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更心灰意冷的是,残留在她脚踝上的绳子痕迹。这样不是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怎么被抽干血液的吗而且被水与血弄得湿透的衣服也不能继续让她穿着。不得已,我只好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剥去贴在湿淋淋身体上的衣服实在是麻烦到了极点。我虽然想将衣服洗干净后再帮她穿回去,但紧迫的时间却不允许我这样做。如果浪费太多时间,就没办法弃尸了。
没办法,我以莲蓬头将沾在肌肤上的血液洗去,再以毛巾吸干残留的水气。然后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将全裸的女体塞入车中。因为我早以决定好弃尸的地点,所以便开着车直接朝那里前进。
抵达的场所是约十分钟车程的河川堤岸。最近终于开始动工整修的河堤虽然白天会有很多人经过,但因为远离住宅区的缘故,到了晚上根本不会有人在这里逗留。把尸体弃置此处不但不会被目击,而且到了明天也肯定会被发现。我将尸体摆放在适当位置后就回家了。尸体如同我所期待的一般,在隔天早晨的新闻中被报导出来了。
「〇x日,于o市公园发现女性尸体。
该名女性是住在同市的二十一岁女大学生。死因是因失血过多而造成休克,项颈处有着两个洞丨穴,经监定认为血液应是由此处被抽干。因犯罪手法相同,警方
jiisoft: unregistered software only convert part of file read help to know how to register.〗
作习。话虽如此,因为不能向公司请假,因此一星期顶多只能看见她两、三次而已。不过,这样就够了。等了三个星期,发现她星期三大多会在傍晚回家的我,决定在下星期展开行动。
我选择的场所是附近的公园旁边。因为被以绿化街道为名义种植的草木所包围,公园虽然离住宅区很近,却有着许多死角。而且,傍晚时分在那儿游玩的小孩与他们的双亲都会一起离开,所以也是人群一口气减少的时间点。
我将车子停在草木阴暗处,然后守株待兔地等着她的出现。为了尽可能减少被目击的危险,我配合了她的回家时间,因此并没有枯等太久。对当时的我而言,虽然感觉起来像是一、两个小时那么漫长,但事后回想起来,恐怕连十分钟都不到吧。身为目标的她,出现了。
我等她通过眼前,然后从后方展开袭击。我以左手压住她的嘴巴,同一时间将电击器压向腹部。她的身躯倏地一僵,指尖也微微痉挛。我所担心的间接触电并没有发生。虽然这件事我事后才知道,其实就算身体有所接触也不会互相导电。就构造上来说,不管电压多强,只要电流很弱就不会导电。这不过是中学生程度的物理问题罢了。
将失去意识的她搬到车上,我立刻回到家中。在途中我确认了好几次周围的状况,始终没有半个目击者。
回到家的我,在将牺牲者搬去浴室前,先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了下来。当然也包括内衣裤。这么一来就无需担心跟上回一样不小心弄湿衣服。为了不要留下绑痕,我又在脚踝处捆了一条毛巾。然后我将她搬到了浴室。
我用绳子绑住她的脚,然后再用勾子将她吊了起来。安装在天花板与墙壁的勾子我已事先用油灰补强过,应该不会再发生跟上次一样掉下来的失误才对。只不过女性的身体仍然重得让人厌烦。
放血用的道具我也做了改良。将金属管当作针头使用的方式虽然没有改变,但我准备了两根管子,并且在中间夹了另一根棒子做为固定之用。这样就不用担心跟上次一样刺偏了位置,同时也省去制止狂乱挣扎的牺牲者以及勉强刺入金属管的麻烦。
此时的她仍未恢复意识。也许是因为电流所带来的冲击太强了吧。在睡眠状态办事要轻松多了我在瞬间产生了这种想法,但却又立刻打消了主意。这是不行的。不管在哪个世界中,都不会有那种趁猎物在熟睡时偷偷吸血的吸血鬼。
结果,在她恢复意识前,我不得不等了三十分钟左右。
恢复清醒的她,一开始还无法理解自己目前身处在何种状态。她以茫然失焦的瞳孔看着我,又转过去望向周遭环境,然后将视线再度移回我身上。
我确认了她的反应之后,将我的「獠牙」在那对眼瞳前方晃了晃。她最初还无法从工具的形状中理解那是何物,等一下又将要如何使用,但开始觉醒的意识却无视本人的意愿强迫她进行理解。
她的瞳孔大大地张了开来,并试图喊叫似地张开了口。配合这一瞬间,我将铁管刺进了她的脖子。因为我事前已确认过动脉的位置,因此一举成功命中了目标。如针般的锐利前端埋入雪白肌肤深处,另一端则是喷出了大量赤红色液体。
她理所当然地猛力挣扎。是了解自己正在被杀害的事实,抑或是因剧痛而引起恐慌反应,总之她拚了命的抵抗。然而,她的动作却比上一回的被害者虚弱许多,时间也持续不久。
终于,力量渐渐从她的身躯中流逝。在最后,她突然痉挛了一下,然后就陷入了永远的沉默。为了小心起见,我在确认她的呼吸与心跳均停止后才拔出铁管。拔出时所喷洒而出的血液虽然溅满了我的脸,但是我并不介意。
我将完全死亡的她放下,然后以毛巾擦拭已经不再溢出血液的伤口,接着将衣服穿了回去。替失去意识的人脱掉衣服虽然不易,但让已死亡的人穿上衣服却更加的困难。
结束这些工作之后,我背着她上了车。虽然想将尸体弃置在上回的地点,但那里已经有警察巡逻,所以无法接近。没办法,我只好把尸体丢弃在抓到她的公园那边。因为,我想不出其他人烟稀少的场所。
