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将田峰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回到大营时盔甲不见,衣衫褴褛,眉毛胡子被烧了一大截,可谓狼狈不堪。战后清点报了上来,看着自己率领的五十万雄师顷刻间折损一半不禁怒火中烧,“李铁,我田峰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将军请息怒,仇一定要报,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当务之急应决断是继续进攻或是撤退。”旁边一个副将还没被烧昏脑子,进言道。
田峰长叹一口气,想我田峰行军数十年从未尝过如此大败,多年来为越国开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战功,说实在的,没有他田峰就没有越国今天的数十座城池。
“吩咐下去,休整一夜,明日撤回平州城内。”田峰此举实属无奈,攻城的器械已被烧个精光,士气也跌落到了最低点,一年半载恐怕都无力攻下幽州城了;当初有五十万大军,故而在平阳平原上扎营,根本不必惧怕夏国来偷袭,李铁就是个胆小鬼,只会龟缩在幽州城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剩下二十多万士兵还有一部分是伤兵,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幽州城中军帐内,几张桌子上摆满酒肉,夏靖中间端坐,几员大将列坐一旁,其中赫然有李铁和李智云。
“皇上真乃神人也,今日那火攻妙计,足足烧死了二十万越兵,真是痛快,老臣好几年没这么高兴了,这下子那些狗兔崽子不敢打我夏国的主意了!”李铁畅饮一杯酒说道
“是啊,神人也”旁边的几名武将也随声附和。
夏靖端起酒杯道:“诸位爱卿也辛苦了,来!朕敬各位一杯!”
“臣等职责之所在,应当的。”
夏靖一杯酒下肚,问李铁“李将军,当下形势你作何打算?”
李铁放下酒杯,略为思忖一下道:“依老臣认为,今日一战占了天时地利,如今敌军已退到平阳平原,无地势可利用,况且我军多是新兵,并无战斗经验,恐怕追击的话胜算不大。臣愚笨,臣认为如今当坚守幽州城,越国这一败可保我幽州两年无恙。”
“李智云,你认为如何?”
李智云看看夏靖又看看他父亲道:“大将军说得有理,依臣推测至迟明日,越兵必退入平阳城,攻城并非我军之所长,当以守为上计。”
夏靖不置可否,“你再说说越兵的驻扎情况”
“越兵驻扎在幽平峡谷外约一里的平阳平原上,离平州城约十五里,粮草和营房都连在一起,粗略估计有五千多个帐篷。”
“如若再采取火攻呢?”
“那必然火烧连营,可是这火如何能放?越军已有戒备,强攻肯定不行,要做就要不知不觉才有效果。”
“不错,要不知不觉。前两天我让你准备的滑翔机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经过工匠们连日赶制,依照皇上的图纸已制作了二十架,已测试过了,从高山上滑下安然无恙,如同飞鸟一般”说起这个滑翔机李智云就兴奋,一块三角形的黑布加上一个木架子,人就能从高山上飞翔而下,真是不可思议,自己还试了多次,那感觉真是妙极了。
“滑翔鸡?能飞?”其它人可是一头雾水。
这事夏靖只交代李智云去做,没跟任何人说起。
“莫非皇上就是要用这些滑翔机偷袭?”李智云这才醒起“要是真的话,那可能真的可能成功,谁能料到我们的士兵还能飞!”
“不错,朕就是要用这些滑翔机放火,从峡谷边缘的高山上直接飞到越兵的后方,黑夜里谁也不会看到。就这么决定,朕要一举平定西南之乱,你马上找二十名信得过的死士准备放火,此次行动可谓九死一生,你要跟他们说清楚,不幸殉国的朕自当重重抚恤,无论成败都是我夏国英雄。另外你再准备一些黑布衣裳和二十罐猛火油。”
“臣遵命!”
“李将军,你立即召集三军,准备出战。这一次可是硬碰硬了,你让他们在臂膀系上白色布条,以免黑夜误伤自己人。集合完毕立即奔赴平阳平原,在距峡谷出口一里处休整待命,若看到火起立即出击,若是天亮没见火起立即撤退。”
“臣遵命!”
夏靖又吩咐了其他人一些事务。
顷刻间,本来还觥筹交错的军营马上紧张起来,口令声、脚步声、兵器撞击声杂成一片。集合完毕,李铁除留一部分守城外其他每个人都系上白布条,慷慨陈词一番之后立即率军出城。
李智云先一步叫来二十名死士,每人分配一个尚未组装的滑翔机,亲自带队纵马奔赴谷口了。夏靖跟在大部队后面,此时用得到他的地方不多了,主要还是看将士们的表现了。反攻开始,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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