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孽情②:总裁,轻轻亲

第 3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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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氏母女知道这件事后就想着用这件事做点文章,这才会故意让夏子悠知道谈易谦已经和她离婚的事,让夏子悠能够心灰意冷,主动离开谈家。

    谈母脸色愤青,“我当然知道,但我已经忍无可忍,我一刻也忍受不了夏子悠继续在我们谈家呆下去”

    单一纯在此刻惊愕,“什什么心姐,您说你们根本就不确定易谦和子悠是否离婚你们只是在欺骗子悠”

    谈心颔首。

    单一纯难以置信地摇首,“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欺骗子悠是有多么的残忍”

    谈心怒斥,“够了,一纯,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易谦不要站在夏子悠的立场谴责我们”

    “对不起,心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谈母打断单一纯的话,倏然正色问道,“对了,一纯,你昨晚在哪里”

    单一纯回答道,“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我看您正忙着送宾客,就没有跟您打招呼,因为有些累,我就先回酒店的房间休息了”

    谈母拧眉,“我昨晚命人端给你的那杯果汁,你没有喝吗”

    单一纯道,“呃,我让侍者给子悠了我看子悠一个人无聊地坐在角落,就让侍者将您给我的那杯果汁给了她”

    “你真是”谈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不知那杯果汁里我下了点安眠药”都怪她昨晚一直在应酬宾客而没有注意到夏子悠喝了那杯果汁,也没有注意到单一纯的离去。

    单一纯不解地瞪大眼眸,“恩”

    谈母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乐意我强硬地逼着你去勾-引易谦,所以想着让你服了安眠药,我再让人将你送去易谦的房间昨晚见你没有回我们家睡觉,我还以为你已经成功了方才我特意去酒店看看你和易谦的情况,却没有想到见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易谦的房里面”

    谈心惊诧地圆嘴,“妈咪,你不会是说易谦和夏子悠又好上了吧”

    谈母嗤鼻,“能不好上吗房间里凌乱得很”

    谈心一副无语的表情,“那真是便宜了夏子悠,经过妈咪你这误打误撞的一闹,夏子悠可能又乘此机会将易谦勾得死死的了”

    谈母道,“我正是因为这样气不过,所以才要召开记者会的”

    谈心无奈道,“一纯,你也真是浪费了妈咪的用心”

    单一纯沉郁道,“伯母,心姐,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对我很好,但是,你们误会了,就算昨晚真是我服了安眠药被伯母的人送进易谦的房间,易谦和我也不会发生什么的”

    谈母道,“你就是太单纯了男人在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谈心附和点头,对单一纯道,“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何况易谦近日也不排斥跟你在一起,不是吗”

    单一纯摇首,“易谦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谈母正欲出言反驳单一纯,一记规律的敲门声骤然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佣人恭谨的声音传来,“夫人,先生回来了。”

    “易谦回来了”谈心惊恐,忙躲在谈母身后。

    谈母本淡定自若,但谈心方才的一番话不禁令谈母心底打了一个寒颤,谈母竭力保持镇定道,“易谦回来也无妨,他和夏子悠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看易谦也不像是要和夏子悠和好的模样,否则也不会冷落夏子悠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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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女人步出书房。

    映入她们眼帘的是谈易谦目视夏子悠的深沉眸光,这一刻他放佛也在注意夏子悠脸颊上的瘀痕。

    战战兢兢的谈心搀着谈母朝谈易谦走了过去。“易谦”

    谈易谦的眸光自夏子悠的脸庞上撤离,清冷地睇向谈母,语调平缓却带着危险,“召开记者会,你的主意”

    感觉到谈易谦全身所散发的冷肃,谈母的身子颤了颤,轻声逸出,“是,因为夏子悠她实在太过分了我今天去酒店找你,没有想到会看见夏子悠在你的房间里衣衫不整,易谦,我知道你已经打算跟夏子悠离婚,但她居然妄想用身体挽留你,是在太下作”

    注意到谈易谦被寒霜笼罩的铁青脸色,谈心轻轻地扯了扯谈母,示意谈母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听见谈母的控诉,夏子悠猛地抬眸看向谈易谦,用力摇首,“我没有”

    谈母冷瞪,“你还狡辩昨晚你在易谦的房里就是事实”

    夏子悠此刻紧紧地注视着谈易谦。昨晚他们在一起,他应该清楚她昨晚的反应是身不由己她甚至不记得她和他说过什么话,脑海中的画面也只有她和他缱-绻缠绵的画面。

    余姐在此刻匆匆地走向谈易谦,“总裁,大门外面来了很多的记者”

    谈易谦轻点了下头,淡淡逸出,“你和谈心给我进书房,我等会儿有话对你们说。”

    谈母怔愕,“呃,易谦,那记者招待会”

    谈易谦寒冷的眼眸一眯。

    谈心扯了扯谈母,“妈咪,我们去书房吧”

    余姐亦在此时用眸光示意谈母。

    谈母一贯畏惧谈易谦与身俱来的威仪,此刻只好转身走进书房。

    夏子悠站在原地,眸光始终凝睇着谈易谦,手指在身体两旁无措的绞弄。

    谈易谦看了夏子悠一眼,“你去二楼等我。”

    夏子悠轻轻颔了颔首,随之转身走向二楼。

    这时候,一位佣人着急地来到谈易谦的面前,“先生,外面那些记者将大门围堵得水泄不通该怎么办”

    谈易谦轻淡逸出,“让他们进来,开始记者会。”

    “是。”佣人即刻奔出厅门。

    十分钟后,所有的记者被安排在别墅花园的一块空地上,谈易谦坐在花园的太阳伞下,闲定自若地接受诸多记者的采访。

    一位记者发问,“谈总,您召开记者招待会是为了澄清近日有关您和妻子夏子悠已经离婚的传言吗”

