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游戏的延长线上,太一加入了某个自杀集团。
「我也想一起死,请让我加入你们。」
当然,他从最初就没有跟他们见面的打算。会加入自杀集团,只不过是为了满足看他们电子邮件的微小好奇心而已。
好险太一松了一口气。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涉入这种大事件。的确,太一到目前为止与许多违法行为都有关系,有时甚至处于主导的立场。自从接触地下网站以来,一路走来的他可是背负了相当多的风险。
然而,他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可能因为这些行为而被警察逮捕。虽然交换无码影片与动画,还有无视智慧财产权分享软体已是重大犯罪行为,但却鲜少有人因此而被逮捕。不,就算说完全没有也不为过。尽管新闻有时会播出某些人因为这种罪行被捕,但就实际上的机率而言,可说是比中乐透彩还低。
然而,这次的事情跟以前不同。
有人死了,而且一次还死了七个。
如果跟他们通电子邮件的事被发现,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虽然不致于因此被当作犯人逮捕,但太一仍感到十分不安。
所以,他立刻将使用的电子邮件抛弃不用。那些信箱本来就是免费的,而且太一在申请时也使用了假名与假地址。只要这么做,警察循线追到太一这里的可能性可以说是零。
这件事对太一而言,已经是他人的事了。
只不过,他仍然有无法释怀之处。
当他表明也要参加的隔天收到同样是免费信箱寄来的电子邮件,上头写着这样的讯息。
「〇〇日早上十一点,于梅田hep five前方集合。
参加者有顿奇、聪太、佐治元、爱琳、x、笔太郎、明、樱花、约克索德斯等九人。
迟到三十分钟以上的人,将视同放弃参与。
那么,祝大家好死。」
九人没错。邮件上确实写着有九名参加者。
然而,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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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有着比一般人更加强烈的好奇心。如果好奇心不强,是无法在网路上取得知识的。网路上的知识就是这样,不主动搜寻就会一辈子不晓得。
因兴奋而高扬的心开始沸腾。
想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然后,想问他这个问题。
是你杀的吗
03
最近,志乃的样子不太对劲。
话虽如此,却又没有明确的可疑之处。征兆微小到如果鸿池学姊没有要我注意,就根本不会察觉的程度。她依然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放学回来连招呼也没打就走进我的房间,天经地义的吃着我做的晚饭可是,从这里就开始有些奇怪了。不知为何,志乃最近吃完饭后就立刻回家了。
在这之前,她几乎都是待到半夜一直到要睡觉时才会回去。吃完晚饭后就做功课,没功课的话就会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茫然的坐在房间角落。
我觉得这样很正常。因为就算志乃回去,家里也没半个人在。志乃的双亲通常都要十二点过后才会回去,而在那个大到能塞下这整间公寓的家中,总是只有志乃一人独处。能说「我回来了」的对象就不用提了,就连一个说「晚安」及「早安」的对象都没有。
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那种地方,因此我经常劝她在我这里过夜。志乃对此也不曾反对,如果隔天是假日,我就会先准备好过夜要用的东西过去拜访。
可是,她最近吃完晚餐之后就立刻回去了。
今天我也是一个人收拾好餐盘,然后坐在电视机前面发呆。
就算志乃在也一样,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开口说话。虽然我不断这样的自我安慰,却没有多大的效果。
我本来就不习惯独处。升大学之后开始试着一个人生活,但是在那之前我一直是跟家人同住,而且也一直过着回来时母亲总是会在家里的生活。如果没有与志乃重逢,我一定会非常寂寞吧。
不过,我完全搞不懂她突然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思春期到了我试着想像。然而年龄小八岁,而且又是异性的她对我来说,几乎跟外星人没什么差别。就算我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也稍微想过要找学姊谈一谈,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因为我太了解她会说些什么了。
开着的电视播报着那件自我引爆事件的后续发展。
因为那事件的关系,之前的卡拉ok包厢事件有如被炸弹爆风吹得烟消云散似的消失了。这不是在开玩笑。
萤光幕上的心理学者与警察厅的前任高层人员,正在针对此事各自提出看法。一边茫然地听着那些意见,我再次回想起那个事件。
怎么搞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
少女采取的手段,太过于糟蹋生命了。那不是别人的,而是自己的生命。
