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被烟灰熏陶的犹如包公,只有一双眼,在这种情况下,显得特别友上传)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好笑的,他这样,可全都是为了她们。
“好了,菁菁,去吃饭吧,蓝樱我来照顾……”
白贼七说着,便无视了苏菁菁去,颓自走至蓝樱的床边坐下,望着她,一脸的柔和。
苏菁菁见状,心中的怒火又开始不规律的乱窜,当面却又不好发作。
便只能听了白贼七的话,小脚一跺,抱怨一声“哼”,去了厨房。
“蓝樱……你感觉怎么样了……”白贼七伸手将蓝樱扶坐起,微笑着望她。
蓝樱摇首,泰然道:“我很好……倒是你,还是快去陪菁菁吧,我看她,似乎不太开心……”
“不打紧,那个猪婆一直都是这样,我知道你身子不爽,所以,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哦……”白贼七半眯着眼睛,故作神秘道。
“东西?什么东西?”蓝樱狐疑地望着他,迷茫。
白贼七见蓝樱如此,便也不卖关子,垂项自左袖中捣鼓,须臾,便拿出了一朵娇小的太阳花,虽被挤压,却无半点萎靡之态。
“送给你,我刚刚出去摘的,我希望你,能够像这朵太阳花一样坚强……”
白贼七将太阳花递到蓝樱面前去,蓝樱欣然的接过。
“谢谢……”她说。
白贼七摇摇首,望着蓝樱,眼里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意。见蓝樱这样欢愉,他的心里,也不觉浮上一股暖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开了,去了厨房。
盛一碗白米饭,夹几根青菜,却将满盘子的红烧肉都几乎占为己有。
“唉哟阿七你干嘛,留点给我啦……”苏菁菁吃着嘴里的望着碗里的,明明嘴巴撑的快要爆炸,却还是贪心地往里头塞着肉。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白贼七白了苏菁菁一眼,道。
“为什么?”苏菁菁抬头看着白贼七,语句不清地问。
“第一,你太刁蛮,第二,你太肥,啧啧,你看看你这腰上的赘肉……”白贼七端起饭碗,围着苏菁菁转了几圈,看了她几眼,出言打趣。
苏菁菁听他这样说自己,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用屁股撞开椅子,站起身来,抡起拳头,追着白贼七就要打。
“死阿七臭阿七,你给我站住!我刁蛮?我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居然敢说我?是不是忘记本女侠“散魂拳”的厉害了你!别忘了你是贼,我是抓贼的!你要是惹怒了我,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么!我警告你,只要我愿意,我现在,马上可以回金银村,官复原职!所以,你给我注意点你!
白贼七见苏菁菁这样,便调皮地朝她做了个鬼脸,便快步去了蓝樱卧房,因为他心里明白,苏菁菁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
原来,饭,是给蓝樱吃的,也难怪,会将肉类独揽。
“来,吃饭喽……”白贼七端着饭走到床沿边,夹起一块肉,递到蓝樱唇边。
蓝樱见此,不禁红了脸,有些尴尬。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蓝樱偷瞄了床前白贼七一眼,小声地问。
“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不同的,好了啦,张口……”白贼七的眉目含情,却使得蓝樱一阵战栗。
“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蓝樱伸手,将饭碗接过,自己闷头吃了起来。
白贼七见此情景,也不好说什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吩咐了蓝樱几句类似于“小心”的话,便走了出去。
天色大暗,月却很圆,群星闪烁,一派宁寂。
白贼七有些惆怅地站在门口,昂首相望幕上玉盘,却感觉,自己的左侧心房,跳动的有些厉害。
他付掌于心口,感受着心跳的速度。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苏菁菁站在他身后,看了白贼七好一会儿,见他总是发愣,便伸手拍了他的脊背一下,白贼七一惊,立马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啊?!看你这个样子,闷中带骚,脸蛋还红扑扑,你思春了?不会是看上蓝樱了吧?!天哪!”苏菁菁大叫。“你是我的男人,怎么可以喜欢上那个有家室的女人呢!你才23岁,那个女人足足比你大上十岁,你疯了吗?!阿七,你是我的!”
苏菁菁胡乱的猜忌,不等白贼七开口,她便一把扑到白贼七怀里,将他拥住,抱得紧紧的。
“哎呀你胡说什么!我是谁啊,白贼七唉!会那么随便的喜欢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有夫之妇吗!好了啦,我出去散散心,在此期间,蓝樱就交给你照看了!”
白贼七拍了拍苏菁菁的肩,随后,便抽身要走,可苏菁菁却还是将他搂的很紧。
“是不是又要去骗人了,我命令你,不许去,万一被抓了,那可怎么办……”
“怕什么,我白贼七办事,什么时候被抓到过的,再说了,这一次,我真的只是去散心,你就不要瞎猜了!”
言罢,白贼七便挣脱开粘人的苏菁菁,独自走开了,苏菁菁没有拦住他。
这个死阿七,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散心?切,鬼才信啦!
