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命运之漩

第六十七章 铁牌、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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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菲连同老人和他的孙儿四人刚走到四个男生的房门口,就见一个医生服色的中年男人从房中出来,莱拉也到门口来送他。“麻烦你了,安德略医生。喔!维克托、菲莱斯,你们两个也回来了。这个老爷爷是?”

    不等维、菲回答,就听到奥莉安娜在房中喊道:“辛苦什么了?这庸医治不好路易斯表哥,你还送他出门!?”

    莱拉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安德略医生,那医生尴尬的一欠身:“莱拉小姐,真是对不起。这个病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实在是……”

    莱拉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内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应该是奥莉安娜扔了什么东西到木门上,医生赶忙狼狈去了。

    维克托用眼神探询着,意思是医生也没有头绪吗?莱拉看懂了点了点头,“这是本城最好的医生了……唉。”

    维克托神色一暗,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打道回府了。走到现在希瓦纳距离阿弥纳斯仅有四五天路程,实在可惜。

    几人走进屋内,阿斯垂德和墨菲斯不知去向,但维克托猜想墨菲斯是在后院照顾巴布。

    迦霏罗和奥莉安娜都疑惑的打量着挑着箱担的老人和那个看上去机灵可爱的小男孩,“这是?”奥莉安娜问菲莱斯道。

    出了这一番事,菲莱斯也觉尴尬,知道奥莉安娜恐怕没有心情去看老人捏面人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老人自己介绍道:“这位小先生要老汉来给孩子们捏面人瞧,说是有小孩想看哩。”他环视一周,没发现有小孩在场。又道:“要看捏面人的孩子出去玩耍了吗?”

    奥莉安娜声音像是被哽住了一番,“你还记得我当时的话么……?”菲莱斯听了这种声音自己的嗓子都跟着难受,“是啊……只是来的不是时候,你现在怕是没什么心情看捏面人吧……”

    奥莉安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路易斯,小声道:“想看的,你把人都叫来了,怎么不看?”

    菲莱斯心中略松,指着奥莉安娜对老人说:“喏,就是这个姑娘想看你捏面人。你就在这里捏给他看吧。”

    老人一看,也不奇怪,女孩子家就算大了还是喜欢他的面人的也是有的。鞠了一躬就放下了箱担,从箱中取出他的那些工具玩意儿。莱拉体贴的给老人端来了一只椅子,这可大大出乎了老人的意料,连忙道谢搞的莱拉很不好意思。

    奥莉安娜现在当然没心情看什么捏面人,但是他还是很承菲莱斯的情的。也搬了一只椅子坐在老人旁边,靠着房内的木桌。一手支颐、呆呆的看着。

    维克托被菲莱斯扶到了床边,靠坐在床上。菲莱斯自己则直接抱膝坐在奥莉安娜椅边的地板上。迦霏罗毫无存在感的一直缩在房间的一角,默不作声。偷偷的用眼角去看这老人怎么做面人。整个房间进入了一种寂静的气氛之中。

    老人笑呵呵的打破了房中的安静,他从担中取出一只水封的瓦罐。“这个罐里装的是面人的材料。”老人打开瓦罐,揪出一小团颜色略微发黄的面团。朝奥利安娜道:“这做面人的面可不是寻常的面粉,而是糯米粉,因为糯米粉不容易坏。”

    他将小块面团递到奥莉安娜近处,“这面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黄色,因为我用蜂蜜水和面,面人儿就更不容易坏了,这样孩子们才能多玩些日子。”

    奥莉安娜点了点头,老人将面团放在担上,重新封好坛子。又从担中取出一卷粗布,他将粗布摊开后可以看到布中差着好几把样式各异的竹刀、石刀,样子各异。

    老人道:“做面人除了老汉的手之外就靠这些小刀了。手法有四,捏、搓、揉、掀。刀法也有四,点、切、刻、划。最后塑成身、肢、头、面,披上发饰衣裙,一个漂漂亮亮的面人就做成了。”

    看老人又去箱担中取东西,奥莉安娜伸手拿过老人裹小刀的布包来看。老人也不介意,他取出一样怪形怪状的器具和一大块蜡来。“如果买的人有要求,我还能给面人做层蜡封。这样就更难坏了,只要不是天气太热。保养得当的话,那是想坏也坏不了的。”

    奥莉安娜笑道:“喔,我们弥纳……”她赶紧改口“我们家乡的面人师傅可远没有老爷爷你做的细致啊,他们都是用寻常面粉,用水和面的。我玩不了几天就霉掉了。”

    “那是自然了,老汉我的面人手艺那可是祖传的。天下只此一家,别人怎么仿冒的了?其实姑娘你要是提前几天订做,我还能把颜料直接和在面里放在锅里一蒸。出锅之后带着颜色的面人经蜡一封那可就绝了,要比后上色的面人好看得多。红的翠的,好似宝石玉块呢!”