自杀这种事也许就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重视生命的话,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自杀这种事。但是,我也有事情并非如此的感觉。根本不是这种程度的问题。少女不是割腕、不是上吊、更不是跳楼而是自爆而死。她用自制炸弹捆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自己引爆了炸弹。
不管怎么想都太异常不,是异质才对。
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作一回事,仿佛自己的生命根本就不算数似的。
这点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没有实际看过那名少女。事后我听过学姊转述她的长相,在那之后我也在电视上看到了照片。照片中的少女,是一名没有任何特征、随处可见、极其普通的少女。我不管怎样都无法想像她就是当时无线电里声音的主人。
就算是她,一直到最近为止也应该是过着普通的生活。我并不是指每天上学跟好朋友嘻闹,或是用功念书、谈恋爱这种事。就算过着不上课、没有朋友、不念书、也没有恋人的人生,也应该理所当然的在求生意志之下活着才对。
可是,她却偏离了这条道路。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做出了这种选择
「dead endplex」
这句话有如成群蚊虫般的在我的脑海中飞舞盘旋。
也许,我必须了解这句话的含意。就算不想知道、就算不想碰触、就算在感情上无法接受,然而为了志乃,我必须这么做。
确认信件发出去后,志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房间内的摆设极其枯躁乏味。
并非便宜货的木制书桌上,放置了一台大大的显示器,并且与摆在地板上的塔型硬碟互相连接。这不是什么特别的最新机种,只是一台普通机型的电脑。
所有的教科书都被排在书架上。她不看教科书以外的书籍。除了要交读书心得外,她感觉不出有看书的必要性。这也是因为自从她懂事时,网路就已经完全普及的关系。她无法容忍纸张媒介的传播速度比网路慢上这么多,虽然「他」露出苦笑说:「没有这种事啦」否定了这个事实。
双人床与淡蓝色床帘,还有她手够不到的上方的衣柜。除了这些东西以外,她的房间空无一物。房间里只摆着最低限度的必要之物,对她来说这里几乎只是睡觉的场所而已。她鲜少在这间房里写功课,或是像今天一样使用电脑。
志乃拿着睡衣走出房间。宽广家中一片昏暗,室内有如鬼屋般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虽然时间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但双亲都还没有回来。说不定他们今天不会回来了。当然,在这里指的不是说他们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回来,而是指明天早上也不会回来的意思。
然而,这种事志乃早就习惯了。自从她懂事后就已经是如此了,所以她与双亲在一起时反而会觉得既不自然又坐立难安。
志乃走下一楼进入走廊深处,然后打开了那里的拉门。里面是洗脸台,镶嵌着花纹玻璃的拉门对侧便是浴室。
瞒着「他」,她并没有罪恶感。
然而,她却希望这种事能早点结束。
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所期望想做的事,但是却希望能够快点结束,回归正常的生活。
互相矛盾。
虽然内心如此矛盾,但志乃却没有动摇。因为自从与「他」再度相会的那个春天,说不定是在更早以前与「他」初次见面的那个童稚时期,这种矛盾就已经存在许久了。
她觉得矛盾,连存在本身都很矛盾。
以死为志向的自己,搜集死亡的自己。这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在出生前就被定下的命运。与任何人都无法有所交集的,黑色灵魂。疯狂如厮的,「我」。然而,不能活在这里的本能,与必须待在这里的欲望:这两种极端的想法,正在拔河。
她不知道哪边才是真正的事物,所以她只希望一切能快点结束。
强制性的消除这种毫无止尽不断溢出的思考,志乃将儿童用的丝质内衣裤放进篮子里,然后步入浴室。这个场所除了志乃以外明明没有什么人在使用,却比她身材所需要的尺寸压倒性的大上许多。
就算坐进去两名大人也绰绰有余的无用空间。
无意义冒着泡的浴缸。
因不明理由花大钱所装设的照明设备。
是因为一周来两次的清洁人员细心打扫之故吧,半点霉都没长的墙壁如此洁白,反射着灯光令眼睛感到目眩刺痛。
这个家,充满了这种浪费。
「他」的公寓一定就足够自己使用了吧。虽然「他」本人感到不满,但志乃却很喜欢那个没有任何浪费的狭窄房间。如果有浴室而且厕所分开说不定自己会想一直待在那间公寓里面。
转动把手式的喷嘴,让水柱从莲蓬头里喷出。最初冰冷的水贪婪地吸收着能量渐渐地变热。一边被慢慢浮现的蒸气包围,什么也没做的志乃就这样伫立在原地。
视线前方是,经过光触媒处理过的长方形镜子。
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映照在镜中。
幼小极为幼小的身躯。
所有零件的不完全是那般醒目。
