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菲雅在拉法尔男爵府的门口高声叫着,“我警告你,我菲雅才是组长,我要那份记录和素描头像,你就必须给我!”
她一手拎着阿尔法的衣领,另一手抢着被阿尔法藏在身后的两张纸。
阿尔法的身体已经被菲雅拎了起来,但他仍旧嬉皮笑脸的把两张纸向后远远的扬着,另一只胳膊则有意无意的向少女高挺的胸脯上贴去。抢了两下没抢到,胸口又被占了便宜,少女组长立即明白自己被调戏了,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向阿尔法。
对于已经是大地骑士勃兰特副局阿尔法完全没办法,但还能勉强应付少女组长的巴掌,他抬手挡一下她的胳膊,用力挣开抓着他衣领的手,然后远远的跳开。
“嘿!别冲动,别忘了我可是一个亡灵法师,你竟敢随意碰我,难道不怕沾上瘟疫么?真是胸大胆子也大。”阿尔法转身挥手,冲男爵府门口围观的民众喊道:“看什么看!拉法尔男爵没有死,没什么热闹可看的,散了吧!散了吧!”
听到阿尔法的警告时,菲雅便面色一变,原地站住,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用力的在风衣上蹭了两下。尽管担心刚才被这个该死的家伙下了毒,但听了他流氓般语气的喊话,还是忍不住开口嘲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唯恐没有死人么?!”
阿尔法侧头看了眼菲雅,突然轻笑道:“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现在没有死人,他们的心里注定会失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失望。”
菲雅像是没有听到阿尔法的话,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盯着他,想着什么。
“好了,别太紧张,如此善良的我可不会把我们家美丽性感的组长大人毒死。”阿尔法扬了下手里的两张纸,向后退着说:“不过是一桩入室抢劫,我会很快把它结案,当然,也许我会顺手弄一点战利品。”
菲雅猛的松开口,脸色铁青的接住掉下来的烟斗,盯着烟斗嘴处,厉声道:“你刚才碰过它!”
阿尔法此时已经上马,匆忙纵马逃离。
菲雅一个箭步闪身窜入自己的马车,外表华贵的魔法马车,内部却显得异常凌乱,挂满了便条、档案袋和瓶瓶罐罐。
菲雅迅速在座位后面抽出一个标记着“解毒”的盒子,里面露出三排小瓶子,“不可能是致命剧毒,也不是速效毒药,慢性,不致命,却足够让黄金骑士痛苦半天的……”菲雅迅速排除了大部分可能,最后选择了其中的四个药瓶,一瓶是药剂,另外三瓶里面是粉末。
身为调查局首都分局最得力的调查组组长,菲雅凭借的不是她黄金骑士的实力,而是强大的分析能力和准确的判断力。
不过,当她服用了这四种解药之后,仍旧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阿尔法,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
阿尔法的家在巫蒙学院后山的一座府邸内,这座府邸原本属于**师扬德尔,自从扬德尔亡灵**师被刺杀之后,这座府邸内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过他暂时只能住在后院,前院的两栋楼舍被调查局当做凶案现场查封。
他的身份是扬德尔**师的实验助手。
但调查局的亡灵法师却从阿尔法的血液中发现了扬德尔的血缘。
于是,他便成了扬德尔的私生子,这座府邸的合法继承人。
只有阿尔法自己才清楚的知道,他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但却不是他的儿子。如果硬要说他是扬德尔的儿子,那么他的“母亲”,便是眼前只剩下半截身躯的小侍女。
“幸好调查局只是证明了你和扬德尔的没有血缘,如果再用魔法测试一下我和你的,那可就惨了……我已经二十一了,母亲竟然只有十四岁。”阿尔法的脸上深沉犹如夜色,没有半点白天时的轻挑。
她俨然已经死去,甚至灵魂都被自己吸走,以至于让调查局没有任何线索。
阿尔法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沉默良久,最后抬手挥起一片死气,少女的尸体在这黑色死气的笼罩下迅速腐朽,露出惨白的骸骨,并最终成为尘土。
“如此,安息吧。”
阿尔法长舒一口气,让这世间唯一能够质疑自己存在的证据消失无踪,内心半年来的压抑,也在瞬间释放出去。
他只对扬德尔敬重,因为那个家伙的确可以称之为“父亲”。小侍女只为他提供了部分血肉,但扬德尔却塑造了他的灵魂。
亡灵**师扬德尔,在一次禁咒级的召唤试验中,召唤出了一只拥有智慧灵魂的恶灵。他把那只恶灵叫做阿尔法,并当做自己的孩子教导,直到半年前的刺杀,重伤濒死的**师用他最后的法力为阿尔法塑造了身体。
阿尔法缓缓的转过身,点燃了一只蜡烛,烛光照亮了地下室中央三米长的宽大桌面,上面铺满了各种文卷、记录和素描。这是阿尔法的秘密书桌,书桌正中摆放着两张纸,正是拉法尔男爵府的案情记录和根据男爵的描述绘出的凶手素描。
看到这两张纸,阿尔法的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抬手又看了下食指指环上小水晶球,上面显示着“34.23%”的比例数,他更是满意而贪婪的笑道:“吸了那么一点血,就增加了零点二,黄金骑士的血真是黄金啊……”
随手从袖口里掏出了个小瓶子。用过的小瓶子,如果来不及收回,他都会用手指勾进袖口。
这天,他在拉法尔男爵的脖子上用了一点治疗药剂,用于抹去他“进食”的痕迹。
另一瓶药剂,他趁机在少女组长的烟斗嘴上抹了一点。
只有很少的一点。
……
菲雅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狐疑的想着今天的事,她已经用自己的血液做了许多测试,但仍没有发现自己中了什么毒,“难道非要去求助刑狱局的那些老头?该死的阿尔法!”
经过再次回忆,菲雅苦恼的确认:阿尔法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无疑表明他的确对自己做了什么。尽管阿尔法已经很会装模作样,但菲雅十分相信自己的眼神和判断。
此刻,菲雅发现自己上过厕所后便有些慵懒,似乎想一直坐在这里歇着,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热,让她忍不住把身上的风衣脱下直接扔到了地上。
但是,她又奇怪的发现,自己的下身开始汩汩的冒出温热的细流,双腿忍不住并拢着摩擦了两下,甚至,她开始有种伸手向下面摸去的冲动……
菲雅脸色一变:“该死的阿尔法!无耻的阿尔法!竟然敢对我用春药!”她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羞恼的拍着自己涨红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但是这药劲极强,又是在体内蕴藏许久后的爆发,让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劳。
于是,她只好捂着下身,夹着裸露修长的一双**,喘息着艰难的扶着墙壁,爬进隔壁的浴缸,拧开了冰凉的水龙头。
阿尔法不记得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人,但他清楚的记得一句话:春药,乃居家旅行意图不轨鉴别攻受之妙物。
菲雅也清楚的记得,自从阿尔法进入她的小组,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该死的阿尔法。今天夜里,她那没有任何法力的诅咒又多了许多新咒语,比如:不得好死、碎尸万段、抽筋剥皮……甚至还有被老巫婆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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