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非法狩猎

第三十四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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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失了不少血,一下子摔得眼前发黑,耳朵里也响起嗡嗡的声音。(..)我索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半天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小屋,而是在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恐怕没有勇气和体力再来一次了。接着,我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完蛋了,又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反手就去抽刀,手伸了一半,却不由的停了下来,因为我已经看清了舔我的是什么。

    舔我的东西,正是我走丢的猎犬——格兰,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就变得浑身又脏又瘦,还有半只耳朵都没有了,看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其他野兽一口咬掉了一半。

    格兰见到我睁开眼,高兴的呜呜直叫,似乎又是高兴,又是委屈。我心疼的不行,一把抱住它,狠狠地搂在怀里,格兰在我怀里还不停去舔我的脸和手。

    我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确是回来了,不过并不是像我想象中直接回到小屋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小木屋的外面的草地上。我大喊其他人的名字,听到身后的灌木丛里老海的声音答应了一声,木屋里也传来了比特犬阿丽的叫声,门一下子被推开了,陈姐和小宗端着猎枪走了出来,接着阿丽一下子窜了出来,兴奋得上蹿下跳,围着我和格兰又舔又叫。

    灌木丛里老海的声音喊道:“mb的,羽毛来帮下忙,我衣服被挂住了出不来。”

    见到是我,陈姐惊讶地问:“小李,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一觉醒来你们全都不见了,就剩狗在狂叫,发生了什么事?”

    小宗也说:“你们不是守夜的吗?竟然一起失踪了,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说来话长了,先帮我把老海弄出来再说。对了你们见到张小姐和老宋了没?”

    “我们在这边”张小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回头一看,见到她和老宋互相搀扶着从木屋后面走出来。我注意到她披着老宋的外套,身体竟然有点微微的发抖,等她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的衣服全湿透了。

    见我注意到她衣服湿了,张小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运气不好,掉在后面的小溪里了,幸亏老宋就在附近,不然真要被冻死了。”

    灌木丛里老海再次大叫:“快来帮帮哥,你们有什么话等会再聊啊,还有人困在这里呢!”

    我连忙跑过去,发现这是一片荆棘类的植物,老海的运气可能不比张小姐好,整个人就掉了进去,现在身上戳得到处是刺,手脚的衣服也被勾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见到我来了立刻大叫:“羽毛,快,快把哥弄出去,扎死我了。”

    我掏出刀边砍灌木边把他向外拉,两条狗围着我们上蹿下跳地叫,其他人这时候也上来帮忙,一群人有拉扯灌木的,有抓住老海使劲向外拽的。老海痛得大叫,连声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们见经过这番折腾缠着他的荆棘已经少了不少,就纷纷住手。老海大喊一声:“啊~~~艹~!”一发力,果然挣脱出来一点,接着他一边不停发一次力叫一声“艹”,就这样边骂边挣脱了出来。

    两条狗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摇着尾巴就去舔他。老海随意地摸摸两只狗,对我们说:“有没有消炎的药膏或者创口贴,都扎成筛子了。”

    我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还是先换条裤子再说,屁股露在外面凉快吗?”

    老海连忙用手去摸,发现裤子后面果然破了个大洞,或者说被撕了一条大缝来的更准确些,捂着屁股就冲进了小屋里。我们有带备用衣物,老海一定是去翻行李去了。

    坦白说我当时拉他的时候一用力,就看到他裤子后面裂了,老海当时浑身都被扎,根本没注意到我这个小动作给他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我见他没注意,连忙也不动声è脸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后面老海受不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硬拽,说要自己来,我当然乐得让他自己动手。等他出来后,才假装是自己才发现的一样去提醒他。

    我们在小屋外等老海换裤子,期间我把发生的事说给陈姐和小宗听了,起初他们两难以相信,但是老宋和张小姐也为我作证,陈姐他们才不得不信。

    老海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他见到格兰又瘦又脏,顺手带了一盒肉罐头和两根火腿肠出来给格兰吃了。格兰狼吞虎咽,几口就吃掉了,我在旁边看的心酸,连忙又掏出水壶,也不去小屋里拿狗盆了,就让老海倒水我用手捧着给狗喝。

    由于张小姐衣服全湿了,等老海换好裤子出来后,她也急急忙忙去小木屋里换衣服。女人换衣服的速度大家都心中有数,我们干脆就在屋子外生了一堆火,一群人闲聊起来。陈姐和小宗似乎还是对老张的事耿耿于怀,基本只和老宋说话,我也乐得清静,独自逗着狗不时和老海聊两句。

    老海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哪里扎着刺,非缠着我给他看看,要我有发现的话就挑出来,我以在外面光线不好为由搪塞着,一边心疼的抱着刚刚回到我身旁的格兰。老海气得大叫:“妈的,哥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只狗,小屋里有电灯,一会回去你可得帮我看看。”

    我连连点头称是,其实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跟狗亲热上,格兰似乎吃了不少苦,一个劲地对我撒娇,不停地向我怀里钻。我这时才注意到,格兰的项圈上还残留着一截断掉的细铁链。这绝对不是我的链子,我赶格兰走的时候它脖子上绝对是没有栓链子的,这点我记得很清楚。我的本意是让它在山林里独自生存一段时间,如果我能脱困再去找它,又怎么可能让它带着个累赘的链子呢?

