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的乡邻就看见巨大金砖铺就的街面上,一大一小两条人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浮光掠影,疾捷翩跹,让人眼花色动,大气难出。
萧然无论体能还是精神感知都远非王永贞所及,此种情形无异于大人逗着小孩子嬉闹,大人游刃有余,能看到孩子的笨拙,但小孩全心投入,又岂能发觉任何不妥?
十分钟后,王永贞掌爪扫得虎虎生风,却始终没能摸到人家寸缕半角,心中开始发虚叫苦,照此下去,终非了局啊!
她忽然停下,满脸疑虑不定,“你不接招,如何分出胜败?我不也不动手了,我看你是不是要和我比禅定功夫!”
萧然嘿嘿两声冷笑,“我若动手,有伤大雅;败你太易,反是无趣至极。能一睹小姐曼姿轻舞,才是萧然无上之幸。”
王永贞气堵于胸,张口难言,挥掌又来取他。病狮捉兔,驽马逐鹿,再次上演。
而人群之中的那个气得脸色苍白的少女,则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悲愤的泪水,低声哽咽自语,“天啊,他着魔了不是?实在叫人没法活啦!......”
半个小时之后,王永贞无奈地停止了攻击,颓楚若失,灰败无神,“好小贼,好好好好,我现在才明白,你原来有了突破,故意要来拿捏我。”
“废话!手不逗虫,虫不咬手,是你们不放过我,还是我找你?你现在是愿赌服输,还是再来抓我?”
他心中雪亮,实力压倒对方的同时,大义和气势也得跟上,如此方能既胜其身,又摄其魂,再夺其魄,让她口服心服。
王永贞自然心中雪亮,一切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踢到了铁板。
抓人就抓人,干嘛要赌斗呢?完全是咎由自取啊。要继续斗下去,行将自取其辱;可就此罢手,难道真把自己输给这个人还没长全的小鬼头么?
忽然,这少女情急之下妙计横生,道:“萧然,我没赢你,可也没输嘛。”说着捡来一截干柴,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不过两米的圈子,“有种进来比过,依照擂台规矩,先出圈的人就算落败。三分钟为一局,三分钟之内不能奈何对方,便算平分秋色了。”
说完自己却无所事事地在圈内坐下来,一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赖皮样子。
萧然走进圈子,却老大犯难。
这妞不动手,难道说自己倒动手揍她么?她看清形势不来动手,是想求和了吧?
可要是真以平局收工,我这到手的老婆不就滑脱了吗?
煮熟的鸭子,还想不翼而飞不是?
这妞不仅有花瓶的脸蛋,还具有极为不弱的头脑呢,三分钟很快过去,不能很快做出决断并付诸行动,或者行动未果,时间一到,输赢胜败,即成画饼,她也就不用真的来亲自己一口啦!
嗯,歹毒!不,简直是瓮毒之极!
眼一卖呆,剩下的时间已不足半分钟、这个时候,凭借象宝初期的压倒性优势,萧然还是完全有把握把她扔出圈去,可他因为超越了她而变得有了点超然,不但不再痛恨她幽魂不散地充当缉拿自己的急先锋,反而真的垂涎上她这劲辣有味的身材和清润娇活的气质,实在不忍心对她动手,奈何?
场外许多人却叫喊了起来,“揍她!萧然,出手啊!”
......
急不可待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其中自然以姐姐萧雅和那个早就把心揉碎了的少女最为迫切。
这时,忽然异变突起,就在他神思飘忽之际,公差之中有人忽然大叫:“我们赶紧乘机围捕这个十恶不赦的歹徒!”刀枪剑戟纷纷亮相,率先扑杀而去。
另外的公人霎时心领神会,尽皆面露图穷匕见的狰狞之色,几乎实质般的凶光顿时笼罩了萧宅大门,吓得萧雅花容失色、外围那个望黄的少女则几乎窒息。
正式的军丁和捕快,大多是淬体六重以上实力的会家,王永贞这样的虎贲武生,不过是混队见习的在校生。当下合围而来的公役不下十人,都是淬体六七重以上的功夫,手里还拿着凶器,年纪都在二十开外。如此力量对决,不出半秒,萧然势将惨死无疑。
然而几个煞神尚未近得萧然身前一丈之时,地面上砰然震响,仿佛炸了一个地雷,一股强劲的飓风刷地冲向了几人,可怜尽皆呆脚呆手脆骨嫰笋,眼一花就被这阵怪风给落叶似的吹倒散开。
几人惶然揉眼一看,只见萧然和王永贞小小战圈之外,傲然横立着一个高大健壮的身躯,两手叉腰,目色睥睨,不怒自威地冷笑着,正是萧然的二叔萧上。
他在笑,而且是阴恻恻渗人至极,“兔崽子些,看来我得重新评估你们这些拳政公员的智慧了呀!拳罡都还没有练出一丝半缕,就敢在拳手面前动武?!”