时间已经很晚,因此周遭连一条人影也没有。我选了一个适当场所丢弃了她的遗体。而这副遗体,隔天就被附近出来溜狗的人发现了。
「○日,于o市的jrxx线高架桥下发现少女尸体。
少女为居住在同市的十六岁高中生,死因仍是失血过多所造成的休克。因为被害者的脖子均有两个明显伤痕,因此这一连串的事件便因犯案手法而被命名为吸血鬼连续杀人事件。」
我选择第三名牺牲者的理由,是因为她是chu女的可能性很高。吸血鬼必须啜饮chu女的鲜血。虽然不知道这种知识的来源为何,但印象中大致上就是这样吧。我明明无法说明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却几乎没怀疑过自己的观念。这就叫做刻板印象吧。
既然要找chu女,从少女中去寻找可能性较高吧。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会有年长的chu女,不过机率就低得太多了。真是麻烦死了。为什么不干脆在脖子上挂一块「我是chu女」的牌子算了这么一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烦恼,只要一个一个看就行了。
我选择的少女有着一张开朗的脸庞,体形也很健康。她不是那种肥胖的丑女,但也并非是瘦巴巴的排骨精。这大概是因为她有参加社团活动的关系吧。根据调查,她是网球部的成员,而且都会练习到傍晚。回家时她会跟朋友一起走到半路,之后大约有五分钟左右会独自一人走在路上。
这五分钟的距离,却是一座极难跨越的困难高墙。这五分钟完全是在住宅区的正中间,而且又是在来往人群络绎不绝的傍晚时间点。不但如此,少女似乎还稀有的与附近人家有往来,因此时常会碰上认识的人。有时则是跟家人一名应该是母亲的四十多岁女性见面,几乎可说是毫无机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我也不禁呈现半放弃状态,想要更换目标。就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情报,就是少女的学校在最近要举办修学旅行。我知道少女是高中二年级生,这么一来就有机可乘了。总而言之,方法就是逆向思考。就算是吸血鬼,也不一定只能在夜间行动。就算是白天,只要没有阳光就不会有问题。我以前一大早出差时,曾在家门口看见少女学校的学生在集合的光景,那时也是要去修学旅行。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不过只要这几年行程表没有更动就有机会。当然,虽说是清晨,但事实上风险仍压倒性的高于夜间。只不过如果错过这次,以后恐怕碰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修学旅行当天,我穿着被目击也无所谓的西装出门。因为我不知道少女几时会离开,所以我出门的时间非常早。周遭仍是一片漆黑,肌肤也感受到微微寒气。我在从少女的家到她总是与朋友道别的转角中间处停下了车。我当时才发现她有可能会跟朋友约在转角,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变更作战计划了。如果必要的话,我打算同时绑架两个人。
当少女出现时,我已经埋伏了三十分钟左右。虽然我不知道修学旅行的目的地是哪里,但少女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独自走在路上。我将视线望向转角,那儿一个人也没有。当时我以为少女要自己去学校才执行作战,但事后才明白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少女跟朋友约在转角见面,只是因为朋友迟到而已。当她的朋友来到约定地点时,已经是我将少女掳走十分钟后的事了。这实在是太幸运了。虽然这不该是吸血鬼说的台词,不过这就是所谓的受到上天庇佑吧。
以电击器让少女陷入昏睡后,将她搬上车当然也包括全部的行李我立刻赶回家,然后以之前的相同顺序将少女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少女的裸体果然如我想像的一样健美,我对找她当牺牲者的选择感到深深的满足。
然而,我立刻发现自己的失误。少女并非是chu女,我的兴奋在一瞬间完全消失。我辛苦成这样还受到这种对待,实在是太过分了。消沉情绪终于转化成对少女的怒火,过度愤怒的我就这样侵犯了少女。
真是的,这也是我的失误。被怒气冲昏头实在是太丢脸了。失去冷静与冷血实在不是一个吸血鬼该犯的错误。我边反省边放干了少女的血,然后比平常晚了一点上班。我决定晚上再丢弃少女的尸体。虽然我有想过如果引起骚动,今晚可能不是弃尸的好时机,但那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她不是我期望的被害者,这件残酷的事实完全让我失去了动力。
04
就这样,我杀害了三名女性。
以前的同班同学如果看到现在的我,会有什么想法呢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造就了一名真正的吸血鬼后,又会怎么想会因为害怕而哭泣颤抖吗会请求我的宽恕吗会因罪恶感而流泪吗
想像这些事情,让我的心情愉悦至极。
是的,我是吸血鬼。