    记者们只是应邀来参加记者会,却并不知道是由谁主持,此刻见到谈易谦,记者们颇感意外,毕竟谈易谦是极少在媒体面前露面的。

    余姐替谈易谦发话,“总裁今天请大家来,只想让你们知道最近你们所报道的总裁和总裁夫人已经离婚的消息已经严重影响到总裁和总裁夫人的私生活,所以,总裁在此严肃地跟你们声明,总裁和总裁夫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并没有所谓的离婚,也请你们背后所代表的媒体都不要再继续报道诸如此类根本莫须有的事实,否则,总裁将以法律途径控告你们背后所代表的媒体。”

    听到余姐的说辞,大部分的记者都已经诚惶诚恐,但也有个别不怕死的,顶着危险逸出,“谈总,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们有朋友拍到您和单一纯小姐在马累亲密度假的画面,您当时并没有戴着婚戒”

    立即有记者跟着附和道,“除此之外,您的妻子夏子悠之后独自带着女儿去了中国y市,这似乎也说明您和妻子已经处于分居状态,而昨晚在谈老夫人的寿宴上,有参加晚宴的人士透露,您和妻子入场时的恩爱不过是敷衍媒体,在昨晚的晚宴上,您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单小姐呆在一起谈总您是否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余姐逸出,“你们所说的这些事其实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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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易谦挥手打断了余姐的说辞,薄唇轻淡地逸出,“很感谢诸位能够如此关注我的私生活,但我无须跟你们解释太多,我只想让诸位知道,刚才余特助所说的话正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希望诸位不要让我的妻子不愉快,更不要让我感到不愉快”

    谈易谦的话平缓而没有起伏,却带着魄力,威胁力与危险并在。

    记者们顿时默契地噤声。

    下一秒,谈易谦起身,肃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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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谈心挽着谈母的手,心跳恐惧得如擂鼓。

    谈母轻抚着谈心颤抖的手,似在安慰谈心,也似在安慰自己。

    这时候,余姐打开了书房房门。

    谈氏母女屏着呼吸看向走进书房的谈易谦。

    谈易谦单手插着裤袋,冷傲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幽冷逸出,“我和夏子悠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们过问了”

    谈心不敢说什么,此刻保持着沉默。

    谈母以母亲之姿逸出,“易谦,我不是想要过问你的私事,只是夏子悠她实在太过分了你和她明明已经走到离婚这一步,她居然还无-耻地跟你索要三个月的时间,目的就是想要利用这三个月让你回心转意她有这样的心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耍手段用身体迷惑你”

    谈易谦转过身,黑眸狡黠地眯成一条线,语调较方才愈加冷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谈母迟疑了一秒,如实道,“我我是听别墅的一名佣人提起的,她是无意间听见你和夏子悠的对话的。”

    谈易谦冷声道,“你欺骗她说了我已经决定跟她离婚”

    谈易谦质问的语气下分明是肯定。

    “我只是想要逼她主动离开”

    难怪她会决定带着了然去y市

    提起这件事,谈母压制在胸腔的怒气再度上涌,“她离开就算了,还居然带着言言言言是我们家的孙女,我不允许她带走,所以我让她带言言回来,但我没有想过她会狗急跳墙,回来后竟想尽办法爬上你的床”

    谈易谦冷讽道,“她是否真的想尽办法爬上我的床,妈咪您不是最清楚的吗”

    谈母身子一怔,“呃,易谦,你在说什么”

    谈易谦眸光暗沉了下来,“你有什么事是需要去酒店找我的或者说,你想要在酒店看见什么”

    谈母滞愣地后退了一步,摇首,极力假装无辜,“易谦,我去酒店是因为因为”谈母发现她居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知道隐瞒不了谈易谦,谈心小声对母亲道,“妈咪,你跟易谦说实话吧”

    心惊胆战的感觉亦令谈母很是不好受,谈母终于压制不住地冲口而出,“是,我去酒店是为了看一纯是否在你的房里昨晚我原打算”

    谈母将她欲安排单一纯跟谈易谦发生关系的事跟谈易谦叙述了一遍。

    谈易谦听完后眉心拧紧,沉声道,“除此之外,你没有做其他的事”

    谈母的叙述里只承认安眠药一事,却丝毫没有提到有关性-药一事。

    谈母激动逸出,“当然没有,易谦,妈咪不过是想撮合你和一纯”谈母在心底咒骂,那没长眼的下人,居然木讷地将夏子悠给送去了她儿子的房里。

    谈易谦脸色阴翳,语调降低,“你确定你没有做其他的事”

    谈心小小声地说了句,“易谦,妈咪的确没有隐瞒”

    谈母失落地逸出,“就算妈咪想要撮合你和一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你也不需要这样质疑妈咪妈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果夏子悠适合你,你和她也不走到离婚这一步”

    谈易谦冷笑出声,“我和她之间的事,您没有权利过问,还有,你甩了她的那个巴掌,我会以你未来半年都禁足在谈家作为代价”

    谈心惊恐,“易谦”

    谈母俨然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我打了她”话说自此,谈母倏然想起了谈易谦一开始就停驻在夏子悠脸庞上的眸光。“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我是你妈咪,我们昨晚不是才缓和了母子关系吗”

    谈易谦嘴角阴冷地勾起,“妈咪,那么多政商人士出席您的晚宴,我总不能让他们看我们家的笑话。”

    听闻谈易谦所说的话,谈母的脸色顿时刷白。

    谈易谦随即迈开步伐。

    谈母处于怔愣中而没敢再说话。

    在步出门槛的前一秒,谈易谦停下脚步,森冷逸出,“我不允许再有人对她动手,否则,我会让她在那个人的脸上偿还回来”

    发生关系的后遗症38000

    2012629 19:56:30 本章字数:9148

    她站在二楼的露台上,静静地眺望着前方。偑芾觑晓

    “少夫人,先生让您去他的房间。”

