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拆卸蒙巾的黑衣人,神色下有着诡异般的慌张,彷佛早已有所盘算,亦不打算恋战,原本手上还勒押着侯长郡,瞬间手腕上朝她颈间一个使劲儿,也不知怎地,顿时便让她晕厥了去!
尉立渊乍见黑衣人并非是璩桑,亦不知他对侯长郡下了什麽毒手,心底闪过一阵不妙,才正要出手从他手上夺回侯长郡之时,对方忽地一掌劈击她的背部,并将她推飞推了出去,自己则是见机逃逸而离!
一见此举,眼明手快的尉立渊,立马奔赴至前接住了她!「侯长郡丶侯长郡!醒醒…」
* * * *
侯将军府。
侍卫们纷纷见到尉立渊举止仓促,一路将昏厥的侯长郡抱回她的府邸房内,荷叶一见主子出门之时还好好的,怎麽却是躺着回来,在不明究理的疑虑下,脑海里忽闪过一丝揣测…
尉立渊将她安置於床上,并下令府内侍女,即刻宣大夫前来诊察,荷叶赶至床榻前,见到主子遭到不测,忧惧下的慌乱,一时激昂颤抖着…「小姐丶小姐!妳这是生了何事?天哪…荷叶才一眨眼功夫没跟着,妳就这麽的遇害了…」
尉立渊对於侯长郡孤身一人,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赴约,对此感到质疑,肃目严谨的盘问道:「我问妳,妳身为侯长郡的贴身侍女,怎能让她独行前往,去跟一个来者不善的人赴约?」
「我…荷叶根本不知情呀!小姐前一刻才吩咐我说,她有一件要事得处理,去去就回…我说要跟着,可她偏不让,这…荷叶拗不过小姐,只好让她独自出去办事的…」
「妳也真是大意!侯长郡这些日子,都跟谁接触了?都是她认识的人吗?还有,有无什麽书信往来?」他继续盘查追问道。
荷叶对此,心里虽是有千万个隐忧,可却又显得吞吞吐吐,神色间还挂着难以言喻的闪烁,似乎有所隐瞒…「这…这…」
尉立渊瞧她这般异样的吞吐,直觉有事!「到现在妳还不坦诚?这回她遇害,若非被我撞见,妳现在见到的她,就不仅仅是这样轻微的伤害了!」
「二公子…不是荷叶不愿说啊…是小姐不让说,咱们做下人的,自然得替主子牢守口风,否则违逆了主意,荷叶可担不起呀!」荷叶惶恐般的低着头,眼角不时的瞥见尉立渊那股怒潮之色,不免一阵惊慌!
「我让妳说便说,不须忌讳!」他斥喝命令。
「我…这不行啊!毕竟荷叶伺候的主子,是小姐,而非二公子你呀…如果荷叶未经过小姐的同意,擅自作主将事情讲给一个外人听,小姐降罪下来,荷叶可担不起呀…二公子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荷叶身为侍女,自当顺从主意,坚持不愿违背小姐叮嘱之事!
此刻,见她仍是守口如瓶,不愿实说,尉立渊此番琢磨着,璩桑目前正处心积虑寻求复仇,却盯上了她,莫非他在侯长郡这一端,找到了对自己有利可图的法子?
凝神投望了侯长郡一眼,滞留的目光有所思量…她虽出身达官显赫的世家,但始终只是被当成千金贯养,性子娇纵,实则并无谋略心计,对於璩桑一事更是毫不知情,如若糊里糊涂的被璩桑利用,万一真让他成就了复仇,铸下大错,恐怕日後他整个大司马府,将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前後缜密思虑了一圈,尉立渊不得不慎防这件事,对於侯长郡未来的一举一动,看来也得列入看管名单才行!
「妳如此的紧守口风,等於是加害了侯长郡,陷她於不忠不义,有妳这样的侍女吗?」他冷眉一横,开始训斥起了她!
「这…这」她仍是难掩心中的惶恐,一时畏怯,本来有些迟疑了,却又给缩了回去,「二公子,如果你非要荷叶说出原委,你能先答应我吗?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小姐是我说溜了嘴…否则小姐必定会对我重惩一番的!」
「快说!」他已经快失去耐性的催促着。
「先前确实有名黑衣人,他曾经告诉小姐,说他身上有一重要之物,是二公子一直以来遍寻不着的东西,於是才诱引她前去换取,而小姐对你的一片痴心,她心中只渴望能够帮着你,为了就是能让你高兴,盼你对她有所怜惜,可却…总遭到你的冷眼相待,她也曾几次对荷叶倾诉自己的忧思,荷叶前前後後也曾一心劝阻啊,可小姐仍是执意要去与那个黑衣人赴约,说要凭藉自己能力去帮你,你才有机会对她另眼相待…事情就是这样了。」
端详着荷叶,神色中还带着不少委屈,含着酸苦之心的将事情的始末陈述了一遍,尉立渊听完之後,仍是存有不少的疑惑,「那人是在利用侯长郡,难道妳们主仆二人竟天真到毫无警觉的地步吗?」
「荷叶起初也是这麽想的!可小姐就是不听劝呀…我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顺意…二公子你也知道,小姐对你一往情深,有时候就是那麽死心眼儿,事事都只替你着想,但凡对你有利的,她想法设法为得只是盼有你的一丝怜惜之情,只不过二公子并不领情而已…」最後一句诉说得更加委屈求全,让人不禁...</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