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病夫嫡妻

病夫嫡妻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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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从前了,昨夜宴上两番被逼,叶溟一走,雪贵妃就急着将人搀扶回宫,听内监寺处的人传出话,回了大殿后吐了血。

    “萧王若有本事,这会是一把很好使的利器,但若做不到本相所期待的那般,只怕……不好说。”后边三个字一落,南宫轶真切的感应到叶溟那温和浅笑之下的寒冰。

    愣了愣,南宫轶脸上的笑轻展,“叶丞相这是要与本王做交易”

    叶溟挑眉,道:“萧王可以这么认为。”

    既然他没有选择站队,他只想独立,做他一直想做的。

    当年的那件事,除了一些相关人外,就连南宫轶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来得太过诡异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叶溟……当年到底她看到了什么,为何……”想到当年之事,南宫轶眉头紧皱,这件事一直以来是叶溟的禁忌,更是柳烟华的禁忌。

    但是,柳烟华虽然人清醒了,恢复了正常,但是却意外的将所有的事都忘记了,所以,唯一最清楚的那个人也唯有叶溟一人了。

    叶溟倏地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他,温和的眼神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

    事隔多年,再次问,得到的答案仍然只是这个。

    南宫轶默然,扣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力。

    “你可知,皇上要杀小烟华。”叶溟抿了抿唇,淡淡道。

    南宫轶骤然握紧拳,脸色勃然一变。

    他一直不信,或者说,他早早就猜到了,却从来不敢承认,当年之事与自己的父皇有关,可是,叶溟的这样的回答,竟让他周身冰凉。

    叶溟与周炎之间的决裂让那件事更是扑朔迷离,现在想来,一切都好似在操控一人之手,就连他也被算入其中。

    “萧王最近风头太胜,该收即收。”叶溟见他久久不语,重新沏了茶。

    提及此事,南宫轶的眼神蓦然变得深邃。

    父皇将他放在浪尖口前面,让他的光芒大放,不过是在替父皇的宝贝儿子挡灾挡难罢了,他南宫轶也是龙玹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缓缓抬头,深看了叶溟一眼,“父皇护四皇弟,你我心中都有数。”

    “王爷,你这一颗棋似乎很被动。”叶溟呷了一口茶,声音幽幽远远。

    萧王脸部微微一僵,不可否认,叶溟说得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十分的被动,但是说到棋子,不知为什么,南宫轶总觉得非常之不甘。

    “叶丞相呢”

    若连他堂堂萧王也是棋局中的那枚凭其摆弄的棋子,那么你叶溟呢又算什么

    “本相,不在棋盘内。”叶溟抬眸,看向他。

    清浅的声音,平淡无波的表情,口中所言,震慑了南宫轶。

    也唯有这个人,才敢如此说,他是设局者,而不是棋子。

    南宫轶的脸色完全变了,身体甚至还僵硬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叶溟等了半响,不见他言语,一笑,轻声道:“王爷来十里居也有些时辰了,你们身份尴尬,相碰的时辰还是尽量缩小为好。”

    南宫轶浑身一震,神回。

    “叶溟,你到底想做什么”起身,未走,皱眉再问。

    叶溟轻浅一笑,摇摇头,“萧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本相要做什么,以萧王的聪明才智应当猜得一二。”

    南宫轶死死地盯着叶溟很久,很久……

    “但愿你有那个自信赢得了所有人。”既然叶溟谁也不助,就是打算将所有人视为敌,如此做来,只会让他步步难行,将他自己涉入重重危机之中。

    南宫轶起身,弹了弹衣,脸色恢复如常,挑唇别有意味笑道:“本王子再告叶丞相,赫连太子对她可是十分的感兴趣呢,似乎还十分的会看女人。特别是那方面,眼睛特别毒。赫连太子曾问本王,叶丞相是否当真真的不行……”