如同幼稚园儿童做到一半就丢掉的黏土劳作般。
瘦弱,只要轻轻一折就可以弄断的手臂。连抓东西部有点困难的小小手掌。令自己想怀疑人类的祖先与猿猴同源学说的,虚弱。
略微膨胀,却仍描绘着平缓三次元曲线的胸部。这一定很容易扫描吧。可是,除了跑图片时不需花费太多运算外,一点好处也没有。
其余的所有地方也一样。从肚脐到腰部,接着延伸至脚。虽然把视线移向下方,却没有任何一处丰满。臀部也没长什么肉,应该无法期待它在跌倒时能发挥缓冲功能吧。
这就是自己的身体。支仓志乃现在的形状。
当然,这些东西在往后都会产生变化。志乃并没有特别乐观。说起来,所谓乐观抑或是悲观的理由根本就不存在。这只不过是身为生物必然的结果,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去怀疑罢了。
所以,这并非问题所在。
问题是,变化本身。
无论如何,形状必定会有所改变。
如同铁生锈般,人也会生锈。
有如受到风雨侵蚀般,人也会劣化。
随着时间经过,肉体必然产生变化。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然而,其中何物是「自我」
不断改变的肉体,究竟那一个瞬间才是支仓志乃
为什么可以持续保有自己确实存在的自我意识
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一年前的肉体与现在不同。
明明变化如此之大。
为何会觉得那就是自己
照片中尚是婴儿的自己。
那是真正的自己吗
至少,从外观上无法判断。
自我不存在肉体之中。
因为它会变化。
因为它会持续变化。
因为它会逝去。
可是,即使如此。
「我」,仍然是「我」。
因为「那个」的存在与肉体无关。
那么,肉体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肉体要存在
人类明明不在里面。
为什么非得要有肉体
是生命渴求实际碰触的结果
是做为替代防壁保卫自我境界
大概就是这样吧。
是幻想。
真是,太拙劣了。
人类的身体,不管何处都是那么幼稚而不完全。
绝不会有完成的那一天。
所谓成长,只是一种错觉。
原来如此。
这就是dead end coplex。
生与死的绝对矛盾。
是死胡同。
支仓志乃,闭上了眼。
04
「志乃。」
那天,我用笑脸迎着跟乎常同样时间来到公寓的志乃。
「打扰了。」
看见这样的我,志乃用难以想像的狐疑目光眯起了眼睛。算了,管它的。虽然我退了一大步,但现在的我有比那更重要甚至比人格遭受怀疑还重要的事情要做。
总之,我先让站在玄关一脸怀疑看着这边的志乃进了门,然后让她坐到了角落的老位置上。接着我也在对面跪坐了下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眼瞳,尽可能做出最认真的神情。
「表情好怪。」
「不要这样讲嘛」
因为我也知道这种表情不适合自己。
「志乃,你有事瞒着我吧」
我明明毫不犹豫地当面说了出来,但志乃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没办法得到像漫画般的夸大反应也无所谓,但至少也要有瞬间心虚颤抖的反应吧。真是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知道你隐瞒了一些事。」
我一边小心的选择措词,一边问道。我本来就不擅长质问别人。
即使如此,我还是必须质问她。不管情况会如何、不管要用什么方法,我都必须要问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鸿池学姊的忠告与她这数天来的行动,让我确定了这件事。
志乃无视我的态度,从书包中取出铅笔盒与讲义,然后把讲义放在吃饭用的小餐桌上。我在瞬间瞄了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数字与图形填满了纸面。看样子,这应该是数学作业。我稍微偷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能理解内容而松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不过这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她上的学校是有名的私立升学学校。在那所明明只是小学,但在某种层面上却超脱常轨成为升学学校的学校里,她的成绩似乎总是名列前茅,只是我不巧没看过成绩单就是了。
以她小学生般的记忆力与超越小学生的思考能力,确实能顺利取得好成绩。就连她现在做的功课,在我上的小学里即使到了六年级也不会上到虽然看起来像是中学程度的问题,但志乃却毫不困难地一题题解了开来。
而且志乃还没有补习。
事实上她到最近还一直有在补习,但如今却没有例外的全部停了下来。不,不只是补习班,她连之前的才艺班都不去上了。说到原因嘛,其实里面有着令人啼笑皆非的缘由。
志乃的双亲似乎把补习班跟托儿所给弄混了。为了让别人代替因工作繁忙而无法回家的自己照顾志乃,她的双亲就这样安排了如果是我一定会过劳而亡的超密集行程表,借此尽可能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他们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现亲情。
