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少女

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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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名称:shino 黑魂少女

    本卷名称:shino 1 黑魂少女

    承前 hello world

    支仓志乃走进我六张榻榻米大的破烂房间时,正好是下午六点整。我对着没有敲门就推开因没什么东西好偷而鲜少上锁的门扉,迳自进入房内的她,举手打了声招呼。

    「打扰了。」虽然在已经打扰到别人之后才这么讲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但志乃就是这种女孩,而我也早已习惯了。

    她摇曳着那头在现代已经是很稀有的及腰乌黑秀发,走到离躺在地板上的我有些许距离的墙边缩起身子蹲坐下来。那里是她的专用席。志乃不知为何从来不坐在房间的正中央。这里明明准备了一张小而美的桌子应该说是茶几才对,又有专用坐垫在逛街时看到的,上头还印有可爱的小熊图案但志乃绝对不坐在这里。现在的温差变化不大倒也还好,但是一到寒冬,就算拿出被炉她大概也不会想要坐进来吧

    在蹲坐的女孩前方躺着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我撑起身子。

    「放学后,你就直接过来了」我无需提问也知道答案,因为志乃身上穿着熟悉的普通水手服。

    她没有出声,但点了头代替答复。不说多余的话就是她的风格吧或许这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行为,但本身也没有什么恶意。况且她也还有足以分辨时机、场合和对象的判断力,因此我认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再说,志乃似乎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明白显露出这种「个人风格」。这最近才发现的新事实不知怎地,竟让我莫名地高兴了起来。

    对了,水手服这个单字可能会造成误会,我还是事前详细说明一下好了。志乃并非高中生。那她就是国中生啰其实也不是。她是某个超有名私立大学附属国小的五年级生,放在一旁的红色书包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已经成为大学生的我来看,从水手服袖口中窥见的上臂以及百摺裙中飞跃而出的双足纤细到令见者为之一惊,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坏掉的危险程度。虽然已进入到第二性征出现的时期,但距离成熟女性仍有一段遥远距离的身躯,完全不像小学生,如人偶般的雪白肌肤与占去眼睛大部分面积的黑色眼瞳,再加上超现实的长黑发等要素,有时甚至会让人产生她并非血肉之躯的错觉。

    然而,这种状况。贫穷大学生的独居公寓里有一名小学女生。周遭之人现代社会将会如何评论这种设定组合呢

    我有时会因此而感到忧心。

    在利用放学时间所进行的绑架或暴力行为与日俱增、买春卖春的年龄层不断降低、不再是虚构剧情的恋童癖开始被视为危险的现在,说不定附近已经传出一些没必要的谣言了。不,倒不如说没有谣言传出来还更可怕吧。然而,就现今状况而言,我也只能赌上最近愈来愈淡薄的敦亲睦邻文化。

    当然,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我本来就在这条街上出生,志乃的家则是住在附近。自从志乃出生后,我就认识她了。相差八岁的我们完全没有共通兴趣,但她因为双亲忙碌家中老是空无一人,因此经常受到我家的照顾。

    「那么我们来吃饭好了。」

    说完,我便用力站起身。

    「啊,不好意思。志乃可以麻烦你打开电视吗」

    我走向就算仅有一人也显得拥挤的厨房,并对着后方发出声音。志乃虽然没有给我任何的答覆,但是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找遥控器吧耳熟的旋律便从十四寸的便宜电视里流泄而出。

    再过几分钟就六点了,我总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电视。为的不是要看综艺节目,而是新闻。

    在深夜时段打工的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看到晨间新闻。话说回来,就算没有打工,大学生也没有早起到能看晨间新闻的程度。

    因此,我都是在这个时候看新闻。

    「于〇〇日,在大阪市内发生的袭击事件已经有新的进展。」

    今天的头条新闻是前天刚发生的暗巷袭击事件后续报导。

    新闻传人耳中,我瞬间停止了动作。

    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不安的我回过了头,但志乃却根本没在看电视。今天没有功课要做,还是在回程的公车上已经做完了总之现在的她正茫然地让视线飘在半空中发呆。漆黑色的眼睛难以辨认焦点位置,因此我时常都不知道她究竟在观察些什么。

    我跟她的关系,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然而,如果有人问我是不是一直待在她身边,答案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中学毕业前我因父亲调职的关系不得不跟着搬到九州,一直到上大学后才有机会能再次只身回到大阪的这条街上。在这段大约持续四年的空白里,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以前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我离开的时间明明没有长久到让回忆变得暧昧不清,也没有长到让她的容貌大幅政变的程度,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志乃的「过去形象」。

    志乃的确是一名成熟且不会任性难搞的小孩。话说回来,国小、国中时期那个连半点父性也没有的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跟要花时间照顾的幼儿好好相处。我甚至记得,有好几次自己都把她丢在家里单独地跑出去玩。