    说完,还很恶劣地往叶溟的下身瞄去,那戏谑的笑,当真是欠扁。

    叶溟扣杯的手一僵,脸部有龟裂的迹象。

    南宫轶心情大好,当场爽朗笑出声。

    叶溟面色微沉,冲着身后摆摆手,一条黑影倏地闪出,遂将一个大圆筒交到萧王的手中,然后飞快地闪身隐去,免得祸及自己。

    在接过这东西时,南宫轶脸上的笑瞬间敛去,眯着深邃的黑眸,沉着脸匆匆而去。

    “砰。”

    待人远去,又只余他一人时,僵在半空的茶杯有些微重放回桌上,秋风吹来,枫叶飘飘零零。

    过了半晌,叶溟压下心口腔莫名奇妙的薄愤,最后又化作轻轻的一叹,冲着空气说道,“连此等事都算计,看来,得看紧些。”

    柳烟华先是过了碎玉轩,难得不见叶溟的人,碎玉轩的人亦不知他的去向。

    柳烟华只能回静昕阁,却不料,刚从碎玉轩出来,经过花廊,那方就听得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柳烟华,你这个贱人,给本公主出来……”

    大老远的就听见女人如洪的尖叫声,似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烟华抚抚额,她到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麻烦。

    “公主……”有人一路追着跑。

    “柳烟华,你给本公主站住。”从别一边转出来的赫连悦远远的一见到柳烟华的身影,就直接发飙。

    柳烟华被迫着顿步,再看清逼近的赫连悦时,不由一愣。

    昨夜一夜未归,直接住在皇宫的大行宫里,现在又匆匆从宫中跑回来,见得她这般有些狼狈的模样,人人神色古怪。

    是什么人将完好的公主伤成这般从那伤的痕上来,显然都是摔出来的。

    “赫连公主有何指教”柳烟华顿步,客客气气地寻问。

    赫连悦伸手就要推人,未等绿柳动手,旁边就有一只手先一步将赫连悦的动作给制住了。

    “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赫连悦指着脸上几处被摔得青紫的面颊,也幸好没有破相,只是小伤而已,如若不然,早就拿刀拼命了。

    柳烟华挑挑眉,看着这对突然出现的兄妹。

    “我不明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从皇帝一开始她就没有动过她半毫,现在莫名奇妙的跑来相府质问。

    “不明白柳烟华,你别给我装傻,你是不是嫉妒了嫉妒本公主与你平起平坐,是不是……所以,你人走了,背后却给本公主弄这一套。”赫连悦怒指自己受伤之处,挣扎不得,“太子哥哥,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竟敢跟本公主玩阴的……”

    柳烟华更加皱眉,看向陪同一起入相府的赫连熵:“赫连太子,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与那头乱咬人的疯狗说话,还不如问旁边的这个来得快些。

    赫连熵往柳烟华那边瞧了一眼,这才转身低喝无礼取闹的赫连悦,“好了,如此这般闹来,成何体统。”

    赫连熵一喝,赫连悦的气势就明显的跟着弱了下去。

    “太子哥哥,是她先欺负了我,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连番向赫连熵控诉,“她斍然在皇宫里头设计害我,还派人暗中打我,太子哥哥,你也看到悦儿红胀的脸了,这都是小贱人一手安排好了。”

    赫连熵连连皱眉,对赫连悦身上的伤半点不关怀,只是清声道:“回你该回的地儿,于嬷嬷,将你们公主扶回去。”

    “太子哥哥你让我就这么放过了这个贱人”赫连悦没想到赫连熵竟帮着外人,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见她不动不甘,挑挑眉,“带下去,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至于如何处理法就不是赫连悦能干涉得了的,强硬的让人将赫连悦拦走。

    “太子哥哥……”仍做挣扎。

    赫连熵一个眼神扫过去,赫连悦马上闭上了嘴,狠瞪了数眼柳烟华才愤愤离去。

    “赫连太子,我可不记得有请你入府。”对于赫连熵跟着大摇大摆的走进相府,不禁皱眉。

    赫连熵温雅笑语道:“怎么,在下堂堂北嵩国的太子,就进不得你相府的门了”

    柳烟华在心中冷冷一哼,嘴上也是坦诚,“唯你赫连太子不欢迎。”

