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非法狩猎

第二十五章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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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姐告诉我们的事情信息量之大,让人咋舌,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张小姐答道:“因为那个逃到朝鲜的德国人,斯蒂芬,他在朝鲜又组建了家庭,生有一个女儿。朝鲜在战后经济一直低迷,生活非常艰难,斯蒂芬认为朝鲜不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他自己年事已高,唯一的希望就是让自己的女儿可以去到一个有前途的国家。90年代以后中国逐渐经济崛起,而经过这么长时间,朝鲜方面对他的控制也不如当初那么严密了,他看中了中国,经过秘密联系,终于找到了当时中国驻朝鲜的一个外交官,表示愿意提供中国zhèngf一项‘史无前例的科技’,唯一的要求就是其女儿一家可以定居中国。可惜当时中国官员思想还是深受特殊时期影响,认为超自然力量就是牛鬼蛇神,是骗子,竟然拒绝了斯蒂芬的投诚。”

    “斯蒂芬没多久就去世了,他的研究成果一直被秘密封存,直到前两年,不知道为什么,该计划又被重启,并且竟然取得关键突破。一位潜伏在朝鲜多年的情报人员,有幸被选中参与该实验,在亲眼目睹神秘事件后,冒着极大风险传来了一份信息。情报部门对比旧档案,查出斯蒂芬曾经联系过我们,于是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务必要取得这一份武器的样本。”

    张小姐顿了顿,接着说:“说到现在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我是代表中**方,要得到这个武器,我隶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技术部。”

    我好奇道:“军事科学院,那不是学院吗?这不是个情报机构,你的解释让我难以信服啊。”

    老海也喊道:“对呀,小姑娘你是不是吓傻了,你这个故事很有想象力,但是你还是缺乏知识,军科院是人都知道是个学院,不是什么情报部门,你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你到底是谁?”

    老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走到张小姐身后,和我们形成夹击的形式,如果她有异动,相信老宋会第一个出手。

    张小姐双手虚按示意我们冷静,接着说道:“你们怀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要知道,情报人员通常都不止一个身份,军科院的身份只是我的一个掩护而已,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隶属于解放军总参谋部情报局,中校军衔,具体部队的番号,我就不说了。我知道现在一时很难让你们相信我,但是我们时间不多了,与其浪费时间互相怀疑,不如同心协力一起找到出路。我已经把真相完全说了出来,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我,那么我们不能做到通力合作,度过这个难关的可能会被降低很多;或者,你们选择相信我,我们互相合作,逃出去的可能会高很多。”

    老宋沉默了一会,拔出军刺插在地上,说:“我们一起对这把军刀发誓,大家互相信任,一起逃出生天。如果有人背叛,哪怕天涯海角,其他人也会追杀到他。”

    我们四人当即对着军刀发下誓言,愿意互相照顾,互相信任,如有违背,一定不得好死。发完誓,我问张小姐:“张小姐,你一直说我们时间不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时间不是分明往后倒退了一个小时吗?”

    张小姐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然后才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我还是给你们分析下我们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危险。现在已知的是我们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无故倒退了一个小时,并且在灯黑的一刹那来到这么个坑道里。我们来到这个坑道的时候,究竟是一刹那,还是经过了一个过程,而我们都不记得了呢?”

    “另外,如果这种情况并不是唯一的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再过一,两个小时,我们会不会又遇到同样的情况?现在我们是在坑道里,如果不想办法离开现在的境况,那么万一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又会遇到同样的情况怎么办?这就是个无限循环,唯一可能发生的变化,就是我们会被不停的送到各种地方,很难保证我们不会被送到一种极端危险的环境中,对我们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还有,就算我们的时间不会再发生变化,也不会再被送到其他地方,现在我们在哪里?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等到天亮,我们就能够回到小屋吗?就算我们假设,天亮了之后这些所有的石壁,通道统统都会消失,但是我们就一定会回到小屋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到了天亮的时候,这里会消失,我们没有回到小屋,而又没有离开这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听得冷汗直流,这个女人想的真多。老海忍不住插话道:“张小姐,不带你这样吓人的,你说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再坏的情况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们没有倒霉透顶到这个地步吧?”

    张小姐看了老海一眼,张嘴刚要说什么,老宋却抢先对老海说:“不,她说的有道理,根据我以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经验,一件事有可能会有多坏,那么我们就应该做出有多坏的打算,这样才不至于在发生最坏的情况时无法应对。”

    老宋说的话我很同意,这正是大名鼎鼎的墨菲定律:如果坏的事情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老海听老宋也这么说,看看我,发现我脸上也是颇为同意的表情,歪了歪嘴,把接下来还想争论的话咽了下去。老海这点比较好,哪怕意见不合,也从来不会过分认真的纠缠。

    张小姐见老海也没话了,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先继续前进,这条坑道的石壁温度越来越高,湿度却越来越低,我想或许这个坑道是有出口的,而我们现在正在向着出口前进。”

    我从刚才就见到张小姐用手不停摸着石壁,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支撑身体,没想到她一直在通过抚摸石壁来判断湿度和温度。

    这条坑道人工开凿的痕迹十分明显,四壁都是片状岩,棱角分明,坡度却基本感觉不出来,如果不是跟着张小姐,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才是向上走。张小姐一马当先,偶尔遇到岔路的时候,她会要我们在路口等着,独自一人先用手摸着深入几米,再决定走哪边。我也尝试用手去感知石壁,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么灵敏的感觉,或许女人更敏感点吧。