    佣人的一道呼唤换回了夏子悠的思绪,夏子悠转过身,缓缓迈开步伐。

    “先生,少夫人来了”

    替夏子悠扭开-房门,佣人恭敬地提醒正屹立在落地窗前的那抹冷傲身影嗥。

    夏子悠屏着呼吸,内心局促地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出声。

    大概五分钟以后,他转过身,薄唇淡淡逸出,“还痛吗”

    夏子悠恍然抬眸,注意到他凝睇在她脸庞瘀伤上的深沉眸光,她轻轻摇了摇首旨。

    他沉默了片刻,问,“昨晚你还记得多少”

    夏子悠如实道,“我不知道我在宴会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宴会已经结束,是一位侍者叫醒我的,但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之后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你房间的”

    谈易谦语调平淡道,“你误打误撞喝我母亲准备给单一纯的果汁,而果汁里含有一定剂量的安眠药。”

    夏子悠惊愕地瞪大双眸,“安眠药”天呐,果汁里怎么会有安眠药

    谈易谦道,“我母亲预备撮合我和单一纯,但单一纯不懂我母亲的心机,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无聊,便让侍者将果汁端给了你。”

    夏子悠顿时会晤。难怪她当时坐在那么偏僻的角落竟也有侍者注意到她,还给她上了一杯果汁

    她终于明白了谈母今早喜悦出现在谈易谦房间门口,见到她以后却整个脸有垮掉的原因。

    夏子悠望着谈易谦,愣愣地问道,“除了安眠药,没有其他”

    他必定知道她这个“其他”指的是什么

    谈易谦缓缓吐出,“她坦诚了所有的事,承认的只有在果汁中添加了安眠药。”

    “只有安眠药那”

    谈易谦望进夏子悠的眸底,“我在想你昨晚的表现真的是跟药物有关吗”

    夏子悠单薄的身子倏然一怔,不明白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低声道,“我已经查过了,昨晚送你回房间的并不是我母亲所安排的那位侍者,她不过是清理晚宴现场的一名普通侍者,无意间看见你昏睡在晚宴的一隅,她因为知道我们的夫妻身份,所以将你送去了我的房间,这之后没有人再接触过你但是,在房间里,你的表现却不像是只服用了安眠药那么简单。”

    她听出他话底的意思,一脸茫然地问,“你的意思是昨晚我仅仅只是服用了安眠药”

    这时候,叩

    一记敲门声传来。

    佣人打开-房门,“先生,余医生来了。”

    余医生走进房门,身子微躬。“谈总。”

    谈易谦平静道,“你带她下去做检查吧”

    余医生点头,“少夫人,请。”

    夏子悠滞怔地看着余医院,后又将疑惑的眸光转向谈易谦,“做什么检查”

    谈易谦重新将眸光转向面前偌大的落地窗,俊颜沉静,语调没有起伏地逸出,“我需要知道你身体内除了含有安眠药成分,是否还有其他药物的成分。”

    夏子悠脱口而出,“你是在怀疑我吗”这一秒她才意识到他前一刻逸出的所有话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在提出质疑。

    谈易谦语调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不过是想要弄清楚。”

    夏子悠立即摇首拒绝,“我不做检查,我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个检查。”

    谈易谦俨然没有给夏子悠拒绝的权利,“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夏子悠用力摇首,“我不去”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会觉得好似被羞辱了一般他凭什么怀疑她

    “少夫人,时间不会太久的,也不会给您造成不适您还是跟我去一下吧,如果您的体内真的含有其他药物,这有可能也会影响到您的身体,检查一下总是好的。”余医生劝道。

    夏子悠怔怔地望着谈易谦的背影,紧紧地咬住唇瓣,倏地,她缓缓地放开唇瓣,哽咽逸出,“谈易谦,难道在你心底,我就是这样下作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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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悠终究还是跟余医生去做了检查

    她没有想过谈易谦会去质疑她,她以为他了解她的

    她知道只要去做检查,他就一定会清楚她昨晚的所做作为只是身不由己,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样低俗卑劣的方法去挽留他

    为什么他会质疑她

    就算已经不在乎,曾经的了解还是在那里的,不是吗

    去做检查是她不乐意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他羞辱了一般,可是,如果她不去做检查,他是否又在心底坐实了她的罪名呢

    半个小时后,余医生同夏子悠再次来到谈易谦的面前。

    余医生对谈易谦道,“谈总,这是检查报告,请您过目。”

    夏子悠站在原地,内心一派坦然。

    谈易谦扫过报告一眼后,对余医生道,“你下去吧”

    余医生随即退身。

    当房间内只剩下谈易谦与夏子悠后,谈易谦从报告中挑出了一张纸,而后甩到她面前的地板上。

    “你应该自己看看。”

    听着他的语气,她恍然不解。

    蓦地,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那张被扔在地上的检查报告,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眼眸逐渐瞠大。

    “看来你昨晚的演技倒是精湛到让我意外”

    他冷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讽刺。

    “我想你应该看得懂报告上面除了显示有安眠药成分并无其他药物成分的文字吧”

    她缓缓地站起身,说不出一句话,美丽的脸庞上有着难以置信,心头却又被他此刻的讥诮言语而犹如在感受冬日的严寒时又被泼上一盆冷水,令她难受得出了不声,她紧紧地握着检查报告,呆愣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的英俊脸庞。

    “看你的样子,你在怀疑余医生或者,你可以选择到医院找别个医院替你再做一次检查。”

    他平静地说着,语调愈发的冷漠。

    她心痛于看到他此刻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环抱住胸,没有安全感地抚着自己纤细的手臂,这一刻才感觉到她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冰冷。

    她吞噎了下口水,逸出,“不必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习惯在打量一个人的时候眯起眼,清冷道,“夏子悠,这就是你想要利用这三个月来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做的努力”

