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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本能or理智
小落没想到他会替自己代酒,怔在原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半天没回过神来。
“酒会已经开始了,两位小姐还是回到自己的席位,免得待会儿同伴寻觅不便!”贺兰卓有礼的开始逐客。
盘算着药力还要一会儿才能挥发,苏爱童倒是没再过多牵扯,扭了扭腰身,往苏寒的方向走去,巧笑倩兮。
盯了片刻那两个空了的酒杯,陆一茜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事实上,她的目光也一直在追随着贺兰卓,看到苏爱童的小指甲一抖,她就知道这骚狐狸要出什么猫腻。
不过,苏爱童的胆子也真是够肥的,居然敢给贺兰卓下药?即便真的让她爬上了床,等药力过后,她以为就能如愿做上少将夫人的位置?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好在她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将下了药的酒给换了,而且换的是苏爱童那杯。可是……真的好险!
如果不是换了苏爱童的那杯,到底他还是会喝错!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替那个丫头代酒,这还是她认识的贺兰卓吗?!
酒会还在继续,贺兰卓看了眼台上的人如同背诵一般说着冗长的稿子,估摸着还得十多分钟才能到义卖环节,看着小落不太舒服的样子,左右看看,拉着她往侧门的方向走去。
侧门出去是会馆的小花园,清幽别致。因为此刻所有的宾客都在会馆里面,这里倒是愈发显得宁静了。
花园当中有个小小的喷泉池子,不过喷泉并没有开,静谧的一池水映照出点点繁星。
小落在池边坐了下来,夜风一吹,觉得憋闷感好了很多。
“对不起,耽误了你的事。”他来这里一定是要办事的吧,撇开那么多人陪她跑到会馆外面,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他站在一旁,仰头望着星空,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仰望过了?
“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好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耽误正事,小落微微一笑。
他却突然低下头看她,“看到苏寒了吗?”
愣了愣,她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都会让她觉得烦躁。把妈妈安顿好了以后,苏寒那部手机就被她彻底弃之抽屉,再没理会过。
既然苏爱童来了,苏寒一定也在,只是,她并不想看见他,也或许,是刻意没有发现他。
“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宛如好听的大提琴,在这静谧的小花园里只有他的声音在流淌,“苏寒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小落猛一抬头,心惊的看他。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曾似真似假的试探过,过去这么久,她以为他早已经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提了出来。
“没……”她刚想说没有,眼睛霎时瞪大了。
黑色的手机在眼前晃了晃,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却如魔咒一般,“这手机是不是很眼熟?好像是我给你的呢!哦,不对,我给你的好像还在你的小包里,那这部又是哪里来的呢?有一天,我听到铃声不断不断的响,然后从你的抽屉里找到的……”
“你能解释下,为什么苏寒会有这部手机的号码?而且不间断的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他的表情温和无害,仿佛只是很认真的在问个普通的问题,
小落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睛盯着面前的手机,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发现。
只是短暂的思量下,她决定和盘托出。至少,现在妈妈这张底牌不在苏寒的手上,以后要面对的是贺兰家,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让我留意你们家所有的访客,有什么特别动静,就像他汇报。”她老老实实的说。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毕竟,她也没有做过什么。
“就是这样?”他似乎有些怀疑,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中的可信度有几分。
“就是这样!”小落目光灼灼,他的态度让自己有一些不太舒服,那种怀疑的眼神就像在看犯人一般。
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在这月色之下,璀璨不输星辰,扬起的小脸带着几分坚毅,还有几分委屈的模样,他居然有些心神荡漾了。
随手扯了下领口,忽然觉得这领子有些太紧了,勒得他有点呼吸紧窒。
“那你都……发现了些什么?”低下头,离她的脸近了些,好像这样可以更加清楚的审视她有没有说谎。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发现什么!”
事实上,她到贺兰家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确实没有什么发现,这一点不用她解释,贺兰卓自己应该知道。
抬手,离她的脸颊越来越近,小落怔了怔,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脸庞,呼吸似乎都停顿了,张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的手一点点接近。
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的手却一个急转弯,将她散落的发丝拨弄到耳后,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小落松了口气,贺兰卓自己也是心内一惊。
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不受控制一般,居然有点克制不住的想要摸摸她的脸。
定定心神,他索性在她旁边坐下来,这样就可以不用跟她面对面,距离拉开一些或许会好点。
“好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记住,既然已经是贺兰家的人,就别做对不起贺兰家的事,后果,你承担不起!”他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镇定,可是脑中却似乎有些混乱,逐渐有点迷糊的感觉。
默默的点头,他说的,自己心里当然清楚,而她其实从来到贺兰家的那一天起,也从没想过要做任何对不起贺兰家的事。毕竟,他们都对她很好很好,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对劲!身体极度的不对劲!
贺兰卓没有看她,而是警觉出自己身体的不适反应。
并不是他大意,多年来的职业习惯会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体的不适,之所以现在才发觉,一来是因为一直在跟她说话,分散了注意力,二来是并没有感受到附近有任何的不安定因子存在,所以才会这么掉以轻心。
一股灼热感从体内蔓延开来,燥热的感觉让他口干舌燥,身体的每一个因子都蠢蠢欲动。身上的衣服成了束缚,仿佛捆绑了他的四肢,直想给撕开丢掉才能舒服一些。
药?很明显这是中了禁丨药,可是,怎么会?!
喘着气俯身从水池里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了泼,试图让自己能清醒点,可以冷静的思考。
苏爱童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脱他的眼睛,所以她刚下完药,趁着陆一茜过来打招呼的工夫,就已经把自己和苏爱童的酒杯调换了,可是……怎么还会中了?难道是在别的地方,还有人给他下药?!
也不可能啊,今天根本就没有再沾过别的什么,只有那两杯酒!
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解,冰凉的水只是暂时让他的思绪能够活跃一点,很快水分蒸发,带来的只有更加灼热的难受。
见他一直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泼水,小落有些奇怪,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你没事吧?”
仿若触电一般,他惊得一甩手,低吼道,“别碰我!”
小落吓了一跳,不知又做错了什么,只能怯怯的缩回手。可是看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对,隐隐有些担心。
本来还想等义卖开始一会儿再走,现在看来,耽搁不得了!
使劲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甩甩头站起身,趁着神智还算清明,对小落道,“我们回去!”