    大约走了有半个小时,老海喊了声:“你们先走,哥要放个水先。”我一听,顿时也觉得尿意澎湃,其实在小屋的时候老海就喊过想上厕所,那时候我听了就被勾起了撒尿的望,只是后面突然灯就灭了,接着又发现自己突然就出现在这个坑道里,暂时都忘记了这个需求。现在老海又再提,我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了,连忙对老宋和张小姐说::“等一下,我也要小个便。”

    结果老宋说要也加入我们,张小姐摇摇头,独自一人向前走去。我见张小姐走开了,越来越感觉到一种要爆炸的压迫感,连忙释放水压排除汛情,这泡尿撒的是淋漓尽致,完事后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很多,就连压抑的心情都得到了缓解。

    三人很快追上张小姐,她正站在一条岔路前等我们,见到我们追上来了,微微点了下头,说道:“有没有感觉到空气流动,我们应该比较接近地表了,加快速度吧,免得夜长梦多,大家跟好我。”说着,明显加快了脚步。

    听到好消息,我只觉得jing神振奋,自觉地加快脚步跟上张小姐,边走还边跟老海开玩笑说:“老海,我知道你是个乌鸦嘴,现在我什么意外情况都不想见到,你什么也别说。”

    老海气的直跳脚,回敬我道:“你还说我乌鸦嘴,我什么时候乌鸦嘴了?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去合肥打野猪,你老是说小心jing察,小心jing察,结果怎么样?真的遇到jing察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搞不好又进去了,我看你才是乌鸦嘴!”

    我现在心情大好,回头笑着说:“那是我的第六感发现了危险,才会提醒你要小心公安,结果果然碰到了,你真该谢谢我……”话没说完,突然撞到一个人,我转过身一看,张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我正要开口问怎么不走了,张小姐向旁边走了一步,把她身后的石壁露了出来,在漆黑的石壁上,赫然多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大洞。

    老宋拿手电照着,伸头进去看了一会,回头说道:“里面有个直上直下的通道,似乎通到外面了,上面有光线,不知道是不是月光。这个通道有点窄,我不肯定我们能不能爬的过去啊。”

    老海一听来劲了,硬挤上前来,边挤还边说:“让开,让开,让哥来看看,这里几个人就哥和张小妞体型最小,如果我能爬上去,你们才可以考虑要不要爬。老宋你架子最大,你要最后一个爬,万一你爬到一半堵住了,我们都完蛋。”

    我的手表带有月相显示,听到老宋说上面有光线,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发现今天应该是没有月亮的。我连忙把这个发现对众人说了,老海一边往洞里钻一边说:“我都看到了,是有光线,上面明显亮很多,你的手表又不是劳力士,说不定显示错了也很正常。而且,没有月亮难道不会有星星吗?别瞎ā心了,快来托哥一把,年纪大了身手退步了。”

    张小姐也说:“让老海上去看看也好,说不定就是逃出生天的路。这个石壁上贸然出现个洞,不会没有理由的。”

    我手表的月相从来没有不准过,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和老宋两人托着老海,让他顺着石壁内的通道爬上去,无奈老海身手不是一般的差,折腾了半天,踩得我和老宋一身脚印,也没爬上去。张小姐见状说:“要不我来试试吧,我的体型和老海差不多,体重应该轻过他。”

    老海也累得够呛,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试试也好,爬高上低的实在不是哥的强项。”

    我和老宋也累得不行,纷纷表示需要休息5分钟才能再托人,我一边喘气一边对老海说:“你知道自己不行,还非要抢着爬,分明是拿我们开玩笑,我真被你气死了!”老宋虽然没说话,但是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海不服道:“哥本来没问题的,谁知道这通道里滑不留手,里面还窄得不行,很难使力,而且内壁里还有很多黏糊糊,滑溜溜的,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什么。”

    张小姐也不等我和老宋恢复,独自一人就钻进洞里向上爬起来,我深怕她摔下来,赶紧跟进去在下面张开手接着点,就算她滑落不能完全接住,起码护着点,防止她撞到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没想到张小姐一个女流之辈,竟然身手相当了得,她用双脚分开支撑身体,两手慢慢摸索,硬是用手指勾住一点点大的石壁上的缝隙,爬了上去。

    我在下面看的有些紧张,禁不住开始想如果她掉下来我该如何接住。突然间,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那具尸体,全身烧焦,卡在壁炉的烟囱里,还是卡在烟囱正zhongāng。我再打着电筒仔细的看这个通道,直上直下,内壁里黑黝黝的,用手一摸滑滑的,手也沾上一层黑黑的炭灰一样的东西。这~~这哪里是什么通道,分明就是个烟囱啊。

    我对着张小姐大喊:“不对劲,不要上去了,先下来,赶快!”

    张小姐都已经爬到一大半,也顾不上理我,说:“羽毛,我马上就到顶了,上面是月光啊,很亮。”说着,一边还在往上爬。

    我急的大叫:“这可能就是小屋的烟囱啊,赶快下来,你忘记我们在烟囱里发现的那个人了吗?”

    张小姐似乎身子抖了一下,停顿下来,我见她向下看了一眼,似乎想要找落脚点下来,立刻后退一点让出空间,却听到头上张小姐的声音传来:“等等,这是什么?”

    我抬起头,努力想看清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被张小姐发现了,突然听到张小姐“啊~!”的一声尖叫,只见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像炮弹一样冲了上去,一下子就消失在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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