    努力

    不

    她早已经断了这样的念头

    忽然之间,她觉得解释已经多余,从他逼着她去检查的那一秒开始,他对她就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

    她垂首沉默了几秒,倏地,她抬起为抑制泪水而瞪大的眼眸,平静地逸出,“你已经已经不爱我了,对吗”

    她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问的,但她觉得,这一次转身,她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沉默着,幽暗的眸底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她突然痴痴地笑了声,“是我太天真,才会跟你争取三个月的时间比起我,单一纯的确更适合你。”

    “你现在是在利用我的怜悯之心来转移话题吗”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逸出。

    她傻傻笑着,什么都不说。

    “该死的,你所做的努力就是引-诱”

    “引-诱”

    她颤抖地重复了一遍,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至今日,你怎么还会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上一次两次床就能够解决的”

    他冷酷的言词,如凌迟般鞭挞着她的心。

    她的心碎了,她和他经历过那么多的过去,纵使彼此不适合在一起,她也没有想过如今他会这么轻而易举就对她失去了信任

    她的心窝骤然冰冷,全身的血液失去了温度,感觉这里已经再也没有她留下去的必要。

    耳畔依旧是他讥诮的字眼,她捂着嘴,转身欲逃离他的视线。

    “这么轻易就想走”

    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强硬的气力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令她根本无法反抗。“昨晚不是反复地说要我吗”

    “不”

    男女间悬殊的气力令她根本无法反抗。

    他像是一只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将她压在房间的大床上,十指相扣以来禁锢她抵抗的双手。

    “不要这样你这个疯子”

    她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因为他此刻的蛮狠,也因为对他的失望。

    “现在怎么做不下去了”他的语调低沉,神情含着讥诮。

    她的身体僵住,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恐惧地瑟瑟发抖。

    他倏然压制住她,动手扯下了她的底-裤。

    她慌乱地用力摇首,使用全身所有的气力捶打着他健实的身体

    看着她自眼角滑出的泪液,他终究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睇她自眼角滑落至脸颊的晶莹泪液。

    她抽泣着,双肩瑟瑟地颤抖。

    终于,他放开她,拉上被子罩上了她裸-露的身躯。

    他按下床头柜上的通话键。

    “先生。”

    “让余医生过来。”

    “是。”

    余医生进来前,夏子悠只来得及穿好衣服,但被单的褶皱和来不及折叠的凌乱被子都令她难堪。

    余医生恭敬道,“谈总。”

    谈易谦背对着她,毫无感情地逸出,“我不希望她怀孕,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医生看了夏子悠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夏子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至余医生离开,夏子悠终于隐忍不住地逸出,“谈易谦,无论我是否引-诱你,当你昨晚控制不住自己碰我时候,你就没有资格管我怀不怀孕,混蛋”

    骂过后,胸腔涌起的酸涩和委屈令夏子悠在这一刻啜泣出声,捂着嘴,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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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悠终究还是去余医生那里拿了几颗事后避孕药。

    虽然在谈易谦面前说了一番气话,但她清楚她的确不可以

    这几天都是她的危险期,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想办法阻止

    她不过不想他趾高气昂地表现出他有多么的伟大

    余医生说他开给她的避孕药是新研出的产品,副作用极小,对她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此刻,夏子悠靠坐在床头,手心里是余医生拿给她的几粒药丸,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

    呆滞地看着手心中的白色药丸,耳畔响彻的是谈易谦冷声讥诮的字眼,夏子悠将药丸吞进了腹中。

    也许是她一口气吃得太急,又或者是她顶在喉咙的酸涩令药卡在了她的喉咙,她吞噎不下去,急忙扶住了喉咙,并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但是,水和药物的苦涩令她难受地咳了一声,下一秒,她喉咙中的所有药丸全都倾口吐出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鼻子一酸,倏然失声痛哭

    “妈咪,妈咪”

    在她难以遏止住伤痛情绪的时候,了然在她的房门外拍着门,稚气地喊着。

    夏子悠慌忙拭去眼角周围的泪痕,起身打开-房门。

    了然仰首对夏子悠道,“妈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夏子悠将了然抱起,虽是红肿的眼眶,但假装无事地冲了然微笑,“什么好消息啊”

    了然沉浸于兴奋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夏子悠泛红的眼眶,她天真逸出,“单阿姨今天晚上就会搬来我们家住啦”

    夏子悠怔了一秒,又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是是吗”

    “言言好开心啊妈咪,单阿姨对言言可好了,她会给言言讲故事,还会陪言言玩游戏,那天单阿姨跟言言玩拼图,单阿姨比言言还快拼出来呢,比妈咪还厉害”提起单一纯,了然兴奋不已。

    “子悠”

    母女两正在说话的时候,单一纯来到了她们面前。

    了然乖巧地唤着,“单阿姨”

    单一纯疼惜地亲了一下了然稚嫩的脸庞,轻声对了然道,“言言,阿姨有话想要跟你妈咪说,你能不能回你房间玩会儿”

    “好。”

    单一纯从夏子悠的怀里接过孩子,“子悠,让我抱言言去房间吧,你等我一会儿。”

    夏子悠点头,“恩。”

    片刻后,单一纯从儿童房里走了出来。

    夏子悠问,“你有话跟我说”

    单一纯神色忧郁,缓声道,“我们去露台吧”

    两人来到露台,望着露台下方的那片柠檬草花丛,单一纯微微一笑,“你看你种的柠檬草长得多茂盛啊”

    夏子悠平缓地逸出,“它们已经茁壮成长,未来不用我再管它们了”

    单一纯转过脸,“子悠,我不准你说出这样伤感的话”

    夏子悠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哪里伤感了”

    单一纯轻叹了一口气,“余医生刚才下楼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你和易谦闹得不愉快的事。”