    我不由的摸着这一小截铁链,陷入了思考。看来格兰之所以这几天都没有来找我,吹犬笛也没有用,并不是它不来,而是被什么人抓了起来,用这个铁链拴住了,直到它挣脱开了铁链,才可以跑回来找到了我。

    我看着格兰,心想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就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好在终于回来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赶你走。老海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我一直在摸着这截铁链,问道:“这不像是你用的链子啊?”

    我把自己的推测和老海说了,他听了激动得直冒青筋,说:“谁吃了豹子胆敢抓我们的狗?还有没有王法了?羽毛你放心,哥绝对支持你,不要被我查出来是谁,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海的格就是这么冲动,喜欢争强好胜,为此也不知道惹过多少麻烦。我连忙劝道:“算了,不管是谁干的,毕竟当时格兰是被我赶走的,人家可能以为这是没有主人的野狗。”心里却想:才两三天功夫格兰就弄得又瘦又脏,一定是受到了虐待,干这事的人不让我遇到那我也没办法,要是让我遇到了一定要讨个说法。如果他态度好就算了,要是态度蛮横,我就算揍了他又怎么样?就当替他的老师教育他一下,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不可以虐待。

    张小姐终于换好了衣服,她平时都扎马尾辫,这时候可能头发还没干,只是披散着头发就出来了。

    老海见到张小姐出来了,欢呼一声:“终于换完衣服了,我要进屋去睡觉了,折腾了一夜,累死我了。什么也别说了,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鬼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说着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向小屋走去。

    我连忙大叫:“你还要守夜呢,现在应该轮到我睡觉了。”

    老海头也不回,反而跑得更加快了,边跑边说:“守夜有个毛用,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守夜,还不是中招,反而是睡觉的陈姐和小宗竟然没事,我看最安全的反而就是大家都一起睡觉。”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我失了点血觉得jing力不济,正想也学着老海进屋去,没想到张小姐一把拦住老海,一脸严肃地说:“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老海一脸不情愿道:“什么事比睡觉还重要?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吗?上下眼皮都打架了,我现在真的听不进去啊。”见张小姐表情严肃,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无奈道:“好吧,麻烦你长话短说。”

    张小姐点点头,说:“我简单的概括一句,我认为我们还没脱险,如果你现在睡下去,可能明天早上就醒不过来了!不光是你,我们几个也是。”

    这句话让我惊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追问为什么她会这么说。陈姐拍拍胸口,对张小姐说:“小张啊,我心脏不好,你是不是开玩笑啊,吓死我了啊。”

    张小姐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可惜我是认真的。羽毛,你不要忘了那具大肚子的尸体,你们是在柳树上的一个茧里发现它的。你很肯定它就是你曾经抓到过又放了的那个矮子。在这里我先批评你一下,竟然抓了人又放了,还不敢跟我们说,要不是发现了他的尸体你估计要瞒着我们到底了。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们现在说主要的,这具尸体是男,可是肚子却大了,后面我们再找到它的时候,它整个肚子都不见了,只看到一条脊椎连着胸腔,我们根据衣服的破损推测是什么东西从它体内钻了出来。”

    “我猜测抓矮个子的东西是利用他的身体来培育某种生物,很可能是它自己的后代,它应该是在矮个子体内产卵,然后让自己的卵把矮个子的身体当做成长的容器,等它的后代长成后就会啃食掉容器的外壁,自己钻出来。矮个子前几天才被你放了,这才两天就变成干尸了,我想他一定是被从里面吸干的。你说你曾经找到过一个软软的像塑料袋一样的东西,虽然后来我们去没有找到了,我猜这可能就是抓我们的生物某种产卵的器官,或者是类似脐带一样初期给幼体提供养料的器官。别忘记了,我们也曾经被困在泥土做成的茧里,我猜,我们身体里很有可能也被植入了卵。”

    我们大惊,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我一直号称信奉死不可怕,只怕自己死的没有价值原则。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什么恶心的幼虫从身体里面活活吸héngrén干,就忍不住手脚冰冷,感到十分恐惧。

    陈姐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呢?我和小宗没有经历过你们这些事,应该就是安全的了吧!”

    小宗也附和道:“对的,对的,我和陈姐是不是没事?”

    张小姐沉默了一会,对他们说:“希望如此吧,我总觉得我们醒着的人被大费周折的弄进那片奇怪的环境里,结果我们还逃出来了。而你们睡着的人那么好下手,反而没被攻击,这有点不太合理啊。我看事情未必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我们遗漏的地方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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