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少将的禁忌爱人:宠你已成瘾

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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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47

    045、陌生的女人

    开学了,却又换了新的班主任,他们还真是冷门专业,连班导师都换的这么勤快。

    不过这次是阿越准备去云南,所以辞了职,用阿卓的话说,他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定性。

    新的班导师还没看到,小落倒是先看到了一个熟人——

    陆皓庭不远不近的站在树荫下,眼睛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盯着她,却也没有走过来,只是这样看着。

    她别了别脸,说不放在心上,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有些事你不见得想听,但还是会传到你的耳朵里。

    耳边时不时听见同学的议论,最可以称为话题人物的就是陈素心,一个已经不在这个学校的人。

    若不是听到别人说起,她还真的不知道陈素心已经辍学了,那么嚣张那么骄傲那么跋扈的一个女孩子,家里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巨变,确实是难以接受。

    小落有一点感慨,不过一个暑假的工夫,居然有了点沧海桑田的滋味。

    对她来说,陆皓庭转系是个不好的消息,但是对他们这个本就女多男少,yin阳比例严重失调的冷门系来说,简直是个爆炸性的好消息。

    陆皓庭不过在树下站了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不知多少女孩子或故意或似无意的从他面前走过。

    不可否认,他确实很耀眼,那么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即便站在树荫下,他本身就是阳光。

    她要结婚了?!陆皓庭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为了转到这个系,跟父亲大吵了一架的,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负气,也不是任性。他向来自信,凭他的资质,在哪个系都无所谓,最后还不是看个人的能力。

    但是如果不离她更近一些,他怕自己真的再也抓不住她。

    可是,他刚申请转系成功,就听到姐姐说,她要结婚了,而且是跟那个男人。他着实震惊!

    为什么每一次,她的消息都是那么的让人吃不消,她的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最初的时候,他肯定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后来,一件件的事就像一团团的迷雾将她包围,他看不透看不懂,却愈发对她痴迷起来,想放也放不下了。

    只可惜,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专业课。

    小落学的是印尼语,当初选这门无非是觉得小语种,到时候择业也许不必跟人挤破头,可以找一些翻译类的工作。

    现在到了大三,面临着最艰苦的考核,很多语法和发音上就觉得比较难了。

    手机在兜里震动,掏出来看到居然是贺兰卓打来的,意外之余是更多的惊喜,偷眼看了看讲台上严肃古板的老师,低下头悄悄的挂断电话。

    正在给他发短信,结果电话又打了过来,只能再按掉……

    “在上课,不方便。”长舒了一口气,一条连标点符号在内八个字的短信,她连挂了五六个电话才发过去,他什么时候那么急性子了。

    一抬头,看到讲台上的老师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解说,眼睛直盯着她,其他同学的目光也都落在她的身上,顿时大窘。

    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把手机塞回兜里,尽量镇定的看着黑板。

    “你,来把这段话翻译一下!”手指向小落,显然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老古板很不高兴,现在的学生真是不上进,上课打瞌睡的聊天的,居然还有玩手机的,不发发火,以后他的课还有人会认真听吗?

    小落踌躇的站起身,看着上面一大段文字,有好多生涩的词,看来是今天新讲解的,刚才一走神就没听进,现在盯了半天,也觉得怎么翻译都有点不太通顺。

    站的久一些,就愈发的尴尬,其他人缩着脖子怕点到自己,那段话老古板还没讲解,天知道怎么翻译啊!

    老辣的眼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陆皓庭的身上,只有他还算端直的坐在那里,眼睛毫不避讳的看向那个站着的女孩子。

    于是,他再次伸出食指,颠了颠陆皓庭,“你,起来翻译一下。”

    “老师,陆皓庭是今天才转来我们系的。”有**学怯怯的低声维护,帅哥就是好,到哪都有特权。

    但老古板才不听这个,眯了眯眼道,“大三了才转过来,肯定是有一些底子的。今天这段话,刚才我已经分开讲解了一些,你们连大胆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做学术研究!”

    没人想做学术研究,他们大多都是被调剂过来的。下面集体埋头看脚尖,心里腹诽着。

    出乎意料的,陆皓庭却站了起来,朗声道,“那我就试试吧。”,接着,一脸信心满满的侃侃而谈,翻译出来听着还真似模似样。

    其他人也不知翻译的对不对,但是从老古板先是惊诧,接着释然欣慰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大抵不错了,都纷纷对陆皓庭投射感激加崇拜的目光。

    小落站在原地,感觉到手机又在兜里震动,只不过这次只震动了两下,大概是短信,但又不敢看,心里狐疑着贺兰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嗯,这位同学刚才一定认真听我讲课了,你们都应该好好像他学习。专业课不专心学,到时候怎么毕业,怎么……”正在慷慨激昂的陈词,门外有人敲门,教导处主任在门口喊着,“古老师,出来一下。”

    老古板顿了顿,看了看他们一眼便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哗然,大部分女生都转过身看向陆皓庭,几乎是同样的花痴眼神,一脸倾慕状,只有小落趁机低头,把手机悄悄放在课桌下,偷瞄了一眼新短信——校门口等,快!

