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阵法,娥姣公子怕是为了防止姑娘逃跑,才刻意布下的。」
卿容突然自一旁走了出来,从容不迫地带我走回原先厢房内,厢房的门阖上又重新打开,竟换了个风景,这麽看来是走出阵了?
我快走出了厢房外,卿容随即笑吟吟地用埋伏在地上术式困住我的行动,我无奈看他,他也只是笑着摇头。
他试图对我进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姑娘想就这麽走了?难道不想好好弄清楚吗?况且如今妳已经回不去那尼姑庵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只是想先行个方便,顺便一说,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这麽干了。」
「......」卿容尴尬地退了一步,地上的束缚的术式亦随之解除,重获自由的我三步并两步就往茅厕冲刺。
顺利解决了生理需求的我跟着卿容上了顶楼的房间,我环视了四周,眼睛自动屏蔽掉那些快闪瞎我的狗眼的装饰品,内心默默数着这是我在尼姑庵时住的厢房的几倍大......有点难数。
「姑娘,请坐。」卿容比着圆桌旁的椅子,而自己则坐到我的对面。
我一面顺从地坐了下来,一面正色问道:「听你说我的记忆需要靠一位上神来恢复?是他封了我的记忆吗?为什麽?」
「这个嘛.....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得已的。」卿容一字一顿,将当时的情况重新说明了一遍。
他刚带着琉璃没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阵巨响,基於担忧他又跟着琉璃原路折返,没料到那间房子已经化为虚无,而他见到了极为骇人的一幕。
----娥姣打算直接吞噬我的魂魄!
卿容誓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麽可怕的术式,而出了这麽大事情,那个备受他尊崇的上神竟坐壁上观,双眼冷然地望着一切。
而我被娥姣以水幻化而成的手死死抓住,他试图以水为媒直接将我的魂魄扯离身体,而我正死死挣扎,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又像是我在强行吸收娥姣的魂魄,两者僵持许久,最终,娥姣竟慢慢居於下风。
「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一袭黑影自天而降,直接击晕了我,我的吸收被迫暂停,娥姣那边也并未好到哪里去,快被吸走的魂魄归体,直接逼得他吐出一大口鲜血,只能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我晕死在九方的怀里。
「留白,救她。」九方将我抱到一直漠视一切的留白面前,那个一向高傲的人,话中的语气竟带着恳求。
面对这场面,卿容被琉扯到了一旁躲了起来,倘若不躲,他可能一生都不会现那些事情。
留白扫了脸色苍白的我一眼。「求死之人,何必呢?」
「如果真心想死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了,也没有必要分离五蕴。」九方低沉惑人的嗓音竟染上了一丝参不透的悲戚,一如他话中的话,令卿容全然无法理解。
留白微微叹息,「本座会先抹去她的记忆,将她安置在无极山的灵洞。」
「多谢,再给一点时间吧,我想,一切就快结束了。」九方朝留白轻轻颔了,将我送至留白怀中後,转身走去,在娥姣面前蹲了下来。
「九......方......」娥姣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换来九方无奈叹息。
「我就救你一次吧,我还需要你来对付容时。」他这麽说着,自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纸人,嘴里念了几句,纸人就烧光了,而娥姣的面容竟转瞬有了血色,然後缓缓站了起来,朝九方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後来,他们似乎还说了什麽,但卿容那时已经被琉直接拖走了。
我对於琉的行为给予肯定的评语:「做得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