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色欲无贱道【高H/NP/警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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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真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见张宁这个小姑娘。其实我都没想过自从那次公交车上邂逅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见面。

    张宁看见我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手中的枪,顿时不知所措。她根本就是没搞清楚任何状况,不知道我和陈言究竟是什麽关系,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总之似乎没有多害怕的样子。

    这样也好,省得她们害怕的时候大喊大叫,我最烦这个。

    “宋斌?你……你怎麽……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在这儿?你……”她似乎还想问是不是我和陈言这个小妞认识,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势不对,没敢张嘴。

    “别说话!到屋里去!”我用枪指了指屋里面,两个女人顺从的进去了。

    “宋斌,你这是干什麽?!你认识她?”陈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言。“你是在和我闹着玩吗?你们俩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会在你家?你们怎麽认识的?”

    “我刚从我家里跑出来,我被人陷害了杀人,听明白没有?”

    “杀人,怎麽会?你……”张宁说着突然捂住了嘴,“你,难道是你……”

    “没错,咱们院儿里的警察就是去抓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是被陷害的!”

    “你怎麽会杀人!?这简直……你……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见鬼!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没杀人麽!我是被陷害的!”张宁的样子显然是给吓住了,都没听清我说的什麽话。我又急又气,对着她大吼了一句,把她吓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没杀人。我知道,我相信你。”

    “对了,刚才你说是你哥领着人在那搜查是吧?你哥也是警察?”我想起来陈言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称呼对方为张队,而张宁也姓张,难道这小丫头的哥哥就是警队的头头?

    “我哥是……警察,怎麽了?”

    “那太好了,等你见着你哥,就跟他说我是被陷害的。”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重复了一遍,“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要把这事给你哥说清楚。”

    张宁倒是挺痛快,只顾点头。

    “对了,你们俩怎麽认识的?”我问张宁,这才知道她们俩原本是高中同学。张宁的哥在公安局上班,陈言的老爹是市政法委书记,后来陈言大学毕业之后帮她弄了个公务员的身份,安置到公安局去了。

    我说呢,这麽个小丫头自己有房有车,级别不高居然有自己的配枪,对自己的领导也是说请假就请假,原来是家里后台硬。

    “除了你,还有谁待会儿会往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张宁此刻像是镇定了一些,对我说道:“你以后打算怎麽办?一辈子当个逃犯麽?你难道就像被人冤枉一辈子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先离开这儿再说,总之我不能被警察抓住。”

    “如果你是真的被冤枉的,我哥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哥是个好警察。”张宁鼓起勇气,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她肯定会和陈言一样说这种没用的废话,小丫头不知道世事险恶,还以为现实里面这警察都和电影上一样呢?

    “好警察不代表他就会相信我,如果我们不是事先认识,你会觉得我说的是实话麽?”

    “我相信你!”张宁说得斩钉截铁,我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虚伪。

    “你相信我没用,得你哥相信我。知不知道那是两条人命,还有我老婆和另外一个人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又是两条人命。这样的大案子,你哥一个人能做的了主吗?到时候他要是破不了案,我看他现在的职位就难保得住。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你怎麽知道破不了案?”

    我没说话,能不能破案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万一这事真的跟张朝平有关,牵扯出来的就是另一场命案。还有我以前干的事估计全都会给查出来。那我岂不是同样的命运。

    我只想先找个地方落脚,稳住心神之后再考虑下一步。

    a先生说那个箱子被调包了,我敢发誓我绝没有弄错,那除非就是张朝平那里本身就是假的。但是如果是张朝平早就识破了我们,故意设局玩了我们一把,他没必要派杀手来大开杀戒啊。他完全可以在事前就派人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免得后面又搞出来那麽多麻烦。

    这麽说张朝平那里箱子也确实是丢了,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不对,难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局,箱子的事情纯属是子虚乌有,要麽就是我方情报失误。根本没有什麽箱子要传递,这件事就是为了把a先生给引出来干掉专门设的一个局?

    也许是真的,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但是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呢?这件事和张朝平有没有关系?难道是那个小马,除非他疯了,否则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可是杀人。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头绪,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性。于是我将两人铐在一起,连在健身器上,又用绳子捆了一遍。又在她的屋里翻了翻,我需要找些路上防身的东西。我敢肯定这种逃亡的旅途绝对不轻松。

    “暂时委屈你们一下吧,等我走了自然会有人过来救你们的。”我不顾张宁的劝阻,问了物业的电话,然后用胶布将两人的嘴给封住,转身开门出去。

    从一号楼的小门出去,那里果然没有监控设备,门口的保安也没问。

    到了大街上,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是不是该暂时离开这城市一段时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照片就会贴满各个车站和小区,每个巡警的手中都会有我的照片。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得赶紧先找个地方藏身,等到天亮人多的时候再找机会乘长途车溜出去。现在是夜里,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迟早被警察发现。

