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无视於旁人的存在奔跑出大楼,最後在大雨磅礴的阻止下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我有些忘记刚刚跟他到底生了甚麽事情。
冷静以後,我望着灰色的天空。
想起来他说的每一个字以後心酸的感觉袭卷而来,都是真的吗?人生的跑马灯在此刻拨放,关於国小高中的点点滴滴全都如这场大雨陷进我的眼里,不停的重复拨放,一切的一切,源自於他离开的身影。
我刚才到底在干嘛?为甚麽会这样对他说话呢?
等雨稍微小一点我才慢慢的走回家,回到家以後客厅一如往常都是暗的,我摸黑的找着开关,灯光散开那一刻我被坐在沙上的夏之给吓了一大跳,我赶紧摸着那差点停止跳动的左胸口。
「怎麽不开灯,差点被妳吓到没命了。」我拿一条毛巾将头给擦乾,刚刚回来的路上又下了一点点的雨,虽然雨势没有那一场大,但是风吹过来还是会感觉到冷的。
见夏之没有回应我,我感到她的异常,我坐下来推了她一下。
「夏之?」
一滴泪就从她的眼眶夺出,她没有擦拭掉,而是顺着眼泪的意愿让它们流着,夏之很少哭,所以我忘记要安慰她。
「不用理我,我只是眼睛有点酸。」她没有看我,她低着头强忍着哭意颤抖的勾起嘴角的弧度。
夏之吸一吸鼻子然後站起来朝着我说,「妳回来以後都没给好好的庆祝,今天晚上我没有工作,我请妳看电影吧。」
我没有时间拒绝,她就出门了,我只好跟上去,对於她反常的行为我没多过问,我想应该过几天就会好转了吧。
我们买了两张科幻电影的票卷,她没有问我要看甚麽,擅自的把票都买好了,我随着她走进电影厅。
从出到现在她半句话都没有对我说,就是一直是这样的脸,平静然後一点苦涩都没有。
其实我对这部电影的剧情完全不知道,连叫甚麽名字我都说不出来,整整两个小时我频频的往夏之的方向看去,她无动於衷。
其实我好想问她到底怎麽了,可是又怕会让她感到困扰,於是到整场电影结束以前我都默默地陪伴她。
晚上我传简讯给书祈告诉他夏之异常的地方,书祈那一头沉默许久,而後他给我一个答案,他们分手了。
夏之还在客厅呆,方才泡给她的奶茶一点也没有变少,我缓慢的走过去然後坐下,头倾向她的肩膀,手环住她的腰际。
「有我在。」不擅长安慰人的我当我轻柔的道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夏之就像忍了很多久丶很委屈的人儿才终於溃堤。
宣泄了很久,她才恢复冷静。
「为甚麽会分手?」
「书祈是天生的歌手,他不需要一个甚麽都不会的人在他的身边,他总是被许多人围绕,很多人喜欢他散出来的光芒,而我只能永远当他的陪衬,替他写歌作曲,而且还不能写我的名字,久而久之,我也受够了,平凡不一定好,以前我以为我只要有人唱出我写的歌就好,但是越长大就越贪心,我希望大家能够知道那些歌是谁作曲的,因为这样的贪心我跟他还有他的经纪公司大吵一架,然後就……这样了。」
我静静的听夏之把委屈吐出,原本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书祈唱歌,夏之作曲,然而心中的需求与贪婪越扩越广泛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私就会渐渐浮现。
「可是他一定希望妳继续替他作曲的,你们从高中就形影不离,妳这样贸然的走了,丢下他一个人,他一定也会觉得很无助的。」
夏之眼眸直直看着前方,随後又失落的垂下,浓密的睫毛挡住她那双曾经明亮的双眼。
「我想,目前为止,我们要给彼此一段时间好好沉静。」
?
周围的声音很大,此刻我生不如死。
躺在病床上,腹痛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剧烈,昨天陪夏之回房间以後躺在床上就一直感觉腹部有闷闷的感觉,原本不以为意,但是到凌晨三丶四点的时候疼痛转为强烈,我只好弯着腰敲夏之的门,请她带我去挂急诊。
结果诊断出来是急性阑尾炎,必须赶紧动手术。
医生说这是小手术,不碍事,但如果不尽快做处置的话很有可能会展成腹膜炎,引败血症。
医生说的太可怕了,夏之赶紧请医生安排手术。
「还很痛吗?」夏之说着说着居然从我左腹部压下去。
我痛得差点叫出来,「夏之夏之……我就是那在痛,别摸那。」
现在连说个话,使个力气都很困难,我调整我的呼吸等待进去做手术,我被这腹痛折磨的不停冒汗,也渐渐失去意识,迷迷糊糊当中,我似乎看见了江泽宇……
醒来的时候我被通知已经开完刀了,造目前的情况来看大致上是没有感染或是并症,我和夏之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等到我排气以後就可以出院,这让我更放心了。
「我真的会被妳吓死,妳说妳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