妈呀,这也太强大了吧?那十余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口结舌,小身板儿都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他们本来是想吸引萧然出圈逃命,这样便输了比斗,谁料到萧家竟然有人如此厉害,公开蔑视公府权威,明火执杖地妨碍公务,甚至悍然反袭!
圈内的萧然终于怒极心铁,脚下用力一弹,飞扑到王永贞身边,单臂劈手就将她拦腰夹起来。
王永贞好歹也是一虎贲武生,花骨朵儿似的娇躯之内隐伏着上万斤的猛力,谁承想想就这样脆弱不堪的被人拦腰夹住,一身力气使将不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萧上的强悍不仅吓傻了一众公役,连街坊都给唬住,没人敢出声,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揪心的迷爱和狂热的崇拜。
那些武生捕快吓得把兵刃急忙收起,十几颗心脏彷如掉进了无底深渊!
背后一名老道一点的标头却是惊急莫状地瞪着萧然,大使攻心招数,“萧然,有话好好讲,先把王小姐姐放下好不好?你先前所犯杀孽,最多你一人顶罪,可若是伤到王小姐,只怕全家都保不住了。”
这时候王永贞早已疯狂地挣扎,一双手反过去抓扯萧然,哭腔哭调地骂道:“小流氓,放开我!小流氓!你不得好死!呜呜呜呜。”
萧然啧啧啧啧的咂嘴,“你这话不中听!他是我老婆了,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就算贵为华云国的公主,现在都只是萧王氏!”另一只手接过这具香喷喷的温软娇躯,腾出原先的手来放到鼻子上嗅嗅,“好香啊!”
啪!啪!啪!啪!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狠心烂肝地在王永贞的翘臀上猛拍了几巴掌。每拍一下,就借机痛快淋漓地握住那丰隆紧凑的臀肌,使劲地拧一大把,强烈刺激的手感,使得他尚未发育完全的童躯之内都泛起了一阵热浪!
王永贞更是不堪,先前还挣扎叫喊着,现在却彻底哑火!炽热而酥麻的异样感觉,令她心神失守,五色无主。
挣的不挣了,放的更不想放,观众之中有人却看再也不下去。主要是那个少女,她几乎要暴走,腰间拨出一把匕首,推开人群挤进场中,杀气腾腾地冲向萧然。
萧然见状,顿知那股水头发了,急忙将王永贞丢到地上,正气凛然地道:“今日小惩大诫,日后想来你们也不敢欺负我萧家无人了吧!啊呀,是韩家的秀虎表妹,好久不见啊,还好吧,唉......想不到哥哥还能再与你相见......”
韩秀虎低头不语,咬着嘴唇,鼻腔里哼了一声。
王永贞被扔在地,芳心如麻,气不打一处来,技不如人,她再是不服又能如何?所谓定金,显然不在其考虑之列,怒气和委屈交击之下,气得嘴脸黑铁,起身便扬长而去。
萧然本还想再度索取,看了看韩秀虎手上的小刀,只得收敛。然而嘴皮是收不了的,大显不甘地喊道:“贞儿姐姐,千万别忘了哈,你已经是我的老婆啦!”
王永贞一声不吭,脚下走得更急,一溜烟地跑出了众人的视线。其余公役急忙追赶上去,一溜烟的散尽。
一旁的韩秀虎终于醋火难耐,恶恣恣地扑上去箍紧他的腰肢,伸手入其袍底,一爪抓在他滑嫩的腰肌上,指甲都差点陷入肉里。
萧然痛得吸吸闷哼,连忙装无辜可怜,摆出几乎要哭的架势。还好姐姐忙着上前解围,“秀儿表妹别气怒,七弟这不过是整治整治那恶婆娘,萧韩两家的婚约那是铁板上的钢钉,你放心好了。”
韩秀虎这才放了萧然,泪花闪烁,咽声问道:“你究竟如何招惹人家了?听说不是一般的拳民,而是郡城里来的捕快和巡役。”萧然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道:“到家里说吧,对了,二叔,我爹爹和娘没有在家里吗?”
萧上忧心忡忡的抖动了一下眼皮,“你这惹祸精啊,总算还记得你爹娘,进屋说吧。”
萧宅的大门慢慢合上,街坊乡邻只好七嘴八舌扫兴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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