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突本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见到这小子胡掰乱咧气得脸上的络腮胡子都抖了起来:“公主不要听这小子瞎说,我先斩了他!”公主道:“慢着,这小子匈奴语言说的这么熟,不像是中原人,他既然说为了保护族人才被追杀,那么定然他的部落就离这里不远,就让他在前面带路,如果找不到他的部落就说明他是奸细,咱们再绑了他千刀万剐给族人报仇也不迟!”
童卓一听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心里一阵哆嗦,问道:“如果要是找到了我的部落呢?”
柔然公主嫣然一笑,一双剪水秋波好似暗语传情:“哈哈哈哈,要是找到了你的族人,就用一百头羊把你买下来,给我做一辈子奴隶吧!”
童卓一听这话岂有不知道柔然公主的真正心意,暗道还是自己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啊,一招一吻定情果然立竿见影。回想公主那柔软的嘴唇,那丰挺的胸部心中不由一荡,在那边傻笑起来,口里竟然有口水滴出。柔然公主见他那傻样,腮边升起了红晕。
骨突见公主主意已定,那小子一副流口水的样子也实在令人作呕,冷哼一声,到旁边牵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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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骑小跑着往前赶,公主的马在最前面,她一脸的笑意,边走边拽了拽手中的绳子,还喊了声:“快点走!磨蹭什么?你不是说就在前面不远处吗?”绳子的一头拴着地上的童卓双手,童卓在草地上跟着前面的马奔跑,由于双手被缚,跑起来踉踉跄跄,一旦跑的慢了点,就会被绳子拽一个趔厥。
其余十人面部表情极不自然,骨突抽动着嘴角,心里倒是有些可怜童卓了!可是想到这小子刚才占了公主的便宜,醋意上涌冷哼一声活该!
公主被夺了初吻,又被吃了豆腐,心中自是有些不甘,匈奴孩子自小就是当男人养的,尤其是自己地位高贵,竟然被这小子抢了先机,“若是下次,我一定会把他调戏的裤子里冒水儿!”就是为了这口气,这才要这么折磨童卓。
可是骑着马小跑也有一会了,按理来说这小子早就该坚持不住了,怎么还能跟着跑?柔然公主一马鞭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叫骤然加速,童卓被拽的往前一扑,好悬趴到地上,赶紧脚底下加速,用力的奔跑。
马儿越跑越快,童卓也是越跑越快,可是无论柔然公主怎么加速,童卓仍然紧跟在后面跑,也没有失去重心。
后面跟着的这十个人更是觉得心惊,这是什么人,奔跑的速度竟然与万里挑一的宝马差不多。
公主先是心惊,后来是生气,本来想出这个办法教训一下这登徒浪子,没想到白费心机,这不等于又被他调戏了一通吗?
童卓也觉得奇怪,自从那水中的棺材中逃生以后,身形变高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瘦弱了,此时此刻,奔跑的速度竟然堪比骏马!看来那“棺材”真是不简单,不过自己因祸得福还是值得高兴地!
众人就这么跑跑停停的向着童卓部落的方向行进,突然见到前方一小山坡后面升起浓烟,又有打斗声,叫喊声传来,众人这才停下来,将马儿藏在山坡下,爬上山坡小心的往下一看,童卓险些哭出声来,自己的部落的帐篷都已经烧着,浓烟四起,族人们四处的奔逃,地上都是尸体,有小孩的,老人的,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匈奴女人,**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童卓目眦欲裂,看着地上的尸体,大脑中闪现出族人的音容笑貌,自己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很早就因病去世了,自己对母亲的模样已十分模糊,可以说部落里面每一位老人都是自己的爹娘,而现在他们的尸体四散在山脚下,这怎么能不让童卓心痛,童卓悲愤之情如山洪斑爆发出来,仰天长啸:“啊~~~~~!我要杀了你们~~~~~!”声音嘶哑如同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其余人并不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柔然公主安慰着对童卓说道:“秦帝国这次发兵三十万进攻我们匈奴,烧杀抢掠,**妇女无所不为,我们一路探查而来,已有五个小型的部落被秦军灭族,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赶紧回去报告我的父亲头曼族长,联合草原各部,否则这将是我们匈奴人的末日了!”柔然在匈奴第一高手休屠那里学艺,当得知秦军来袭,立刻辞别老师,回来报信,没想到秦军的先头部队这么快,看样子这是刺探消息的队伍干的了!
骨突看了看秦军留下的痕迹,说道:“看样子秦军刚离开不久,人数应该在三十人左右,如果我们追击,能尽斩秦军!”骨突是头曼座下一员猛将,身经百战,对敌经验丰富,对追踪之术更是擅长。
童卓一把抹净脸上的泪水:“好我就叫你们这帮畜生有去无回!”
童卓细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他的感官再一次被发挥到极致,众人只是凭借马的蹄印和粪便来追踪秦军,童卓的感官无比敏锐,他甚至能分辨出三丈之外的蒿草断茬的新旧,秦兵三十余人,这么风风火火而过,不知道碰断了多少蒿草,在童卓的指引下,众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循着痕迹追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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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发现了秦兵的踪迹,童卓突然一摆手,示意众人停下:“秦军正在前面的山坳里休息,马蹄声太大,会让他们有反应的机会,我们人数少不占优势,得不偿失!所以~~”公主晶莹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童卓的意思:“所以我们,下马潜行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骨突看着两个人这么默契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知道,就是没他嘴快!”
进攻计划已定,除了童卓外这十一人久经战场,互相之间配合的更是默契,童卓手中没有武器,向骨突借了一把弯刀,童卓挥了挥刀,感觉太轻了,可是聊胜于无!
这一伙秦兵刚刚屠杀尽了一个小部落,仿佛意犹未尽,都在互相吹嘘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的“功劳”,一个长相猥琐的秦兵一脸的享受样子,回味着刚才胯下匈奴女人的滋味:“那娘们可真够味儿啊,中原的女人像个小绵羊,玩的时候一点劲道也没有,这匈奴的娘们够野啊,腰上有韧性,屁股也挺,**啊~~”旁边听着的秦兵一脸的羡慕,这猥琐小子自己玩完就一剑刺进了那女人的胸口,致使他们没有分到一杯羹,真是可惜了啊!
旁边站着一个秦人将领,他的盔甲上都是黑色的干涸了的血迹,额头上包着一圈的布,左耳的部位有鲜红的血液印出,目光阴狠,前两天自己五十余人,追击一个匈奴小孩,竟然折损大半才把那小子弄死,尽管命令手下不准说出去,可是还是走漏了风声,一想到其他副将那耻笑自己的神情,胸中就好像堵了一面墙一样。今天找到了那小子的部落,屠了个干净,也算是雪了心头之恨。
那表情猥琐的秦兵还在得意大笑,炫耀自己的艳遇,一点寒光闪过,扑的一声,喉咙上已经插着一支利箭,箭头自后边露出三寸多长,猥琐**的笑声戛然而止,鲜红的血液自喉管灌入口中,又从口中喷了出来,溅了前面的秦兵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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