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学长风云

第二章学长童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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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学长童年旧事

    (31+)

    我们这位霸气学长出生在60年代末。1967年9月21日,在盐都市某县的一个叫做王墩的小村庄,王研呱呱坠地。

    那时,王墩的茅草房子都是土坯擂成,清一色的茅草坡屋顶,依靠南北走向的一条人工河划地而建。河东和河西的房子都是面朝南排开,称为狗连狗的房子。至于那北舍的山连山的房子,那是后建的。当时的王墩穷得叮当响,和苏北其他地方似乎没什么两样。

    当时的医疗条件还很差,王国和还没有从事赤脚医生的行当,公社里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医院,接生婆是南头的王国胜的母亲,50好几照样一把剪刀、一个脸盆和一条红毛巾做点妇产营生,闯荡江湖,据说,王墩的女人们生孩子都由她接生。

    王研的父亲是生产队长,整天忙着生产队的工作。两间破旧的茅草屋,加上一个破锅灶、一张破床和两张破旧的长木凳算是他们家全部的家当。古有南场北墩之说,又因为全庄人都姓王,故名王墩。

    那个时候,王研家的小广播里还在播放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墩子里靠拾烂山芋度日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除了大麦须子、玉米须子,村民们有时也能吃到白花花的大米了。

    后来,王研印象最深的是集体大生产。父母都得上工,他由奶奶带到5岁。奶奶去世后,母亲只能背着小王研到田间劳作,由于父亲是队长,母亲得带头出工,父亲每天早上6点就吹着口哨动员社员们去田间集体劳动,而母亲则扛着红旗走在前面。

    他父亲的声音有点大,村民们称他“大炮”,是谁给起的诨名我们不得而知。

    一个深秋的傍晚,王研口吐白沫,昏在了田埂边。“快来人啦!王研生病了!”正在收割稻子的王研的母亲哭喊着,像是丢了魂似的。

    在田里的男女老少齐声说。“快点够,送给王先生看看!”

    被人们称做王先生的正是王国和,他已经做起了赤脚医生的行当。当地的人文化比较浅,称医生为先生。这位先生的医术这时有了点长进,能够治治头疼伤风的毛病了。

    母亲把小王研抱到王国和那儿。王国和一检查,发现情况不对劲,大声说:“快点够,送公社医院!”

    那个时候没有大路,没有什么救护车,天上还下着雨。王研的父亲取下家里的门板,将王研放在门板上,和王研的二叔在门上系上两个绳套,冒着倾盆大雨,用木棍抬着门板就冲进大田,游过小河,迈上主路,向公社医院飞奔而去。

    王研父亲实在太累了。就对弟弟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弟弟就三个字“不能息!”

    这是在跟时间在晒跑,时间就是生命。他们抬着王研20分钟不到就狂奔到了公社医院。

    医院的医生用手指翻了一下王研的眼球,赶紧安排抢救起来。

    医生并对王研父亲说:“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孩子得了急性脑膜炎。再迟5分钟就没命了。”

    经过2个小时的抢救,王研的生命体征才一步步恢复正常。

    1969年洪灾是特别大的,王研的父亲为了带领村民堵西边的大堆围子,房子山墙倒了一大截,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母亲极其害怕地抱着小王研在房屋的一角抹着眼泪,而父亲三次走过家门硬是没有回来看望一下娘儿俩。瓜地里全是水,因为是深秋,屋里极其寒冷,冻的人瑟瑟发抖。

    王研的二姑姑从地里跑回家中,熬了两碗红糖水,给娘儿俩喝下,才帮助他们恢复了体力。

    事后,王研的二姑姑气呼呼地对王研父亲说:“大哥,你还是个男人吗?为了一个围子,把娘儿俩丢下不管。你都在想什么!”

    王研父亲回答道:“我在想群众的利益啊,再说,大家比小家重要多了,没有大家还有我这个小家存在吗?”这么理直气壮的话说出来后,还是没能让二姑姑把气消掉。直到三天后,一大家人才和好如初。

    王墩的围子是保住了,父亲也获得了公社的嘉奖,可是王研和母亲得了感冒、疟疾,将近一个月才恢复健康。一年后,王研的妹妹和弟弟相继出生,这给家庭带来了无限快乐。

    听样板戏是村里每月必搞的一项活动,那个时候,王国和和周淑兰一出《红灯记》唱出了爱情火花,后来就结婚了。队里出工都齐唱《学习雷锋好榜样》,一边走着一边唱着,倒也激情倍增,风景独好。这首红色歌曲被当时的社员和学生们唱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就出名了。这样的不可复制的farmingculture虽然简单了点,但很快乐,也很享受。

    1970年过后,王研因为大人们春夏时节集体挑河一般被关在屋里,秋天冬天就被放在窝子里,据说窝子是用秸秆和木棍做成,秸秆做成圆柱形的,而中间插几根木棍,这排木棍上面站人或者可以放个小凳子坐人,这排木棍下面放着火盆,每到冬天,乡下的孩子们都会在窝子里取暖。

    集体里的耕牛老了,得上报公社,经公社同意才能宰杀。王研印象中记得吃过几回母亲从队上带回来的耕牛肉,那肉一点也不肥,吃起来像是在啃木擦子、难以下咽。

    王研的父亲是村里周惠群书记非常器重的好干部,1975年父亲就被批准入党。如果父亲再有些文化背景,一定会提到公社和县里工作,但是父亲只有初小文化,他在生产队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24年。

    王研8岁上了一年级,他穿着肩上部位和膝盖处打着补丁的蓝色迪卡褂子和裤子,他是班长和中队长,数学语文成绩都是全班第一。

    王研到了三年级就做了少先队大队长,他会被安排在小学的操场上喊广播操。他的声音很大,引来附近群众的围观。王研的大舅上街买东西时常会路过小学校,看着王研喊操。他时常为外甥自豪和骄傲。他会激动地喊他一嗓子:“王研,好样的!”

    喊完操,王研会跑到大舅的跟前,行个少先队队礼,“大舅好!您上街的啊,中午去我家吃饭。”

    大舅亲切地说。“好的,我今天一定去你家吃午饭!”

    大舅跟往常一样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王研说:“好好学习,赶紧去上课吧!”

    王研回答道“嗯啦!”,他一遛小跑进了北边的破旧不堪的教室里。

    王研要他大舅到他家吃饭还有另外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至少能满足自己的口福,因为当时物资匮乏,计划经济条件下,当地村民一般靠公社发的票证度日。只有到亲戚了,或者老师去自己家里蹭饭了,家里才会用粮票买上二斤肉。

    王研会背诵唐诗和宋词,更有甚者,他还会作诗。好多诗人的的诗作他倒背如流,“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他又红又专自不必说,那些年,他是公社里的为数不多的优秀学生标兵。

    至于将来能否进入大学读书,对于当时的王研来说是一个难以达成的奢望,那么研究生一词在当时来说更是闻所未闻。

    每个人的人生太过顺利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没有人生大起大落就不会有今后的巨大成功。比如王研中学的学业的挫折,一定与小学的太过顺利休戚相关,所以,饱经风雨,才能见到那一抹绚丽的彩虹。再者,一个人的成功99%得益于他的口才,而只有1%得益于他的内在才能的发挥。而王研的性格在当时尤显内向,这对他后来的事业发展的影响无比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