    夏子悠沉静地将脸撇向一旁,没有说话。

    单一纯扶着夏子悠羸弱的身躯,轻声道,“子悠,你别怪易谦,我相信是检查结果出了错误,你应该再让余医生做次检查的,相信检查结果一出来,只要你向易谦解释清楚,易谦会相信你的”

    想起谈易谦冷酷的面容和无情的眸光,夏子悠的心狠狠地一抽,她用力吸了口气以遏止心头的疼痛,缓声逸出,“你一定要相信易谦他是在意你的,如果他不在意你,他怎么会在召开记者会的时候同记者们说你和他并没有离婚”

    听到单一纯所说,夏子悠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单一纯叹了口气道,“子悠,首先我必须对你说,伯母和心姐给你说的易谦已经跟你离婚的事,其实都是伯母和心姐为了让你主动离开谈家而编造的谎言,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易谦的决定”

    “怎么可能”夏子悠滞愣摇首,“她们知道我和谈易谦有三个月的约定,也知道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存在”

    单一纯回答,“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可以确定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伯母亲口告诉我的至于易谦跟媒体记者说你们没有离婚的事,这是真真存在的事实,你明天就能在报纸上看见易谦的表态了”

    夏子悠始终难以置信,不断摇首。

    单一纯抚慰道,“这件事伯母和心姐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不过,伯母牵扯出来这么多事,至少能够证明易谦仍旧在乎你,所以你不要多想,易谦是因为误会你所以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跟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尽管单一纯所说的话令夏子悠感到有些意外,亦让此刻的夏子悠无法摸透谈易谦的心,但夏子悠的心头已经有了坚定的想法,“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不可能再走下去”

    单一纯担忧地劝道,“你别子悠,子悠,如果还在乎,就不要轻易放手”

    不愿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令心头的疼痛加剧,夏子悠转移话题道,“对了,刚刚了然说你要搬来别墅,是真的吗”

    单一纯立即摇首否决,“子悠,想要我搬来别墅住这件事是伯母之前安排的,佣人刚刚问我的时候,恰好被言言给听到了你别多想,这里是你和易谦的家,我才不会住在这儿妨碍你们一家三口我会再在洛杉矶陪伯母几天,过段时间我就去法国陪我爹地妈咪”

    夏子悠信了单一纯的解释,认真说道,“一纯,其实了然她很喜欢你,你可以”

    知道夏子悠想要说什么,单一纯出声打断,“我说过不准你说伤感的话,你休想有离开易谦的念头,更不要想我以后能代替你照顾言言,因为你和易谦会永远幸福地走下去”

    看着单一纯眸底对他们的坚定,夏子悠只是沉默,心底已经有预感单一纯此刻对他们的祝福应该不会再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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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他对她已经不在乎,为什么他还要在媒体的面前说明他和她并没有离婚呢

    这一夜躺在床上,夏子悠始终都在思虑这个问题。

    其实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必要再思虑这个问题了,因为她明天就打算跟他说清楚当然,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说清楚。

    她回来的初衷本就是要跟他说清楚,虽然现在知道他可能还没有做出决定,但她觉得他们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没有了信任,就算勉强继续在一起,他和她的感情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翌日,清早。

    夏子悠一夜无眠,所以早早就醒了。

    她原本打算一早就去“谈氏”找谈易谦,但看时间还很早,她随即来到花园。

    散步在花园的石子小径上,夏子悠的心头泛着微微的酸涩

    如果说整栋别墅还有一个地方是她以后会一直牵挂的,那也许就只有这个花园了

    她喜欢别墅的花园,清静雅致,适合散步,也适合在闲暇之余种些花花草草。

    这片柠檬草花丛,她原本是想等花期到的时候,再带他过来看的

    她知道他喜欢柠檬草的味道,因为他以前总是会埋进她的颈项,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柠檬草味道,他总说他喜欢

    她种这片柠檬草的初衷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现在想来,其实她以前根本就不必想太长远的事,因为人和事总是会变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夏子悠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享受着清晨花园内的新鲜气息。

    倏地,一道对话声传来

    “我真是替单小姐有些不值啊”

    “你难道不喜欢少夫人”

    “我也不是不喜欢少夫人,就是觉得单小姐也是个好女孩,为了成全先生和少夫人,单小姐很是委屈了自己”

    两个女佣的对话自夏子悠身后的树丛里稀稀落落地传来,夏子悠不禁望了身后一眼,隔着树丛,她看见两名正蹲在地上修剪花草。

    两名女佣俨然没有料到花园里这么早就会有人来散步,所以毫无顾忌地聊着。

    倏地,一个佣人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跟你透露件事吧,你听完可不能到处去说,要是传到少夫人的耳朵里,恐怕要出事的”

    夏子悠只是跟她们隔着树丛,所以她们的对话此刻已然清晰地进入夏子悠的耳中。

    佣人甲道,“前几天,少夫人和单小姐不是还没回洛杉矶嘛,管家安排我打理别墅的卫生有一次,我去先生的房里打扫房间,无意间看见先生遗落在房间的手机,我怕先生有急事,所以赶紧让司机送去公司给先生谁知道,我刚拿起手机,就看见单小姐发给先生的一条简讯”

    佣人乙来了极大的兴致,“你怎么知道是单小姐发的简讯上面说什么”

    佣人甲轻斥,“你傻啊,总裁的手机屏幕上有写一纯两个字啊简讯上面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不想子悠难过,对不起”

    佣人乙疑惑道,“这有什么呀”

    佣人甲道,“我当时看到这条简讯的时候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是昨天,先生和少夫人在楼上谈完话后,我就看见先生拽着单小姐来到花园,先生和单小姐好像起了争执,最后先生冷着脸离开了之后余特助就来花园找单小姐了,因为余特助是和单小姐边走边说的,所以我在花园打理花草的时候就无意间听到几句我听见余特助劝单小姐住在别墅,说是先生的意思,余特助还说单小姐很傻,先生明明已经开始在意单小姐,单小姐却还劝先生不要跟少夫人离婚”