“啊?不是还要等会儿的吗?”她傻傻的问,旋即反应过来,“哦,你身体不舒服吧。那我去叫小冉。”
“好!”咬着牙挤出一个字,他用力握紧拳头,掐紧掌心试图用痛楚让自己清醒点。
小落小跑着往会馆外去了,她记得门口有个休息室,跟着来的司机都在那里等候着的。
刚离开没多久,贺兰卓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这宁静的花园里格外响亮。眯起眼睛抬头,视线有那么一瞬的模糊。
苏爱童扬着得意的笑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这包货果然好用,她就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嘛!只不过方才在会馆里面找他,很是费了一番工夫,还想着要是他提前走了,岂不是白费心机,没想到居然躲到了这里。
那丫头不在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天赐良机!
“卓少,你怎么在这呢?真是让我好找!”嗲声说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更是想打探下他的虚实,“里面都开始了,没有你主持大局可怎么行!”
一边说着,她上前去搀扶他的手臂,身体轻轻的贴了上去。
“放手!”他低斥一声,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苏爱童唬了一跳,下意识的撒开手,愣愣的看着他。
难道他没有中?不可能!那药效很是厉害,只要沾了就不可能没有效果。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两步,探头看了看他的脸色。
一阵阵火热的感觉直冲头顶,方才已是撑着力气甩开苏爱童,此刻全身上下仿佛被抽干了精力一般,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强撑着身体往前走了两步,脸色不但没有苍白,反而泛起了古怪的潮红。
看出他不过是死撑,苏爱童更加放心大胆了。
今天这件事连苏寒都不知道,从宇扬那儿拿的货还真管用。她已经事先在楼上定了高级套房,这件会馆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有足够高的保密性,不会泄露客户的任何信息。
只要把他移到了套房,爬上他的床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她不怕他醒过来翻脸不认账,狗仔队都准备好了,八卦新闻一传开,自己再装无辜,到时候没准部队那方面都会施加压力下来,他想不负责都不行。
想到这里,苏爱童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康庄大道。
“卓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一把吧!”她娇声说着,贴了上去。
一手横抱他的腰身,一手将他的胳膊拉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顺势软软的贴着他,让他结实的身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柔软。
这一贴,贺兰卓只觉得有如电击一般,想推却没了力气,更重要的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在体内翻江倒海的涌跃,手指动了动,却是想把那柔软的触感更贴近一些。
感觉到他的挣扎,苏爱童暗自窃喜,腰身一挺,把两坨浑圆在他的身体上轻轻磨蹭着。
男人嘛,就没有不吃腥的!更何况,药力分量不算小,饶他是铁骨硬汉,也架不住这似水柔情。
喉咙愈发的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的景物清晰了又变模糊,他的脚步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整个人半靠在她的身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
侧门处有个送货电梯,平时都是专用送货通道。今天有酒会,所以没人用。
苏爱童架着他稍稍有些吃力,咬着牙挪到电梯旁,左右旁顾着不要遇到什么人免得破坏她的计划。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她扶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贺兰卓进去,缓缓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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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一路小跑到休息室,可是小冉居然不在。
听其他人说,因为酒会还有好一会儿才结束,有个人拉着小冉出去抽颗烟,估摸着也有十多分钟了。
跺了跺脚,小落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挫败感,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回头往小花园里冲去。
贺兰卓已经不在了,只有水池子边还有一滩水渍,证明她确确实实没有找错路。
焦急的四下望去,刚好看到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走路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连忙追了过去。
等她追到侧门的时候,电梯门正缓缓关上,惊鸿一瞥间,正是苏爱童得意的笑脸。
心中警铃大作,一切的不正常似乎都有了说得通的解释!
扑过去拼命的按电梯按钮,可是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升。
眼看着电梯升到了十六层才停下,等待电梯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煎熬。掏出手机,才发觉上面除了贺兰卓的号码,竟然没有他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冲进电梯,使劲按着“16”,仿佛这样就能快一点。
苏爱童,苏爱童!!她到底要干什么?!
想着她张扬肆意的笑,只不知她要耍什么手段。
不管怎么说,贺兰卓到底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苏爱童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在这里堆他下手?难道是苏寒主使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大堆,好不容易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她几乎是冲了出去的。
十六层楼道里空无一人,站在电梯口她有些茫然了。
好在整个十六层不过只有三间豪华套房,小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点,仔细看过去却发现有一扇门是虚掩着的。
不管了,既然门没锁,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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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早已准备好的豪华套房大门,苏爱童的心情几乎要飞跃起来。
她身上靠着的可是炙手可热的钻石级结婚对象,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她的了。
贺兰卓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手底下的触感实在很舒服,能够稍稍缓解他那快要胀丨裂的灼烧感。
眼皮有如千斤般沉重,偶尔抬一下,又撑不住的合上了。
着急把他放在大床上以至于忘了先把门锁一下,柔软的超大号床上铺垫着雪白一色的床单被套,这是她特意要求的。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连必将要盛开在纯白床单上的那一朵红梅,都已经悉心备下了。到时候,罪证确凿,贺兰卓即便想抵赖也不能了!
双手绕到身后,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裙子拉链,将紧身礼服脱到一半,用力的一撕扯——做工考究的昂贵礼服就这样轻飘飘的裂开了。
把衣衫踩到脚下,她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那条裙子,做戏要做全套,不是么?
蹬掉高跟鞋,只着内衣内裤贴上他的身体,手指一颗一颗的去解他的衣扣,顺势沿着他的xiong膛一路印下灼热的唇印。
真是让人着迷!