    赫连熵似也不意外,浅笑望着女子的侧脸,微眯着眼神。

    柳烟华左右屏退,赫连熵自是跟着一齐屏退后方的人,待那块地儿只余他们二人时,柳烟华当场冷笑出声。

    “赫连太子突临寒舍,只怕另有隐情。”每一次,这个男人一出现,就会有事情发生。

    赫连熵几分懒散地靠在亭角一边,挑笑望着女子,“自是有事前来。方才叶夫人也瞧见了,在下的皇妹受人偷袭,脸上几乎是要破了像。叶夫人可知,这事谁主谋”

    柳烟华闻言,皱眉。

    看他的神情,莫非是骅宇

    “正是叶夫人心中所想,若在下将此事抖在明面上,殴打北嵩公主的罪名可是不小啊”话中,带着几分威胁。

    柳烟华蓦地狠瞪了一眼过去,冷笑,“那是否,我该是多谢你赫连太子没有举报的大恩了”

    赫连熵脸皮似乎也有些原,说:“求之不得只是夫人这恩想如何报来可别忘了,夫人还未对在下做出补偿呢今日来,是要夫人好好陪偿”

    呼吸,从她的身后耳际掠过,末了,还故意哈着温气。

    柳烟华浑身一毛,蓦地跳开一步,转身面迎他。

    赫连熵却先一步扣住柳烟华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温声道:“夫人,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一次只怕不会轻易得程,现在,夫人是该好好想想,如何补偿在下了。”

    快一步的将她的岤道给点了,柳烟华拔簪的手刚碰上,就被定住了身形,那眼珠子还在瞪着他。

    白皙修长的指腹,轻轻地摩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两人彼此之间靠得很是贴近。

    若是从远处望来,定会误会,但若近前来,就能清晰的感觉到绕在两人身上的那一层杀气。

    “你想怎么样赫连熵,你可别忘了这里是相储,不是你的北嵩皇宫。”受制于人,柳烟华当真气愤,却无内力冲开岤道,只能束手就擒。

    “夫人识时务在下只想知道,那东西被夫人的好夫君藏于何处”赫连熵把玩着柳烟华的手指,笑言道。

    柳烟华眉一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还请赫连太子说明白一点。”

    她自是知道他指的是何物,藏哪,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轻易告话他。

    想到赫连悦被叶溟摆了一道,心中不由高兴,引出几声笑。

    赫连熵眼神不变,把玩手指的动作轻轻一顿,“柳世子夜袭北嵩公主一事,在下可是掌有证据,夫人还是考虑一下再作回应。”

    现在想想,第一次这个男人杀自己不成,当第二次时,他早早就知道那图被调包了,所以才会有放过自己的念头。

    但现在,他却又急着要夺得军机图,又是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相府对她如此无礼,可见他当真是想尽快离开龙玹。

    只要有皇城的布署图,他赫连熵就可以马上离开龙玹。今次他入龙玹,也是为此而来,只要有了这布署图,想要攻破龙玹的皇城轻而易之事。

    柳烟华闻言,又是一声冷哼,“赫连太子拿骅宇来要挟我已经不是一次了,你认为我会让你再威胁第二次”

    “是吗叶夫人何不试试看。”赫连熵微眯了眼,“那若这个时候,在下将夫人的衣带解了,当着众与在下来个有染……如何,这般夫人也无所谓吗”

    “赫连熵。”

    柳烟华咬牙切齿,狠瞪着他,那双眼似要瞪了出来,她发现一件事,男人这是在非礼她,最该死的是,他竟然真的将手指轻安放在她的衣带上,嘴唇噙着可恨的笑。

    “夫人只要应下,在下必然马上停止当然,若夫人喜欢跟随在下,在下也是十分高兴的”说着,狠狠的在柳烟华的身上臭了几臭,嘴角边的笑意更浓,“果然,那人一直没碰你”

    柳烟华气得牙痒痒,狠不得揍他几拳,再拿利器多刺几下他的心脏。

    两指一挑,第一节的衣带被解下,男子唇贴着她的耳际,嘴角一扯,“夫人可以叫非礼也好引得更多的见证人在下乐见其成”

