    “麻烦你一下,我找你们班小鹏。”小雨对这随心说到。

    “看来关系还真不一般。”随心扭过头对佳峰说到,佳峰点了点头,几人色迷迷的看这小雨,把小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鹏没去找你吗?他接过电话就走了,我们还以为去找你了呢。”佳峰又说到。

    “没啊,也不知道上那去了。”小雨皱一皱眉。

    “你都不知道,那我们还上那知道。”

    “好,那我过去了。”小雨说完便走了。

    “看起来还挺淑女的,小鹏命真好。”佳峰耸耸肩对随心说到。

    “哎呦,我们这命苦的人哪。”随心感叹一声。

    小雨拿起手机,给小鹏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便挂了。死小鹏还挂我电话,是不是得到我就不珍惜了,小雨气的跑去家了。

    小雨回到家中,心里还想着小鹏。没理由啊,不应该啊,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小雨又赶紧给小鹏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可是一直响到了最后也没有人接,又拨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小雨在心中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小鹏夜里回到了家,妈妈留在医院里照顾爸爸,在医院里开销大,自己也就回了家。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不断闪现以前和爸爸的种种。仿佛此刻爸爸已经离他而去了如此。小鹏清楚的知道和爸爸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从不流泪的小鹏,此时流泪了,几颗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流进了他那黝黑的胸膛。家里的钱基本上已经用完了,爸爸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自己却在这谈情说爱,实在是……,此后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是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小鹏抿着嘴在心里想着。这一夜,他想的太多了,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小鹏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鹏熬了一大锅糯米粥,带到了医院里。爸爸见到了小鹏来很惊奇:“你怎么没去上学?”

    “嗯,没去。”

    “今天不是正式上课了吗?”

    “嗯。”

    “那你怎么没去?”

    “上课就上课呗。”小鹏背过去说。

    知子莫若父,爸爸瞧出了小鹏的心思:“你给我去上学,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就是只剩一分钱了,你也得去上学。”

    “家里都没有钱了,你还有病,我还上什么学。”

    “你快点去上学,别让我生气,快点。”爸爸加重了语气。小鹏见如此,也只好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早自习已经上完了。“小鹏昨天晚上办事办到几点,我看你腿都软了。”佳峰一脸猥琐的说到。小鹏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没”就低头看书了。你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佳峰察觉到了小鹏的异常。“昨天,12班的那个女的来找你的,我们还以为你去找她了呢。”“知道了。”小鹏淡淡的回了一句,佳峰见情况不对,也就不多友上传)

    下课后小雨到小鹏的班里去找小鹏。“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没什么事。”小鹏低头看着地。

    “不对你一定有事,有什么事你说啊。”小雨有些急躁。

    “跟你说,没有事就是没有事,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小鹏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小雨暴躁的说。

    “有什么事,跟我说还不行吗。”

    “我说没有事,别烦我了可行?”小鹏加重了语调。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烦人了,你是不是想甩掉我?”小雨呆呆的看着小鹏。小鹏看看小雨,咬咬牙吐出了“就是”这两个字。“那好,那我走。”小雨不知所措的吸了一口气就跑开了。看着小雨离开的背影,小鹏心如刀绞。

    小雨回到班中,强装笑容,看来是我多事了,小雨在心中想。此时,邓飞彪做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小雨。”邓飞彪摸了摸嘴巴。

    “什么?”

    “那个,那个,暑假里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邓飞彪低着头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收到了。”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没有什么想法我就当你默认喽。”小雨看了看邓飞彪,没有吱声,毕竟刚刚小鹏说想甩掉自己吗,虽然自己不相信。

    “耶。”邓飞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你要不俺俩出去走走吧。。”邓飞彪有对小雨说。

    小雨心想不如到小鹏的班前走走,看他是什么反应。“好啊。”小雨一口就答应了。

    “你暑假里过的怎么样?”邓飞彪问。

    “就那样吧,反正很无聊。”

    “我也是的,天天呆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都快闷死了。”快到小鹏班的时候,看到小鹏还蹲在门口,小雨就顺势拉起了邓飞彪的手,邓飞彪先是一愣,随即便满脸欢笑。经过小鹏的眼前,小雨故意搞的很甜蜜,偷偷的看了一眼小鹏,他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们呢,看来还是很在乎我的嘛,小雨在心里想。随后便拉着邓飞彪转了回去。

    “小鹏啊,小鹏,被人甩了吧,大美女靠不住。”高峻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小鹏瞅了一眼高峻,没说话。“人家玩你的吧。”随心也跟着唱起来。“哎呦,小鹏……”话没落音,“滚一边去,可能别烦人?”小鹏瞅了一眼他们,狠狠的说到。“哎呦,失恋了,也挺可怜的,别说了,走走走进班吧。”上课铃响了,小鹏随后也进了班。

    “什么情况?小鹏,跟我讲讲,我给你出个招。”佳峰对着小鹏说。

    “没有情况,你可懂了?”

    “小鹏,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对?等将来有钱了,买一个大飞机,上面全都带二奶,把整个王府井大街都给买了,全部用来养小三,对不对?”