苏爱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身体,原以为只有女人的身体堪称妖娆,没想到男人的身体居然也可以如此让人心醉。
刚毅的线条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起伏着,有如海浪线一般波动着美妙的潮起潮落。
因为长期训练,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肌肉摸着紧致而又极富安全感,却没有一丝过紧的纠结感。
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荡漾着动人的光泽,就连上面沁出的汗珠都反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芒。
本来只是设计,现在,苏爱童居然有些心驰神荡了。
伸出滑腻的舌尖将那颗汗珠卷入口中,她动情的**着他的肌肤,一手已经忙不迭的去解他的皮带。
贺兰卓浑身燥热,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让他辗转反侧。
心里偶有一瞬的清醒,知道自己是中了药一定不能垮下来,可是只那么一瞬,便重新被欲念所吞噬,再也无力思考许多。
那种骨子里、血肉里的麻酥感让他想要抓挠,可伸出手又只是一场空。
忽然,xiong膛一阵清凉的感觉,好像从火炉里突然来到了冰山之上,那种畅快的舒服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来,似乎要拥抱这种清凉。
还没来得及清凉个痛快,xiong腹部传来更加灼热的滚烫感。就像一把把小火苗,从颈项一路蜿蜒而下,直到他的小腹处,在那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先前的麻酥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渴望,渴望柔软的身体能够填补心里突然的空缺,躁动的情绪叫嚣着需要抚平。
苏爱童很满意看到他身体微颤的反应,唇角一勾,笑得志得意满。
手指灵活的去解他的皮带,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指尖沿着他刀斧般凿出的线条缓缓滑过,来到他的唇边时,轻轻一扣。
就是这薄薄的唇,总是对自己说出尖刻的话,还有这锐利的眼,对她也总是轻蔑的眼神。
贺兰卓!我苏爱童到底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到最后,我们终将还是要搅在一起,纠缠一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这样想着,她几乎带着发泄的意味狠狠吻上他的唇,用力在那里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是那么用力,以至于隔着唇瓣碰撞到牙齿生疼都不解恨,张开唇,惩罚性的咬了上去——
痛!一股刺痛在唇畔弥漫开来,还有点甜腥的味道入喉。
贺兰卓霎时有些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就看到苏爱童那张精心涂抹过的脸放大在眼前。
皱了皱眉,他脑中快速的整合,当看到她再次挪近,甚至将那张红艳艳的唇凑过来时,胃里一阵翻腾,拧起眉低喝一声,“滚!”
只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声斥责有气无力,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威严的感觉。
苏爱童媚笑起来,手指在他的xiong口绕着圈圈,嗲声道,“卓少,你确定要让人家走吗?人家真的走了,你可别留我哦!”
说着,作势要起身,她就不信,到了这个关口的男人,还有几个撑得住!
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在眼前,又中了最新的媚丨药,柳下惠也不能坐怀不乱了。
虽然她一离开,那种难过的感觉就在身体里叫嚣膨胀,可他死死撑着就是不肯叫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看着她走,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突。
半撑起身子,苏爱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他向自己求饶。
不急,现在他硬撑,再等会儿药力更强,看他还撑不撑得住?!
没有两分钟,她就笑不出来了——贺兰卓唇角流下鲜红的血渍,那红色的液体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他居然故意把自己唇上方才被她咬破的地方狠狠的咬深,用痛感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这个男人!他是疯了吗?!
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吗?宁可痛死被折磨死,也不愿意跟她上丨床??!!
想到这里,苏爱童心底那股恨意更加深刻起来,冷冷一笑道,“卓少,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想要的,我都有,也很乐意奉上!”
说着,她已经妖娆百态的将xiong衣带子缓缓摘下——
血脉贲张!!这完全是一种生理的本能反应,可是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他感觉那痛楚已经撑不了多久,意识很快又开始模糊起来。
小落蹑手蹑脚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散落的衣衫。
她怕走错了房间弄巧成拙,只能跟小偷一般沿着门缝溜进来,可是地上的衣服……
很眼熟!仔细看了看,是苏爱童的小礼服没错,已经有些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里走了两步,却看到让她瞠目结舌的场面。
贺兰卓赤丨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他似乎很热,身上流了许多的汗,冲出一条条沟壑。而苏爱童则近乎不着寸缕的半靠在他身上,做着让她脸红耳热的动作。
他……他们……
小落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眉头越皱越紧,手不自觉在xiong前握紧成拳。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和贺兰卓如此亲密的样子,心底有一阵刺痛。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看到她已经动手在解他的皮扣了。
天!她……她该怎么做?!
“滚开!”依稀听到贺兰卓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间挤了出来,她脑中一个激灵,顾不得想许多,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冲了出去。
“住手!”她鼓足了勇气大喊一声。
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真的是小的可怜,一点豪气都没有了。
苏爱童吓了一跳,转过身下意识的双手往xiong前一遮,待看清是苏小落,这才松口气,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要滚,要滚的应该是你!”她这时才现在自己顺手抄的是个花瓶,里面还插着些当天新鲜的玫瑰,自己一举起来,里面的营养水顿时淌了满胳膊都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哟,几天不见,胆子肥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苏爱童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居然被这个臭丫头发现了,可不能让她搅了自己的好事。
暂时抛下贺兰卓,苏爱童慢悠悠的起身,一点也不介意这样裸丨露在她的面前,挺起傲人的xiong丨脯,斜睨着她,“聪明点,就现在给我出去,把门带上。闭紧你的嘴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的话……”
她拖长了音,眼中露出狠戾的目光,“就算是仁爱医院,也保不住那个女人!你信不信!”
小落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妈妈的新安顿之所了。
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s城到底是苏寒的地盘,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不是说拔就能拔得了的。
更何况,仁爱医院再豪华再出名,到底只是家私人医院,不是警察局不是安全局,如果苏寒真的要动手,谁能保证妈妈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苏寒……谁又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苏寒一手主导的呢?
看出她的软弱,苏爱童光着脚走到她面前,得意洋洋的去拿她手中的花瓶,“所以,放聪明点!过了今晚,我们姐妹或许又能成一家子了,到时候,还得你多照顾我这个媳妇儿呢!”
放肆的笑着,xiong前的浑圆上下颤动,滚得小落眼睛生疼,手中的花瓶被她一点一点抽走,玫瑰花滑落出来,花刺扎在手心,刺痛深入肌理。
贺兰卓迷迷糊糊听到两个人的争执,用最后一点毅力支撑着半坐起身子,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卓少……”放开手中抽了一半的花瓶,她转身走到贺兰卓面前蹲下,从下而上的仰望着他,脸上一副纯真无邪的表情,“你确定,是要我出去,不是要我上去?”
指了指他的身上,长长的指甲似有意无意的戳中他的裤中央,带有明显的挑丨逗意味。
贺兰卓大风大浪见惯了,不曾想却在这个小城市yin沟里翻了船,气恼之下,脸色变得铁青,“滚——”
这一声几乎是声嘶力竭,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苏爱童的脸色也变了,这样不留情面三番四次的让她滚,而且还是在中了强力媚丨药的情况下,这让她做女人的颜面情何以堪!