    “赫连熵,你这是在找死。”在第一节衣带被挑开时,柳烟华彻底黑了脸。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在相府来这么一出,气得她差点没吐血。

    “哦找死吗后头等夫人成了在下的,就舍不得取在下的命了,珍惜还来不及呢叶溟不能给你的,在下都能给,何苦吊着一个病鬼让自己委屈”他的声音很平稳,带着几许笑意,却该死的滛猥。

    柳烟华脸黑如锅底,气得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啊……”他轻轻啊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抿唇低笑,脣更是抵近她的耳际边,哈了一口热气,柳烟华又是彻底僵了身体,脸气得青红紫交加。

    “夫人似乎忘了,儿时你我相见的第一面,就熵哥哥的叫得极甜呢,如今却拿这副可怕的表情招待在下,真是令在下伤透了心。算来,在下与夫人还算是故友呢儿时有缘相见,现今夫人又落在在下的怀中,夫人,你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又该如何定位”呢喃时,打系结的第二根也被挑开,衣带有松散的迹象。

    “该死,赫连熵你给我住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叶溟的一切,我全部都不了解,不清楚,你想让我如何。”柳烟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竟然受制于人,甚至还受了威胁。

    “只要夫人愿意,还没有夫人办不成的。”赫连熵微眯着眼,嘴角边的笑早已敛尽,声音是淡淡。

    柳烟华冷冷瞪着他,半响道不出半句话。

    他绝对是故意的,报复她几乎要了他两次小命的伤。而这,就有可能是他所谓的“补偿。”

    若再拖久一些,那边的人感觉不对劲,就会走过来,若见他们两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块,岂不是名声扫地

    该死的赫连熵,纯心与她过不去,有他,就没好事。

    “哧”空气里传来突兀的哧笑声,似看了许久的戏,却又似刚踏入此地。

    赫连熵不慌不忙地抬头,却见一身紫袍懒懒散散地靠在假山的另一角,一双幽幽的眼正直直地望着他们两人。

    赫连熵半点窘态都没有,到时柳烟华见刘欹湛扬着兴灾乐祸的笑脸,表情更加的扭曲。

    “没想赫连太子如此的饥渴,竟敢打起丞相夫人的主意来了”说话间,那修长的紫影带着几分狂妄向柳烟华行来。

    赫连熵从后半抱着柳烟华的动作没有退出去,放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的肆意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冲着刘小侯爷道:“刘小侯爷何时也喜欢窜相府的门子了”

    刘小侯爷挑唇含笑,倾身在柳烟华狠厉的面容面前,笑得更欢,“听说昨夜又遭了袭击,自是特地过来看看本侯的小烟华有无受伤,如今见来,没有叶丞相的照顾,赫连太子也会将你照得舒舒服服的。”

    “赫连熵,你敢。”阴森狠厉的语气到是惊了一下赫连熵,那拉开腰带的手也顿了顿,再打开一系节,就该散落下来了。

    刘小侯爷侧是眯起了深黑的眼瞳,

    “你不敢,让本侯来……”话落,一把拍开了赫连熵的手,更快一步的伸手将柳烟华那衣带一扯,衣散。

    就在刘小侯爷屏着呼吸时,一个雪白的影子如风刮来,掠过两人之间,在衣未散开之前,将人死死揽在怀中,背对着外边。

    闻得那股淡淡的药香味,柳烟华知道自己安全了。

    赫连熵这个惩罚还真有些吓到她了,并不是名声问题,而是被叶溟误会。若是他有所误会,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该如何让他相信她并非是那种女人。

    温暖的大手往她的腰间一探,飞快地又替她整了衣物,岤道一点。

    待得了自由,柳烟华一个大回身,固发的银簪子一抽,墨发飞落。没料想柳烟华被解了岤道就是反咬,赫连熵脸色一沉,踢踏着地,向后疾飞出去。

    “嘶”

    柳烟华腿下横扫,手中簪子从他的胸膛之上直划了下来。

    一层衣物被生生划破,见了肉,却无伤。

    待落定,赫连熵又为自己暗暗惊了一下,这个丫头的暴发力太强悍,他几乎是防无可防。

    “啪啪”