    好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她现在怎么出的去。

    这时,老古板已经从门外重新走进来,环视了下四周道,“你们谁叫苏小落?”

    “我。”下意识的一举手,小落顿觉有点讪讪的。

    老古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高兴,一指外面道,“你先走吧,外面有人找你。”

    “啊?”小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收拾了下东西就跑出去。

    这下其他同学更窃窃私语了,老古板的课,从来是不肯轻易放人的,显然刚才教导主任来就是为了这事,这苏小落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出动了教导主任来请人的。

    “安静,都别说话了!”一敲讲台,老古板抬眼看到陆皓庭还站着,脸色缓和了些,对他招招手道,“你坐下来吧。”

    陆皓庭看着门外,她已经小跑的离开了,刚才她的小动作自己是看到了的,她一直在看手机,谁给她发的短信?是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紧张?

    课本的纸页被他捏的皱皱的,他不甘心放弃。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小落出了教室,一路狂奔的跑向校外,果然他的车子停在外面,眼睛正看向她的方向。

    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天的吗?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立刻就发动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怎么……”还没开口问完,就被他打断了,“爸爸病了。”

    他一脸的凝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听这话,小落心里突地一沉,就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他没有说是什么病,但是能让他这样匆忙赶回来,又急着催她连课都别上,直接赶过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小毛病。想到前些天齐暮提起过老爷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当时听着只道去医院看看就好,可现在……

    联想起妈妈,心里就被什么抓的紧紧的,xiong口闷的难受。

    看了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脸色yin沉的山雨欲来,眼睛看着前方,下眼睑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伸出手,握紧他的手,像是给他力量,也是给自己力量。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的仁爱医院。

    到了那,发现阿越已经到了,一脸焦灼的守在手术室门口,听到动静转头,看见他们来了立刻迎过来。

    “老大……”他叫了一声,声音就有点哽咽了。

    贺兰卓还算镇定,看向一旁的沈宁琛道,“情况怎么样?”

    “突发性脑溢血,正在抢救。”简单的几个字,却也明白的表示了事情的严重性。

    跟在他身后的小落心里一颤,已经淡化的伤痛突然间就潮起云涌,妈妈已经走了,难道还要带走疼她如亲孙女的老爷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转头问齐暮,他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愤怒,“家里有人来过?爸爸受了什么刺激?”

    齐暮却摇摇头道,“没有。吃了饭老爷还午睡了一会儿的,后来我看差不多到平常他醒过来的点了,就去看看,没想到就看到老爷躺在地上了。”

    “你怎么照顾的爸爸,他摔倒你都不知道?!”贺兰越冲动的抓着他的衣领,眼圈都红了。

    贺兰卓轻轻拍了拍他,虽然心里也有一点不痛快,但他更明白不关齐暮的事,他照顾爸爸这么多年一直细致周到,看来这次真的是突发事件了。

    定定心神转而对沈宁琛道,“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这种突发性脑溢血,你们要有点心理准备。老将军毕竟年岁也大了,平时血压也有点偏高,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抢救的,但是即便醒了,也不会很快恢复到发病前的精神状况,而且,并发症也不少。”他沉思了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贺兰越重重的一捶墙,“老头子身体一直都很好,他那么有底气,那么中气十足,怎么可能会说倒就倒。”

    “其实……”干咳了两声,齐暮道,“老爷的身体近些日子都不是太好了,但是他不肯让你们知道,他不想让你们兄弟担心。”

    贺兰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仰起头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每个人的耐性几乎都要磨光了,终于有了动静。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贺兰珏的脸上还罩着氧气罩,边上挂着点滴就这样推了出来,面色苍白的可怕。

    不过那么几个小时,就好像一瞬过了几十年一般,老了很多。

    “爸——”

    “老爷——”

    贺兰越和小落都扑了上去,紧张的叫着。

    只有贺兰卓走向出了手术室的大夫道,“情况如何?”