已经全然忘了苏小落的存在,直接伸出手重重的将贺兰卓推倒,如蛇上杆一般攀上他的身体,咬着牙笑道,“看来,卓少是没领略过我的本领,今晚过后,只怕我要走,你还舍不得呢!”
说着,就俯身下去,用双手,用舌尖,企图把药力发挥到极致,让他只能跪在自己的面前求她,求她解放他。
“你别碰他!”小落见此情景实在忍不住了,扑上去撕扯着她,想将她从贺兰卓的身上拉下来。
没想到她还没走,苏爱童被她拉了个猝不及防,险些摔了一跤。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让那个贱丨女人死啊?你们母女俩都是贱命,再破坏老娘的好事,我就送你们母女俩见阎王去!”
“滚开!”见小落扯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拼命的甩。
她骂的畅快,小落眼睛都红了,满脑子都只有“贱丨命!贱丨女人!”几个字回响着,发了狂似的拼命厮打她,和苏爱童扭在了一起。
苏爱童本来只是想打发她出去,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拼命,再怎么样,也敌不过这种不要命的打发,很快,头发就被她揪住了,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尽快脱身。
幸亏这是豪华套房,她事先吩咐过今晚不用任何服务,所以暂时不担心有人来打扰,可是她这么纠缠下去,自己也不清楚药效到底能维持多久,若是错过了今天,别说有没有下次,贺兰卓断然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就更加慌了,也上手抓、挠,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从床上滚到地板上,又撞到柜子。
小落被她扯住衣服,长裙磕磕绊绊很是不方便,她没办法,只能抓紧了苏爱童的头发,她的全身上下,也就这么点可以抓的东西了。
“你给我放手!”苏爱童嘶吼着,脸上也被小落的指甲挠了几道红痕,但是小落没有她那么长的指甲,所以只有淡淡的痕迹。
“你离开这房子,我就放手!”小落大口的喘着气,裙角被她踩在脚底,一不留神就要掉落下来。
“笑话!凭什么我离开!”苏爱童怎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让我走,你留下来?怎么,老的满足不了你,看上他儿子了?”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小落气得脸通红,扯住她头发的手更紧了一些,“你胡说八道什么!”
“啊——”被她扯得嗷嗷乱叫,苏爱童再次跟她扭在了一起。
在地上翻了几翻,小落眼角瞥到贺兰卓整个人蜷在了床上,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不免暗暗着急。
苏爱童抓住这个空隙将她死死按住,一双手牢牢的按在她的颈项处,“你去死吧!你这个死丫头,贱丫头!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凭什么来到苏家,你和你那个下贱妈一起去死吧!”
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小落逐渐喘不过气来,一双手只能在地上乱抓。
不,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还要照顾妈妈,还有很多事要做,她……
手好像抓到了一个东西,也管不了是什么,重重的往苏爱童的头上砸去。
苏爱童已经陷入疯癫状态,迷乱的掐着小落的脖子不分轻重,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砸向自己,只听得一声闷哼,她已经倒在了地上,小落总算松了一口气。
爬起来大口的喘着气,xiong口有一点凉意。经过刚才的挣扎,裙子已经滑下去一部分,xiong口大片的雪白露了出来,往上拽了拽,却有点遮不住。
喘过气,她才有工夫去看苏爱童。
只见她横躺在一旁的地上,头上有一点点血迹,眼眸紧闭,看上去似乎气息全无了。
她!她不会死了吧?!
小落心惊的想,颤悠悠的探出手去,快伸到她的鼻子前又猛地收回来,咬了咬唇,犹豫片刻,一咬牙,使劲伸出去——
还好,还有气息!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一旁倒着个花瓶,正是先前她在门边拿的那个,显然,这个就是“凶器”了。
既然苏爱童没有死,那暂时不用管她了。
小落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跳到床前扶起贺兰卓,“阿卓,醒醒,快醒醒!”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起来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否则怎么会跟苏爱童来到这里,而且他的唇瓣还有血迹,居然受了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茫然,也无措。
第一次面对这么混乱的情况,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唔!”贺兰卓闷哼一声,似乎醒转过来,眼睫颤了颤,缓缓张开。
小落又惊又喜,连忙唤道,“阿卓,你醒了,你没事吧,啊——”
话没说完,却被他紧紧的揽到了怀里,力道之大让她肋骨都撞得生疼。
“阿卓,你别……”她不太习惯,这样被他紧紧的抱着,鼻端充斥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汗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味?
可贺兰卓仿若未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而且不限于仅仅拥抱。
他的大掌开始在她的后背游移,带着几分**,又好像在探究着什么,手臂上的力量却更加强了,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塞进骨头里一般。
被压得很痛,而且心里逐渐升起惶恐的感觉,小落扭动着身体,唤着他的名字,“阿卓,我是小落啊,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阿卓!”
一声声的呼唤,可贺兰卓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滚烫的脸贴着她的颈项,鼻子**着,似乎在把她的味道都吸进体内,唇瓣落在她的颈动脉上,逐渐上移,到脸颊,到鼻端,到额头……
他的唇很烫,烫得她的皮肤似乎都要灼烧起来了,小落躲不开,被他密密实实的吻所包围,除了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双手的推拒显得那般无力。
“不要……”她低吼着,可是却推不开他的热情如火。
贺兰卓此刻就如一头迷失的羔羊,嗅到了青草的芬芳,怎肯轻易松口。
他迷迷糊糊,脑袋一片混沌,只知道鼻翼间充满了身体所渴望的香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诚实的反应——想要!
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早先的清凉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火烧一般的难受,他只有抱紧面前的物体,才能让自己稍稍舒服些,可身体却也索要的更多。
“不要,别这样……”当贺兰卓的唇将要印上她的时,小落突然停止了挣扎,掰过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上一口。
“嘶——”他皱眉低呼,瞬间又回复了正常一般,看到小落惊惶的脸,愣了愣,“小落……”
声音一出口,才发现是如此的低哑,几乎不像从他口中出来的。
“阿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见他清醒过来,小落又惊又喜,拉着他的胳膊叫道。
孰料,她的触碰却让贺兰卓好不容易恢复的神智又开始迷茫起来,他闭上眼睛,使劲一睁开道,“小落,我中了……中了媚丨药,快别碰我!叫,叫小冉来接我……接我……回去!”