    柳烟华见攻不得赫连熵,返身回来时,两巴掌狠狠地抽打在微微呆愣的刘小侯爷脸上。

    两巴掌拍得响亮,麻痛让刘小侯爷第一次尝试被女人抽耳光的滋味。

    “嘶嘶”刘小侯爷捂住处两边脸,怨看向柳烟华愤怒的眼神,后头的话也被逼回了肚子里。

    “还是一样的暴力也难怪叶丞相招架不住”赫连熵仿若无事人,往回踱来,还低眸看了看那被划破的长长口子,无声摇头叹息。

    “如此失礼举止,不想二位却做了。”叶溟蹙眉,声音清浅,但很明显的,也带着几分寒,必竟他们两人都“非礼”了他的女人,能不怒吗。

    “在下与叶夫人叙旧罢了,叶丞相不会是连这一点的人权都不给吧”赫连熵完全没有那种将人家夫人调戏过后的窘态,一本正经地走上前来,那温雅的举止,令人难以想像得出来,刚刚的那种动作是出自这个男子。

    “叙旧吗”叶溟含笑抬眸,眼底的寒冰气息,令得两人同是一愣,“烟华身子未得痊愈康复,这个旧,就由本相来与你们叙吧。”

    “砰砰”

    叶溟毫不犹豫地出手,两掌挥出,近距离的打在两人身上,硬生生的将他们打飞了出去,倒下些花盆,响动极大。

    “噗。”刘小侯爷正中心腹,倒在假山那边,蓦然吐了一口血。

    “咳。”那边的赫连熵还好一些,他躲得快些,打偏了一点。

    叶溟淡漠扫了一眼两人,“送客。”

    络欢从身后带着惊讶踏出来,挥手,命两人将两位扶起身,送出相府。

    赫连熵与刘欹湛狠狠皱眉,没想到这个病鬼的内力如此之强悍,他们两人都被他一掌打得狼狈。

    对叶溟,他们更有深一层的认知。

    一个能与皇帝抗衡的男人,又岂会是一个弱者,不管是武功,还是心计。他们这些人当真不及他叶溟,这一点也彼是让某些人不甘。

    “都退下去吧。”叶溟屏退左右,沉着脸上前紧紧地揽过她的人,“吃亏了。”

    柳烟华咬唇,眼神阴阴。

    “也幸得你回来得及时,就算是两国交恶,我必然取了他的性命。”还有那个胡来的刘小侯爷,实在是令人恼火。

    “呵”男子原来沉着的脸,扬溢着一抹轻扬的笑意,接着,温柔的眼眸一深,伸手扣住柳烟华的下颔,带着几分狂,几分迷情,痴痴望着她。

    沙哑着声道:“烟华,为夫要你”

    柳烟华脸倏地一红,男人那温柔带着浓浓情欲的表情,都在告诉柳烟华,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狂烈。

    狂烈到想要马上要了她,给她所有,入骨爱她……

    “你……”是不是在外边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刚刚的一幕刺激到了他竟然会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里说要她

    这一次,叶溟没有任何给言语,收紧自己的臂弯,整个人俯身下去,将柳烟华的耳垂咬在嘴里。

    “别动,”叶溟半哑着声音,隐忍着说了句,那唇从耳垂上移开,滑到前边,一张口,将柳烟华的唇瓣含咬住,舌齿纠缠。

    “唔……回……唔……房”柳烟华在自己没有因为缺氧过多之前,提醒着男人此处是何地,虽然将人屏退了下去,这种只适合打野战的地方,她会羞死。

    “嗯。”叶溟压抑情欲,将人横抱在怀,直接在自己的家里施展轻功,猴急得的身影,又屏退碎玉轩所有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大白天的是要干些什么。

    有人笑着松了一口气,有人会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也是正常……就算他们白天来,也无人说句什么。

    柳烟华轻阖眼睑,任他薄凉的指尖,轻解她的衣裳。

    快,熟。

    他带着几分痴狂压着住她,轻轻捧着她的头,唇齿紧紧交缠不放,将她唇间的甘甜啃吸似远远不够,还要更多。

    “小烟华”

