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华良公重伤,另一方面,客栈掌柜的千金又是个女孩,所以岳纪只好租了一辆牛车。一路上,那女子对岳纪和华良公千恩万谢,岳纪不断的好言安慰,而华良公则说不用谢他,要谢你就谢这位岳公子吧。
岳纪道:“先生,这十二煞什么来头?怎么连先生也不是对手?”华良公苦笑一声道:“岳公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有所不知。**有四大帮派,天残派、鬼教、天尊观,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十二煞,这四大帮派,令武林中名门正派的人都不寒而栗。”
岳纪点了点头,道:“难怪,仅一个亥煞之主,就这么让人头疼了。”
当牛车又路过西山山脚的时候,华良公又向山腰的寺庙看了一眼。岳纪道:“先生,我发现你怎么总喜欢看这个寺庙哪?”
华良公诡异的一笑道:“这寺庙叫寒山寺,寺里僧人叫孤寒,是个厉害的人物。”华良公刚刚说完,又从嘴角涌出了一口血,然后道:“看来‘开山功’确实名不虚传。”
岳纪顿觉内心一股内疚,于是说:“是岳纪累得先生这般。岳纪此行只为杭州祭祖。不料半路上遇见此事,害了先生,请先生放心,岳纪一定伺候先生痊愈后,再前往杭州。”
华良公道:“公子言重了,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这岳家后人的身份,我怕不久就要传遍江湖,届时请公子一定小心为上啊。”
岳纪笑道:“多谢先生提醒,我会小心的。”
岳纪为了照顾好华良公的伤势,待他睡着了之后,自己才肯坐在他的床边睡。凌晨的时候,他又醒了。他发现华良公正盘腿坐在床上,周身一团红气笼罩,想必是正在催动内力疗伤。
不经意间,他看见门口正站着一名瘦高老僧,眉须花白,但眉毛比胡须要长。老僧究竟什么时候到这屋里的,岳纪丝毫没有发现,这足见老僧的轻功之高最新章节。
老僧发觉了岳纪正看着自己的时候,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华良公疗伤。
过了一会,华良公周身的红气渐渐的消散,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老僧之后,忙拱手施礼道:“孤寒大师,恕在下身负重伤,不能迎接,望海涵。”
岳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僧就是华良公说的,寒山寺里的和尚。
只见孤寒大师单掌施礼道:“方才见先生疗伤,不便打扰。数日不见,先生为何身负重伤,敢问是何人所为?”华良公道:“朱烈臣。”
孤寒大师一皱眉,摇摇头道:“想不到十二煞果然凶残,阿弥陀佛。但不知先生怎会惹上十二煞的人?”华良公道:“此事一言难尽。”岳纪忙在旁说道:“都是因在下引起。”
孤寒大师看着岳纪,道:“公子好生相貌。公子莫非是习枪之人?”
看来孤寒大师是看见了自己身后的这杆枪。
孤寒接着说,“看到这杆枪,老衲不禁思念岳帅。想当年岳帅就是使枪的。看当今武林,汉人只管争斗互相残杀,而浑然不知中土已被夷蛮所占。”
岳纪心中也感到一阵难过,于是安慰道:“世道如此,大师不必难过。”
孤寒仰天长叹道:“每当夜读岳帅当年的《满江红》,心中不知几多澎湃,几多伤感。”
岳纪感激道:“原来大师对先祖如此敬仰,岳某谢过大师了。”
孤寒一惊道:“你说什么?公子是岳家后人?”岳纪道:“正是。”
孤寒双掌合十道:“岳家忠义子嗣,请受老衲一礼。”岳纪忙道,“大师万不可这样,晚辈不过沾了点先祖遗光,不值得大师行如此大礼。”
孤寒道:“公子果然知书达理,不愧忠良之后。只是,当今世道凶险,公子何不挺身而出,匡扶江湖正义,惩恶扬善,以光令祖之宏德?”
岳纪道:“请问大师的意思是?”
孤寒道:“十二煞作恶多端,荼毒苍生。贫僧的意思是想请公子以岳家之名,发起讨伐十二煞之举,再由‘江湖名册’华良公先生联系武林各派名士,铲除十二煞,除暴安良,唾手可得啊。”
岳纪道:“大师误会了,在下此番是为了去往杭州祭祖。况且家父有训:不许我们家人涉足江湖之事。”
孤寒眉头一皱道:“好吧,既然公子话说到这份儿上,老衲也不能勉强。”
突然,孤寒从桌子上抄起了一只茶杯,“嗖”的一下向屋外的草丛中掷去。
只听草丛中“哎呦”一声,一个大汉应声栽倒。
岳纪和孤寒忙奔出屋外。原来是那个神猪门的大师兄。只见他半个膀子已经垂了下去,显然是被那茶杯打脱臼了。岳纪暗暗佩服孤寒大师的手法,单凭这一击,就高出华良公一截。
大汉见势不妙,几下纵身,向东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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