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恍若遗梦

第十一章 歌施恩义大个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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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正是日在中天,一轮圆日挂在天上,如同夏日烧起的炉子,把大地烤的火热。人行走在路上,便不由自主睁不开眼睛,即便如此,豆大的汗滴还是不住地滚落。

    “大家快看哪,这明明是一条罕见的巨蟒,恐怕离升仙得道也不远了。”众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小歌和大勇自然也在观赏之列。

    再看那巨蟒,鳞片一片片如同成人的手掌般大小,周身上自然地环绕着精美的花纹。身体较之农人盛水用的木桶还要再粗一些。尚不知道它的尾巴通向哪里,磨盘大小的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口中的信子虽然在不住地吐动,但的确是力不从心的样子。

    “这巨蟒怎么会停在这里不动,难道是睡过头了么?”

    “你什么眼神,它这无精打采地样子,一看就是受伤了嘛。我看那,必定是它逞凶伤人,结果却被别的灵兽什么的打成重伤”

    “不是不是,其实我看它还挺乖的,要是能捉回去当宠物就好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却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了。只见炎炎烈日下,人尚且知道找个阴凉的地方来躲避酷暑,更何况是通灵的灵兽。中午才行了不久,小歌已经是满头大汗,大勇则干脆光着膀子,汗流还是止不住的淌着。

    这时宁宁说道:这个大个子好可怜啊,其它的动物此时都在洞里凉快着。它怎么呆呆的在太阳底下,都快晒成蛇干了。

    大勇道:我们得想个法儿让它回到洞里去,要不恐怕它是挨不过去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小歌便也是在心中如此盘算着,三人一拍即合。

    “笑话,畜生便是畜生,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情,即便是有一点灵性的动物还是畜生”。这时旁边有人听见他们三人居然在合计着帮助巨蟒的事情,纷纷认为他们的做法简直是无稽之谈。

    三人主意已定,便下定决心要助巨蟒到底,别人的眼光实在是不值一提。遂请示先生,先生点头默许道:畏则不敢肆而德以成,你们心中有所敬畏便是最好的事情。

    “我们会边走边等着你们,去吧。”这是临行前先生说的话。

    小歌三人即刻动身,才走近巨蟒身边十丈左右,便见巨蟒屡次昂起头做攻击姿态。其余众人见了,更加确信对其不管不问才是对的。甚至有人以石子仍将过去,正好砸在巨蟒的头部和身体上,巨蟒愤然昂起头警告,然而受伤过重的原因使它毕竟不能动身,遂众人起哄更甚。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小歌道,他从巨蟒的眼中读出了深深的被伤害感,那种楔进骨子里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小歌虽然尚未体会,但心有相通般替它感觉难受。此刻的巨蟒便是倔强着故作要强姿态,以此来守护曾经拥有的自尊与荣耀。但是喧闹的众人恰恰说明了,这种最后时刻般的挣扎便活灵活现体现了次二字:徒然。

    小歌手中准备着自身携带的食粮,一步步小心翼翼朝着巨蟒移动过去,他步履放到最轻,尽量不要让它感受到威胁。宁宁跟在小歌旁边,她试图跟它讲话,轻柔地让它知晓:我们不是敌人。而大勇,沉稳摆开架势挡在众人视线正中,道:小歌和宁宁去忙正事了,你们也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任何人不准再往前一步。

    有几个小厮不服的,嘴里嚷嚷道:“我们就是要看,一只行将就木的畜生还不许人看了,切”然而他不屑一顾的“切”字尚未出口,便被大勇泰山般压迫的眼神生生止住噎回肚子。

    大勇轻轻放下被自己抓到半空的小子,从未发生过什么似得,道:还有,再不准有任何人向巨蟒扔东西。仍旧有不识脸色的人刚欲还口,看见大勇皱起的双眉,不得不悻悻作罢。

    这时候杨二适时出现了,他吆喝着对众人吩咐道:先生让现在启程啦,别再看热闹了。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此地只剩下相关的三人一蛇。

    话说这时,小歌离巨蟒越来越近,他的动作愈发轻柔友善。然而于巨蟒来说,这简单的一切实则是晴天霹雳般难以接受。它幼而长在深山,长而近乎无敌于自己的领地。何曾像这般与素不亲善的人类想去如此之近,更何况是在他身受重伤最无安全感之时。小歌不断向前,巨蟒的头也更奋力竖起表示警惕。好在有宁宁在一旁温情呼唤、沟通,巨蟒时而本性流露凶残不已,时而偏着脑袋不知所以,如同迷茫的孩童。