    从这点来看,志乃真的是一名很听我的话的孩子。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指她现在变成一名完全不听我的话的任性小孩。她现在仍然很成熟,甚至过度成熟到让我担心的程度。几乎从未做过任性之举的她,拥有与小学五年级生极不相称的稳重性格。

    然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的变化,正显露在与沉着稳重的个性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的行为模式,正偏向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我们重逢的方式太过特异,因而造成我对她的看法有所偏颇吧。相隔四年后再度回来的落樱街道上,我们演出了最槽且最强烈的重逢戏码。

    算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说这些事吧。在那个时候,我便对她的「性质」有了极强的认知。换句话说,就是关于她那过于特殊的倾向。

    总之,虽然志乃看起来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因为就算是现在的我,仍然无法理解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呼唤了她。

    刻意地叫住了她:

    「志乃,你想吃什么」

    「青豌豆以外的东西。」

    「」

    可是。

    她答复的速度,快得令人赞叹。

    虽然正如我料想一般。

    没有比这更理所当然的事了。

    简单到再简单也不过了,这个答案。

    这是谜样的她唯一能让人理解的嗜好。

    我不禁苦笑。

    面对这声苦笑,志乃虽然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怎么了」眼瞳中却充满着能够略微察觉出来的不愉快情感,并瞪视着我。漆黑瞳孔中,我的身影就映在里头。我当然以「没什么」做为回应,但挂在脸上的苦笑却没有敛去。从志乃的眼神中释放出的压力愈来愈沉重了。

    为了从这股目光中逃出,我将头伸进了冷藏库里头。

    一边想着今晚要吃些什么。

    支仓志乃。

    能看见我所不能识之物。

    能感受我所不能感受之物。

    能理解我所不能理解的一切。

    能接受我所不能接受的众多存在。

    然而

    她就像是我可爱妹妹一般的存在。

    就这样,我与她的日常生活,今天也会继续下去。

    00

    人是为了什么而生存的

    这个疑问总是包围着我,令我苦恼。

    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令许多人苦思不得其解的人类的终极命题。也许有人从未想过这件事,但恐怕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刹那间想过一次这个问题吧。

    然而,答案仍悬而未决。

    不论是谁都提不出完美解答。

    基督主张「人无法光靠面包过活」。确实,光靠面包是活不下去的吧。

    但是,现在,对于连活下去都有困难的人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当天的食物。所有正义、伦理、道理、法则,还有人格、尊严、价值观都只能无力地臣服在这股欲望面前。

    这些人多会走向犯罪之途。如果是女性,说不定还会出卖灵肉。如果承认他们的理由,就会认为这是无可奈何的结果。不犯罪就无法生存。会因此死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换言之,这些人认为就算要犯罪也要活下去。又或者是,即便将私密处曝露在陌生男子面前也想要继续生存。

    然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犯罪或出卖肉体均需消耗大量体力及精神直截了当地说的话,这应该是一件「麻烦」的事才对。但他们却理所当然似地接受了一切。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为了达成此目标,他们不,所有的人类均不惜付出任何努力。

    为何对生命执着如厮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明确的回答这个问题不,无人能够回应这个质问。因为在丢出问题的同时,也等同是在质问对方「你为什么还不死呢」

    当然,这两个问题拥有全然不同的本质。生存下去的理由并非等于不去死的理由。但是,就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是一样的。这两个问题均会带给受质问者相同的意象。

    如此看来,人类简直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存在。为了不断地制造足够维持生命状态的能源而存活。

    不过,这也是想当然尔的事情吧。如果死掉的话,就没办法再生存下去。生命的形态可是无法如同开关般能自由切换。然而,为何非得让生命持续下去这点实在令人费解。

    是为了留下后代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小孩独立时为什么双亲不会死呢如同许多动植物一般,为何无法生育的老人要生存下去呢

    是为了要完成某项任务

    然而至今为止,有人因为完成某项工作后就满足的自杀吗话又说回来,人的欲求是能被填平的事物吗

    那是因为怕死

    但是,明明没有人曾经死过,也没有人问过死者实际的情形,那又为何会害怕死亡如果知道死后的世界,或是能在无痛苦状态下死去,人就能轻易赴死

    不懂。每个理由都不合理。

    都无法成为付出一切努力也要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总而言之,人类只是想要生存下去而已。没有理由、没有目的,既不绝望也不抱持任何希望,只是紧紧攀住非得生存下去不可的幻想,抱着只要活下去就行的妄想存活下去。

