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烦,继续求收藏,求推荐!
傍晚,索阿图的官船和李泉朋的货船也到达了沧州,李泉朋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情报显示一切都在简凡的预料之中。[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第二天一早,朝霞布满东方,码头上早已经异常繁忙,简凡的客船像往常一样早早就启航了。
索阿图的官船静静停泊在码头上,根据情报显示,有毒的味精已经卖了给官船上的厨师,照这么多天来的观察,今天中午他们就要吃上蓖麻毒,再过几个小时,蓖麻毒就会发作,到时杜进就会带领一帮兄弟采取行动。
简凡一早就在甲板上运动,打了几套拳之后就停了下来。这时的客船已经驶出了码头,航行在繁忙的运河上。
运河不是很宽,除了往来的船只之外,河面上还有一些小渔船在穿梭,每当这个时候,客船上的船家会停下船来跟这些渔船打一番交道,购买一些新鲜的鱼虾类,简凡也不会太吝啬,他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吃荤破戒,但是船上坐着的都是专家,伙食也是要保障的。因而也经常吩咐手下购买一些新鲜的鱼虾,特别是运河特产的鲤鱼,更是不能够错过的。
赵执信自从昨天傍晚起,一有空就跟着简凡,现在看到简凡不慌不忙,而且船也早早就出发了,他开始有一点搞不懂简凡到底有没有阴谋?难道他一路收购味精,真的只是投机倒把?
见简凡收了势,赵执信又摇着纸扇走上前去,说道:“小三呀,你的毒味精一定已经卖上船了吧,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中午的时候一定要煮烫喝,也许不用等到中午,老夫听说,他们这些旗人,连喝茶也都要放一点味精。你的船一早出发,不跟在官船的后面,如果那艘官船的人真的中了毒,那你岂不是看不到热闹了?”
简凡心里想:我这船里坐着的都是未来的专家、机械工程师,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牵涉其中呢,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了。
对于简凡自己,他也远没有赵执信想像中那么肤浅,以亲眼看到别人的死亡为快乐。
简凡说道:“赵老头,因为我知道,那瓶味精其实是一般的味精,除非你另外给他们下了毒,否则会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呢?”
赵执信不会被简凡的栽赃而扰乱了他的判断,简凡越是要污蔑他与这阴谋有关,他越是相信简凡是有阴谋的。
赵执信心想,简小三这么气定神闲,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他真的只是投机倒把味精而已;第二个可能是:简小三这人深不可测,居然忍受得了享受成功喜悦的诱惑;
如果是后者,这个简小三绝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而盛世里的枭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河面上有一艘船慢慢地行驶,船上坐着几个身穿‘兵’字号衣的绿营兵。
这些人其实是杜进带领的人假扮的。由是同一方向行驶,客船擦肩而过的的时候,简凡还在船舷边向假装成清兵的杜进扬了扬手。
赵执信好奇地问道:“喔,原来那是你的人,怪不得你不慌不忙了。”
简凡装生气地说道:“老头,你不要这么多阴谋论调好不好?事实上是我这人长得帅,是不折不扣的万人迷,见了谁都要打一声招呼,这是我作为万人迷能够成功的一大秘决!”
“如果你有疑问,不如移一下你的贵步,上那条船去探一个究竟如何?”
简凡这是变相的下逐客令了,赵执信又怎么听不明白呢?不过这个赵执信以简凡的启蒙老师自居,脸皮厚得要命,赖了船坐又赖吃,现在又赖上了简凡,尽找简凡的麻烦。
赵执信摇头道:“老夫有必要吗?老夫是何许人也,一看你刚才眼神,就知道你跟他们是认识的。”
当天晚上,客船来到东光县的码头,跟在后面的货船赶了上来,但是却不见索阿图的官船,李泉朋过来报告道:“索阿图的官船上发生疫症,就在上面不远的地方,船上的人都全病了,弟子的船只经过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船已经被一群官兵隔离了,要不是我们走得快,恐怕也要被堵在上面下不来了。”
这早在简凡的意料之中,估计李泉朋见到的这些官兵可能是真正的官兵,杜进带领的那些兄弟假扮官兵,夺了索阿图的印信之后,马上会让人报告当地官员,告知他们船上发生了疫情,然后一走了之,不太可能去封锁河面。
赵执信就在简凡的身边,听了李泉朋的话之后,张口就要说话,不过简凡率先堵住了他的口,严厉地说道:“赵老伯,根据官方初步断定,船上发生的是疫症,我希望你不要再胡乱猜测,更加不要胡乱说话,因为这后果非常严重!性命攸关,我不希望因为你的胡说八道,而害了这么性命。”
简凡平时虽然笑嘻嘻,但是严肃起来也民非常严厉的,赵执信连忙把到时口的话咽了下去,说道:“我只是想问这位兄弟,官府真的是这么说吗?”