他断断续续的说,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小冉,小冉……”小落刚才去找过了,现在或许小冉在,可是她怎么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阿卓,阿卓!”眼看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小落惊声大叫。
扶住他快要倒下的身躯,小落感觉到手底下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是那么的滚烫,就好像发烧了一样,他说他中了媚丨药,自己现在碰他确实很危险,可是,她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找人,找人!脑中混乱的想着,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里没有号码,贺兰卓的手机里一定有。
忙乱的在地上的衣服中找到他的手机,调出贺兰越的号码慌张的拨了过去,心里焦急万分,每一声忙音都是煎熬一般。
“喂,老大!”终于,贺兰越的声音响起,还有一点懒懒的。
小落连忙道,“阿越,我是小落,阿卓被人设计中了……药。你快点来救他!”
匆匆忙忙的说完,那边贺兰越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问,“什么什么,小落,你说什么?慢点说,老大怎么了?”
“他被人设计,我们还在会馆这里。十六楼,你快点来呀,啊——”快没说完,手机就被打落了。
贺兰卓居然站了起来,只是眼神很迷茫,没有焦距一般。
“阿卓,你怎么了?”小落隐隐感到不妙,可是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小心的想要蹲下身去捡手机,嘴里说着,“我给阿越打电话了,他马上就会来救……”
一把扯起她的身体,贺兰卓脚下不受控制的打了个趔趄,往前一扑,刚好将她压在墙上。
他的气息迎面喷洒而来,让她根本躲闪不及,双手按在墙上,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想要躲,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着他这团火。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抵着她,近似呢喃的说。
小落怔了怔,分辩道,“我没有骗你啊!”
“你还在说谎,呵呵……”他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点惨然,“你一直都在说谎,你的演技那么好,连我都给骗了!行,你了不起!”
皱起眉头,小落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
话音还没落,就被他堵住了,用唇结结实实的堵住了。
铺天盖地的吻如暴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没有征兆没有预告,直接而热烈,奔放得有如怒放的夏花。
小落瞬间被击得头晕脑胀,就好像脑子里“嗡”的炸开一颗雷,然后什么就一片空白了。
他的吻炽热而深沉,辗转缠绵,认真而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唇瓣,吸取着甜蜜的汁液,贪婪的索要更多更多。
无力抗拒,小落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唇瓣似乎带着魔力,酥酥麻麻如触电一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嗯……”她轻哼一声,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而这一声似呻吟的轻喘仿佛点亮了他的神经,更加加深了探索。
湿濡的吻愈发长久,不再满足于只在唇瓣间的厮磨,他灵活的舌很快找到了她的齿关,似诱哄似强迫的撬开她紧守的城门,在她口中寻到一片芳津,撩拨起她羞怯的小舌,邀她一同投入进来。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落的意识有些模糊,迷迷糊糊的想着,却无力深思,被他纠缠着不放,耳边眼前全都是他,满满的,再也塞不下别的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吻着她,却又在不停的问着。
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自己骗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听着他的低喃。
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他向来是强势的,霸道的,意气风发的。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会害怕,最近已经不怕他了,但在她心中,他也是刚毅、坚强的代名词。
但是,今天的他,看起来好脆弱好不同,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心痛的感觉。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什么目的?!”突然,他抚在她颊畔的手用力一缩,紧紧控制住她的脖子。
老天,她的脖子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都要跟她的脖子过不去?
他一边低吼着,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上去有些骇人,“你说,你说啊!”
“我……咳咳咳……”她说不出话来,奇怪他怎么突然会有力气了,使劲拍打着他的手,果然,他手便擎不住松了开来。
很快滑落下来,她连连拍着xiong口,有些惊魂未定。
还没平复,他却又欺上。这一次,他双手箍住她的胳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迸射出异样的光芒,“原来你当初接近我,是刻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小落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可她分明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深沉的伤痛,即便再狠厉的目光,也掩不住那份痛楚。
心惊于那份痛,一时没有躲开,只听得“嘶——”一声,她的长裙被他扯了下来。
顿时,她的身上凉飕飕的,只留底裤和抹xiong。
“啊!”小落惊叫一声,双手捂住身上,却顾上顾不了下,窘迫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根本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意识,只求能够解除身上难耐的苦楚。
双手拥紧她的身体,她的抵抗和挣扎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他的手滑过她光滑的后脊,沿着脊椎骨滑动而下,引起她一阵轻轻的战栗。他的唇也没有闲着,吻过她的睫,她的眉,一直来到唇瓣处。
这一次,不再是那么猛烈的狂风暴雨,而是温柔如春风化雨,轻轻点点萦绕着她,细细的勾画着她的唇形。
小落对发生的这一切是完全陌生的,刚开始双手还是拍打着他,到后来,在他的攻城掠地下逐渐一步步放弃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了最原始的反应。
“嗯……”她吟哦着,有一点迷醉了。
双手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臂膀,若不是这样搭着他,只怕自己已经滑了下去。他的手指如最精湛的钢琴家,在她的身上弹奏出一曲最美妙的音乐,所到之处都挑起了说不出来的麻麻感,心里有什么在躁动,似乎要**出来。
“你接近我,不就是想要这样吗?我成全你,成全你!”他在她的耳畔低声的重复,一口**了她小巧的耳垂。
小落不自觉的挺直了身体,他的牙齿在轻轻啃噬她的耳朵,她敏感的连脚趾都卷了起来,攀住他的双手不由抓紧,几乎要随他一同失去意识,只能陷入这无尽的欲念之中。
他的手已经从后背来到了xiong前,抚弄着那柔软的丰盈。刚好的大小落入他掌中,仿佛天生为他定制一般,那美好的触感让他的身体起了更强烈的反应,只想占有她的美好。
两指并拢,隔着抹xiong轻易也可以找到那敏感的顶端,夹紧、拉扯,牵弄得她一阵酥麻的疼,不自觉的把手按住他,“别……”
可他哪里会听得进任何话,一手按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已经探入抹xiong内,不隔任何阻碍的亲密接触。
柔滑的触感如丝一般,他手指合拢,已经没了先前那般温柔的怜香惜玉,粗暴的揉捏,惹得她吃痛吸气。
他的膝盖强势的抵入她的两腿丨之间,霸道的将她固定住,又不能逃脱。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靡靡气氛,空气中都氤氲着动情的味道。
贺兰卓含着她的耳垂,嘴里还在不断的说着什么,小落听不清,以为大抵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可是等他终于肯放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耳垂,缓缓来到她的颈项,留下深深浅浅的草莓印,最后牙齿咬住她的抹xiong,要拉下上身最后的遮幕时,她终于听清他嘴里说的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悠悠,悠悠……”
彷如一道惊雷劈入脑中,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悠悠,悠悠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贺兰卓口中的人不是她,而显然,他方才那些话也不过是失去理智下的心底话,可……不是对她说的。
这声呼唤,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可贺兰卓还浑然不觉,牙齿已经咬住她的抹xiong,只需要再一下就会扯下来。
“不要!”她大喊一声,用力去推他。
可能之前已经撤了防守,贺兰卓就没太留意,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她推开了。
小落慌乱的后退两步,双手乱抓着能够遮挡的衣服,试图可以遮住自己的身子,但是实在是太难了。
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了多少地方,她只能看着贺兰卓再次向她抓过来。
自己是怎么了?差一点就陷入进去,不,是根本已经陷入进去,要不是他那声“悠悠”,自己只怕早已和他发生了……
可是,怎么会和他?!怎么能!!