    因为被生下来了。

    因为没有死去的理由。

    为了生存而活下去。

    当然,我并不是说这是一件坏事。被这样想让我非常不愉快。我并没有傲慢到那种程度,也不是一名厌世之人。这样做并没有错。是的,并没有任何错误。他们的行动是正确的。至少就一般常识而言是无庸置疑的正确答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人类都得活下去。非存活不可。不能放弃求生意志。所以他们、人类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正确的。

    然而,悲伤的是

    人类想存活下去的意志,却会因死亡而终结。

    有限 dead end coplex 1

    01

    那天,我被学姊约到校内的露天咖啡厅见面。

    我上的大学是一所位于大阪市内、程度中等、极其平凡的私立大学,里面全是经济、管理、资讯处理等文科学系,完全没有半个理科学系。资讯处理也可以算是理科,但我们大学的资讯系却将重心放在如何有效管理情报。虽然有程式设计的课程,却连跟专门学校比都像是在办家家酒般的幼稚课程。

    学校位于距离大阪中心街道不远处的住宅区中央,因此校地当然十分狭小。高耸校舍左右矗立,走在羊肠小径般的通道里仿佛让人产生身在溪谷的错觉。风被建筑物分割得四处乱吹,就像是风之谷。

    以前,我因为有事而去过位于郊区的大学。一旦见识到那种宽广到不像话的校地,更会对这里的狭小程度感到厌烦。学校虽然小,但是交通很便利虽然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但听起来总有一种死不服输的悲哀感觉。

    但是,狭小至此的校内仍是有咖啡店存在。话虽如此,那仍是一间只要挤进三十个人就会爆满,有如街角咖啡厅的小小店面。不过对于要找人的我来说,大小正好合适。

    打开玻璃门,视线才转了四分之一圈,我就找到了目标。

    「鸿池学姊。」

    靠在玻璃落地窗旁边的圆桌两端各摆了一张椅子,而她鸿池绮罗拉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面。

    鸿池学姊比我大三个年级,也就是说她是四年级的学生。身高比我矮上二十公分,再加上驼背的习惯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剪得短短、带点男孩子气的发型,还有躲在银框圆眼镜后面如同小鬼头般闪着恶作剧光芒的眼瞳,这些特点让我看到她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猫的形象。而且还是那种明明是野猫,却大摇大摆地在别人家玄关晒太阳的虎斑猫。

    学姊一边喝着冰咖啡日币一百八十圆,一边大刺刺地将报纸摊开翘着脚仔细地阅读着。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接近她。但是来到这里又逃走的话,之后不晓得会遭受到何种报复,所以我只好打消念头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突然把你叫出来。」

    抬头看着定到桌边的我,学姊以不带有丝毫内疚的表情露出微笑。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耸耸肩,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有加入社团也没有参加任何的研讨会,极为平凡的大学一年级生的我,是如何与四年级的鸿池学姊认识这个问题的答案既简单又简洁。在偶然的情况下,我们都在连锁加盟的便利商店打工。

    话虽如此,最初我跟她并没有那么熟。基于同校之谊,我们当然会闲扯一些八卦,但是却没有在私下场合碰过面。

    可是某一天,鸿池学姊被当成窃盗嫌疑犯的事件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

    那是一个现金收入发生短少感觉上很常发生,但实际上却不太有机会碰到的事件。那时,她因为运气不佳正好站在收银机前而受到怀疑。当然,学姊坚持自己没有偷钱,而我也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先跳到结论的话,那事件竟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简单到令人感到意外的程度。

    除了学姊之外,在那边工作的有我、另一名打工人员,再加上店长一共是三个人。由于是位于繁忙车站正对面的店面,有时就算加上学姊四个人仍会忙不过来。当下班的尖峰时段结束后,店长从收银机中取出今日的现金收入。为了避免在深夜时段发生意外,因此要事先将万圆钞票抽出来保管。

    店长拿着那些钱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将现金收入与收银机打出来的收据互相对照。话虽如此,但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所以不知道店长实际上是怎么做的就是了。

    总之,就这样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店长突然从里面飞奔出来,同时大喊说道:

    「少了两万圆」

    店里明明还有客人,将这种事大叫出声是怎么回事啊这种疑问虽然浮现心头,但这间店是加盟店,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两万圆的损失,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跟我完全无关。店长打从最初就只怀疑学姊,而且我没有自己偷钱的记忆。只要我没有人格分裂、梦游症、或是记忆障碍之类的毛病,这件事就跟我无关。

    但是,事情闹得太凶也很麻烦。我与另一名打工人员将大吵大闹的店长安抚好,然后在大家的面前重新计算了金钱的数目。

    然而,就算重新点过现金收入,数目还是不够。虽然想说会不会是掉在某处而到处找寻,却仍是没有找到短少的钱。最后甚至检查了每个人的随身物品,但大家的钱包里都没有两万圆,而口袋或其他看起来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也找不到钱。