李泉朋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但是却明显感觉到简凡对他没有好感,于是怒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来往这么多船只都看到听到了,你自己可以去打呼打听。“
简凡说道:“也不一定是疫情,极有可能是吃了不新鲜的鱼鲜,发生了虐疾而已,大家不要惊慌,另外告诉厨房,菜蔬和鱼肉要新鲜的才煮,别外告戒大家不要喝生水。”简凡熬有其事地说。要不是这个赵执信在一旁,他才不要这么多废话。
赵执信郁闷地走出简凡的船舱,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只是虐疾,可是如果是疫症呢,这个简小三能够散布疫症,这可如何得了?”
赵执信越想越不安稳,决定亲自去探视一下,也就不跟简凡打招呼,背上他的小包袱,偷偷地下了船。连夜往据说发生疫症的河段方向去了。
简凡下了船,住进了码头上的大客栈,现在索阿图已经被除掉,年伍佰估计也逃不掉,心里就放松了不少。
到了深夜,简凡和张阿四再次悄悄地溜出客栈,来到运河边的一个小亭子上。盖郅家按照约定出现在亭子里,见面就说道:“都统大人,一切非常顺利,杜大哥已经得到了印信,正在快马南下解救张一念。
索阿图的一船人都中了招,现在都躲在船上哼哈着,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索性用厉害一点的药毒死了他们,他们个个手上都沾着我们亲人的鲜血。”
简凡为了保密,并没有向其它人说起任何有关蓖麻毒的事情,以至于盖郅家也不知道这种毒物的厉害之处。
简凡安慰道:“别急,大事为重,现在最重要的是尽量不暴露我们的力量。”
盖郅家说道:“不过,年伍佰和那个女子不在船上!我们上船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
简凡暗暗一惊,这个年伍佰难道真的是有九条命的猫?多次都搞不死他。
不过听到刑铁男不在船上,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刑铁男虽然厌恶,但是还罪不至死。如果这次毒死了她,他多少会有一些内疚的。
“那个瓶子呢?“简凡问道。
“在这里,这么重要的证物,属下又怎么会让它留在现场呢?所以第一时间拿了起来。”
盖郅家把白色的小瓷瓶递到简凡手中,简凡接过,用手摸了一下上面的暗记,确认是原来的瓶子,接着就随手向运河中间扔去。
运河边忽然窜起一个黑影,一下子把瓷瓶接住,然后轻轻跃进了亭子里。
透过淡淡的月光,简凡可以看清楚这人竟然是袁雪。
袁雪事实上一直没有放松对简凡的跟踪,只不过李泉朋离开之后,简凡没有人去监视她,以至于让她有机可乘。
盖郅家刚要出手,但是简凡却止住了他,说道:“是自己人,没事,你先回去吧。”
眼看着盖郅家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袁雪说道:“我认得了,这人就是在沧州的那个小贩,和尚你果然有阴谋,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从天津到现在,我一直注意你,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只不过缺少有力的证据,不能够揭穿你的阴谋罢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我手上的这个瓷瓶就是有力的证据,里面一定是一种毒药,是一种吃了让人发生像虐疾那样病症的毒药,现在你的罪证在我手中。”袁雪扬着手中的瓷瓶,得意地说道。
简凡苦笑道:“瓷瓶在你的手中,只能说明一切都是你做的,跟和尚有什么关系呢?”
袁雪一下子怔住了,她领教过简凡的无耻,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好在接下来简凡又说道:“你想怎么样,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吗?”
袁雪气势已经大减,如果简凡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的话,她还真没有办法,何况真正的要揭露他,她也做不出来,于是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只要你答应马上还俗,从此不再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本姑娘就当没事发生过,只要你没有对不起碧映,本姑娘发誓永远不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简凡淡淡地说道:“本来就没有和尚什么事,一切都是你的想像。”
“你这个瓶子非常普通,街上到处都有卖,你威胁不了我,反而会让你成为疑犯!”简凡说着背靠双手走出了亭子,头也不回地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袁雪“喂”了一声,急忙追出了亭子,说道:“和尚,这事情还可以商量,只要你承认错误,还了俗,本姑娘既往不咎…”
袁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黑暗中忽然寒光一闪,一把枪刺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向她的脑后刺来。
袁雪大惊,身子一扭,脑袋堪堪避过,同时抽出短剑,一剑劈出,叮的一声,火花闪过,刚好荡开刺来的枪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