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空是万丈光芒的,鸟儿呼啸过去,走出旅馆,我朝着这样如此朝气的天气深吸一口气,江泽宇去讲电话,我就独自一人走在这小花园里,靠在海边的民宿真的很美,蔚蓝的海洋近在眼前,要是睡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片海该有多好。
走没多久他就过来了。
他已经挂掉电话了,「你不去公司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把事情都交代给沈裕炜了,他答应替我管理公司一天。」江泽宇替我开车门,还贴心的用手替我挡着车顶的部分,「妳不用替我担心这麽多,带妳去一个地方,创纪有一件事情必须处理,本来想以後再谈的合作,我想还是赶紧签约比较好。」
我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他就这样一路奔驰在几乎无人的高公路上,清晨的空气有有一些湿气,凉意也混在潮湿的地面,我没有了睡意,听着电台广播的音乐都是情歌,望着一如既往的高公路,这样的宁静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这车真安静。」我说。
「车是昨晚请人租的,说只剩下这款而已,没想到还挺不错的。」他的嘴边渐渐上扬,很久很久没见到了,我侧着身慵懒靠着车椅凝睇他。
一切都好不真实,昨晚与他缠绵的吻,就像做了一场梦,我找寻许久的男孩终於如愿尝的回来我的身边,他从一个同桌成为我的人,虽然这样的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只是结果是好的就好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唉,江泽宇,你已经离开我两次了,你还会离开第三次吗?」
江泽宇迅的往我这撇一眼,语气低低的慢说,「未来的事情我也不确定,纪晓芹,那妳呢?以後妳会不会离开我?」
我非常有自信的说,「永远不会。」
江泽宇,除非你负我,不然我会跟你一辈子。
?
我与他走进一间咖啡厅,一走进去他就替我找一个位置让我坐下,看他的动作似乎是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还来不及问他,他就举手叫服务员过来,「替这位小姐送一杯热咖啡,糖另外放。」
「那你呢?」
他纤细的手指指着靠落地窗旁那张桌子,那儿坐了一位看起来挺有年纪的中年人,他一手端着白色的陶瓷杯,另一手拿着的正是纽约时报,看起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他叫萧禾,是个大地主,在台北跟台东都有土地,今天来是要跟他谈一个合作,可能会谈两三个小时,如果等的无聊的话,可以去附近走一走,好吗?但是别走太远,别让我担心。」
既然是关於合作,那我也没有资格说不行。
「好。」我答应他。
江泽宇与那个中年大叔先是礼貌的打招呼,接着他就拿出电脑开始与他讨论,讨论的内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喝咖啡真的很无聊,这里的咖啡豆很苦,我只喝一半剩下的就只好让它放凉。
一开始我先看看咖啡厅里摆设的杂志,後来滑着手机,时不时就抬头看他一眼,他跟那个大地主聊得很开心,笑的十分灿烂,他们几乎的时间都是看着电脑要不然就是拿笔写字,正当我想出去走一走时,书祈打电话来,我跟他其实没有熟到会通电话的关系,认识他以来通电话的次数是少之又少,顶多就传传简讯,多半都是与夏之有关系。
「喂?」我走出咖啡店。
「晓芹吗?我想请妳帮我一个忙。」书祈的语调很快且很兴奋,我还来不及听清楚他就继续说他的,「是有关夏之的。」
挂断电话,就看见那位大地主穿着大衣推开门走出来,我现我不小心挡到他的路我赶紧让路,他人十分和蔼还朝我微微笑说声谢谢。
江泽宇跟着他走出来,他朝大地主走去的方向看去,心情似乎很愉悦,「跟谁说电话?」
我拉着他的外套,「今晚晚上有行程吗?」
?
晚间,我跟江泽宇按造书祈所交代的到夏之家附近的大桥等候,他说他要求婚,既然夏之与他再一起让她会没有安全感,那把她紧紧绑在自己身边那麽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你们现在不是分手状态吗?你求婚她会答应吗?」我有些担心的问,因为夏之是个很倔强的人,她有可能会放下身段去答应这终身大事吗?
「我只能赌一把了。」
杂草把我的腿搔的痒痒的,我跟江泽宇的任务是放烟火,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工作室的人处理,书祈说让我放的时候会比一个手势,我只要看到就点火。
「没想到书祈这麽用心,真羡慕夏之。」看着这对从高中到现在的情侣即将踏入人生另一个阶段,心中不自觉有一种感慨。
夏之是一个值得被疼爱的女孩,因为她勇敢,记得之前每天晚上都跑去书祈家住,直到早晨才又爬窗进来,当时我觉得那是相当愚蠢的行为,直到她带我去见书祈,我才晓得她一点都不愚蠢,那是青春年少时勇敢的象徵。
反而是我,对江泽宇的喜欢一直埋藏在心头,没未他做任何事情。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