不再有事物令我感到惧怕,因为我们之间的立场已经互换了。至今为止蔑视我的所有人,都将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恐惧。我已经能够不再害怕任何人而生存下去了。
我的心情绝佳。我不断反覆重读好几次周刊的报导,我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泛起一抹无法抑制的扭曲弧线。
就在那个时候。某个人咚的一声唐突地坐到了我隔壁。说真的,因为太过突然,我有点吓一跳。车厢里明明还有足够的空位可以让每个人分开坐着。我在无意中暴露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吗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啊我感到不安。
坐在隔壁的是一名少女。她还是小学生吧。少女身材虽然不高,却有着一头令人吃惊的长发,而且也没有现在小学生那种简直可说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活泼明朗。既黑又暗,甚至有静谧之感的姿态,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但是,真正让人惊讶的事还在后头。
少女并没有望向我依旧是低着头,她以一种不像是年轻女孩该有的低沉嗓音对我说道:
「你对那个事件有兴趣吗」
「咦啊嗯,是是啊」
这种女孩突如其来地搭讪一名陌生男性的状况不是极为异常吗我回答问题的语调不由得走音了起来。
我从少女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人类独有的气息。她明明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却莫名地让我产生她知悉一切的感觉。我焦躁似地问道:
「你也有兴趣吗」
「不。」
少女摇摇头,但立刻说道:
「犯人为什么要放干被害人的血呢」
话题就这样延续下去。
少女为什么要对素未谋面的我提出这种问题呢
当我渐渐冷静下来后,这次反倒对少女产生了兴趣。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很明显的异于常人。但是,正因如此才令我感到好奇。与辱骂我是「吸血鬼小子」的那帮白痴完全不同的异质吸引了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因为凶手是吸血鬼嘛。吸血鬼不就是会吸血的怪物吗」
「是哦」
「对呀。既然自称是吸血鬼,不抽干受害者的血是不行的。」
一边回答问题,我若无其事的看着少女。纤细尚未成熟的身体,却带着明显的清纯气息。这名少女的身体洁白无瑕,白晰到病态的程度,不带半点瑕疵的肌肤如同发出光辉般的滑腻。
如果是她的话不,非她不可。
不是很适合当吸血鬼獠牙下的牺牲者吗
我将不知不觉间溢出的口水咕噜一声吞了回去。
我在脑海中想像着这名少女裸着身子被倒吊抽干血液的情景。那是残酷到令人发指,却又充满无法忍受的yin靡,同时也是拥有超越所有名画的压倒性美丽。众多愚笨的人类们是否也能理解这种美学楚楚可怜的少女既凄美又悲惨的死亡,必定能让全世界为此着迷。
与这相比,至今为止的作品全是多余,等同儿戏。
只有将这名少女的血液吸干,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吸血鬼。这不是我的预感,而是确信。除了她之外不会有别人。除了杀害她以外,我不作他想。
「犯人正以某种严格标准选择被害者。犯人正在找寻自己企求的牺牲者。被害者年龄逐渐下降就是这个原因。」
「啊啊原来如此。」
少女一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想些什么的样子继续说了下去。我并不觉得她的毫无警戒是一种愚蠢。只要对我有利,不管怎样我都不在乎。我随口应付少女的话,同时脑中只想着要如何才能顺利诱拐她。就这样,顺着话题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去好了顺利的话,说不定她会跟我一起走。可是,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管车厢有多空,毕竟也坐了将近二十个人。他们当然看见我跟少女像这样谈着话的情景。如果少女就这样失踪,那我肯定会被怀疑的吧。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要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如果就这样跟她分道扬镳,我们还会有相会的可能吗不,这点从一开始就该加以否定才对。身为社会人士的我,与小学生的她再会的机率几乎趋近零。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我思考着这件事。
「第三件案件年龄已经降到高中生了,说不定下一个被害者会更年轻。」
「咦啊啊或许吧。嗯,你说的确实没错。像你这种小孩搞不好出乎意料的危险呢」
「我吗」
「没错。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会第一个成为目标的。」
我略微促狭地说道。像这样让对方害怕提高戒心可说是本末倒置。明知如此,我还是想瞧瞧她胆怯发抖的模样。