    那大夫转头看了沈宁琛一眼,身为院长的他看了看好友,说了三个字,“照实说。”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下,当然,如果情况稳定下来,我建议你们最好去解放丨军总医院。”他摘下口罩,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也很是疲累了。

    贺兰卓没有说话,沉思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宁琛还真是有些佩服他的冷静,这个当口上,他的担忧都藏在心底写在眼底,但是,还能冷静的保持清醒的头脑,“起码手术成功了,你别想太多了,这两天你考虑下转院的事,如果情况稳定了,也好尽快转过去。”

    “嗯。”看来又要麻烦老蒋帮忙了。

    “对了,听说你快结婚了?”沈宁琛最近比较忙,前些日子有个学术研究会,飞到国外去了,也就刚回来没几天,偏巧贺兰珏今天就出事了。

    “还没定日子,肯定会请你的。”他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我去病房看下。”

    病房里,贺兰珏躺在那里了无生息,旁边放着心电监控仪,滴滴的声音代表着他的心跳,是他生命的象征。

    小落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你们最好别待的太久,病人需要安静和休息,至少还要再过十二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把他整理好,护士长轻声提醒道。

    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贺兰越,齐暮默默的退了出来,在门口看到贺兰卓道,“少爷,我先回去把老爷常用的东西和衣服给拿过来。”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看着房里,却没有走进去。

    齐暮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痛不比任何人少,只不过,他不能像三少爷那样想哭就哭,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感情有时候埋久了,就成了一种压抑。

    唉!无声的叹息,齐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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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学,陆皓庭去停车场取自己的车,却发现车子的轮胎不知为什么都扁了,低下头看看,发现是被人放了气。

    谁会这么无聊?!蹙紧眉头,他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停车场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可他总觉得在哪个角落里藏着个人,盯着他。

    “谁?出来!”假装知道,他大声的喝道,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车子左右是开不了了,站了片刻,决定还是出去打辆车回家算了。

    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到一阵车子马达轰鸣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刺眼的车灯朝他这边打过来,然后一辆车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本能的架起手臂做了个抵挡的姿势,那车子却直直冲着他的方向,卷起猛烈的风。

    “吱——”在他面前半米左右的距离,车停了下来,险险的。

    刺目的灯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人,车灯暗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了——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极好的身段,纯净的素颜,却是完全陌生的。

    她走到陆皓庭的面前站定,淡漠的眼扫过他的脸,红唇微启,“上车!”

    “你是谁?!”陆皓庭皱眉,直觉车子的轮胎应该跟他有关。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她笃定的说,信心满满的口气。

    “帮我什么?”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感觉她很不简单,或许说话的口吻并不怎么好,可却并不觉得她有什么恶意。

    “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一瞬。

    陆皓庭眨了眨眼,“你有什么好处?”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可是那笑却让陆皓庭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交易?”他问,为什么会挑上他?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算是吧。上车!”,转身往车走了过去,陆皓庭犹豫了一瞬,便也跟了上去。

    046、蒋淮安来电

    在医院足足守了五天,贺兰珏的情况才逐渐好转起来,虽然还不能坐,但是起码已经能睁开眼看人,也有了意识。

    小落坚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阿越还有齐暮轮流照顾,贺兰卓则特意飞去北京安顿转院的事。

    一时间,全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这件事没有通知贺兰放,怕他在部队里不安心。更何况,反正现在老爷也醒了,即便他赶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徒增担忧而已。

    贺兰珏的身体似乎逐步在好转,一切都逐渐走向正常的轨迹,小落便也返校上课了。

    日子平静如水,他们婚礼的事暂时不再提起,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也没那份心情。

    可是贺兰卓这一趟北京却去了十天有余,小落也有疑心过只是安顿转院的事,怎么会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更何况,那边原就有蒋淮安帮忙的,但他每天还会按时打电话,除了声音有点疲累,也许真的手续比较繁复吧。

    直到——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苏小落,是吗?”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我是,您哪位?”

    那边舒了口气,好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一般,“我是蒋淮安,我们见过面的。”

    “啊?蒋首长。”她愣了下,没想到蒋淮安会给她打电话,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阿卓给他的吗?

    蒋淮安说话语速也很快,跟贺兰卓一派的雷厉风行,“是这样的,你跟学校方面请个假,再跟家里交代一声,我明天派人去接你来北京。”

    “去北京?”小落很难消化他的话,眨了眨眼,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去北京干什么?是不是阿卓出了什么事?”

    她的心莫名就慌了,如果不是他出事了,蒋淮安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怪不得去了这么久。

    “你别紧张。”蒋淮安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放低了说,“阿卓没什么大事,只是病倒了,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死活不肯让你们知道。我是看他病了这些天,还是你来照看下比较好。有个亲人在身边,什么都方便点。”

    “他……生什么病了?”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她整个人都好像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一般,为什么最近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不要,千万不要再打击她了,她会承受不起的!

