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到处都没有看到那个人,心突突地跳,像是要蹦出来,强忍着喉间酸的感觉,出了一身汗。
我看见姝儿寻过来,对我招手,“找到地方没”
我摇头,头好晕。
眼中升腾起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怎么擦都擦不明。
“你怎么了”姝儿我的额头,“是不是中暑了”
我摇头,全身无力,只觉呼吸越来越重,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
婢女端来一碗温温的粥,好香好糯,只是一碗粥而已,却赛过我这些天在路上吃的所有食物。这间房小小的,镂花的门窗雕琢玲珑,安雅古朴,韵味悠然,加上熏香,竹院,风水轮,美酒,繁花看得出白夫人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姝儿笑容满面地进来,“醒了,感觉好些没”
我点点头,吃完粥有了力气。
“谢谢姐姐。”
“不要谢我,这不是在我们雪庄,吃的住的可都是白夫人的。你只是中暑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啊,好像我是中暑了,我在院子里顶着毒日头跑了好多圈,又急又累。
那个人到底去哪儿了
“姐姐,我看白夫人对你好好的样子。”
“那是自然,她与我娘情同姐妹,自然对我好啦。”
我咽了口唾沫,“姐姐,我昨日不小心走进一个山洞”我小心地看着她,“那里有一幅桃花图,有院子的那个,好漂亮是以前为别人订制的桃花树吗”
“哪里”姝儿想了想,“我应该没有见过上次来还小,就是见过也不记得了,这次只顾着品酒”她肃着脸,郑重地叮嘱我:“以后可不能在百花门随意走动,不小心会沾到毒的,要是白夫人不愿意拿出解药,很难有救的。”
不小心会沾到毒的
我站直身子,“既然百花门不再订制桃树那我先走了。姐姐要替我谢谢白夫人。”
她按住我,“既然来了,住几日再走,我一人在这里没有伴。你还没见识过百酒宴,我带你去看看,昨日我猜出了好几种不同的毒酒配方,我教你啊。”
我不是那么想走的,但是我怕李某人染毒,怕他被杀,怕我的线索又少了一条。
很多事还不能完全确定,我需要问,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将事情理顺。
白夫人是个明的人,我不能妄想她会告诉我只言片语,也不能靠偶尔出现的瞳术催眠她。
只有这个人,是我能抓得住的一个人。
“你知道吗”姝儿神秘地说:“昨天白夫人为你把脉,出你中了一种睡毒。可是你竟然没有睡过去,很奇怪吧”
我的心顿时漏跳一个节拍。
我不奇怪,就怕白夫人觉得奇怪。
我总觉得她挺厉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看穿。
姝儿说:“别担心,白夫人已帮你解了。她说你是个难得的练毒之人,不过不知道你的来历,我想她会亲自问你愿不愿学习毒术的。”
姝儿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一个人来百花门呢,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该如何说我的来历照直说我是柳隐,来自南隐山庄可是我不能被南北双隐的人知道我来过百花门。
“我是百里之外的镇上的人,听人说这里有常年都开的桃花,所以很想来看看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爹娘会很着急的。姐姐,我真的要走了。”
再不走,要圆的谎会越来越多。
“那我送你出去吧。”
我坚持从来的后院回去,穿过百花阵和百虫阵,我对姝儿说:“姐姐快回去吧,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耽搁一日,走得匆忙,没当面与白夫人道别,姐姐,替我谢谢白夫人。”
姝儿我的脸,“你人小,胆子不小,敢一人来闯百花门,令我很敬佩,道谢的话我会替你说的,你回家见了父母之后,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如果可以,欢迎你成为百花门的弟子。”
“好。”
我有口无心地应了她。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才想起,忘了问她雪莲花的事,忘了去探究她与柳隐的娘之间的某种联系。我的事已深深地震撼了自己,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这么意外。
我徘徊在百花门的外面,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想留在百花门,怕见着白夫人,怕碰到笑哥和苦哥,不想离开,是不知道李某人有没有离开,脑中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他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后来我又想,花梦夏应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从瓮上的字可以知道,花家是有地位的,能订得起桃花树,她又知那么多隐术,白夫人因为她的死不再接桃花树的生意这么多事难道不能证明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吗
才不过死去两年而已,江湖上的人,应该都还记得,不是只有李某人能告诉我一切。
刚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把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去哪儿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