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偏不让妳悠清如风(繁丶简)

卷44:诉情不成,违逆求助(诉情不成,违逆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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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尉佐因为儿子颜面蒙羞之事,便取消了侯长郡与尉立渊的婚事。可连日以来,侯长郡对他仍是思思念念於心头,溯及那日在管涔山上的情景,尉立渊对她那番的温柔举止,拥吻情深,这一切彷佛还历历在目,热腾着她的思涌,让她始终忘情不了那日与他短暂的温存情怀…

    侍女荷叶,时时看在眼里,看得自己心里也是酸苦,嘴里也替小姐抱不平…「明明订好的一只婚约,却活生生给作废了去,真教人揪心!」

    是啊…明明是订好的婚约,就只差那最後的临门一脚,便能十拿九稳,水到渠成了。却偏偏莫名的杀出个常悠,足足坏尽了自己的计划。虽说最後她也被诛杀了,可这桩婚约,却也随之告吹,思来想去,心里实在不服!

    脑中思绪翻搅着,顿时,忆及当初那名替自己出谋划策的黑衣人,他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能让尉立渊对她回心转意…对!那晚於管涔山之事,尉立渊确实也对自己展现出前所未见的绵绵情意。足以可证,那黑衣人所言不假!而他,确实有本事能让达成自己的心愿!

    只是…这个黑衣人,他究竟是谁?又如何能探出他的行踪?这回,她可是对黑衣人寄予厚望,盼他能再次出现,再一次协助自己…

    「荷叶,几日前的那位黑衣人突然造访,说能帮我,让尉立渊对我回心转意,事实证明他所言不假。妳去派些人手,替我打听打听他的下落,我想我还是需要他的帮助,毕竟常悠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坏我跟尉立渊的好事。」

    「小姐,这…」荷叶心里仍是存在着不明的忧心,心思亦是有所滞疑,「只是那人蒙着面,又没报名报姓的,上哪儿打听呀?这事儿不容易呀!」

    是呀…她又该上哪儿打听一名从未谋面的黑衣人呢…

    盘思良久,与其这麽空等着,也不是办法,毕竟她还是得极力去挣回来这份本就属於她的幸福…她思索着,必须得再去一趟大司马府找尉立渊去,於是她便领着荷叶,即刻前往。

    *            *            *            *

    大司马府。

    今日尉立渊的书房内,特显寥落清冷,微启的窗棂边上,吋吋细风拂尘而过,略过了一抹哀思萦绕於空气中,此时,尉立渊伫足着,手里拿着一副画静观了许久,目中的凝神,滞留着几许孤寂,彷佛这一切的开始与结束,仓促的如昙花一现般,如梦幻影…

    瞧着手中的画卷,蒙着白色面纱下,那一对盈透洁晰的双眸,清秀映澈,栩栩如绘於眼前,一如初见时的她,令人心生探究下去的好奇之欲,总是耐人寻味,念着与她之间,能拥有更多的相处时刻…却又受制於现实,始终未曾真正思虑过该如何面对丶该如何去谋事他心底最终的那股期盼…

    可这一切却偏不从人愿,就连最基本的护她周全,他却做不到…

    百转千回的声音回绕於心…尉立渊,你又有何资格去爱一个人呢…如若当初毅然放手,挥念决断,此时她尚还能安生於世,又怎会葬送於自己的执念下呢…

    怅然若失,缭绕心旋,可惜这画中之人,此生再也不复见了…

    此时,书房门外缓声敲响,尉立渊虽是闻见,扎驻於画卷上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亦无心理会。

    不一会儿,房门被移开,一名侍从走入禀报:「二公子,侯姑娘来访,说想见你一面。」

    「不见。」他这一声轻描淡写回应,冷的彻底。

    「可…她说今日一定要见到你。」

    「出去。」无暇理会的他,只是淡薄命令。

    「她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恐怕…不好推回啊。」侍从面有难色,毕竟她是侯将军的千金,他怎敢以下犯上。

    「说我不在!」

    「尉立渊…」他最後那一声怒中带怨之意,侯长郡在门外就已然感受到了。她索性不等他的同意,便擅自入内了。

    「那一夜,你对我那般的情意缱绻丶真情以待,都不作数吗?」侯长郡索性开门见山,焦心的神色仍带着几分质疑,实则亦是希望能得到她心中期许的那一个答案。

    尉立渊没有回应,只是淡漠转了身,缓缓的收卷那只画轴。侯长郡眼尖的瞄向画轴,便跨步上前,抢下了它,倏地一摊,神色惊愕…

    「她都死了!你还念着她…?」

    尉立渊锐目如煞,伸手夺回了画轴!「侯长郡!这儿不是妳侯将军府!若无他事,还请回吧。」

    「那一夜,你是如何待得我?你全然忘了吗…尉立渊,你与她的那些过往,我可以全然当作没那一回事…还记得她临死前所说的那番话吗?她心里头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苦要惦记一个对你全然无心之人?」满是委屈的思潮,於她心底几乎即将覆没…

    「那晚我对妳的举止,只是个误会,无须当真。」他仍是漠冷,目光却是投望旁处,黯淡无色。

    「可我就当真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的款款深情…你的吻…烙在我心里…」侯长郡激昂着那股不被领情的情怀,如今自己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