    叶溟轻声地呢喃,贴着她的脸,从刚刚的痴狂,慢慢的柔细下来,细密而温柔地,吻上她的眉梢眼角,逮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含咬。

    柳烟华身体一刹痉挛,仿似一道闪电,划破她沉睡的夜空,将她瞬息点燃照亮。

    白光交错,只须一个轻微的睁眸,彼此都可以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丝表情,每一寸肌肤。

    主动去触她的衣,手攀上他的身。

    触及那光滑的肌肤,蓦然一僵。

    “是你……唔。”刚想说话,唇又被堵住,吱唔了几下,又是浑身没力气,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叶溟温热的身体,隔着衣物,将她微凉的身子包裹,用热火燃烧她。他蹭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浓腻低哑地小唤。

    “小烟华,小烟华……唤我……像儿时那般……”

    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侧颈项间,微麻细痒地流转,柳烟华不可自禁地,轻吟扭转。

    脑中如电击,儿时……

    儿时,她唤他什么……

    胸腔的那一股强烈的悸动,是来自何处一个画面飞快闪过脑壳,唇不禁轻喃转展,“叶哥哥……”

    他一张嘴吻住她。用力地,狠狠地,缠绵地吻住。

    “唤一声相公来听听……”

    他解着自己的衣,眼眸深幽,带着一股强烈的欲火,待发,只等着她一声相公下来。

    “相公”她轻喃唤来时,脸颊飞出晕红,刹那媚艳诱人

    玉体如此玲珑,那扭动的柔蛇滑润,让叶溟一下子,血脉喷张。

    叶溟眼中的深幽更深,待解除里衣,前戏做足,温柔而霸道地进入。欢愉如此强悍,痛楚短暂。

    雨番云收,两人相拥而眠之时。

    夜已入。

    男人温热的大手轻轻抚过她后背那条狰狞的伤口,现在再触及时,已浅淡。

    一旦触及,不由想起那个雪夜。

    那个将所有人都改变的雪夜,不只是他与她,还有他们,他们曾经的朋友……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夜彻底的破碎。

    再细细抚摸着那凹凸起伏的触感,手一曲,就不敢再往下触及。那是他们的痛,也是所有人的痛。

    “那夜的人,是你……”感觉叶溟的手在她的后腰背处来回细细的抚摸,她知道,在她的背后,有许多细细麻麻的伤疤,用上好良药都袪不掉的伤疤。她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儿时,有快乐,有痛的回忆。

    她后背的伤疤就是一个见证,她不知道柳烟华是怎么救下他的,以当时的情况,让她来救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孩子,还真的不能想像出来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揽紧人过来,将唇抵在她光洁的额上,细吻了几许,浅浅一笑,将头抵在她的发上,“烟华如此聪明,不是在为夫解衣之时,就已经感触到了”那声调似在倜傥她。

    柳烟华脸微微一热,揽过他的腰身,脸贴着他起伏的胸膛,静听他的心跳声,一阵困顿袭来。

    但她仍是不忘追问,“其实,那一夜的人,我早早怀疑了你,只是不敢肯定罢了。”

    中元节那天,明明是周炎追着他跑。

    而他却是因为被追,她不想知道那个他是谁,只想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或者是准备要什么。

    叶溟浅淡一笑,温柔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她,“为夫的烟华自是聪慧的。”然,他也不能说,为什么会被周炎追击。

    再一次抚过她后背的伤,上头还有前些日子添的新伤,心一疼。

    他不能,再让她替他挡刀剑。

    柳烟华轻轻扯开一抹笑,眼皮打架得厉害,周身泛疼,虽然他十分的小心,却也是第一次,再加上两人有些不知节制。

    结果,闹得肚子饿都不想再起身,死死睡了过去。

    正是这一夜,皇宫,金殿。

    文武百官被彻夜招入宫,此刻正战战兢兢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承受着帝王之怒。

    龙玹帝满脸戾气,一时冷气森森,骇得四周瑟瑟发抖。

    龙玹帝望着下首跪地的周煜,幽声道,“周爱卿,可否解释一下,失窃之物为何会在你周府中搜出又是何人报的信”