    “也没什么,发烧而已。”他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这小子过来以后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大好,自己也不可能老在医院陪着他,思来想去,趁他睡着翻出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记下,然后趁现在拨了过去。

    上次在重庆见过那丫头,怎么算起来也算是他的未婚妻了,叫过来照顾下他,或许能好的快一点。

    “那我……明天在哪等?”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握着电话的手都不自觉的在发抖。

    “你这样,订一张明天到北京的机票,买好票给我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大概什么时候到,我派人到机场接你。”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了,家里那边你想个法子瞒一下,阿卓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嘴里应了下来,脑中却一激灵,莫名冒出个想法——这蒋淮安总不是冒充的吧?!

    自从经过上次薛泽晟的事之后,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总觉得这电话来的太突兀了点。

    定了定心神道,“那个……蒋首长,你和阿卓现在在一起吗?”

    “不是跟你说了,他在医院里吗?”蒋淮安本来都打算挂电话了,听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那,你能让他等下给我打个电话吗?要不我待会儿定好了机票,直接把时间跟他说一声,您平时也挺忙的,免得我打电话不是时候打扰到您,这样,您看他的时候不就知道了。”认真的措辞,尽量不要显得好像质疑他一样。

    不过,蒋淮安是多老辣的姜,一听就嗅出其中不对的味。

    他有些啼笑皆非,对着电话道,“我说,小丫头,你是把我老蒋当老骗子了吧?行,行!等你们家那头倔牛知道了,不拖着病秧子身子回s城,我算白认识他那么多年!”

    “不是的,首长。”小落一时也分不清了,难道是真的?“我只是觉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阿卓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听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蒋淮安叹了口气道,“哎,你们这小两口还真有点对脾气。你自己的男人,你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不是把问题都扛上身,把自个儿当铁人一样,怎么可能让你担心。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没恶意的。有点警惕心也不是什么坏事,是我太突兀了,没考虑周全。”

    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明天就在家门口等,我直接派专机过去,要是还不放心,你给阿卓打个电话,问他蒋淮安的手机号是不是139xxxxxxxx,这总可以了吧?”

    “不,不用了。明天我自己去北京好了,不麻烦您了。”连连摇头,他说了这番,小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把家里安顿好,那边老爷子身体刚恢复,别再刺激他。”说完,蒋淮安挂了电话。

    小落望着电话发了会儿呆,最近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先是老爷,接着是阿卓,到底犯了什么太岁!

    长叹口气,转身看到齐暮端着刚煲好的汤走出来倒进保温桶里,很认真的样子。

    “这汤,我给老爷送去吧。”小落走过去,想着怎么编理由。齐暮很精明,蹩脚的借口是瞒不过他的。

    “一起吧,反正我也要开车送你的,三少爷这两天辛苦的,让他今晚回来好好休息下。”他头也不抬的说。

    “嗯。”小落点头,有点心虚。她这一走,估摸着怎么也要三五天,那这边的事,就全权丢给齐暮和阿越了。

    “齐暮,这两天,辛苦你了。”她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一个不让人疑心又能顺理成章离开三五天的借口,也不是那么容易。

    齐暮盖好保温桶的盖子,又小心翼翼的装进袋子里,才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不过多跑两趟,有什么辛苦的。待会儿去医院看过老爷,你就跟三少爷一起回来,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跑远路,到了那边放心照顾大少爷,随时电话联络。”

    他一口气说完,小落吃惊的瞪着他,自己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他却都已经知道了。

    见她瞪着自己一语不发,齐暮笑了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齐暮,这件事,别跟阿越说。”她只愣了一瞬,旋即想到后果,“他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别在让他分心这件事了。我去北京看看,有什么情况给你们打电话。老爷这边有事也要记得告诉我们。”

    “自己一路多当心。”他点头,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没关系,那边有蒋淮安接应,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至少他是阿卓的老友,值得信任的。

    再去看一看老爷,尽管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心里更担心阿卓呵!

    …………

    …………

    刚开学没多久就连着请大假,虽然系主任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估计要不是碍着贺兰家的面子,早把她开除了吧。

    心里装满了事,根本就睡不好,晚上贺兰卓照旧打电话过来,听着声音是有点虚,不过她刻意问及他在哪里时,他也没正面回答,含糊其辞的说在忙转院的事,让她别太累了,没说几句就挂了。

    她反而更加担心,辗转反侧了一宿,天才蒙蒙亮就醒了。然后起床简单收拾了下。贺兰越也很早就去了医院,她一个人在家里有点心神不宁的,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小跑出门,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大步走过来冲她敬了个礼,然后道,“请问是苏小姐吗?”

