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
(31+)
告别冷锋之后，方言和雨蝶走进地铁站。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奇特的铃声传出。
只听雨蝶马上贴过去问道“怎么了，又有人给你发奇怪的铃声。像是暗语，却又太短。”
“这么长时间，你这个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真应该修修你的脑壳，省的你总能感觉到这种次声波。”方言注视着雨蝶，表情僵硬的道。
“能不能，不要总是一秒僵尸脸，我又听不出来什么意思，不就是担心你一下吗。”雨蝶把脸扭向一边，像个受气的孩子，嘟个嘴，也着实让人喜爱。
“行了，你说你，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一样，阴阳多变的，长得漂漂亮亮，却性格多变，正常点。”说着方言还用手摸摸她的头。
“能不能别用我爸爸的口吻和我说话。”雨蝶怒瞪方言一眼，方言赶忙回道“行，梦大小姐，咱们回家。”
说罢二人走下台阶。
忽然方言就发现进入通道后手机的声音变了“呼、呼、呼、”手机之前机械般的声音变得沙哑，像冷风呼啸着却异常平静。
方言脑袋里突然感觉一个声音在回响。
“跑、跑、跑、”每一个字都显的声嘶力竭。
“雨蝶？”方言赶忙回身叫道。
一切也变得为时已晚。
雨蝶自听见声音后就默默地看着方言，但是现在出奇的面无血色。
“雨蝶？”疑惑的声音再次传开而方言最后却两眼一抹黑，从楼梯上滚落。
阴雾弥漫，天空中到处都是黑色的霾，但是没有什么特殊让人不舒服的有害感。
“你好”
“欢迎来到阴霾空间”一个声音从尽头响起，幽怨的回响着黑境中的特别。
“我是这里的幽灵体，你可以叫我阴霾…”
“得得得，八成又是梦，我接着睡了啊。”说着方言向后一仰，做出自由落体的样子倒戈下去。
可并不是一切都是如自己所愿。
按照正常的戏路，人物自由落体向后仰去，应该会重重的在地上才对。
但是现在还是站在地上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无论方言怎么动都是站在地上。
“玩够了吗？”
“打断别人说话很不好。”阴霾轻声叹道。
“对不起，你能让这里变亮点吗？”方言打了打自己的衣裳，漫不经心的道。
“好”一声清脆的响指，划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中一缕白光不断向周围散开，驱散了黑暗中雾气，如楚河汉界，形成了一半黑一半白的两方。
黑白两色充斥着空间，又一声响指清脆的在黑白交界处摩擦出花火，形成一张长六七米宽三四米的黑白长桌。
桌面上有一道道曲曲弯弯的白色s，中间印着四朵墨色像是傲立白云中的莲、牡丹、玫瑰。
其中两朵牡丹开在一个枝头，被称为天蓬牡丹和九仙牡丹。
边边角角围一圈葡萄藤，盛开着已经或正要开放的牵牛花，四个桌角分别还有傲立枝头清新淡雅的梅、清幽典雅，婷婷玉立的兰、笔直坚挺，清脆高雅的竹、笃行高洁，朴素优雅的菊，可谓是四大名花。
桌面上出现两排洋蜡，高脚三柱，燃烧在黑白相间，互相摩擦，形成对碰的火苗。
“请坐”说着一位身穿白衣黑袍的男子从方言身后出现，推动着雾气形成一张貌似是四方的木椅。
下一瞬男子就出现到了桌子的另外一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连人带椅，飘浮到空中下方的桌子和雾气变成了空灵的屏障，不知能不能穿梭出这浑然一体的世界。
“你是谁？”
“我是你。”
“我不信。”
“问完了吗？该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来充斥你的脑子了。”
黑袍男子说完，两人中间升起一个大屏幕。
“请记住，这个屏幕好比是你，是你的意识越强看的越清楚。”
黑屏幕渐渐快速滚动起来，屏幕里模糊的放着：
“这个好看吗？”女子拿着发卡别在头上向旁边的男生询问。
“好看。”男子平淡的回复了一下。
“这个呢？”女子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也好看。”答案还是一样的平静。
“嫂子，这家店特别好吃，是我哥特地给你生日选的。”一个穿运动装略显微胖的红衣男子对对面的白衣女子说道。
虽然画面不太清晰，但还是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哎，嫂子你别生气，别哭呀，我哥他不是故意不来让我打发你的。嫂子、嫂子、你去干嘛去，你不能去找他。嫂子，嫂子…”女子转身跑出了餐厅，男子赶忙追上去，挡住了前面的路，可女子就像疯了似的推搡他，却怎么也拦不住。
望着女子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电话，道“喂，她跑了，我怎么也拦不住她，应该去找你了，怎么办？”
电话另一头传来虚弱的声音，道“算了，让她来吧，或许瞒不了了。”
剩下的画面是男子不断询问着电话里的人，可什么都听不清，愈来愈发模糊…
火车奇拉的鸣笛声，穿过红似烈火的红枫林，有两人在火车顶上…
“感觉如何？”一个中年男子握着枪，斜对着地上趴着的年轻男子。
随着剧情的滚动，方言的意志力越来越强，画面也越来越清晰，方言依稀可见趴着的竟是自己。
遍体鳞伤，嘴角还有一丝丝的血液，眼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身上的衣物已经多是土、血混在一起的泥垢。
无论意志多么强烈，都看不清拿枪男子的面貌。
只看得他掏出一个手机，蹲在方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道“看看吧，你的鸳鸯快命丧黄泉了。你还真是命好，找了这么个美人胚子，可惜了，可惜了。”
方言看着，看着屏幕的画面，画面里的女子正是雨蝶，雨蝶正被拴在一个木梁上，双手捆在一起，两支脚也拴在一起。轮轴的摩擦声，一点一点的放落到地上。
雨蝶身上的短袖和短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痕，低着头，头发零散在两边。白皙的大腿还有血不断淌下，鞋尖再不断的滴着血。
无论是幕里幕外的方言，此时都握紧自己的双拳，青筋鼓起。
“听着，小喽喽，只要你答应以后别碍事，我会把你的红颜知己还给你的，不然的话，你俩就到这红枫林做对死鸳鸯吧。仔细想，想好点，我等你。”男子耐心的等待着方言的答复，可方言没有吱声，而是念叨着念叨着雨蝶的名字。
滋滋滋，卡拉拉的声音响起，冒出阵阵黑烟，屏幕一闪即灭，方言冲着黑袍男子大喊到“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了。”
“你的意志力太强，我的屏幕，烧了。”男子淡淡的答道。
“烧了，烧了再来个屏幕呀，你肯定还是可以再造一个的。”方言激动的拳头都握紧了，向黑袍吼道。
“又是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愿这次的你能意识到吧。”黑袍低声的嘀咕着。
面对一幕幕黑袍的情绪也不是很平静，方言能感觉到，黑袍的手从开始播放，一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动。
黑袍深呼一口气，道“你先冷静，请记住这里是阴霾空间，不是我的世界，而是你的世界，你的阴霾，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能力；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影子罢了。”说完男子就一甩袍，散去到阴霾中再也无声息了。
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愿这次你的心和你的脑可以解放。”
“我的世界？我的阴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