羞耻心席卷而来,她拼命的推拒。只是,平时的贺兰卓就已经不是她所能拒绝的了,更何况已经失去了理智,被药完全控制住的他。
他现在只知道面前的人儿可以替他解除身上的痛苦,只要抱着她,占有她,身体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你醒醒,不要,不要……”小落躲闪着他的吻,不再如先前那般陷入进去。
如果说之前有那么一瞬的迷醉,此刻也已经全醒了过来。
悠悠……
他在侵占自己身体的时候,念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悠悠是谁?从来没有听过他口中念过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难道他眼中的伤痛,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是把自己当做了替代品,当成了那个叫“悠悠”的女人,和他一起沉沦已经是错误了,又怎能错上加错。
“别走……”他的头抵在他的xiong口,含糊不清的说。
小落用力的想要推开他的头,可是他却吻着她的皮肤,再次来到她的脸颊,一手钳制她的行动,一手去拉扯她最后的防线——
“别……”终于克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垂落下来,他们不能这样啊,而且,她更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清白。
阿卓,你醒醒!我是下小落,不是悠悠啊,不是什么悠悠!
唇沾上她的泪,咸咸涩涩的滋味在口中泛滥,他拧紧眉头,突然间好像惊醒过来,头痛欲裂!
使劲甩了甩头,小落那张泪眼迷蒙的脸恍惚出现在眼前,脑中一阵迷茫,发生了什么居然全都不记得了。
低下头看到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腰间处,而她粉色的底裤边正拽在他的手中,立刻被烫到了一般甩开,没有站稳的倒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贺兰卓抚着头,那种炙热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不,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用残存的一点点理智飞速的扫过房间,勉力撑起身体,几乎是半奔半爬的冲进洗手间。
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小落软软的依着墙壁靠坐在地上,感觉身心俱疲。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些糊里糊涂了,然而,她差一点点就和他越了雷池。
方才他对自己那样,是受了药力的控制,还是把她错当成“悠悠”,其中占了几分,她不得而知,更不知他待会儿会不会还像方才那样。
这药……解了吗?
想到这里,她随手从床上抓起条大浴巾将身体裹了起来,然后小跑进洗手间——他没事吧?!
贺兰卓整个人跪趴在浴缸前,打开淋浴头拼命的冲着自己,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他无力的趴在浴缸边上,双手垂落在侧,身上的肌肉都紧紧纠结着,看来是很难过。
终究是担心多于害怕,小落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来,轻声道,“阿卓,阿卓,你怎么样了?”
唤着他的名字,是想看看他现在是否还是清醒状态的,如果他突然再像刚才那样,自己该如何脱身?
“嗯……”他轻哼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水流哗哗,砸在他的背上又飞溅到她的身上,两个人都有些湿漉漉的。
看他应该没有那么危险性了,试探的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却见他肩膀一耸,俨然受惊的样子。忙收回手,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现在,先别碰我……”他终于开口了,嘶哑着声音说道。
头埋在两只胳膊之间,看不清他的脸,头发已经全湿了,紧紧的贴在头皮上往下淌着水,小落连连点头应道,“哦!”
他能清醒过来是最好,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没事了?
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但也不敢乱动,只蹲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叫小冉了没有?”他突然接着问道。
小落愣了愣,摇头回答,“我之前去找小冉,他不在休息室,听说被别的司机叫出去抽烟了。我不放心你,就又回来了,结果就看见……”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反正他们两个人都明白。
贺兰卓又沉默下去。
事实上,他在思考。
豪华套房里的空调原本开的就比较凉,在这冷水一冲之下,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也之所以他没有走出去,继续冲着水。
今天的事情意外而突然,让他根本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小丫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他太大意了。可问题是,他明明已经换了那杯酒,怎么还会中了媚丨药,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又把酒换回来了。
是谁,苏爱童吗?这女人显然没有那么聪明,否则就不会这么容易的被小落打晕躺在外面了。
陆一茜?!怎么想似乎也只有她。可是,认识她这么多年,虽然她总是对自己穷追猛打,但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还真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想了许多,头又开始有些作痛起来。小冉一直是个很称职很负责任的司机,这当口被人叫出去抽烟,绝对不是个偶然。
苏爱童!!很好,既然你有胆子做,就应该有准备承受后果!
头又开始剧痛起来,冷水只能短暂的冷却身体,消耗过度的体力让他很是虚弱。
“你别急,我已经打电话叫了阿越,他很快就会到了。”看他头痛的样子,小落心里一紧,又不敢碰他,只能安抚的说。
他点点头,说不出话来。这时,外面有手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落怔了怔,三两步跑出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显示是“小冉”,连忙按了接听键,“喂,小冉?”
“苏小姐?”小冉有些诧异,不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问,“卓少呢?”
“小冉,你先别问那么多了,我们还在会馆里,在十六层的豪华套房。你赶紧上来。”很快的说完,手抓着xiong口,一低头连忙补充道,“对了,最好找两套衣服带上来,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衣服?”诧异的重复了一遍,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小冉有些狐疑,要衣服做什么,还是两套?
根本无暇跟他解释,小落只能再强调一遍,“对,衣服!别声张,明白吗?”
“明白!”毕竟是跟惯了首长的,只是瞬间的疑惑,很快就消化收到的信息了。
挂了电话,站在洗手间门口往里看了看,贺兰卓还是趴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想着他这样只怕要生病的,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回身看到躺在地上的苏爱童,她那一下不知砸得有多重,反正她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要不要叫醒她,问问有没有解药呢?