夜晚的氛围很静谧,微风拂面,却带着惬意的飒爽。
白贼七原本就是出来散心来平静心绪的,却不知怎么晃晃悠悠又来到了溪南镇。
本来,他没打算骗人,可当他路过一户人家之时,宝物二字,却不禁挑起了他的好奇欲。
这是户穷人家,可是啊,宝物什么的,素来就是不问出处的,穷人家的,那才会是稀世珍宝。
白贼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槛边去窥探,却见一个老妇怀抱着一个人形布偶,口中喃喃有语。
“春生啊,你去的早,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啊,不过,好在你留下了镇家之宝啊,看着它,我感到孤单的时候,心灵才会得到慰藉……宝物啊,我一直都好好的珍藏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日子有多艰难……”
听了老妇一席话,白贼七的心里,一阵窃喜。
他就说嘛,越是穷的人家,就越是深藏不漏啊,宝物,迟早是他白贼七的囊中物。
可是,要怎么才能取到宝物呢?白贼七心里暗想,抬指摸着下巴,眉头微皱,犯了难。总不能直接去抢吧?
白贼七锁眉深思,看着屋子里头,老妇人怀中的那个叫做春生的布偶,顿时计上心来。
“鹰爪钩”一甩,白贼七便轻跃上了房顶,由于是茅草盖的屋顶,所以,偷偷潜入,坐上房梁,也不是什么难事。
“漂亮老婆……”白贼七故意将声音变得犹如老头般苍老的,幽幽喊道。
老妇一惊,便将布偶放到一旁,站起身来,左顾右盼。
“谁!你是谁!”老妇一面环顾,一面警觉的问。
而就趁着老妇走开的这个间隙,白贼七便利用“鹰爪钩”将布偶吊着悬在高高的偏暗的半空。
“是我,你的老伴春生,漂亮老婆……你朝后看……”
白贼七一板一眼道,老妇闻言,便赶忙转头,果真看见春生的布偶,漂浮在半空中。
老妇一惊,不过很快,又静下心来。
“春生啊,真的是你?”老妇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当然是我啊……漂亮老婆,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转告你,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年轻人上我家来讨水喝,他是我们何家祖公祖转世,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白贼七故作幽暗飘扬,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鬼魅。
“是……春生啊……你讲的话,我一定会照做……一定照做……你放心吧……”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漂亮老婆……我走了……”
白贼七说着,在放下布偶的同时,也拿出随身携带的迷烟一吹,将老妇迷晕了,好让老妇醒来之时,以为自己是身处梦中。白贼七将老妇迷晕了之后,便跃下了房梁,在老妇家的门槛后,等着老妇醒来。
第二日清晨,天气晴好,老妇醒了,看着眼前静好的所有,果真将昨夜之事,想成了何春生托梦给自己。
而白贼七为了把握时机,则是一夜未眠,见那老妇已醒,便连忙酝酿了一下饥渴之人的情绪,随后,便连滚带爬地横冲直撞进了屋里。
“这位大娘……你有没有水……我好渴啊……水……给我水……”白贼七故作虚弱。
“啊?”老妇先是一怔,随后,便想起了昨夜,何春生托梦一事,望着眼前这个干渴的少年,心里便有了数。“有有有,我刘阿嫂别的东西没有,就是水最不缺……”
刘阿嫂说着,便连忙转身,自碗橱里拿了个大碗,跑到外头的清井旁的桶中,舀了一碗水出来,递到了白贼七面前。
“喝吧……”刘阿嫂道,一脸的慈祥。
为了渴的更逼真一些,白贼七便猛地夺过那碗水,一仰头“咕噜咕噜”喝的一滴不剩。
“祖公祖,我想一定是饿了吧,你过来先坐下吃碗饭吧!”
刘阿嫂说着,便很是热情的将白贼七拉到那旁餐桌坐下。
“祖公祖?”白贼七装作一无所知。
“是啊,我家春生昨天托梦给我,说你就是我们何家的祖公祖转世,要我好好的招待你咧!”刘阿嫂一面端菜一面解说道。“来来来,祖公祖,不要客气啊,使劲吃!”
“哦……”白贼七恍然大悟,低头正要吃菜,可是眼前这些所谓的好招待,却使他张目结舌。
烤地瓜,蒸地瓜,油炸地瓜,地瓜汤,红烧地瓜……
望着这些,白贼七咽了咽口水,却是因为惊异,而不是想吃。天,居然贫穷的只吃得起地瓜?真是要命!白贼七暗暗叫苦,难道,为了宝物,他以后只能吃地瓜?!