    佣人乙不禁困惑,“呃,单小姐不是喜欢先生吗怎么会劝先生不要跟少夫人离婚呢”

    佣人甲道,“单小姐对余特助说了,她说她不想看见少夫人难过,她觉得先生应该陪在少夫人身边,毕竟先生和少夫人经历了那么多,还有孩子”

    佣人乙感叹道,“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先生已经喜欢上少夫人了,但单小姐不愿意跟先生在一起,因为单小姐不想少夫人伤心单小姐还真是很大度啊,毕竟她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先生。”

    佣人甲道,“可不是嘛,说实话,单小姐跟先生也是很般配的,而且单小姐对先生那是没话说,上次还舍命救先生呢但少夫人就不一样,她总是惹事,害得先生每天都得烦恼,跟少夫人在一起,也难怪先生会累了”

    佣人乙惋惜地摇了摇首,“看来先生跟媒体表态的没有离婚一说,也不过是听了单小姐的劝,先生和少夫人恐怕迟早还是要分开的少夫人也的确不懂得珍惜,以前先生对少夫人多好啊,疼少夫人的样子都让我们羡慕死了,谁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

    佣人甲道,“看来单小姐迟早会成为新的少夫人的”

    佣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夏子悠却已经无法再继续听下去。

    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滴落在花园的绿色地面上

    夏子悠缓缓起身,就着,模糊的视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这一刻她想起了谈易谦在谈母宴会上注视单一纯的眼神,也想起了谈易谦昨日给她定罪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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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全 8000

    2012630 8:32:42 本章字数:9149

    有了决定后,夏子悠的第一个念想就是去找谈易谦。偑芾觑晓

    虽然转身不一定要说再见,但是,今早听了两名佣人的对话,她觉得她更有必要去找他一次

    进入“谈氏”,直上九十八楼,她像往常一样保持着优雅的笑意,但以往她还能够在电梯中继续弥留幸福的笑意,今日的她在电梯紧闭密封的空间内,却再也无法维持那抹笑意,连电梯内的落地镜呈现的也是她孤寂落寞的模样。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夏子悠已然恢复了精神,她步出电梯。

    夏子悠正欲走向谈易谦的办公室,却看见余姐刚巧自谈易谦的办公室出来嗥。

    余姐抬眸无意间看见夏子悠,她脚步一滞,无法不恭敬地唤了声,“总裁夫人。”

    夏子悠对待余敏永远都带着对长辈的敬重,她礼貌道,“余姐,我找易谦。”

    余姐回答的语调生硬,“总裁在开会,您现在恐怕不方便打扰。札”

    夏子悠缓缓道,“余姐,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开会”

    余姐正色解释道,“总裁夫人,我没有骗您,总裁的确在开会如果您非要现在见总裁,我替您知会总裁一声就是了。”

    听着余姐不耐烦的声音,夏子悠安静了下来。

    蓦地,夏子悠突然深深地唤了一声,“余姐”

    余姐的脸转向一旁。

    夏子悠垂下眼帘后抬起,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逸出,“其实,我很遗憾我和你没能够成为朋友自小到大,我先是因为有夏家的家世而鲜少找到真心待我的朋友,成年以后在谈氏做事,因为性格原因,也始终无法跟同事建立起真挚的友谊,但我一直渴望有个朋友,直到认识易谦,认识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之后我和谈易谦经历了种种事,你始终都站在我这一边,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就像是我的大姐,会跟我说人生道理,也会心疼我,在我和他情感最低迷的时候,也是你一直鼓励我前进”

    余姐虽用恭敬的语气,但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冷淡,“总裁夫人,您说这些干嘛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我早已经忘却,您现在依然是总裁的妻子,您没有输,仍旧可以在我的面前维持您的高傲。”

    没有将余姐的说辞放在心底,夏子悠摇了摇首,酸涩地逸出,“我知道你今天和我的隔阂,是你曾经用百分之百的热忱帮助我,而我却让你太过失望但无论你如今是如何看待我,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心底依然是我在意的朋友。”

    余姐疑惑地打量着夏子悠,很难理解夏子悠今天怎么会对她说这番话,而且,糟糕的是,夏子悠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竟难以遏止地动了恻隐之心。

    料想到夏子悠从前能够将自己伪装得那么天衣无缝,余姐终究没让她心底的那丝恻隐之心滋长,她清冷地回应夏子悠,“看来是总裁夫人抬举我了,不过,我福薄,无福消受我记得那一年总裁夫人也是在落魄的时候求我帮忙,希望我能够想办法让您和总裁在一起,现在总裁夫人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会是觉得自己又处于落魄的时候想寻求我的帮助了吧这倒是,总裁虽然在电视上澄清了您和他已经离婚一说,但总裁始终没有跟你和好呢”

    余姐抱着胸,完全一副不想要继续搭理夏子悠的模样。

    夏子悠看着余姐冷硬的脸庞,没有再说话。

    余姐正眼睇了夏子悠一眼,冷淡道,“总裁夫人,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要下去做事了对了,总裁的确在开会,您要在这里等,那就等吧”

    夏子悠依旧沉默着。

    余姐径直迈开步伐离去。

    夏子悠杵在原地,微微瞠大眼眸以缓解眼睛的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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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总裁办公室内,夏子悠静默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夏子悠足足在办公室内等了谈易谦两个小时,但谈易谦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因为坐在沙发上腿麻,夏子悠随即起身在办公室内走了走。

    发现他办公室的桌面上有几分文件放得有些凌乱,她像以前一样习惯地想要帮他整理好,但当她将文件拿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似乎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些动作了

    夏子悠最终还是将文件整理好了,放置在他平常处理的地方。

    这时候,一道颇为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听见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夏子悠本能地转首,恰好见到了此刻正迈入办公室的谈易谦。