到今年四月我重新回到这条街上,又因某事件而开始照顾志乃之后,她才没有补习的必要。在那之前,志乃真的一直过着那种把家当作旅馆的生活。最近的小学生虽然很辛苦,但她的情形已经可以归类到特殊个案了吧。
让志乃不再补习的过程意外简单。志乃的双亲只是因为家里的状况才让她去补习,并不是那些打从心底相信那种样子简直是盲从只要补习就可以成为伟人的部分成丨人。就这样,现在的志乃已是自由之身。
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权利说这种话的想法令我烦恼,而且志乃虽然恢复自由,到头来却只是发呆度过空闲时问什么也没做。虽然我很怀疑这种结果究竟有何意义,但我还是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小孩需要家族也就是家庭。当然,如果考虑到小孩子的前途,并不是什么家庭都有好的影响。举例来说,父亲因喝醉酒而毫不在乎的殴打母亲及小孩的家庭、母亲带男人回来后在睡着的小孩旁边凯神动漫给你好看的家庭,或是兄弟姊妹品行不良、平常就有抽烟习惯的家庭。在这些家庭成长的小孩会受到某些心灵创伤,而且长大后也不会消失。而详细询问虐待小孩的双亲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时,有时可以得到他们在童年时也有受到虐待的告白童年时的家庭状况可以说是对人格有着极大的影响。
然而,即使如此,儿童仍然需要家庭,需要与家人一同度过的时间。这并非某种理论,更不是单纯的金钱问题。我认为,亲子之间有着某种更深的羁绊存在。
正因如此,我和她才会像现在这样一起生活。
说到志乃现在在做什么,她左手拿着自动铅笔明明是小学生却不用铅笔轻轻在纸面上滑动。虽然眼睛连一瞬间也没有离开过讲义,但那副模样与其说是热心学习,反倒给旁人一种事务性的印象。以厘米单位默默移动的手腕,宛若大量生产工厂的机械般既精密又细致。她所写的每个字几乎都是同一个尺寸,看上去跟电脑印出来的简直没什么两样。虽然因为手腕肌肉不发达而有频繁休息的习惯,但就时间上来说,却相当有规律的刻划着完美的节奏。
这是史上最枯躁的小学生做功课的景象。
「唉,别人在问问题时不要大摇大摆地做作业」
我用力拍了榻榻米一下。志乃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任何被声音吓到的样子。漆黑的眼瞳看着我。虽然害怕为什么我非得用这种词汇来形容一个小学生呢那种眼神,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有事情瞒着我吧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因为没有非说不可的理由。」
「我很担心你耶这不算是理由吗」
志乃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可以算是吧。」
「那么」
「可是,本来你就没有担心我的理由。」
「你说什么」
血气突然上涌,眼底尽是一片赤红。
这句话。刚才她说的话,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致命了。
因为,那句话等于全盘否定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相连。我跟她小时候家里住的很近,而且因为双亲忙碌而被丢在一旁的她经常待在我家接受照顾,所以我们简直被当成兄妹一样对待。但事实上,我们一起度过的时间却没有那么长,因为相差八岁的我们根本没有共通的兴趣。
所以,我们之所以会在这条街上重逢,像这样两个人一起生活,全是为了要和她成为家族。当时无法跟她成为家族的我,想成为她的家人并在身边守护着她。我明明想要帮助会吸引危险事物、有时甚至会主动招惹危险的她。但是
「志乃是小学生,对我来说是像妹妹一般的存在。光是这样就足以构成担心的理由了吧」
然而,志乃却依旧无言。
就像在说这种对话毫无意义似地,她已经将视线移回作业上了。刚才大概只是她的休息时间吧。对她来说,到头来与我的关系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悲从中来。
的确,因为重视对方,而希望对方也同样重视自己的这种期待回报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过爱情是无私无偿的讲法,我也同样觉得有些不太正确。不管怎么说,她并没有任何非得对我抱持着家族般亲情的理由。
只是,我无法阻止悲伤在心里不断蔓延。
这大概,不是能用道理来说明的事物吧。
想重视某人的心情,无法受到那些理论左右。
然而低沉的心,却被志乃小小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不是这样的。」
「咦」
「因为,我没有在做危险的事。」
「啊,哦」
是这个意思啊
过热的思考渐渐趋于冷静。
真是的。她这种「没有必要绝不说话」的性格,在这种时候还真麻烦。
我希望她能更常用语言来表现自己的情绪。
可是,现在要她立刻做到这种地步或许是有些过分。反正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就行了吧。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过问了。不过,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