    小落点点头,心里猜测这大概就是蒋淮安派来的人了。

    “请您跟我来。”那人领她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空旷的草坪停着一架直升机,迎着强劲的风走过去,仰头看看心里有点怕,上面有人冲她伸出手,拉了一把便上去了。

    坐在飞机上心里忐忑不安,想着贺兰卓的情形,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如果只是普通的发烧,蒋淮安何至于要趁他睡着偷拿他的手机来给自己打电话?可是……要是很严重,他又怎么还能每晚都给她打电话?

    想来想去,只是给自己增加烦恼,本来坐飞机就有点耳鸣,更何况这是直升机,晕晕的有点想吐,头靠在一旁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反正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马上就可以亲眼看到他了。

    这样想着,加上昨晚就没休息好,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飞机停下来的时候,她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下机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脚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糖上似的,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前有点花,看什么都有些重影,眨了眨眼,才看清面前不远处停了一辆吉普,蒋淮安则正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看了一眼没精神的她,拧起眉头朝一旁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可能有些晕机。”接她的人回答道,顺便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小落迷迷糊糊的接过来灌了两口,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好在没吐,要不就真的丢脸了。

    蒋淮安看了看她道,“你还好吧?”

    “嗯。”无力的点点头,心里斥自己真没用,她是来照顾阿卓的,别还没看到他,自己先倒下了。

    强撑着精神,又使劲多喝了几口水,她挤出一丝笑道,“我刚才有一点晕,现在已经没事了。阿卓在哪,带我去见他吧!”

    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下,蒋淮安皱了皱眉,“不着急,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你先睡上一觉,睡醒再去。”

    “不用了。”她有些焦急起来,“我来就是看阿卓的,看不到他,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蒋首长,麻烦您带我先去医院,好吗?”

    她急切的说着,生怕他不带自己去一般。

    “好吧。”只顿了下,蒋淮安便同意了,这丫头跟阿卓还真是有点像的,都是有那么股子倔劲。

    一车直接开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小落觉得手都有点不稳,呼吸似乎都停住了。

    她轻声的推开门,往里看去却没看到人,正狐疑的转头,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贺兰卓惊讶的看着她,眉峰微挑,说不清是喜悦还是生气。

    小落吓了一跳,待看清他时心里更是吃惊不小。不过几天没见,他简直是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没刮,原本板寸的平头长长了许多,看着稍稍有那么点凌乱,一点都不像平时干净利落的他了。

    蒋淮安在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跌跌撞撞的进去了,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媳妇,往前走了两步,嗫嚅着说,“我听说……你病了……”

    “谁说我病了,胡扯!”他刚骂完,就连咳了几声,仿佛在说他在撒谎。

    他咳的很凶,脸憋的有些红,小落连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心疼不已。

    “看吧,现世报!”蒋淮安走进来,说话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大夫都说了不宜动肝火,你不老老实实的养病,我就干脆找个人来看着你。”

    好不容易平息咳喘,接过小落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才瞪着眼看他,“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好端端的把她接过来干什么,还嫌不够添乱吗?”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你难道不想见丫头?”斜了他一眼,蒋淮安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贺兰卓瞪了他一会儿,长叹口气道,“老蒋,家里现在正需要人,你把她接来了,老爷子身边就少个伺候的。”

    “老爷身体好了许多,齐暮和阿越能忙的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快点好起来,才能更好的照顾老爷啊!”小落抢着说道。

    看不到他的时候担心,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放心不下。生怕他赶自己回去,无论如何,要回去也要跟他一起回去,她决定了!

    拧眉看了看她,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拉了她一把。

    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不像以往那般将她顺势拉入怀中,而只是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

    蒋淮安看了眼表,然后道,“行了。人我给你送来了,再不好好养病,死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甜蜜下!”

    说完,也不待他们提出抗议,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老蒋,就喜欢跟我呛着来!”贺兰卓叹息,心里明白他是为自己好,事实上,能看到小落他又何尝不高兴,尤其在这样的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爸爸的事影响了心情,到了北京正赶上沙尘暴天气,空气又干燥的要命,水土不服加过度疲累,一下就倒下了。就怕他们担心,一个字都没说,到底老蒋还似乎给捅出去了,哎!

    “蒋首长是个好人。”可惜她差点还把人当成骗子。

    “他是闲人!”轻哼一声,他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滑过,“我才是好人!”