    谈易谦的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下属,俨然是有公事要讨论。

    谈易谦没有预料到会在办公室内见到夏子悠,他毫无表情的俊颜暗沉了一分,脚步停驻。

    “谈氏”的诸位高管见到夏子悠在办公室,皆恭敬地唤道,“总裁夫人。”

    夏子悠将停驻在谈易谦脸庞上的眸光移开,微笑对几位高管道,“你们好。”

    其中一位高管道,“总裁,我看那个项目现在就不讨论了,总裁夫人难得来公司一趟,一定是怪罪总裁每天忙着工作而忽略了老婆,我们识相点,不打扰了”

    谈易谦一如既往的轻淡出声,“下去吧”

    几位高管随即退下,并带上办公室的房门。

    待几位高管离开后,夏子悠脸庞上的笑意才慢慢地收回,她重新看向谈易谦,轻唤了一声,“易谦。”

    “有事”

    这一次谈易谦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将眸光移向别处,而是看着她,语气淡漠。

    抬眸望向他的这一秒夏子悠才注意到他今日的装扮。

    黑色西装,奥丁灰斜纹领带,条纹衬衫,衬得他整个人英气勃勃。

    刚才她只注意到他进门时的傲世独立,却没有注意到他脖颈上的那条奥丁灰条纹领带。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那条领带的花色,那也是她曾经看中的,但最后却被一个美丽的女人选给了她心仪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收在抽屉里的,此刻看见他打着这条领带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倏然感觉心脏处好似被狠狠扎了一下。

    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失意丝毫没有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显现,她平静逸出,“我知道你很忙,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打算明早离开洛杉矶。”

    谈易谦幽深的黑眸变得深沉。

    夏子悠始终目视谈易谦的俊逸脸庞,语调柔和,“今天早上我在花园里听见两个佣人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你和一纯都为我委屈了不少,而我很笨,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其实是明明看出来了,心底却始终希冀那不过是她看错了。

    谈易谦沉默地倾听她的叙述,眸光依旧深沉得令人琢磨不透。

    “其实那晚在宴会上,你拉着我的手,当单一纯出现在你我面前的时候,你的手下意识地松开我,我就想过也许已经有一个女人取代了我在你心底的位置”

    谈易谦并不知道夏子悠此刻所说的这番话是在镜子前练习了多少遍才不至于令眼泪滑出眼眶的。

    “我们之间和单一纯无关。”这是金泽旭的事件发生以来,谈易谦第一次跟夏子悠讨论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夏子悠赞同地颔了颔首,“我知道和她无关”她知道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是明智果断的,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允许感情的第三者存在,除非他本身已经没有感情的羁绊。

    所以,真正的问题是存在于他们之间

    他们从相遇到踏入婚姻的殿堂,始终都不纯粹,婚姻也注定要滋生诸多的问题,只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以为彼此可以相知相守,遇到问题一起解决,但到最后才发现,他们没有信任的基础,根本无法做到相知相守,所以,他们的婚姻就像是根基不稳的堡垒,只要一遇上强大的风吹雨打,始终是要倒的

    经过一晚,他的语调似乎也比昨日好了很多。“你能理解就好。”

    夏子悠耸了耸肩道,“好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离婚协议书在你那里,我想你可以让埃斯顿去处理了”

    谈易谦眯起眼,问她,“你决定了”

    夏子悠淡然反问,“你也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这一秒谈易谦没有说话。

    夏子悠兀自笑了一声,闲适地逸出,“在我看来,一纯就是个傻女孩以前就已经放弃过你一次,这一次还打算退让”

    谈易谦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警觉,“她跟你说过什么”

    夏子悠立即解释,“你不要误会,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是我在别人的口中无意间听到的”

    谈易谦微蹙的眉心稍稍缓解。

    夏子悠继续道,“一纯是个好女孩,善良,大度,你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很舒服,我由衷祝福你和她能够有机会发展我今天来最重要的是想跟你说,离婚以后,我想带走了然”

    “不可能”谈易谦直接拒绝。

    夏子悠笃定地看着谈易谦,“我必须带走了然,她是我的女儿,她需要我,我曾经已经放弃过她一次,我不能再没有她。”

    谈易谦的俊颜肃冷,“你知道我不可能让她跟着你。”

    夏子悠的眸光依旧坚定,“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是跟你争取。”

    谈易谦眉心蹙起,眸底闪耀的光芒阴暗。

    夏子悠吞噎了一下口水,将来时在心底已经想好的话不带有丝毫畏惧地逸出,“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今天就召开记者会,向世人宣布我们即将离婚的事实,并将破坏我们婚姻第三者的头衔扣在一纯的身上”

    谈易谦眸底的精光内敛,仿佛没有料到夏子悠会有此番言辞。

    夏子悠将在心底准备好的第二句话逸出,“你不会愿意看到你和一纯身败名裂吧”

    谈易谦眼眸促狭地眯成一条线,寒光迸发,“你在威胁我”

    夏子悠淡定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谈易谦透过眼眸的缝隙打量着她,一派从容地回答,“你不会这么做,夏子悠,我了解你。”

    夏子悠嗤笑了声,“了解易谦,你不了解我,就像我也没有了解过你一样”

    是的,一直以来她以为她了解他的,但其实她根本从未了解过他

    昨天的事,已经硬生生在她的心头划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也正是因为她以为了解,当他的反应揭露出和她背道而驰的反应时,她才会措手不及,被伤得这么深,这么痛

    谈易谦的眸光散发狡黠,“没有人能够威胁我。”

    夏子悠闲定自若地逸出,“那我就成为你人生中的第一个。”

    谈易谦看着她的神色变的森冷骇人。

    夏子悠忽视他此刻所散发的冷冽,挺直身躯,镇定地逸出,“我发誓,我会为了了然做出任何事,所以你不用试着考验我。”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眼睛里看到胜过以往的坚定,他拧起眉心,不悦道,“我们何必要闹得不愉快”

