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让端木梳云送到住的地方的小路门口就不让送了,她怕别人看见。“依依以为我们在偷情?神神秘秘”端木梳云很是无奈。“不然你以为呢?好了,你快走吧”,他不置可否,拿着画卷施施然地走了,还摆了摆衣袖。那是一个潇洒风流!“等一下,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万一给你家的侍从看见了”她又追上踮起脚尖,帮他扣好。某人趁此机会又偷了个香。
顾依依顺着路往回走,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着一棵大树,“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这夜色很是性感。此人正是墨子瑾。被人抓了个正着,顾依依有点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墨子瑾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嘴唇红肿,冷言道“你才多大就跟人苟合,还在那种地方”“我靠!你别坏人清白好吗?你哪里看见我与人苟合了,亲亲抱抱就是苟合?”顾依依一脸炸毛,墨子瑾心知刚才听的只言片语误会了,默默叹了口气,开口道“端木梳云是天下第一公子,又是皓龙书院校长的孙子,与三国丶四大家族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拉拢他,恐怕已经有人跟踪他,只怕你与他……交好的消息已经有人知道。”
“我去!随身携带监控器?老娘岂不是很危险”
“目前不会,你没有任何背景,他们不敢贸然出手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哦哦哦,谢谢啊,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好心?怎么知道我没有背景?莫非你认识我?”
那人已经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修长的身姿,神秘的气息,空气中残留的龙涎香,他像一只优雅高贵的九尾狐狸穿行在月光中。顾依依追上,“我叫顾依依,谢谢你”墨子瑾没有回头,径直地走了。顾依依脑海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对面另一座楼台上,玉琉璃收到了探子们的密报。修长的手指打开看过就缓缓烧了,“端木梳云丶顾依依?呵,顾依依好熟悉的名字”哦,他想起来了,正是那夜搭讪上官浣月的女子。他没有存心记,只是那个介绍太过别致,他留了印象而已。烛光中,玉琉璃眉间一朵鸢尾花十分妖艳,他笑得却把比更加妖娆。
第二天,顾依依和端木梳云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只字不提昨晚的事,他依旧笑得儒雅,她依旧笑得疏离。仿佛昨晚的旖旎不过是场错觉。他的身边永远不缺乏寒暄,她则趴在桌子上听着太平讲着周围的奇闻趣事,谁和谁订婚了,青楼小馆谁家的公子可人。
她的葵水来了,她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头上冷汗淋漓,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来葵水,同龄的女子11丶12就来了。早上知书看见了还高兴了半天。“依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皇甫牧炎双手撑在她的桌子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死不了”“傻货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就诊?你这人平时看着活蹦乱跳地没想到这么柔弱”福娃忙道。“不用,一会儿结束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现在就去,不然小爷抱你去”“别,我自己去”“嗯嗯,放心吧,言夫子从来不点名,就算点名我们帮你答到”……因为人数多,夫子们不怎么记人,有的偶尔查勤,不过说来奇怪,这些贵公子小姐们很少旷课,只是有个别几人。只要每学年的考试过了,都能顺利毕业。
顾依依慢慢地拖着步子走出去,端木梳云一直留意着她,原本以为她又是犯困,这一细看竟然是面无血色。他微微皱眉,却是问向后面的皇甫牧炎,“她怎么了?”“不知道,脸上吓人的很,爷让她去看病了”下意识说完,猫妖一瞪“别跟小爷靠近乎,小爷跟你还在冷战中”“幼稚”。说完端木梳云就不理他了,却是看不进书了,想着一会儿去看她。皇甫牧炎在后面气的哦抓耳挠腮。
顾依依想去岐黄楼,结果痛得她站不起来,蹲在了路边。墨子瑾从远处的阁楼看见,默默地看着她,终究轻身一跃,来到了她跟前。弯腰把她打横抱起,飞身往岐黄楼。她也不挣扎,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睛闻着他好闻的龙涎香。“她怎么样?”“奇怪,此女脉象虚浮,竟是将死之脉”墨子瑾眉头深锁。“老人家别吓唬人,我只是葵水来了,体内淤寒”她气若游丝。白术也是老牌的太医了,他用针灸给她止了痛“也罢,老夫给你开点温补的药,丫头休息吧”。
“谢谢你,你长得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嗯,别说话,睡吧”“我怕苦”“知道,睡醒了我给你蜜枣吃”……再醒来,却看见端木梳云坐在床边看书,皇甫牧炎则安静地趴在床沿边,一个是春风细雨的温润,一个是春暖花开的唯美。“你们怎么来了?我需要养病不需要养眼”她好笑。
“难受就别笑了,看着瘆人,小爷担心你。就是不知道笑面虎你凑什么热闹”“依依可有什么不足之症?”端木梳云不理他,直直地看着顾依依的眼睛,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刚才他们已经问过白术了,老头摇摇头只说是体寒虚弱而已。这是端木梳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专注地看着她,她与她默默对视,良久,她笑了“端木公子博古通今,难道不知女子葵水来时大多体内阴寒?”
端木梳云不自在地抿抿嘴唇,皇甫牧炎脸上则飞过一抹红云。“依依,喝药”一回生两...</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