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心跟踪她一路拐进了镇子里较为偏僻的地方,那里人烟稀少,房子也都破破烂烂的,勉强能遮风,避雨的功能还有待考证,总之也不知是明月太没危机意识,还是我跟踪能力太过强大,我和明心从头到尾都没被她现,一路看着她进了一间矮房里。
明心看着残破的房子很是怀疑:「明灯,那房子真的能住人吗?」
比起这个,我更怀疑她的脑袋,我肯定道:「当然,她现在不就住里面吗?」
明心一愣,赞同我的观点道:「好像也是。」
「别说了,我们去看她到底在搞什麽!」我这麽说完,明心也点了点头,跟我一起慢慢靠近那间房子,行动期间,我在脑中计划好从窗户偷看几眼知晓情况後,就迅撤退,谁知我就是忘了跟队友做好事先沟通,导致明心这位猪队友竟然直接敲响了门。
「妳做了什麽?」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得看向手还维持着敲门姿势的明心。
明心奇怪地看我,理所当然地道:「敲门啊!」
我意识过来要阻止她时,早已为时已晚,门被里面的人打了开,明月半边的身子露了出来,她一见到我两登时就想关门。
「妳们怎们在这?」
我大嚷:「明月开门!」
事已至此,我哪可能罢休,乾脆将错就错,一不作二不休,直接自己的身体往里面塞,可千万别小看这一个多月来天天早起扛水练出来的力气,僵持了好一会的时间,她见挣扎无用,也就放弃了把门关上的念头,放我两进去。
只是她松门的时候也不说个一声,要知道,我原本是把全部的力气都赌上去的,她这一开,我顿时就没了支撑,没了支撑就是直接往地表栽,於是,我华丽的在她的门前跌了狗吃土......这地板到底多久没扫了,害我吃了满嘴。
「明灯妳没事吧?」明心见状连忙把我搀扶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没事。」
明月愣愣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歉意,还有慌张,她问:「妳们怎麽知道我在这?」
我很清楚她在想什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师姐知道妳的事情让大夥都以为妳死了,从今往後.....尼姑庵已经没有明月了。」
不过,她还记得留个信告诉大夥原由也是好的,省得大家瞎忙一场,她最大的错处大概就是她挑谁不好,偏偏给我传纸条,而我又是那种脑袋在紧急时刻不好使的家伙,所以大家最终还是瞎忙了一场。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太过任性了。」她垂下,声音微微哽咽,我还在想着该怎麽念她,然而下一刻,她的双眼明亮如月,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坚定:「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他。」
明心微微叹息:「明月,从妳这麽想的时候,妳已经破戒了.....」
「我知道,」明月苦涩一笑,「情之字,从来都是谁也说不破的。」
在她俩交谈的同时,我的目光绕过明月,看向那个正躺在床上的男人,俊美的脸惨白若纸,明明看着万般虚弱,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妖冶,仅看一眼,我的目光便不由得为之一滞。
「佛祖说,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错误东西。」说话的同时,明月和明心都不约而同望向我,我微微蹙起眉,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这麽说,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走到床前,伸出手想去触碰男人,下一秒,『啪』的一声,将我打回现实。
明月打掉我的手,以身挡住我的视线,护着幼犊般的神情质问我:「妳想做什麽?」
「我.....」我也说不上来,手背彷佛烧了起来,又麻又痛。
直到明心的一声惊呼,我才意识过来,抬手触碰脸颊,被脸上的冰冷吓了一跳,原来我已经泪如雨下。</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