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我是对他倾了心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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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清凉殿
莫夕雾一袭白衣，席地而坐，摄魂笛在她眼前方不远处不停的旋转。
突然，莫夕雾脸色一白，伸手捂住心口，喉咙一阵腥甜，吐了一口血。
古潇潇见状连忙再过来，蹲在莫夕雾身边，将她扶起，“宫主，你怎么样?”
莫夕雾苦笑，“我终究还是太着急了些……”
古潇潇看着眼前的曲谱，安慰，“宫主其实不用如此着急，学习摄魂术不能一促而成。”
“我知道。”莫夕雾说完，拿起曲谱，继续说道，“摄魂笛有控魂，灭魂，聚魂只能，而这最后一篇聚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使人魂魄散而再聚，如果我能尽早精通，那么我便可以替师父聚魂，阻止魂魄继续消散。”
“可是那么多年以来，历任谷主从没有人练成过聚魂最后一篇，可想其有多么艰难。宫主想在这短短时间内精通其法，更是难上加难，宫主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潇潇……你僭越了……”
“是，我是僭越了。”古潇潇眼眸低垂，眉眼中淡淡的失落，看着莫夕雾，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道，“我会去地狱谷领罚，不过在此之前，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希望宫主能够解惑。”
莫夕雾，“你问吧，你和云晴跟了我那么多年，虽是主仆，却胜似亲人，我不会瞒你。”
“我想问，宫主明里暗里帮了那个人那么多，真的只是因为他于宫主有恩么?还是宫主已经对他动了情？”
“没错。”莫夕雾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看的这么明白，脑海中回想着早上为扬疗伤时，看到的那些伤疤，便想起了在穹楼幻境中他奋不顾身的护着自己的模样，心中百般滋味，“我是对他倾了心，付了情……”
“怪不得，宫主这么着急练成摄魂……怪不得宫主要替谷主孤聚魂……”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可是如今听到莫夕雾如此坚定的回答仍是难以置信，喃喃道，“如今魔族与仙界决裂，宫主身份尴尬，如果谷主的魂魄不在消散，那么宫主便可以舍弃了这身份，正大光明的站在扬身边……”
莫夕雾看向古潇潇，认真的说道，“潇潇，在这之前，我一无所有，自我离开绝情谷之后，只有你和云晴愿意留在我身边，除了你们，冰谷，师傅还有师兄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为了报答他们委屈自己留在冰谷，护住冰岛。可是现在，我放不下了……”
“就算谷主的魂魄不在消散，她也是绝不会同意……更何况，若没了摄魂笛，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当我踏进冰谷的那一日起，便没了放任自由的资格；我也知道，摄魂之术虽然保住了我的命，但也困住了我的一生；我更知道，师傅收我为徒的那一日，便注定了我要背负冰谷的责任与荣辱。我在寂城逗留那么长时间，我以为我自己的可以摆脱冰谷的责任，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莫夕雾看向古潇潇，眼中决然，“不管如何，我都想试试……”
古潇潇听着莫夕雾的话，心中酸涩，这些年自己陪着她所经历的，那么难，那么苦，走到现在，有多么不易，极少人知道，若她真的想离开，更是艰难，想了想，仍旧劝慰道，“不，宫主，趁现在还早，赶紧将心收回来。若你执意离开，那便是与整个人冰谷为敌，任山高海远，也不会有你容身之所。”
“潇潇，已经晚了，情这东西，从来都由不得自己，这颗心，恐怕再也收不回来了。”莫夕雾眼眶微红，抬头说道，“被囚禁在这偌大而又冰凉的殿宇中，倾我一生也不得自由，就像这颗心，虽然跳动着，却被凉寒冰封，不能太热，不能太冷，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宫主……”
“潇潇你不用再劝了，你了解的，以我的性子，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难，都轻易回头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修为尽散，魂魄尽毁，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绝情谷
白沐看着扬，低声说道，“凤皇羽是凤族一族的至宝，在心儿的生身父母去世后便不知所踪，今日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扬抬起头，“夫人误会了，我知道凤凰羽在什么地方，只是我去取凤凰羽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今日来是想请初心公主帮忙的……”
白沐听着扬的话，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知道凤凰羽在什么地方，心中虽然诧异，脸上却不显分毫，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心儿如今大病初愈，不管那东西在哪，想要取到它恐怕都得费番功夫，我凭什么答应你让心儿陪你去折腾。”
扬:“夫人此言差矣，凤凰羽终归是凤族的东西，取得凤凰羽不管是对寂山云端，还是对绝情谷都有莫大的好处，如果莫曦郡主还在的话，也不希望她夫家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吧。”
白沐轻笑，“扬太子真的是口齿伶俐。明明是寂山云端迫切的需要凤凰羽的精火与饕餮内丹释放的寒气相抗，以保护你寂山云端的结界，如今怎么说的跟我绝情谷从中获了多大好处一样。”
扬看着白沐，“夫人直言便是，要怎样才肯答应让莫初心跟在下去取凤凰羽。”
白沐:“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在事成之后娶心儿为妻，并且发誓生生世世都会好好的爱护她……”
“不可能。”扬打断白沐，“您明知道我爱的人是莫夕雾，而不是莫初心。”
“就算你爱的那个人是夕雾又如何?你跟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相反，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你不仅可以得到凤凰羽，还会得到绝情谷的助力，这于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扬听着白沐的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替莫夕雾难受，“夫人可知道，如果夕雾听到你这些话，她会多么难受，同样是身为您的女儿，待遇却是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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