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死亡谷里,几十个孩子正在接受训练,赤手空拳,练的是一种普通的攻击体术。
扬名换掉了破烂的衣裳,同所有人穿的一样,这群孩子里,他稍微显大点。
一些日子之后,他们就要用这学的功夫相互攻击,谁能活下来,谁才能出谷去。
这是我突然多的一种奇怪的能力。
站在飞瀑的峰顶往北眺望,我能穿透相邻的那座山,看到死亡谷的情况,什么树木和岩石直接无视。
我的这项能力,是花梦夏熟知的瞳术里的一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叫白眼,可以望远透视。
一切都是偶然得之,我怀着一种迫切地想知道扬名目前情况的心情,向他所在的地方望去,居然就看到了。
瞳术的所有心法我还不记得,能用上也只是偶尔为之,当我内心非常非常迫切的时候,它才本能地出现,在百花门对李某人短暂的催眠就是。
我往其它方向看着试了试,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太远,只要有人,我就能直接看到人的活动。
我看到吕管家在隐院与双生哥说着什么,看到花千寻在房内凝思,看到三少从庄外进来
忽然传来一阵眩晕,我控制不住,打了个踉跄,双腿也毫无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站不住,直向地上倒去
幸好两位师姐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小师妹,你怎么了”她们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只觉得头昏沉,眼皮好无力,快睁不开了,眼中泛起一阵雾气,全身瘫软,手中的剑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丝竹姐问:“是不是这些日子练剑累着了”
“刚才还好好的,活蹦乱跳”月泉姐一把抱起我,“不知道三少在不在庄内我们先去找吕管家。”
我没有完全晕过去,只是觉得自己好虚弱,她们说话,抱着我疾走,走过哪些地方我都很清楚。
刚走到隐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三少,三少问:“怎么了”
月泉姐焦急地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三少吩咐她们将我抬回房间内,亲自为我把脉。
我没想到三少还会这一招,看上去很专业。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烧内热重,他悠悠然四两拨千斤,看来很有一套。
他的结论是:“不碍事,有可能是这些日子练剑太用心,气血两虚,多休息就好了。”
他这样说,我倒觉得极有可能是我用瞳术白眼消耗了气力所致。
在百花门,我以为是中暑的那次,应该也是如此。
柳隐的身子还只是一个孩童的身子,没有任何基础,只能承受什么局部放大术那种低级的功法,没有内功护体,消耗的就是身体的本元,所以用催眠术和白眼才会迅地耗尽我的气血。
三少对两位师姐说:“先卧床休息,一两日就会好起来,待她恢复神之后,让她来隐院找我。”
我足足恢复了两日才与以前一样,这次太冒险,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三少平常在庄上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隐院的书房,我去的时候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我对他还是一样的好奇,他这样,能看书吗
我始终没有见过他吃饭喝水,不知有没有人见过。
他将书放下,“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你不怕我”
我摇头,怕存在潜意识里,盯着他实属好奇,我指着面具说:“没有眼睛,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他抬起手,比划一下,“我会瞳术,能透视看穿。”
呃,他会不会没事就看看大家都在忙什么,好恐怖,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你能看到门外边吗,能看到师姐们在练剑吗”
他诡异地笑了两声,“你的悟不错,能举一反三。如果想看,我当然能看到。”
我咽了口唾沫,“要是别人也会瞳术,能透视看穿,就能看到你了吗”
若是我用透视眼,是不是能看到面具下他的脸
他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不一定。”
“为什么”
他指指他面前的蒲团,“你也坐下。”
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照他的样子盘腿,他说:“你练了一段日子基本剑法,舒展了骨骼筋络,是时候内外兼修,今日就教你基本的内功之法,引气归元,调节体内耗散之气,以后练剑的时候,将内力注入剑锋,就有剑气。”
真的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想试试,看看他面具下的脸,但不敢,怕自己露馅,他比我厉害,修为又高,他都说了“不一定”,我再试就太冒险,都告诫过自己的,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教我如何打坐,如何全神贯注,意守丹田,在他的引导下,我很快进入状态。
可不久,腿变麻变热,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乱了心神,他好像看穿了我,提示道:“注意力一定要在丹田之上,身体的不适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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