    “面人竟然还能那么做?”

    老人正色道,“那是当然。明天老汉就给姑娘你送一个来,不多要你钱的!”拍了拍胸脯。“现在我给您你捏个什么玩意出来好呢?只要小姑娘你说得出,老汉我什么都能捏。”

    奥莉安娜想了想,“那你就捏一个英俊的王子出来吧,样子就像他一样,披甲执剑。”她指了指躺在床上神态安详的路易斯“这个捏得出么?”

    老人上前仔细瞧了瞧,“难不住老汉我,姑娘你就瞧好吧。”

    老人的手快的像是在跳舞,很快就做好了雏形出来。屋子里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小孙子这是偷偷地攀上了路易斯的床沿,在他身上不知捣鼓着些什么。

    这时老人准备从箱担中取出颜料来给这个像是缩小版的路易斯上色,捏好的面人可就不能随便放在担子上了。他伸出左手从箱中取出一块通体漆黑,造型怪异的薄薄铁板出来。这铁板上雕刻着些不知是文字还是装饰花纹的纹路。

    老人小心的将小面人放在这块板上,弯腰去取箱中的颜料瓶。

    维克托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这块铁板你从哪得来的?”

    “嗯?”

    “就是……你现在用来放面人的这块黑铁板……从哪来的?”迦霏罗凑了上来问道。

    维克托见迦霏罗靠近担子,自己也快步上前。像是伤全好了似的,眼睛紧盯着迦霏罗。

    老人没有注意到维、迦两人的不和谐举动。“那块铁板啊?那是几十年前我捡来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的。看着挺精巧,就带在身边了。”

    “捡来的?在哪捡来的?”维克托问话时一点也没敢放松对于迦霏罗的监视。

    老人不解的抬头看着维克托和迦霏罗,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这么一块铁板产生这么大的兴趣。“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喜爱冒险。这块铁牌就是我三十岁那年在波利特卡斯森林南部的山里捡到的,那是在一个山洞里。洞很浅,除了这个没发现别的什么。”

    波利特卡斯森林南部的山区,那不就是学院南边的火山群么?维克托和迦霏罗都想到这个,两人对视一眼。迦霏罗的眼神明显是在警告维克托不要跟自己抢。莱拉也注意到了这块铁牌(板)不寻常的地方,一言不发。

    “你去过黑曜石堡么?”迦霏罗声音冷峻的问道。

    老人身子一僵,“没……没去过,怎么这么问?那不是巫师们出没的地方么?我又不是巫师,怎么会去哪里?”

    维克托温和地道:“我要买这块铁牌,出一个金布劳。”

    迦霏罗立刻接到:“卖给他不如卖给我,我出十个金布劳!”

    “你……!”维克托可没有那么多钱跟迦霏罗竞争。

    老人并没有被两人的竞争吓住,“这块铁牌我不卖的,你们出多少钱也是不卖。”

    “喔?为什么不卖?”迦霏罗斜眼盯着老人,心想难道他也知道这块铁牌有问题?

    “老汉用了这么多年了,有感情了。所以不卖。”老人的态度挺坚定。

    “嗯……那我就只好。”迦霏罗猛地飞身上前去夺铁牌,“用抢得了!”

    “先过我这关!”维克托的速度也不慢,在迦霏罗手刚碰到铁牌的时候就一拳击中她的手腕。铁牌脱手后维克托身后去捉,迦霏罗则是拿住维克托手肘,飞脚将铁牌踢飞了出去。

    这块铁牌朝着趴在路易斯身上的老人的小孙子的脑袋飞射而去,眼看就要把他击个头破血流。小男孩直起身看着路易斯,满脸忧虑。随手接住铁牌,直接放在路易斯的胸口。也不知他的小手是怎么承受住铁牌的冲力的。

    小男孩右手食指在铁牌上画了几笔,黑铁牌之上就浮动起一股赤红色的光芒,红光像是水流一样很快的流入了路易斯的身体之中。

    打斗中的迦霏罗和维克托注意到这个都停了下来,精神一放松后维克托的疼痛就汹涌袭来。他身上好了一半的伤势又加重了一些,维克托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莱拉扑倒路易斯床边去看他怎么了,路易斯在这时睁开的眼睛。“我……这是在哪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