「怎么了害怕了吗」
我挑衅似地问道。
可是,少女干脆的摇了摇头。略迟半秒也跟着摇曳的长发如此美丽。
「不,我不害怕。」
「为什么呢你说不定会被吸血鬼袭击哦会害怕吧」
「不,我一点也不怕。」
少女的冷静,让我略感不悦。她的毫无戒心确实对我有利,但对已成为吸血鬼的我完全没有恐惧之心,已经可以说是一种污辱了。不能原谅。
「为什么不怕呢是吸血鬼耶是怪物哦你说不定也会因为血被吸干而死掉哦一定非常痛,比打针要痛上好多好多倍。会受到那种疼痛哦你不可能不害怕吧。」
然而,少女再次摇摇头:
「因为,犯人是跟我一样的存在。」
「一样」
「犯人跟我是站在同一侧的人类。是活在生命里却以死亡为志向的人,是被疯狂所吸引的灵魂。」
她突然说了些什么啊
她操纵着我所不能理解的言语说了下去:
「犯人是拥有与我不同方向性,却跟我有相同属性的生物。是天生的异常者,是自我存在的本身即为罪恶的怪物。然而,那名犯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没有察觉到他自己打从最初就已经损坏的事实。恐怕就连不断重复犯行的现在也一样。」
「这这种事」
「这些犯行并非是犯人自己想出来的,也不是脑袋生成的产物。是从他的深处,漆黑色灵魂中浮现的意识型态。」
「什么」
「在这个事件中,犯罪行为本身非常草率。犯人的行为冲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手法过度拙劣,实在上不了台面。这些罪行与吸血鬼的称号实在差得太远,只能说是单纯为了享乐而杀人。然而,这只不过是将这些行径当作犯罪来分析的判断。」
「你在说什么」
「对犯人来说,犯罪行为本身根本毫无意义,就连抽干鲜血的行为也一样。凶手仅仅只是为了滋润自己的饥渴而不断地重复犯罪。饥渴异常者无法适应日常社会的苦痛、悲叹犯人如果不持续压抑由自身满溢而出的冲动,就无法走出社会。因为他明白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将会在转瞬间受到放逐。又或者,是他正在体验这些事也说不定。也许,他体会到自己本来就是应该被排斥的弱者。因此,犯人试着隐藏本性。但是这种事情打从最初就不可能办到。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最初便是异常者的人到头来也只能持续异常下去,然后这种矛盾便转化为饥渴。对犯人来说,那些罪行不过就是为了要解除饥渴而已。所以犯人是无可救药的吸血鬼。」
这名少女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离谱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身为犯人的我既然这么说,就绝对不会有错。然而,要否定少女所说的话并非易事。她的话与确信、断定不同,仿佛是打从一开始便已了解了一切。
我慢慢地恐惧了起来。
虽然难以置信,但我对她这种娇小的少女感到恐惧。
而且,跟我以前从同学身上所感受到的恐惧不同。
这名少女,不一样。跟我们不同,是异质的存在。
她是不能待在这种场所的存在。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勉强掩饰着颤抖的内心,我开口问道。
少女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想看。」
「你想看啊啊啊。想看这篇报导吗」
「不是的」
到现在为止一直垂着头的少女静静地拾起了脸庞。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滑过额头,露出了她的眼瞳。那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无法看出任何情感的深色眼瞳掳获了我。
「我想看你。」
「啊」
喀哒、喀哒。
以固定规律摇动的电车车厢。隐隐约约传入耳中的谈话声。
从窗外射入的夕阳余辉,将整个世界染得一片赤红。
回过神后,才发现少女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简直宛如幻梦般,消失的一干二净。然而,这并不是梦。自己坐过站了吧,陌生窗景可以证明这一点。
到底流了多少汗冷气车厢的风竟是如此冰冷透骨。
只是,这些事已无关紧要。
少女的话语溢满了整个脑袋。
我不是异常者,我没有损坏。
我不是天生的疯子。
我只是,假装自己是吸血鬼而已。我想借着假扮吸血鬼的行为,向那些瞧不起我的家伙报仇罢了。报仇然后承认我。我想要展示我的力量。我想透过这些事,让别人理解我并非只是一个只能被蔑视的弱小存在。
以前的同学,然后上司、同事、下属、客户、还有全世界所有的人,我想让他们承认。承认我不是弱者,而是强者。
所以我选择了成为吸血鬼的道路。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过去那个软弱的我。我会再生成为比任何人都还要强大的存在。所以,我这样就满足了。这样就十分足够了。
事情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吸血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