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先生您好,有些事想跟您聊聊,麻烦有空打电话给我。杨雅婕』
「小婕老师,您好啊,有什麽事吗?」站在装潢的简洁俐落,家俱清一色是黑白分明风格的办公室里,刚开完视讯会议的腓力.卡佩,紧接着又跟小婕老师视讯。此刻他用神采奕奕的眼神,凝视着悬挂式液晶萤幕里的美丽女人。
「卡佩先生,我建议您最好坐在椅子上,因为我现在要说的事,恐怕会让您生气喔……」萤幕里的杨雅婕一脸尴尬。
一个小时前,艺术电影研究社的新社员王凯杰来找自己,让她去阻止里昂和蕾莉丝的争吵。学生发生激烈争执还乱丢东西,按照程序,这件事应该要立刻向学校通报。
因为这是感情纠纷,也因为自己曾经找卡佩先生,帮蕾莉丝同学争取奖学金。更因为卡佩先生是学校家长会长,就算报上去学校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来想去,她乾脆略过学校,直接来跟卡佩先生报告。
卡佩先生听了她的话,走回办公桌旁直接靠在桌角边,并向自己摆摆手,她就当他坐下了。接着杨雅婕并把整件事的始末完整说出来。其实她也只看到事情後半段,所以这些事都是听当事人之一,里昂转述的。事情从卡佩先生捐钱後,里昂要求跟蕾莉丝上床,最後被蕾莉丝甩了一巴掌,接着还发现女友劈腿的事实,里昂全说出来了。
她有些傻眼了,怎麽会有人坦白成这样啊?正常是学生面对老师,都是一问三不知,不然就是证据到哪说到哪。以她多年的教书,和研修过儿童心理学的经验,直觉这孩子应该情绪崩溃了!
她先安抚了里昂,然後要道格陪他回宿舍,之後又找了蕾莉丝来面谈。蕾里丝除了坚持没跟学长在电影院接吻外,其他什麽都认了。然後蕾莉丝什麽都不说,只是用空洞眼神默默往向远方。
『傻孩子,我可以给妳一个爱的抱抱吗?』
她想这孩子应该感觉很委屈,又觉得说出来也没用,索性选择什麽都不说了。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她心生怜惜,说出想拥抱她的话後,就算她用迟疑眼神望向自己,还是径自上前拥抱住她。
刚开始蕾莉丝有些尴尬的僵直身体,慢慢的并放软姿态,接着伏在自己肩膀开始啜泣……她没也多再多说,只是用手轻拍蕾莉丝的背脊,直到孩子情绪稳定下来後,才用温柔声音悠悠说话。
『傻孩子,想哭的话就哭,真的不用想太多。种会过去的,或许若干年後妳再想起这件事,可能会觉得当年的自己傻的可以呢。』
『老师,我会被退学吗?』她用手拭去布满泪痕的双眼,颤抖着身体望向自己。
『不会,因为感情的事很难厘清谁对谁错,而我也不打算向学校报告。倒是如果以後妳想请假就来找我,老师相信妳,不会让我失望。重点是妳要知道,人生没什麽是过不去的崁,让它过不去的,只有妳自己。』她握着她的手,用鼓励的表情说话,终於让女孩抹掉泪水破涕为笑。
她将整件事完整的说出来,谁对谁错就留给卡佩先生自己评价。听完整件事,很明显卡佩先生的表情从悠哉,转为严肃又有些困惑。
「小婕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如果现在我立刻飞去学校,把我儿子揍一顿可以吗?」虽然感觉自己和儿子被耍了,但是他在乎的从来不是钱。而是家教问题,把东西都往人脸上丢,怎麽都感觉既意气用事又很没礼貌。
「卡佩先生,提醒您,依照儿少法,这样您可能会坐牢喔。」杨雅婕对着镜头露出优雅微笑。也幸好明理的卡佩先生没因为奖学金的事骂她是骗子,忐忑的心终於安心不少。
「小婕老师,那妳说好了,我现在该怎麽办?」
「嗯……我的建议是还是要多跟孩子沟通,毕竟这时候家人的陪伴与开导是很重要。」她凝视着眉头深锁的卡佩先生,由衷的说。
「……」那番话让腓力的眉头皱了皱,露出困惑表情。「里昂跟我的对话都是嗯,好,喔。如果我们的对话没办法超过三个字,请问要怎麽沟通?」
这让杨雅婕露出为难表情。下一秒,腓力豁然开朗,他站起身拍手击掌用兴奋眼神望向她。「小婕老师,我有个提议,不如春假妳跟我们一起去瑞士滑雪度假好了,由妳来开导我儿子,这样肯定效果最好!」
什麽?杨雅婕整个傻眼,这不表示恐龙家长又把球丢还给她?重点是她早就规划好春假要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吃饱继续睡,什麽滑雪的,她根本连动都懒得动。
「不好意思,卡佩先生,我没有雪衣,也没有滑雪工具,我想还是算了。」
「小意思,那些东西我会让秘书去帮妳准备。」
「但是机票现在订肯定来不急了,我想还是算了。」
「机票不是问题,因为我们是坐私人包机。」
「临时也订不到饭店,我想还是算了。」镜头前杨雅婕拨拨浏海,再次摆出温柔微笑,心想着这人怎麽这麽不死心啊?都拒绝这麽多次怎麽他还听不出来她就是不想去吗?
「我们是住小木屋,有四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