    眨了眨眼,小落转头看他,“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养病!”,把他不安分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落……”他轻声的唤,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嗯?”她应了一声,不自觉往前靠了靠,离他近了些。

    几天而已,他清瘦了那么多,真是病来如山倒,好好的一个看着那么健壮如山的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倒也放心了些。

    这家伙,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居然还瞒着他们。自己真是粗心,若不是蒋淮安的电话,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贺兰卓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更加的心疼,他这些天病在医院昏昏沉沉的,打电话都是勉强撑着精神,说上几句就挂了,“你是不是没有睡好?脸色不太好。”

    呃……小落有点羞赧,她只是晕机而已,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坐在床边都感觉好像还在晃动一样。

    不过,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的精神比你好太多了,现在,需要睡觉的是你!乖乖休息,快点好起来!”

    她学他瞪眼的样子,凶凶的说。

    忍不住莞尔,贺兰卓的手又钻出被子紧紧的拉着她,心情舒畅许多,“是,我的小管家婆!”

    047、洗澡的诱惑

    贺兰卓的病不是很严重,但是身体非常虚弱,用大夫的话说,是过度疲劳加上精神压力,导致了身体那么虚。

    在医院住了两天,他这种性子是死活呆不住了,非要出院不可。蒋淮安来看过,只说了句,倔牛就是倔牛,稍微恢复一点点,谁能拗得过他,然后二话不说就让大夫给他办出院手续了。

    小落眼瞪多大看着蒋淮安完全随他性子,他们两个能成为死党也真是个奇迹。

    本来就没打算多呆,所以只在医院就近的酒店里开了间大床房,小落原本还想着怎么劝他先养好身体再去办老爷的事,结果齐暮就打来了电话,说老爷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听说要给他转院去北京,死活不肯,说什么也要留在s城。

    贺兰卓从她手里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应应啊啊了几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看着他略有些释然的神情,小落总算松了口气,试探的问道,“是不是不用给老爷办转院了?”

    “嗯。”他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小落便没有打扰他,转身去收拾东西,拿了点零钱准备下楼买点晚饭。

    听到门有动静,贺兰卓抬头看到她正要往外走,奇怪道,“你干什么去?”

    “买饭啊。”小落回头应了一声,出院两天了,昨天就是在酒店楼下的小饭店买的,简单的家常菜,虽然味道一般般,但是价格还算公道的。

    “别买了!”他从床上蹭起来,顺手拽过裤子,“出去吃吧。”

    “不行!”她拦着不肯,“你刚出院,现在那么晚了,万一受了风就更难好了。”

    已经套好衣服,他笑,“哪就有那么虚。好了,我们不走远,就在附近走走罢。你来了这几天,也没工夫带你好好转转,这两天,你也没吃好没休息好,走吧!再磨蹭,就成宵夜了。”

    果然是拧不过他的,小落没法子,只得多拿了件外套,这才随他出门去了。

    初秋,北京的夜色还是很美的,没有了白天沙尘的yin霾,一盏盏路灯点点如满天繁星,车来车往依旧繁华,不似s城的夜那么宁寂。这里就像一个精神饱满的青年,活力四射。

    找了家餐馆,总算正正经经在北京吃了顿像样的饭菜,出门时已经夜色阑珊,他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拉住她,十指紧扣,夜风袭来,掌心xiong口都是暖暖的,不紧不慢的走在街头。

    “小落……”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若不是听的仔细,几乎以为是风拂过耳边的幻觉,似低喃似呓语。

    “对不起。”这三个字有一点点含糊不清,这是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极为正式而认真的道歉。

    困惑的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他顿了顿道,“虽然你没有提过,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们的婚事,只怕要延期一段日子了。”

    原来是这件事,她并不介意啊。现在这样的情形,怎么能定下心来去办婚事呢,原本就觉得仓促,现在等一等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就当老天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去恋爱。

    “等老爷身体好起来再说吧,不着急的。”她摇了摇头,其实他大没有必要为这件事而专门跟她道歉。

    贺兰卓颇有些欣慰,抓着她的手握紧了些,不自觉的摩挲着她的手指,却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心念一动,将她的手抓起到眼前,认真的审视,果然光洁如玉,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小落愣了下,不知他要干嘛,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却被他抓的紧紧的。

    “戒指呢?”他皱眉,有点不高兴的问。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没有在她手上摸到戒指,便道,“我收起来没有戴,怪贵重的,万一丢了不好。”

    “戴在手上好好的,怎么会丢呢。”不赞同这个理由,他花大价钱买来,不是让她藏在保险柜里的。

    “我是看石头那么大,万一圈还在,石头没了就悲剧了!”也就带过那么一天,回去研究了下,总觉得那几个小爪固定那么大颗石头实在有点不靠谱,再说她去学校也未免太惹眼了,便收了起来。

    贺兰卓有点哭笑不得,“戒指买来就是让你戴的,不是收起来当藏品的。回去以后给带上,听见没?”