可是……如果叫醒了,她又跟自己纠缠,岂不是白费工夫?
想来想去,觉得最妥当的办法是先把她捆起来,然后再弄醒她要解药。
决定了就开始动手,房子里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眼角一瞟,看到苏爱童脱掉的裙子上有一条装饰的丝巾,拽下来开始捆她的手。
从来没干过这种活,把她的两只手并到一起,又用牙咬着其中一端,绕上——
正忙的不亦乐乎,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小落?!”
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贺兰越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脸的呆若木**,接着又蹦出一句,“你在干嘛?!”
怔了怔,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去,才发觉自己只裹着一条大浴巾,而她正用丝巾拴着苏爱童的手,“啊!”,下一秒就松了手护在xiong前。
虽然他也看不到太多,但是这种情形下站在他面前还是很尴尬的。
脸上霎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来的怎么那么慢啊!”
差一点就害她**了,打了电话到现在才来,真是有够慢吞吞的。
“别提了!”一说到这个他就一顿子火,一拍大腿道,“我接了你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谁知刚到山脚下就熄火了,好容易打辆车,我催他快点吧,没开两个路口居然跟人追尾了。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催的!”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才回过味来,“不对呀,你电话里说老大被人陷害了,不会就是她吧!”
手一指还在昏迷中的苏爱童,有些不可置信。
老大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被这么小菜一碟的女人给设计了。
“是她!”小落点点头,想起方才没做完的事,对他招招手,“快来帮我把她捆起来,然后弄醒她问问有没有解药。”
解药?这么严重的?
贺兰越环视了房子一圈,“老大呢?”
“在洗手间里!”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里面的水声就没停过。
长腿一迈,大步走进洗手间,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呼,“老大,你怎么这个样子了?老大,老大!”
然后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贺兰越拦抱着贺兰卓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但是贺兰卓的身形毕竟比较重,加上中了媚丨药的关系,没有什么力气,更是重的往下滑,贺兰越几乎是半抱半拖的把他拉出了洗手间。
拖放到床上,他很紧张的拍着贺兰卓的脸,“老大,老大!”
咳了两声,贺兰卓睁开眼睛,皱了皱眉,“阿越?”
“是我,老大!”连忙应声答道,“老大,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了。”摇了摇头,那种灼热的感觉已经逐渐褪去,体内的躁动也不再那么强烈,看来药效也发挥的差不多了。
“老大,怎么会这样的,你怎么会被她设计的?”贺兰越死活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苏爱童居然能把老大害成这幅模样。
自从八年前,他就再没见过老大如此狼狈。
“这个回去再说。”深吸一口气,药效褪去,身体也有了点点力气,半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睨了眼昏迷中的苏爱童,然后对贺兰越道,“阿越,开车来了没有?”
“半道熄火了!”撇了撇嘴,真是背运。
“还找不到小冉吗?”这话是冲着小落问的,她刚想开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苏小姐,苏小姐在吗?”,声音明显是小冉的。
小落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呆子还敲门,要是苏爱童没被她打晕,他就不知道进来了吗?
没回话,贺兰越大步走到门前冲他道,“门都开着还敲什么门,进来吧!”
“三……三少爷?”小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愣了愣,有些吃惊的样子。
“小冉——”里面传来贺兰卓的声音。
顾不上吃惊,小冉连忙走进里面,结果眼前的景象更加让他目瞪口呆。
贺兰卓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哪里了,小落找了你两回都没找见!”
他的声音很平淡,小冉却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对不起卓少,在休息室的时候,苏小姐的司机拉我出去抽根烟,我实在推拒不下,又看时间还早,就……我没想到会耽误事儿。实在对不起!”
眯了眯眼,这个苏小姐当然不会指的小落,而是地上的苏爱童,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来,为了留住他达成自己的目的,连司机的行踪都给设计进去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看到他手臂不停的抖,上面还抱着一叠衣物似的东西,贺兰卓开口问道。
“是,是两套衣服!”小冉战战兢兢。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他是失职了。首长有需要的时候,自己没有在岗位尽职尽责,反而跑出去跟人抽烟,不知道会不会开除他。
难得领导没有追究这个问题下去,而是换了话题,立刻有问必答,“一套男装,一套女装,是苏小姐吩咐的。可是会馆里没有,我去附近的商场里临时买了两套。”
也不知苏小姐是要做什么用,说的很仓促就挂了,他又不能回去取,只好在附近商场随便买了两套。
不过现在看到这幅场面,大致也算明白了,应该是首长自己要穿的吧?
她想得还挺周到,这样想着,贺兰卓看了眼小落,她只裹着一条大浴巾,双手交叉环抱在xiong前。饶是如此,还是露出了雪白的手臂和修长的腿。
皱了皱眉,他看着小落,“拿了衣服赶紧进洗手间换了。”
那表情,那口吻,好像很厌恶看见她现在这样一般。也不想想,她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被他这种口气一吼,原本的羞涩被恼怒取代了,愤愤然从小冉手上扯过衣服,然后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
听到重重的摔门声,贺兰越愣了愣,然后这才觉得到底哪里不对劲。
只是老大中了媚丨药,可是为什么连小落在内,一共有两个女人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说……
看他的眼神顿时暧昧起来,又紧张又狐疑的靠近他,神秘兮兮道,“老大,你该不是把小落也……”
“胡思乱想什么!”敲了他的头一下,没有力气,敲的不重,“小冉,你去把车停在楼下。记得,这会馆有个后门,停在那里就好,注意下有没有人跟踪。”
“好的。”小冉答应道,领命赶紧下去了。难得首长不发飙,有任务就立刻去执行。
见司机走了,又看向一脸诡秘的贺兰越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别让爸爸知道。明白吗?”
“你怕老爸吃醋?”反正老大已经没事了,他又恢复了好心情开始打趣。
贺兰卓瞪了他一眼,眼睛瞟向洗手间的方向,“这件事关乎小落的清誉,不能拿来开玩笑!”
“我当然明白。”这点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不过,他还是真的很好奇,“不过说真的,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吃了……她?”