    于是我上了一辆公交车,车是往西边开的。终点站是一个大的物流中心,是集停车住宿餐饮配货仓储于一体的一个大型综合物流中心,我以前来这里办过事,对这还算是比较熟悉。而且这里远离市区,离郊区很近,经常有跑外地的长途车经过,跑起来很方便。

    我下了车,没敢找旅馆,说不定这时候所有的旅馆都已经收到了我的传真照片了。

    于是就在大街上踅摸,这种城乡接合部其实和红灯区差不多,挂羊头卖狗肉的发廊遍地,满街都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暗娼流莺。我实在太累了,必须找地方补充体力,在外面实在不安全,只能找她们了。

    那些女人们看见我在打量她们,知道来了生意,一个个都搔首弄姿的凑了过来。有几个发廊妹甚至硬拽着我的衣服要把我往里面拉。

    我没有进发廊,而是在那些站街的女人中间寻找,真给我找着一个。其中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但是却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骚浪劲,站在那儿看见我看她,甚至躲开了目光。

    这个女人大概能有四十了吧,画着妆虽然显得年轻些,但是穿着的那种暴露的衣服和她有种不协调感。

    大概是刚刚出来卖,也许是个下岗的工人吧。

    我走到她的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是出来做的?”那女人的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当时旁边一个染着金发的女人替她答了声是,还说她是刚出来的,什麽都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她自己什麽都知道。

    我把脸侧过去,让我的相貌处在棒球帽的阴影之下,不让别人看见。

    “来一磅什麽价?”

    “一……一百。”我觉得基本就是这个价位,这女人大概原本想说的高些,但是又怕跑了生意,临时改了口。

    “一百,行,走吧,你自己有地儿没有?”

    “有,有,有地方。就在后面不远。”女人似乎也顾不上害臊了,大概我是她的头一笔生意,实在不敢让我飞了。我把帽沿拉低,和她一起往胡同后面走去。

    女人住的地方还真是自己家,是个老式的那种筒子楼。开门里面的面积不到四十平米,就是这样小的空间也显得空旷,因为摆设很简单,没什麽家具,显然生活得非常艰辛,但是收拾得还挺干净。

    “你干多长时间了?”女人开始脱衣服,我止住了她的动作。

    “啊……”女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显然她的某些东西还没有消磨掉。我坐在床上,问道:“是不是刚出来做?”

    “不是……我以前结过婚,我有经验的……”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一晚上平均能接几次生意?”女人低头不语,我知道肯定非常惨淡。问道:“你是不是下岗了。”女人的眼圈顿时红了,差点哭出来。赶紧抹了抹眼睛,但是眼泪把脸上的妆给弄花了。

    “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包你一晚上,可以吧。”

    女的当时就哭出来了,差点给我跪下,管我叫大兄弟,我把她扶起来。说:“我在你这儿睡一晚上,你什麽都不用做,懂吗?我就是找个地方睡一晚上。你给我去找点跌打酒,还有我明天走了,你的答应我一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过你见过我。”

    女人忙不迭的答应,我相信她会信守她的诺言。

    躺在床上,全身的疲劳一阵阵的袭来。刚才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现在肌肉略微一放松,真是全身又酸又疼。女人拿来了一瓶药酒,我把身上的几处淤伤擦了擦。

    那个箱子里究竟是什麽呢?我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钱?不可能,我当时掂了掂那个重量,很轻,几乎是空的一样。这说明体积不会太大,而且不会太重。

    当然如果本身就是个圈套的话,里面肯定什麽都不会有。

    现在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第一,这是一个局,我和a先生都上当了,但是我幸运的捡回一条命。但是这无法解释发生在我家里的凶杀案。也许这是两件没联系的案件恰巧都让我给碰上了,但是我觉得不可能这麽巧合。

    第二,就是这不是一个局,那情况就复杂了。真的箱子究竟在哪儿?所有知情人基本上都死了,除了我。而且另一件杀人案更加没法解释。

    慢着,在现场我没有见到b女士,她是不是还活着?不一定,以那两个杀手的心狠手黑,不太可能放过她。也许她在什麽别的地方被害了。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血淋淋的凶案现场一再出现。我梦见被打得满身是血窟窿的a先生的尸体,脸上带着非常恐怖的表情向我爬过来,而我却被逼在墙角动弹不得。转而家里的那两个男人被一个模糊的影子残杀着,然后那个影子持刀向我逼来,而汪慧却不管我,拿着什麽东西自己转身跑掉了。

    一晚上我做的都是着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