    “哦。”她应了一声,真是觉得无所谓,买枚百八十块的银戒指就挺好,变色了掉了也不会太心疼,这么贵重的东西成天晃在手指间,想着都心慌。

    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没听进去,把她的手拿高,放到他的唇边,张开嘴巴咬了上去——

    “嘶——”她吃痛的低呼,几乎是反射性的抽回手,看着无名指根部有了两个深深的牙印,抬头瞪着眼睛看他。

    他却得意的笑,“你要是不肯戴那个,就每天戴这个戒指好了。我不介意每天帮你印造一个新的。”

    瞪了他一会儿,终究在他逼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悻悻然垂头,她轻轻摸着那齿痕,已经不痛了,有一点酥麻的痒痒从指根扩散开来,仿佛顺着血管和筋络一直这样蔓延下去,全身都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路灯的光晕从头上倾洒下来,淡淡的笼罩着她,有些朦胧,却又格外的让人移不开眼。

    贺兰卓低头看她,只见她小巧的鼻尖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刚才捏她手心的时候,也有点湿浸浸的,看来是有点热了。

    “累了吗,要不要回去吧?”他轻声的问,略低下身子,样子看上去极为亲密和体贴。

    她是有些累了,而且走的有点热,只不过本就只穿了长袖的t恤和裤子,脱是没什么可脱的了,黏腻的汗顺着后背的脊柱往下淌,更加痒了,好想去洗个澡。

    轻轻点头,她把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光洁的小臂,“那就回去吧。”

    回到酒店从服务台领了免费的睡前牛奶,然后准备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拿了要换洗的衣服,随手把头发卷了两卷,松松的盘在头顶,然后进浴室去了。

    关上门,她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个浴室根本是那种夫妻情趣房的,不是完全的毛玻璃,她站在笼头下,隐约可见站在房间里的贺兰卓,他几乎是和她面对面而站。

    已经脱了衣服的她,瞬间有一种赤丨身丨裸丨体在他面前的感觉,下意识的用浴巾裹住自己,四下打量着。

    这个浴室两面靠墙,一面是大玻璃正对着房间里的床,另一面就是她进来的浴室门。

    对着那门张望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觉得这门还算比较厚实一点,想了想,大声道,“阿卓……”

    “什么?”他本来是靠在床上的,听到她喊他,便回答了一声。

    转头看到浴室里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她纤细的身形。

    下意识转过头去,他克制自己不去看,然后提高了声音道,“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不是,我……”犹豫了一下,她决定还是让他换个位子,他在自己的对面,要是往这看,不会不知道这玻璃简直跟不存在一样。

    鼓足了勇气,她道,“你能不能……能不能站到这边来。”

    “为什么?”他皱了皱眉,她洗个澡,还要他做门神守门吗?

    “那边太透了……没遮没挡的。”用浴巾裹着自己xiong口以下,两手抓得紧紧的,好像一松开就会被看光光一般。

    贺兰卓干咳了两声掩饰他的尴尬,故作不屑道,“我不看就是了,你洗你的!”

    犹豫了一下,小落始终无法放开手中的浴巾,声音小了一点,有点心虚,“我……不习惯。”

    “我看电视,谁有工夫看你啊!”说着,用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打开了,自己也转过脸看着电视。

    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想了想,只能转过身背对着那面玻璃,然后打开花洒,扬起脸掬了一捧洒在xiong口,洗去身上的黏腻和疲累。

    水流哗哗的,外面电视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到,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好像这样就代表两个人在各忙各的,中间那扇玻璃是严严实实的。

    外面的贺兰卓却没有像她一样逐渐平静下来,浮躁的心绪反而更加的躁动了。

    本来他还没有想那么多的,自从刚才跟她一番对话以后,虽然开了电视,眼睛总忍不住往玻璃那边看过去,隐隐约约,加上里面的热雾一蒸腾,根本就看不清了,真不知她在瞎担心什么。