    此时学姊的嫌疑应该已洗清了才对,但是店长却不肯让步。说出女生有很多地方可以藏钱这种明显带有性骚扰意味的歧视台词后,接着又说出马上把两万圆拿出来这种一点道理都没有的话。而学姊也因为这种口气抓狂了起来,大叫:「你这么坚持就来搜搜看啊」并且做势要脱掉身上的制服。面对完全不顾客人的眼光愈吵愈凶的两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总之,先将快打起来的两人拉开后,详细听取两造说词。

    问题的症结处在于现金收入是在哪一个时间点发生短少。如果是直接从收银机中抽出,就只有学姊才办得到这件事。然而,这也并非唯一的可能性。说不定在店长将钱由收银机中取出时,就已经少了两万圆了。

    考虑到此处,我瞬间想到了一个方法。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想起一个方法才对。我记得,在以前读过的小说中有发生过同样的状况。在那本小说中现金收入同样短少了数万圆,而且怎么找都找不到。

    为了理清疑点,我向店长要求检视所有的钞票。然而当我说完后,店长立刻明显的露出慌乱态度并加以拒绝。看到这种反应,真正的答案已呼之欲出了。这么一说,店长虽然大吵大闹,却连一次都没有说要报警处理呢。

    此时学姊也发现了事有蹊跷。我们与另一名打工人员联手制住店长并从他手中抢过现金收入,然后一张一张数着钞票。

    「果然」

    果不其然,有两张一万圆的钞票比其他钞票要厚。是的,刚好是两张的厚度。

    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法。店长不过是将两张一万圆贴在一起,让它看起来像是只是一张钞票罢了。用指甲插入两张钞票中间弄出空隙后轻轻一拉,立刻就将钞票剥了开来。因为店长使用了能将钞票紧紧贴在一起,但是却能在事后轻松就能撕开的浆糊。

    就这样,连名侦探都还来不及登场,事件就被轻易地解决了。

    顺带一提,在那之后店长虽然下跪认错,但学姊仍然丝毫不给予任何辩白的机会,在店长的后脑勺赏了一记后脚跟踢击之后,就将他送入医院。据说,入院医治所花费的费用刚好是两万圆。就算现在再度回想,我仍觉得那实在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但从那之后,她不知为何竟对我十分欣赏,因此我只好与她维持着这段有事才会被叫出来,然后随即又被带着到处乱跑做一些奇怪事情的关系。

    像今天一样,早上没课的日子被找出来一点也不稀奇。鸿池学姊的唐突与旁若无人的态度我已经很习惯了。只不过,习惯并不等于爽快答应帮忙就是了。

    「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事呢」

    我一边注意着别让厌烦的情绪表现在声调中,一边对学姊提出了问题。

    学姊「嗯」的一声点了头后,毫无预警地说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其实啊,我有一个学妹自杀未遂呢。」

    「啥」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自杀哦是集体自杀耶就是那种自己上路会害怕,所以透过网路召集同伴一起死的行为。」

    「哦最近很常发生呢。」

    不知是因为网路普及的缘故,抑或是不敢单独自杀的人增加的关系,连我也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这种新闻。我实在搞不懂,为了自杀而招募同伴的做法是积极还是消极的行为呢

    「所以,那个学妹决定好日期与地点后也发了电子邮件与对方见面。场所是对方的家中。然后,实际到了那里一看」

    「到了那里一看」

    「那里全是根本不想自杀的不良少年。他们说,反正都要死了,让我们爽一下也无所谓吧。于是那个学妹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们强bao了。」

    由于学姊实在是讲得太轻松了,因此我在一瞬间还搞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冰咖啡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奏出清脆的喀啦声响,从周围座位不断传来的吵杂声,听起来却是如此遥远。

    经过短暂的空白后,我才猛然回过神:

    「这这这不是一件大事吗要快点报警」

    学姊挥着手说:「不行不行。」「如果她有报警的勇气,一开始就不会招募自杀同伴了。躲在棉被里偷哭的人应该很多吧你总不会认为警方发表的强bao案件与实际数目相同吧」

    「是没错」

    强bao罪属于告诉乃论罪,只要被害者不提告,检方便无法起诉犯人。然而,并没有很多人敢主动说出自己被强bao的事实吧。她们会对这件事感到羞耻,而且如果真的变成刑案,就要将当时的具体经过告知素未谋面的警察。这绝非是一件能轻易办到的事。比起这种做法,选择将不幸事件当作被野狗咬了一口而痛快地遗忘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不过,就算那个学妹会躲在棉被里偷哭,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绝对不能轻易饶过那种彻底瞧不起女性的白痴集团,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