回答他的是一记能杀死人的目光,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洗手间的门刷的拉开了,小落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小冉眼光还算不错,虽然是匆忙买了套,好歹是条能看得过去的套裙。
看着兄弟俩神态迥异,她有点狐疑,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方才在洗手间里换衣服,看到xiong口和颈项处有点点红莓,又想起方才的一切,出来后就不太敢正眼去看他。
贺兰卓站起来,将小冉放在床上的衣服拿起,衬衫西裤都是他穿惯的牌子,慢慢的伸手套上衣服,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贺兰越道,“阿越,把这些破了的衣服都收拾起来,我们走!”
“这破衣服,还要它干嘛?”他有点不太明白,既然都破了,丢了便是,还收拾起来做什么。
“要丢,也是回去丢!”他冷冷的说,看了看昏迷中的苏爱童,这笔账,他记下了。
贺兰越蹲下身去捡衣物,苏爱童的裙子被丢在靠外面的地方,他刚过去拾起,却从没关严的门缝中看到几个人影。
愣了下,他闪身到一旁,从门背后往外仔细观察,脖子上挂着相机?
轻轻把门关上落锁,他走到贺兰卓面前低声道,“老大,有狗仔队!”
贺兰卓愣了下,很快看向苏爱童。
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恶毒,不但下药,还找了狗仔队。事前工夫做的可是真足啊!
小落则是完全的一脸不知所措,狗仔队?怎么会有狗仔队的?
“怎么办?”贺兰越问道。
其实对付狗仔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找人把他们支开或者堵住他们的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下,是不宜闹大了的。
而且这些狗仔队是哪里找来的,还不是很清楚,所以调动控制的人也不是那么方便。
身上酸痛不已,本来没想今天跟她算账,不过,既然她想把事情往大了闹,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眸中闪过犀利的光芒,贺兰卓蹲下身在苏爱童面前,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她长长的尾指。指缝间果然还残留一些白色的粉末,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够了!
“阿越,能想办法先把这些狗仔队调离一会儿吗?”他问道。
“没问题!”对付狗仔队,有上百种办法,不过最简便易行的,自然是新闻!爆炸性新闻!
有任何爆炸性新闻,他们都像苍蝇见到shi一般扑了上去。
从苏爱童的随身小包里摸出她的手机,只见贺兰越捣鼓了几下拨出个号码,然后把手机凑到耳边,捏着嗓子道,“嗯,对,我是苏小姐的私人助理。你们的人怎么还没到!什么?不是十六楼,是地下一楼啦!好戏当然是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对呀对呀!就这样,拜拜!”
小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眨了眨眼没搞清什么状况。
“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狗仔队的?”贺兰卓扬了扬眉,倒没想到这一出。
摇摇手中的手机,他颇有些洋洋得意,“用猜的啊!既然设计那么周全,最后一通拨出的电话肯定是安排这个的。再说了,他要不是,我也可以说是打错电话了啊!”
不由得翘起大拇指,小落真心表示佩服。
依稀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贺兰越从猫眼里向外望去,看了会儿回头道,“都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却见贺兰卓也拿起了手机,很快拨通,沉着道,“是我。黑子,今天要你办件事。你手底下的弟兄最近是不是挺苦闷的?选十个健壮的来,对!地址是……”
这下别说小落了,贺兰卓也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老大?”
“倒杯水来。”他吩咐道,并没有解释。
小落连忙拿来一次性杯子接了点水递给他,他却将苏爱童的尾指提起,在杯子的水里转了一圈,然后捏起她的唇,把水灌了下去。
“这是……”小落吃惊的看着他的举动,有些似懂非懂。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那我就成全她。”贺兰卓看着苏爱童的脸,目光森寒冰冷。
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看到这样的他,实在有些害怕。
把苏爱童抬起丢到大床上,然后周围散乱的一切东西都收拾完毕,刚好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
这次是贺兰卓走到门口对外看去,然后打开门,进来了十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看上去面目狰狞肌肉发达,每个人的身上还有着不同的刺青。
小落只是看上几眼,就瑟缩着脖子,感到很是畏惧。
床上的苏爱童不知是要苏醒过来,还是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她扭动着身体,双手胡乱的在颈项和xiong口处抓挠。
“黑子让你们来的?”贺兰卓打量了他们一番,就像在挑货品一般。
“老大吩咐听先生的!”为首的一个壮汉走过来粗声粗气的说道。
“你们这些做手下的平时也辛苦了,今天,是黑子赏赐给你们的。”说着,头往后一撇,示意了下大床上几乎不着寸缕的苏爱童,“看见了吗?这女人,随便你们享用!”
闻言,那几个人都看向苏爱童,眼睛里流露出迫不及待和跃跃欲试。
听到贺兰卓说这话,小落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他居然要这么做,背后森森的发寒。
“多谢先生!”克制着自己没有扑上去,为首的壮汉还在道谢。
贺兰卓却伸出一手做了个止的动作,“我说过了,这次是黑子赏赐给你们的,要谢,完事后谢你们老大去!”
“是,先生说的是!”连连点头,这么好的事,当然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再说了,老大吩咐他们过来,没想到是这等好事,更不能得罪老大的朋友了。
“好了,我们走了,不妨碍几位慢慢享受!”看了看时间,狗仔队估计也该发现被骗要拐回来看个究竟了,他们是时候离开了。
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苏爱童已经被那些人围了起来,有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脱衣服了。
头皮都麻了起来,她扯了扯贺兰卓的衣袖,还没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如果你是要替她求情,就别说了!”
“她是做的很过分,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毕竟是个女孩子,如果她被那些人……以后还怎么活?
“残忍?”贺兰卓冷冷一笑,“难道她所做的事就不残忍吗?如果刚才我没有控制住,再或者你没有及时叫来阿越,你说残忍的会是谁?”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确实,这全是苏爱童自找的,谁让她主动招惹上他的,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可……
走出门口,听到里面隐约传出来的狞笑声,她打了个寒噤。
贺兰越适时将外套替她披上,她抬头看着他,又看了眼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动摇的贺兰卓,轻声道,“阿越,我是不是做错了?”
“心软并没有错。”贺兰越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坦白说,他也觉得这样做实在有些残酷,但是只要一想起老大被那个女人设计陷害,还有他冲进洗手间看到老大的样子,就觉得这么对她简直太理所应当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已经走进电梯的贺兰卓,他道,“但是你要记住,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句话,是许多年前老大教他的。这也是老大历经无数险境和斗争后得出的教训。
确实!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电梯门缓缓关上,小落咬了咬牙,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