    可是,那水流的声音,还有偶尔晃动的影子,更平添了无限的遐想。

    那一次误中**的半醉半醒,还有后来在老房子的**火热,一幕幕像看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使劲甩了甩头,想把那些旖旎的画面甩出脑中,一股燥热的感觉从心底里一点点往外滋生、蔓延。他起身倒了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小落关了水,正往身上擦沐浴ru,转头看到大玻璃外那站着的身影,顿时觉得大窘,一瞬间,就好像毫无遮挡的在他面前上演沐浴图一样,虽说两个人已经坦诚相对过,但毕竟和这种完全清醒状况下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啊,你你……”她双手环抱着xiong,咬了咬牙,“你到门这边来。”

    “好好,你洗你的,我依你便是!”似乎也为了缓解自己xiong口的那团不断升温的小火苗,他移了两步走到门口。

    看到他的影子挪到了玻璃门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踏实的在身上擦着。

    站在玻璃门外,他看电视的角度有点不太方便,里面也没有水声,不知道她洗好了没有,百无聊赖的往门看了一眼。

    不看则已,这一看他顿时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看似厚实的玻璃门却比方才那边更加通透,从门往里看去,她窈窕的身姿几乎是一览无遗,除了重点部位稍稍模糊了点,她一弯腰,一伸手,都是那么清清楚楚,甚至连她举手投足间,xiong前那凸起的弧度轻轻颤动,都尽收眼底。

    心头那团本已弱下去的小火苗,瞬间窜了起来,那火旺盛的直接窜到了他的喉咙口,热烈的燃烧着。

    口干舌燥!他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走过去拿杯子,满满一杯凉白开,连顿都不打,直接落入肚中。

    洗的正欢畅,一抬头,他居然又到了自己的正对面,小落几乎要大叫起来。

    虽然明知他不会做**的勾当,可是隔着那几乎透明的东西,她实在是羞于继续洗下去。

    脸热的烫手,她不自觉的跺了跺脚,“你怎么又到这边来了,啊啊,我马上就洗好了,你就稍微等一下!”

    这话……怎么听在耳朵里,就这么的暧昧呢!

    贺兰卓神思有一瞬的恍惚,晃过神,叹口气道,“等下你自己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我还是呆在这边吧,真的,那边不见得比这边好多少。我看电视就是了,你放心洗你的好了。”

    听了他的话,小落狐疑的看了看玻璃门,又看看这边,区别还是蛮大的么,怎么可能差不多。

    反正,看着他的身影在这边,自己是洗不好了。

    外面的电视机声音明显大了很多,他也不再说话,可是也没移动分毫,想了想,自己一再的逼他也不好,便不再说什么,打开花洒匆匆的冲着,赶紧洗完就算了。

    刻意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睛只盯着电视机,不再挪动分毫,可是……

    总会不断的有香艳的画面从脑中闪过,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却不能控制脑中那偶尔如灵光乍现的思维,哎,克制力真的弱了那么多么?

    那边水声已经停了下来,玻璃门被推开了,一股热腾腾的夹杂着沐浴ru的清香瞬间泄了出来,沁人心脾的香甜。

    这下,他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的扫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怎能用简单的言语来形容。

    小落的头发虽然是盘了起来的,终究还是有些零碎的发丝湿了,凝成一缕一缕,自然的垂在耳畔,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而她虽然穿着棉质的睡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领口露出那么一段小巧的锁骨,反而更加诱人。

    洗手间的水汽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蜂拥出来,氤氲的缭绕在她的身边,足下,衬得她好像刚从云中下凡的仙子一般。

    他眼睛一眨不眨,呼吸都顿住了,不知为什么,方才在玻璃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她的腰肢,她的丰盈,她的挺翘,都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撕开她的包裹,看清里面藏匿的美妙。

    小落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颈边滴落的水珠,她半羞半嗔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怨怪他不肯配合,害自己不能好好的多洗一会儿。

    她哪里知道,那扇玻璃门根本是有若无,只会更加勾起他强烈的掠夺欲丨望。

    贺兰卓只觉得,萦绕着她的那团水雾已经钻进了他的脑子里,眼中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别的。

    她似嗔似怒的那么一扫,小女儿家的媚态横生,男性最原始最本能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几乎要压抑不了的薄发。

    他的手握紧了电视的遥控器,可是眼睛却几乎能喷出火来,在他眼中,那薄薄的棉质睡衣不但没有遮挡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引人遐思的诱丨惑。

    半靠在床上他动也不动,他清楚的明白,只要一动,很有可能就会控制不住的扑向她。

    他不想吓着她。

    小落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本来就被水蒸气蒸的红红的,这下更是如涂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

    电视里不知放到什么,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了她一跳,转头轻轻瞪他一眼,“把声音关小点。”

    他喉咙里发出古怪的一声“嗯”,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有点奇怪,小落往他面前走过去,伸手想要抓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可是手刚探出去,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不知怎么就已经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