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什么来路?深夜到访,有何居心?”嬴天南心里自是疑问,不过眼下双生子男婴身上出现龙形印记,所以万事都得小心,一旦此事败露,恐怕将会给天南山庄带来不测,更可能给整个武林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皇兄不必紧张,嬴拓此番前来,并没有恶意。”
来人倒是一点也不惊慌,顿了一顿。
“臣弟早已禀明,一则比武切磋,二则负了家师之托。”
“你是大秦皇室后裔?”嬴天南不禁问道。
“正是。”
“有何为证?”
“除了凤鸣剑,还有这个九盘龙玉佩”嬴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血色的玉佩。但见这玉佩,赤色如血,晶莹剔透,其形状似九条盘旋而起的赤色巨龙。
嬴天南一见这玉佩,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九盘龙玉佩是当年周王室的宝物,与九龙宝鼎一样,代表无上的威严,当年秦非子建立秦国之时,因为养马有功,周王室特破例赠此玉佩作为秦国建国的贺礼。只是因为周王室之时,礼制严谨,君臣有别,实则,虽然秦非子建立大秦,但是仍然是周王室的臣国,因此,当时秦国得到周王室的九盘龙玉佩并不为天下人所知。
只是九盘龙玉佩自秦国开国国君之后只传了三代,因此即便是现在的大秦皇室,也只是知道有此宝物,并无缘得见。
而嬴拓的手中所握的,自然是九盘龙玉佩不假,因此,惊叹之余,嬴天南自然是也放下心来。
“贤弟见谅,只是事出有因,不然也不必闹出这般多的事情来。”嬴天南双手抱拳道。
“皇兄言重了。”
“哎,这里又不是深宫朝堂,况且几百年来,我嬴家隐居他国,从不过问政事。虽说是皇族后裔,不过也就不要以王公之称来相互称谓了,我既然已经决意江湖,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吧。”
“皇兄所言......哦,就听大哥的。”
“好贤弟。不如暂住寒舍,一醉方休。”
“就依大哥所言。”
当下,二人移步至天南山庄的寒山小筑,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天南山庄内,依旧张灯结彩,庆祝双生子的诞生。
寒山小筑,嬴天南与嬴拓二人相谈正欢。
“大哥好功夫,我随师傅云游列国的时候,也曾听闻大哥的名声,这些年你虽然隐居楚国,但是已然声名在外。”
“贤弟的断炎十二式和御剑之气也是不同凡响,缚翎手更是擒拿之术中的无上绝学,大哥行走江湖多年,也是罕逢敌手,今日能够遇到贤弟,果真棋逢对手,也算是有缘。”
“大哥你我本是一家,何来有缘无缘之说。”
“嗯,也对,来,喝酒。”
杯酒饮尽,二人哈哈一笑,又斟满一杯。
“大哥好酒量。”
“贤弟不必过谦,”顿了顿,嬴天南仿佛记忆起什么似的,“贤弟,方才你讲受家师之托,而且深夜来访,到底是什么事。”
“哦,瞧我这记性。”说罢,从怀中掏出方才的九盘龙玉佩。
“就是这个。”嬴拓说着,将手中的血色玉佩放在嬴天南的面前。
“师傅要我交给大哥你,说是要将此玉佩置于双生子中男婴身上。这里还有一枝凤翎宝钗,师傅说就赠送给双生子里的女婴作贺礼。”
“贤弟口中的师傅,是不是一名耄耋老者。身高七尺左右,鹤发童颜。”嬴天南连忙问道。
“难道大哥认识家师?”
“不是,只是一时好奇。”
嬴拓一脸疑惑:“大哥有话但讲无妨。”
嬴天南定了定。
“大概二十年前,我连夜赶路,在回楚国的途中,偶遇一白发老者。当真是武功极高,即便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能够敌得过他的一招半式。”
“师傅他老人家的武功确已达化境。”
“贤弟你应知道,我赢家有一族,体内天生就有不可控制的力量。刚刚我所用的刀法,便是已这未知的力量作为强大的后盾,说来惭愧,当时,我穷尽小半生去参研这股力量,始终不能参透,更别提随心所欲的控制。”
“现在还是不能?”
“那倒不是,就在二十年前,偶遇那个老者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其中奥秘所在,也才能够练成炼狱无间刀法。但是即便现在,这股神秘的力量有时候依旧蠢蠢欲动。”
“我曾在韩国听人说起过这套刀法,只道是非常厉害,想不到今日一见,差点连命都送掉。”嬴拓不紧不慢道。
“只是,你师傅是缘何知道我双生子诞生之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近年来师傅依然周游列国,日前找到我,只是嘱托我一定要将九盘龙玉佩交由大哥。”
嬴天南心中疑惑,却也不便再多问,只是觉得嬴拓口中的师傅一定非等闲之辈,而且,二十年前的奇遇,他始终觉得那个老者就是嬴拓口中的师傅,即便不是,两者也有很大的联系。
嬴天南也不再追问什么,拿起桌面上的九盘龙玉佩细细端详。
就在手接触玉佩的一刹那,一股强大而又祥和的力量仿佛注入体内,顿感思绪明朗,体内蠢蠢欲动的真力仿佛被一种清凉的力量所化解。
他心里不惊一阵感叹,然而,脸上却是水一般的平静。
就在一瞬,他终于明白嬴拓的师傅为何会令他千里迢迢送这九盘龙玉佩来了。
“天色不早,贤弟早些歇息,多在这山庄之中留宿几日。”
“那就依大哥所言。”
当下,两人离座,出了寒山小筑的门口。
嬴天南忽然感觉远处一个人影正缓缓远去,虽然心里有些谨慎,但刚刚与嬴拓饮完酒,而且从身形步法来看,那个身影明显不会武功,所以只在心里安慰,只是路过此地的家仆罢了,是自己多疑而已。
为嬴拓安排了住所之后,嬴天南直接来到来到产房。
傅如心听到有人开门,起身见到嬴天南,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天南,你要做什么。”她戴着颤音,惊恐地问道。
嬴天南并不说什么,只是示意傅如心不要讲话。
他抱起男婴,将玉佩戴到他的身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男婴身上的龙形印记在玉佩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缓缓变淡,直至消失。
嬴天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抑制不住欣喜:“夫人,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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