    摆在殿前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失窃已久,寻不回的军机布署图。

    周煜死死地皱着眉,一时不知如何答来,在有人闯入周府时,他们周家人就知不妙,没想到会是这么沉重的事情压在他们身上。

    龙玹帝虎目一眯,“怎么,朕给周爱卿辩解机会,却是半句话吐不出。”拍桌而起,鹰眸直视着跪在最前的周家父子俩。

    “回皇上,如此明显的破绽,定是有人陷害微臣。微臣刚得胜归来,何以会大胆到偷军机图,还望皇上明鉴。”周煜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洗不清了。

    漏洞是多,但他们却是怎么也找不出是谁放出来的消失,竟能让皇上的暗卫听到,彻入府搜寻。

    更没有找到这东西是何人放入周家,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有人故意陷害周家。

    但是皇帝最喜猜疑,纵然漏洞百出,但失窃一案一直都是交给周炎来办,现在这东西反而出现在周家。

    若是有意故弄玄虚,骗人上当,那可就留不得。

    但若不是,确实是有人陷害他们周家,就冤杀“好人”。

    龙玹帝有一个难题,周家得留着,抵抗叶溟。周家一去,还有谁能抵得过他

    现在,这么重要的东西从周家内搜出来,若不处置,当真是说不过去,万万的说不过去。

    柳崭明是站在周家这一方,四皇子更是不用说。这些人,凡是与周家有切密联系的,都不敢跪下求情。

    只怕一求,只会更遭。

    “周爱卿朕自是信你之言,但此物是从你周将军府搜出,而此案正是周侍郎所办。”龙玹帝往下首一扫,那眼神阴沉中还带着一种说不清光芒。

    众人最是会看脸色,在皇帝发怒过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要保周家。

    如此明显的寓意,他们再不明白就白做了这么些年官了。

    皇帝这是让他们给个台阶下,顿时满殿的人齐齐大跪,全都是替周家求情,不过是念在周将军功积云云……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暂且革职周家父子的官,在事情水石出之前,不准再踏出周将军府半步。

    但周家知道,现在皇帝放过他们周家不过是因为还有用处,叶溟活着,他们才能有活路,虽是敌,彼此的生命却是细密的联系在一起。

    龙玹帝的一场暴怒,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而这样的结果,周家是该感谢有叶溟这个人存在。

    走在幽暗的宫道上,周炎先一步拦住了萧王南宫轶的去路,选了一处幽静走去。

    “铮”

    周炎突然拔下侍卫手上的佩剑,从后架在萧王的脖子之上,冷酷,眼黑似夜。

    南宫轶背对着周炎,冲着黑色的夜,唇角微微挑高,似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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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疯狂

    “是你。”周炎刚冷的唇轻启,字字冰冷透骨。

    那个常笑的周炎,不知何时已变成冰冷的冰雕,是了,都只怪那一夜,他突然说要尽自己的所能,补偿他们。

    可是,周炎,你又有以什么来补偿呢又是为何而补偿呢

    “周炎。你知道本王最愤怒的是什么吗”南宫轶神色淡淡,嘴角噙着半丝的笑容,但那却是苦涩。

    周炎剑枘一侧,架在南宫轶脖间冰冷泛过暗冷的光,更贴进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护卫见两人僵持着,不禁都紧张了起来,周小将军若真的要杀萧王,他们又该如何制止

    “你若真对不起他们,你以为你的补偿有用或许小烟华可以原谅你,但他呢他的无情,为了小烟华,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周炎,别傻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烟华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兄弟。”南宫轶背对着他,仰望着夜空,一股股的冷风吹来,将两人的衣物吹得猎猎作响。

    等了很久以后,周炎才哑着声道:“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为了打跨他们周家,为了让他们周家付出代价,他就连他周炎的情面也要撕破了

    南宫轶却神秘一笑,没有回接,但那一笑,周炎看不见,只看得见他的沉默。周炎就认定了自己给出的答案,那个人已经按奈不住了,要行动了。

    给了这么多年的安逸,是否就是他看在兄弟的份上饶过他们周家还是他一直在等着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

