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耸肩:“因为我在中国生活过三年,至今还有很多中国的朋友,我爱他们,也爱中国,加上我是一个正直的人,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大洋马先生,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是一个好美国鬼子!”我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会意的一笑:“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种,别有趣味的夸奖!你们打算怎样把王xx弄回中国?”
“他自愿结束他,惶惶不可终日的逃亡生涯,和我们回去认罪伏法,看来,我们似乎没有要劳你大驾的机会了!”我颇为不服气的说。
他耸耸肩一摊手:“那好,我送你们一程,不反对吧?上车!”
说完率先朝着一辆黑色轿车走去,我和九六姐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不行!今天头痛,不舒服!不能和你们走,缓两天,等我好点了再走!”王xx使泼耍赖的躺在被窝里。
大洋马走到他跟前俯身道:“王先生,想知道我正准备怎样对付你吗?装进口袋里,丢进海里!”
“你……你……”王xx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联邦调查局的,告诉你!美国不是垃圾场,不会容忍你这种人渣,污染我们美国的!”
王xx垂下了头,片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怵怵地看着我们,双眼闪着泪光艰难地说出:“回——家!”
数十个小时后,我们的双脚又站在了祖国的土地上。
我原打算向大哥罗教官告假,绕道去看看小妹乐乐,可“头狼”罗大哥不待我开口,“头狼”就对我和“雪狼”九六姐转达了基地老大“魔鬼司令”的又一道作战指令:直飞西北,配合地方军警,捣毁**武装的一个老巢。
从祖国的东南斜贯全境,飞抵国界的最西北,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就解决了一场小题大做式的战斗,这帮子自诩为“民族斗士”的欺世盗名之辈,在看到几个同伙被我们一枪打爆了头后,其余的全部丢掉手里的“家伙”,腾出双手高举过头,序列疋到我们面前,所幸的是此次行动中顺带堵住了一位年方二十四岁的俄罗斯女郎,她是前苏联的某边捶小国里,一个从事贩卖军火集团派来的谈判代表。她那光鲜醉人的脸蛋,魔鬼般的身材,多少给了我一点点不枉此行的慰藉。
在将这批狗屁斗士们移交给地方军警后,我们就悄然返回了基地。
虽然“魔鬼司令”一反常态地,夸赞了我们,可我就是找不到一丝儿“大获全胜”后的那种喜悦,反倒对这种以强凌弱式的胜利,蚩之以鼻,开玩笑!这简直是在用大炮打蚊子嘛!
傍晚九六姐约我出去散散步,我当然知道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雪狼!您约我出来,不是要和我花前月下吧?”
她将采集的一束山花递给我,偏着头甜甜地笑看着我:“怎么!你有意见?”
“在你面前我即使有意见,不还总是得保留着嘛!说吧,您打算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来诱导我?”我边贪婪的用鼻孔吸闻着花儿的芬香。
“好吧!我想知道最近一个时期来,你思想波动很大的原因!你想转业?”她伸手拽着我的衣角,示意我和她一样坐在草地上。
“不知道,我只感觉对现在这种活法有些厌倦,对未来感觉困惑和迷茫,我们这种以杀人为业的工作哪年哪月才是头啊?古人尚还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他们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可我们呢?我可没有马草攘尸还的那种雄心壮志!”
“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八岁半!”
“唔,难怪呀!”
“难怪什么?”
“难怪你想解甲归田呀!”
“可就算现在放我回去,除了舞刀弄枪外,什么也不会!到了社会上还不是废物点心一个?”
“张嘴!”九六姐将一颗剥去皮的荔枝塞进我嘴里,温情地看着我说:“那就一心一意的留下来!”
“可我不甘心当一辈子枪手啊!你没听说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吗?”
“好像还有一句: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吧?”
“不错!有喜有悲,有欢乐也有忧伤那才叫作生活呢!”
“有老婆有老公那才叫家!”
“是呀!”
“是个屁呀!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咱家乡,保卫咱爹娘?”
“姐!您甭跟我转文了,反正我想打转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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