    “对,对。”

    “就是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学校一整天,小鹏也没有听进去几个字,放学后就直奔医院了。

    到了医院,见到爸爸正痛得在病床上打滚,妈妈告诉他,爸爸的病情又加重了,没日没夜的疼,小鹏意识到,日子又不多了。

    回到家中,收到了小雨的一条短信——鹏,今天和那个男生在你面前转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们一起分担,你说过的,我们的爱情要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会变的更加坚固。小鹏看完短息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不去理她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父亲的病情也一天一天加重,虽然妈妈瞒着,但小鹏还是从医生那里得知,爸爸已经失去了治疗的价值,日子已经不多了,这让小鹏倍加珍惜和爸爸之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时间这样的恐惧,多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今天。可是这一切都没能留住爸爸的生命,在爸爸放弃治疗的阶段,小鹏几乎没日没夜的不合眼,每天放过学就往医院跑,一待就不愿走了。10月28号夜,在那个风狂雨骤雷电交加的夜晚,爸爸走了。临走前,交代了小鹏一番——儿子,不要哭,流几滴眼泪就行了。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可以没有追求,有了追求就要付出努力,负责你就对不起你的追求,不要像你爸我这样,一辈子没有什么出息。我死了之后,要好好的孝顺你妈,你今年也已经18了,要承担责任了。两行无声的泪流出,小鹏攥着爸爸的手痛不欲生。

    爸爸走后,小鹏便不想上了,妈妈也同意了,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是支撑不起了。这天早上,小鹏来到办公室。“老师,我跟你讲个事。”小鹏沉重的说。

    “什么事?,你讲。”老师一边看报纸,一边说。

    “我不上了。”

    老师一听这话,把报纸仍在了一边:“你不不上了,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不想上了。”

    “你这成绩在班里中上等,还行,怎么说不上就不上了?”老师着急万分。“小鹏这个世界是认文凭的,你没有文凭,无论到那,都是最差的工作,在学校上吧,给自己一个好的装扮。”

    “不上了。”小鹏低着头说了一句。

    “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想好了。”

    “你非不上,我也没有办法,可惜了。”

    “那老师我过去了。”

    “嗯,以后我会随时打你的电话,问你是什么情况。”

    “嗯,我过去了。”

    小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经过小雨的教师,远远的望去,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相爱也只能相散,小鹏在心里想。别了,我爱的人。

    小鹏回到村子了,至村口,一群人围在那里聊天。“让一下,让一下。”海菲爸挡在了小鹏的前面。海菲爸转过头瞟了一眼小鹏,没有动。“让一下,我过去。”

    “可是这一个小孩他爸死了的。”海菲爸问其他的人。

    “嗯,就是这一个。”一群人说着都看着小鹏笑着,仿佛是人间魔鬼一样,别人的爸爸死了,一个个竟然把这当成笑话,笑的这么开心。小鹏不由的怒火中烧,一加油门,冲了过去,擦到了海菲爸的腿。

    “你妈逼,眼瞎吗?怎么撞我?”海菲爸吼着。

    小鹏一刹车:“你妈逼,你骂谁的?谁要你不让路的。”

    “你不会绕过去吗?”

    “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绕?”

    “海菲爸,别讲了。”一个老头子说道。

    “我一会揍小孩,你就不能了。”

    “你来打,来吧。”小鹏说着骑上车就走了。后边的笑声听着多么刺耳。“他爸死了,他爸死了。”一群小孩指着小鹏说。小鹏不理会他们,咬着牙继续向前走。路边的人纷纷向小鹏投来目光,小鹏不敢去看,这目光仿佛如利剑一般,把小鹏刺得浑身是伤。终于到了家,短短的两分钟车程,小鹏仿佛是在地狱中绕了一圈般。

    到了家中,妈妈坐在椅子上,两眼看着房顶,他已经这样好几天了,见小鹏回到家中,妈妈才回过神了。

    “和老师说过了吗?”妈妈问小鹏。

    “嗯,说过了。”小鹏说了一句。

    “那你下午去找点活干,咱家不能不吃饭,我下午也到服装厂里去干活。”

    “噢。”

    “要不你去问问你大哥,看看他那场里有没有活干。”

    “噢。”

    “那你现在就去问问吧。”

    “嗯。”

    小鹏来到三爷家:“阿三娘,啊大哥在家没?”

    “小鹏啊,你大哥没在家。”说完就转身做饭了。

    “那等他回来,你跟他说,我想到他的厂里去干活。”

    “他那场里不要人了。”

    “你去跟他讲讲,看看可能把我插进去。”三娘没有说话。“那我过去了。”中准备走时,见大哥从后门走了出来。“你不是说他不在家的吗?”

    三娘瞅了一眼小鹏:“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鹏来干什么的?”大哥问。

    “我来看你那场里可要人,我想到你那厂里去干活。”

    “不要,大哥头也没抬的就走了过去。

    “那我自己找找看看。”小鹏离开了三娘家,抬头看一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不见一丝丝阳光。

    这些人啊,以前爸爸在的时候,一个个都巴结,现在爸爸走了,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小鹏实在想不透——这人,怎么都这样?

    回到家中,物是人非,以前幸福的三口之家,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了。

    点上一支烟,慢慢的吐出去,这世间太虚伪了;这人,太脆弱了,就像这烟样,说没就没了。

    一连好几天,小鹏都呆在家里,走不出爸爸去世的阴影。整天呆在床上,睡醒了就抽烟,抽完了再睡,终于把身上的两包烟都抽完了。起身道小店去买烟。

    “老板拿包烟,五块黄山。”

    “好嘞。”

    小鹏摸一摸口袋才发现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老板,我身上没带钱,先欠着,下次来一起付。”

    “不行。”老板说着夺走了小鹏手上的烟。

    “以前不都行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小鹏冷冷的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行就是不行。”老板面带嘲讽的看着小鹏。

    小鹏转身离开,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经感叹了一声——命运啊,命运,你总爱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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