    “诡异失窃的东西,能够无声无息的回来,你认为还有谁有这等本事逃过皇室的影卫”南宫轶嘴角微微一弯,那笑里染着几分算计。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是叶溟让他这么干的,只是一味的误导着周炎的想法。因为他也恨,恨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们却一副完全都懂得表情,让他愤怒了。

    “哧”周炎的眼神突然一厉,剑往前一伸,更是紧贴着南宫轶的脖,唇轻启,“萧王,似乎还有什么遗漏了。”

    南宫轶苦笑,这个周炎,还是那样,不肯信他的话。

    “你不信本王也是应当,但是,周炎,你们瞒天过海的东西还少吗唯有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也唯有本王受其困。”南宫轶的眼神突然狰狞,突然返身,随手抽了另一把剑。

    “当”

    两剑相撞,诺大的广场上,传来利器相撞的声音,打斗只在一瞬之间。

    “我亦不知。”周炎冷冷地挑开他的剑,擦地两两退后飘去。

    南宫轶眯起了眼,“你不知那一夜你为何说那句话,又是何意”在南宫轶的眼里,周炎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也算是其中知情人。

    “萧王,你气便气,拿我周家撒气,我周炎绝对会让你后悔。”周炎危险地眯起了眼线,字字含警告。

    “周炎,若是你,你气还是不气。”南宫轶冷冷截下他的话,剑气已袭近。

    “说了,不知便是不知,若知,我周炎何苦只言补偿。”而不知如何做来,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还想逃避吗”南宫轶压根是不信这套言词。

    “当当当……”

    “铮铮铮……”

    两人一下子没了言语,用手中的剑说话。

    这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刀剑相向,即使阴谋诡计,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正面作对,就像现在这般发泄。

    “当。”遂又有一突然介入两人的缠斗之间,两两架开,三人成一线,两端之人,见来人,无视之。

    “够了,萧王与周小将军在此出手,何不好好的查查此事的幕后。”柳崭明一收剑,左右两侧相劝。

    对于这两人突然大打出手,柳崭明实为意外。

    这两人一直以来虽说不和睦,但也不至于会如此出手过,唯有一个可能,这件事与萧王有关。

    “柳大人多事了,周小将军与本王之间的恩怨,柳大人莫多插手为好。”萧王冷淡淡地扫了柳崭明一眼。

    不管儿时他们如何玩耍一块,柳烟华不喜欢的人,他们从来都会自然而然的疏远。

    柳崭明与他们一块玩到大,但他们儿时并不如何合群,这一原因,柳烟华向来不如何亲近这个大哥。

    而他们,自然也跟着疏离此人。

    “下臣亦不敢插手,只是二位在皇宫之内大打出手,总归影响不好。若要解决,还请转移他处为妙。”柳崭明似也习惯他们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又不得不感叹柳烟华对这些人的洗脑有多么的严重。

    萧王深深望他一眼,回手将剑回鞘,转身便离去,片言不语。

    周炎更不用说,一张黑面神煞,剑往地上一落看也没看柳崭明一眼。

    虽然两人是亲戚关系,但这一层亲戚关系仍是敌不过柳烟华那个人,所以,对其完全的无视也惹不来柳崭明的怒。

    望着周炎远去,柳崭明意味地冲其笑了笑,弯腰将他丢弃在地上的剑拾起,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回了鞘。

    “妹妹啊,看你做的好事。一人将这群人搅和得不像样,这罪可真有些重呢。”对着空气,那唇带着几分邪恶。

    两人的胡闹,谁也没有传开,这只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闹罢了,但入了另一人的耳内,就变了味了。

    龙玹帝可不是那么好胡闹过去的,影卫将两人之间的话完整无缺地传入了龙玹帝的耳朵里,刹时,引来了龙玹帝的关注。

    白天时,南宫轶去过十里居,十里居是什么地方,谁都十分明白。那个地方是属于叶溟的,除了去见他,还真想像不出南宫轶还会去会谁的面。

    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