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吃吗?”“嗯,好吃!”我忙抻手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钱夹,从中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她迷惑不解地抬头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手中的钞票:“叔叔,您给我钱做什么?”
“不拿群众一钱一线,这是我们的纪律!”“可我没给你一针一线呀!”“呶,”我用手托着掌心的酒芯巧克力。
“嗨-我讨厌别人吸烟,您不吸烟,这是我送给您的,算是奖励!”“不行,你必须救钱!噢-”我又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百大钞寒到她手里:“够吗?”“叔叔您真逗,这两百块钱,能买一百多个,这样的巧克力呢!”“噢-是吗?那你就都拿去买吧!”“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这是我妈妈说的!”“可你不是叫我叔叔了吗?叔叔的钱当然可以收下了!”我的思维逻辑是:叔叔即是长辈,长辈当然就是亲人了,所以,长辈亲人的钱,就理应是受之无槐,就象小时候那些叔叔大爷姑姑婶子们送我的压岁钱一样!
小姑娘仿佛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外星人,双眼恐惧的瞪着我,悄然的将身子靠向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那位男子和她调换了座位,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同志!你是搞什么工作的?很有钱吗?”我不知所措的摇摇头说:“我是一个兵”“兵?是当兵的!看你的年纪,至少也该是个校官了吧!***这几年对你们这些当兵的,特别优待!钱拿得不少吧?”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把捏在手里的两百元钱拍在他手上,然后两手交叉抱肘,闭目做着深呼吸,以抑制烦乱的心情。“神精病!”中年人轻声的说。我依旧做着深呼吸,努力克制住想纵身一跃,跳出窗外,离开这如坐针毡的位置。
“咣!咣!咣!”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凭经验,我立即判别出这是两把钢刀,相互碰撞发出的动静。我缓缓睁开眼睛循声看去,只见车厢的前部和后部,各有两名双手执刀的青年人,其中前面的一个,将左手那把长约盈尺的砍刀,横放在驾驶员的后脖颈上,右手不住的耍弄着砍刀,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悠然自得,毫无慌张之色,老手!绝对是属于那种,手心里长毛的老手!“各位,大家不要紧张!”站在车厢前面的另一匪徒大声喊道:“我们弟兄几个刚刚从监狱里跑出来,身上没钱,希望在座的各位慷慨解囊,帮兄弟们一把,有舍命不舍财的,我们哥几个立马成全他!我们手里的这几把刀,都是刚刚才置办的新家伙!有哪位不怕死的尽管站起来,给我手里的这两把刀开开包?没有!那就请大家原地坐着,别乱喊乱动!配合咱们弟兄,把你们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交给后面的那位两兄弟!”
妈的!青天白日的,竟敢仗着手里的几把破铁片儿,到这满坐了五十多名乘客的车上,来明目张胆的实施抢劫!不是艺高人胆大,定是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但你们的点终还是背了些!有我们仨活阎罗在这,恐怕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们地如意算盘,得泡汤了!
我扭头向罗大哥和九六姐他们看去,他俩还在相依相偎着,打嗑睡呢!我又回过头看着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紧紧偎在中年男子怀里的小姑娘,竭尽温柔地对她说:“别怕小妹妹,有叔叔在这,他们伤害不了你”“你会打架吗?”小姑娘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打架是叔叔的本职工作,放心闭上眼睛睡一会吧!”
这一次执行任务,老大-魔鬼司令,给我们定了三条规定,一、不允许携带任何制式武器,如有必要,可就近在地方任何部队、公安等,配备枪支的单位临时借用,二、不允许在执行任务期间和亲友,有任何方式的联系三、必须圆满完成任务。不能携带军用制式武器,所以我临行时只将这柄克利斯蛇形短剑,悄悄挂在了腋下。
我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坐在我侧后一排坐席上的九六姐和大哥头狼,他们在沉入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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