    “宁宁,你留在这里不要再走了!”小歌在距巨蟒仅剩三丈左右的路程时,嘱咐宁宁道。随后只身一人再次走向前去,背后是四道深切的目光。

    所谓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小歌此去并没有那些个悲壮在里面,但毕竟在人们的认知里巨蟒无情,近距离和蟒接触无异于自寻死路。小歌便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抱着必胜的希望去做这件对的事情。

    初时,巨蟒头颅高昂,红信翻飞,嘶嘶声听的人不由自主头皮发麻。小歌心中原本是极害怕的,但看它那么大的身子暴晒在阳光下不由得心生怜惜,不得不救。蟒的警告愈来愈激烈,小歌依旧在朝它靠近,它奋力想要扭动强壮的身躯,然而任凭如何努力,终是换成焦急绝望的嘶吼。以至于后来,巨蟒已经彻底放弃了,对于“外敌”接近这件事情,亦或者是它不过在节省体力、忍辱负重以防再遭小歌等的伤害。

    “我是言小歌,我来自青山镇”,小歌学着宁宁的样子和它聊天起来,巨蟒自然是听不懂的,只是极力挣扎。奈何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放心吧,我们几个是爱护灵兽的人,自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小歌满头大汗、心好似要跳出来般的,俞近俞能看出那巨蟒粗壮的身躯,强而有力的巨大头颅。想必它若是健康完好的,轻轻一摆尾便能之人于死地。

    再说大勇因为要防止有人不合时宜靠近、因此引起巨蟒的不安,所以在至少十丈开外警戒着无法动身。而宁宁,出于小歌对其安全的考虑,她也在三丈开外静候佳音。于是便剩下小歌自己去做三人共同决定的事情。但身后,那些关切的脸,谁人不知!

    却道巨蟒这时明知挣扎也是徒然之举,遂渐渐便缓和下来,不再故作高姿态来警告面前的小歌,但嘶嘶的红信还是在说:不要轻易惹我,即便现在的我看起来很虚弱。小歌缓缓靠近它,愈来愈近。巨蟒放佛是慌了,又立即挣扎起来,扬起一地的灰尘。大勇。宁宁在不远处看着小歌这漫天的黄沙,心中惦记着,心急如焚,汗如雨注。

    小歌怕大声说话更会使巨蟒感到恐慌,所以轻声对着后面两人道:我很好,不用担心。这时两人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巨蟒如同一个淘气的孩子般,骄傲的头颅总是远远地翘到一边,小歌想要轻抚它的鳞片都不可得。但明了小歌次来并无恶意之后,明显安分了许多。渐渐的,它从刚开始对众人的排斥,变为了不得不接受的坏事情。但终归,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原因,小歌的手终归是触摸在了巨蟒的身上,没有以往触摸蛇皮时的沾手即凉,且丝丝温热从中散逸着。小歌想:委屈你啦大个子,是不是很受伤呢?

    不远处二人见此刻小歌巨蟒一蛇一人宛若相识,心中甚慰,之前的诸多关心都被顷刻间烟消云散。二人便放下所顾虑种种,一齐来道小歌处。巨蟒见又是二陌生的人类到来,一时间惊慌不已,不觉又开始挣扎。小歌离得近,见它七寸以下约莫一根筷子长度的伤口位置被尖石刺得鲜血淋漓,心痛道:别动啊大个子,伤口该疼了。巨蟒闻言,红信微吐算是应了,果真不再乱动。

    待到大勇二人走上跟前,巨蟒对宁宁也是不甚防备,然而却独独对大勇敬而远之,这让大勇很是郁闷。

    三人一面以食物清水安抚着巨蟒,一面这才开始为它检查伤口。

    这便是:杏子林中,古道热肠仨小儿。烈日当空,巨蟒浅水不得游。幸得小儿林子过,渡它蛇蟒恩义留。

    新人求支持求推荐!现在没有专职的时间来写,给众兄弟看书带来不便,小子在此道歉。希望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给大家讲好这个、期望中文笔情节俱佳的武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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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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