    “是,的确没有必要闹得不愉快”夏子悠漾起一抹轻淡的笑意,“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将了然带在身边我们离婚了,想必在法律上你也不会亏待我,我有足够的钱养活了然如果你是觉得了然是你的女儿,你没有理由放弃了然,你为什么不想想以后你和一纯也会有你们的孩子呢”不知道为什么,夏子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哽了一下。

    谈易谦独断逸出,“没得商量。”

    “那我只好召开记者会”

    谈易谦冷沉地睇了夏子悠一眼。

    “你不考虑到你自己,也应该考虑到一纯如果背负着第三者的罪名,以后你们的婚姻也会被外界的舆-论而斥责得寸步难行,当然,你说我演技精湛,我自然会发挥我的演技让全世界都同情我。”

    看着谈易谦绷紧的脸庞却因为她此刻所说的话而有稍稍放松,知道触及到谈易谦的敏感神经,夏子悠缓和了一下语气逸出,“孩子交给我你可以放心我是了然的母亲,我会给予她别人无法替代的母爱,也会给她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谈易谦沉默着,分明在思虑夏子悠此刻所说的话。

    夏子悠见谈易谦思虑太久,唯恐谈易谦拒绝,夏子悠再次补充了句,“比起你,我更适合拥有她,不是吗”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夏子悠终于听见谈易谦的答案。

    “好。”

    夏子悠在心底欢呼,“谢谢”

    谈易谦倏然问她,“你打算明早离开”

    夏子悠轻点了下头,“是。”

    谈易谦没再说什么。

    气氛沉静了片刻,谈易谦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刚才的会议继续。”

    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夏子悠知道她已经是时候离开,她转过脸望向谈易谦,原本想要跟他道一声再见,眸光却注意到他脖颈上的那条领带,她倏然没有想跟他道出再见的冲动,她随意地跟他说了声,“那我走了。”

    谈易谦并没有回应夏子悠,而是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夏子悠没有犹豫地转身,平静离开。

    夏子悠迈开步伐之后,没有人知道,谈易谦抬眸望向了夏子悠的身后,最后,他的眸光停驻在桌面上整理好的文件,看着这些文件,他久久失神。

    许久以后,谈易谦靠在椅子上,扯松了脖颈上的领带。

    ------------------------------------------------------

    夏子悠在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址后,她坐入车厢。

    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往后移动的“谈氏”集团,然后将眸光停留在了“谈氏”的最高层第九十八层。

    待“谈氏”已经彻底远离她的视线之内后,她这才收回眸光。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浸湿了她的眼眶。

    眼见眼泪将在她的眼眶中凝聚成泪珠滑出,她无声地用手拭去眸中的泪液,表情并没有哀伤的神色。

    再痛再苦都已经过去了,她以后也不会再经历这样的伤痛了,何必要流泪

    他已经将孩子让给她了,这算是她此时此刻最欣慰的一件事

    事实上,去找他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的,毕竟他很疼了然,要他放弃了然可能会比登天还难难以料到,她最终还是说服了他。

    她当然知道她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最关键的是她用对了方法,找对了他的软肋

    每个人都有软肋,亚森曾经说谈易谦的软肋是她,所以他们可以逼着谈易谦做任何事,现如今她将这套方法又用在了谈易谦的身上

    是啊,单一纯如今就是谈易谦的软肋

    每个人都会为了在乎的人或事做出牺牲,这是人之常情的。

    她很开心这样的结果,只是有些意料之外,他为了单一纯,竟真的能够做到放弃了然

    回到别墅,夏子悠刚换下拖鞋,了然就已经拿着一副拼图朝夏子悠奔了过来。

    “妈咪,陪我玩拼图”

    夏子悠抱起了然,在了然的脸上亲了一下,“走吧”

    母女两来到二楼的儿童房,了然将拼图摆在床上。

    “妈咪,接下去不知道怎么弄了,你能帮我吗”

    了然拿着几块拼图,期盼地看着夏子悠。

    夏子悠看着床面上复杂的拼图,颇为尴尬地逸出,“呃,妈咪试试吧这是谁给你买的难度好像比以前高了很多。”

    了然开心逸出,“是单阿姨啊单阿姨今天给言言买的。”

    夏子悠拿着模块在拼图上拼着,但结果似乎没有比了然好多少。

    了然问,“妈咪,你会吗”

    夏子悠红着脸回答,“妈咪可能要思考一下。”

    “好。”

    夏子悠研究了几分钟,却感觉无从下手,第一次感觉到玩拼图简直是种折磨。

    了然见夏子悠半晌没有拼出来,不禁稚气地逸出,“妈咪,单阿姨刚才就跟言言玩过这个拼图,单阿姨思考了一下就拼出来了”

    夏子悠抬眸,郑重其事地对了然道,“妈咪也能拼得出来的,你得相信妈咪。”

    了然双手托着腮,很认真地看着夏子悠。

    夏子悠纠结了半天,仍旧没有眉目

    了然失去耐性地逸出,“妈咪,不然我们叫爹地帮我们拼吧爹地好厉害的”

    听到了然提起父亲,夏子悠拿着模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平静对了然道,“妈咪不用爹地帮忙也能拼好”

    了然很是无奈说出这句话,“好吧,妈咪,言言相信你。”

    看着了然是因为懂事而说出的安慰字眼,夏子悠开始专注地研究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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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悠最终拼出了那张拼图,博得了了然一个大大的吻。

    哄了然睡下午觉后,夏子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抱膝靠坐在床头,夏子悠渐渐沉入了思绪。

    了然刚才让她拼的那张拼图并不难,只是她平日里都习惯一遇到诸如拼图难拼的问题就交给谈易谦处理,所以现在拼这个拼图要很费神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学会了依赖。

    思自此,夏子悠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谈易谦曾经帮着她拼图赢了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