“祖公祖,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刘阿嫂见白贼七迟迟不动筷子,便疑惑的问道。
刘阿嫂家很贫困,这些地瓜,已经是家里最好的菜肴了。
“啊没有没有,我吃,我吃啦!”白贼七说着,便连忙夹了一块红烧地瓜,配着白米饭,拼命地往嘴里扒。
吃饱喝足之后,白贼七便开门见山的套问宝物的消息。
“刘阿嫂……”白贼七打了个饱嗝。“我沿途来,听说你家有一件宝物,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
“什么宝物啊,祖公祖,我家这么穷,怎么可能有什么稀世奇珍呢!”刘阿嫂笑言道。
“没有吗?刘阿嫂,你不老实哦!”白贼七话中有话地摇摇手指头。
“哎呀祖公祖,我骗你做什么,我们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家,怎么会有什么宝物呢!”刘阿嫂有些着急。
白贼七听她这样说,便一时间无话。这个刘阿嫂还真是守口如瓶,看来,要从她那里得到宝物,还要费些功夫,动动脑子了!唉,白贼七叹了一口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白贼七单手撑着鄂,冥思苦想。
让一个人亮出底牌的最终方法,就是把她逼上绝路。刘阿嫂家里那么穷,只要让她穷的更加彻底一些,他白贼七还就不信,到那个时候,她还不肯把镇家之宝拿出来。
于是乎……
“刘阿嫂啊,我忽然肚子好痛哦,唉哟,疼死我了!”白贼七捂着自己的腹部“痛苦”的叫唤。
“啊?祖公祖,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呢?我这些饭菜都是刚做的啊,祖公祖,你要不要紧呐?!”刘阿嫂着急道。看着白贼七,有些手足无措。白贼七点点头,道:“刘阿嫂啊,我痛得就快要死掉了啦!哎唷,好痛……我的肚子……”
“那……那我带你去医馆……你坚持住……”刘阿嫂说着,便俯身向下,使得白贼七的手搭在自己的颈项间,她就这样背着他,去了全镇最好的医馆“风流神仙馆”去治病。
只因“梦中”“何春生”那句“好好招待”。最好的医馆,价钱自然也是最昂贵的,刘阿嫂为了给白贼七看病,便将何春生留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一根玉簪当了,这才凑足了五十两。
风流神仙馆的老中医退休了,所以,最近刚换上了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新人,是个小四眼。专喜欢研究各种另类新奇的医术。
当他把白贼七像头猪一样五花大绑在长板凳上的时候,白贼七便开始怀疑那个家伙的智商。演戏演到底,他就没有吱声。
直到那个小四眼拿着加满黑炭的火盆,放到板凳底下,且拼命的往里头加炭,白贼七才确定以及肯定,这人是个神经病,但为了宝物,就算满头大汗,热如火焚,作为一个男人,他忍。
“大夫啊,为什么要这么烘烤?我看我家祖公祖,似乎很难受啊!”刘阿嫂看着满脸通红的白贼七,很是心疼。
“哎呀,你不懂!”小四眼故作老练。“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探索,他会肚子痛,是因为这个肚子里面有蛔虫,只要用火烤,这个虫子就会被我逼出来了!过程虽然有点难熬,很管用的!”小四眼信誓旦旦地说着,便又往盆子里头加了几块炭。
白贼七被烤的生不如死。这个小四眼是在串烧烤么!绑着他就算了,居然还用火烧!变态啊坟蛋!白贼七再也忍受不住这**上的煎熬,便失声大叫了起来。
可能小四眼是怕白贼七不小心咬到舌头丧命,便索性拿了块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弄得白贼七想叫唤发泄都不成。
“阿芳啊,我听说,你舅舅要上你家来了,什么时候啊?跟我说说,说起你舅舅,应该有二十几年不曾相见了吧……”
“是啊……他要来,我也很开心啊……我这里有他飞鸽传书过来的画像,舅舅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呐!”
“哦?是吗?快给我看看,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就这样,小四眼和刘阿嫂一边谈笑风生去了,可怜的白贼七还被烤着。坟蛋啊坟蛋!白贼七心里暗暗咒骂,什么医馆,干脆改行殡仪馆得了!
白贼七再也忍受不住煎熬,便趁着那小四眼走开的时候,艰难地解开了凳子上绕绑着的绳子(注:因为绳子的源头是系在长凳脚上的,所以白贼七的双手便可以够得到,自然也就能够解开那绳子了)。
起身惶急慌忙地正要走,所以,便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那根小圆棍,于是,脚下一滑,白贼七便顺势坐上了火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贼七本能性的一声鬼哭狼嚎,飞奔着跑出了风流神仙馆。
是的,没错,他的屁股着火了,急需用水。
刘阿嫂和被白贼七一惊,便连忙转头追了出去,见白贼七屁股着火,便也忧心的跟了出去。小四眼站在门口还一脸莫名其妙,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清水湖
白贼七冲进湖里,一屁股坐了下去,不管他水花四溅。
水的冰凉终究是战胜了火的热烈,白贼七如释负重的舒了一口气。
该死的四眼,是存心要了他白贼七的小命了!坟蛋坟蛋!他这是想要他断子绝孙啊!
白贼七一面抱怨,双手却闲不住的在玩水。刘阿嫂也不顾湖水湿了鞋袜,跑到白贼七身边各种关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