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网王同人)安井之树(面瘫的灰姑娘)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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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怕不是生病的时候,到天台上来看看周围的东西,就觉得心里非常温暖呢。”我眺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下一片感叹。好久才发现我又习惯性地独角戏了,便转过头对幸村道:“幸村前辈觉得呢?”

    我话说完,才发现幸村前辈似乎之前就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恍惚了一下,努力抛掉一瞬间就浮上心来的良好的自我感觉,镇定地告诉自己:我刚才那如同纯情校园电影里纯情美丽女主讲的那句“温暖”的台词,和我这蛋疼的表情反差太大,是个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洞察力一流的幸村……

    “恩,我也这么觉得呢,如果身体没有病,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也许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场景了。”幸村前辈看到我回过头来,愣了一下,却没有避开我的视线,只是温柔地吐出这么一句。

    纯情校园电影的纯情专一的男主角讲话了。我觉得刚才不应该把富由美支开,把她的脸放在这个场景,才是真正的合适呢。

    我这么想着,一时没有接下话。幸村也没有讲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小小城镇。

    病院的天台和立海大教学楼的天台很像,我没有话讲,思绪一流淌,就流淌到几天前仁王前辈在天台上等我的场景。那正是正午,阳光在他的身上涂画出白金色的轮廓。那幅图画我一直记着,可是现在想来却总感觉这图画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天台,正午,阳光,等待着的少年……等一下!阳光!

    “幸村前辈,仁王前辈是不是不喜欢晒太阳?”我突然问。

    幸村愣了愣,似乎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可还是笑着回答:“恩,是这样,在球场上仁王如果不是练习总会躲到一边。听柳生说,他总喜欢走地下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树也被仁王骗了吗?”

    “呃,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仁王前辈的皮肤很白,这样,恩。”我嘴上第一时间否认了幸村前辈的话,可是心里却觉得很有可能性。

    联想到那天傍晚柳生前辈在丸井前辈说了“仁王好像昨天说过要来捉弄你的”后迅速阻止丸井前辈再爆料,再想到中午阳光下的仁王前辈,两个画面交叠着,我突然就有了一个推测:和我在天台见面的人,不是仁王前辈,而是柳生前辈;而那个和丸井前辈在一起的人,不是柳生前辈,而是仁王前辈,所以他才怕丸井前辈一不小心就将他的“捉弄安井树”的计划泄露出去。

    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个推测的精准度很高。一个人不会一不小心就忘记自己的忌讳的,如果真的不喜欢被太阳晒,那么仁王前辈一开始就不会约我去天台,而那张放在我柜子里的纸条也不是仁王前辈写的,而是柳生前辈……等一下!也可能是仁王前辈写的,而他却让柳生前辈去应约。

    那么,整件事,果然就是仁王前辈的把戏。可是一向绅士的柳生前辈怎么也会无缘无故地参与进来?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把柄在仁王前辈手里。

    “皮肤很白,然后树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被幸村喊回神来,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福尔摩斯了,想那么多可能性又没有什么用。如果仁王前辈真的要对我干什么的话,最后总是会真相大白,我自己在瞎折腾什么啊这是!

    “树,不会是喜欢仁王?”幸村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郑重,而郑重中又有暧昧,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这个怎么会呢?”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幸村前辈这么想?”

    “因为树刚才说到仁王就开始发呆了,我怎么叫都叫不应。”幸村笑起来。

    “诶?前辈叫我?”虽然我沉浸在无端的推理之中,但感官也不会这么迟钝吧。

    “不喜欢仁王,那么树喜欢怎样的人?”幸村只眨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喜欢什么样子的?这个嘛……大约就是像幸村叔叔(指幸村的父亲)或者是爸爸一样的人吧,不过要顾家一些才好。”我转向幸村,用手指支起左边的嘴角,示意我是想微笑的。

    “只是这样吗?”幸村居然有些失笑。

    “那还要怎么样?我只觉得我能成为幸村阿姨那样就非常好了。”想起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我就热血沸腾起来,嗷嗷!我一定要生一个漂亮的美少年然后把他养大,每天给父子俩做饭洗衣服……上帝啊,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物吗?

    “……原来树的理想就是家庭主妇吗?”幸村这次是真的放开声笑起来,“真是可爱的爱好呢。”

    喂喂,这理想怎么了?在我,这就和立海大争取全国三连霸一样远大啊!不过……我瞟了眼笑着的幸村前辈,能够让病人这样好心情的话,那也挺划算的,毕竟我这样没用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安然地松了口气。

    毕竟再卑微的理想,被人瞧不起的理想,也是我真实的想法。虽然我也会期待水晶鞋,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才是真实的生活。哼,没有这点觉悟,我过去的二十几年不是白活了吗?

    “太阳变大了,回去吧,幸村前辈。不然浅比小姐(指幸村的责任护士)会生气的。”我看了看天,站起身。

    “……”

    只是我的话却没有得到幸村前辈的回应,我低下头看他,想劝他作为学长不要太任性,却发现他的眼光投射在很远的地方,脸色安详。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像梦一般清和。

    “呐,树,如果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的话,以后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

    “?”

    一只雪白的鸽子仿佛是突然受了什么惊吓,迅速地从背后的小阁楼上飞起,飞过我的头顶。而我,已然呆呆地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发出声响,直到幸村前辈提醒我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ps:幸村大概是男主候选人之一,但不一定就是他……情节毕竟都还没有展开。

    番外1:亚久津的jq

    事情是这样的,1:亚久津和其他初中生一起去参加变态的u17合宿。这个合宿是和高中生一起的,所以当然很危险。

    2。小太一知道这件事(坛太一是谁?不知道么?山吹中和龙马很像的天然呆+弱受),连忙去求了一个护身符要送给他。(附身符啊……古言常备)亚久津觉得不耐烦,表面上也挺不屑的。

    3。可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呢?……网球场比赛中关了门,场外有铁丝网,而护身符又太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折叠)怎么办才好呢?……反正亚久津前辈也不在乎,果然还是算了吧。太一郁郁准备放弃。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扯开铁丝网,温柔取过来……看亚久津那脸,看那句“行了”,其实阿仁乃心里已经甜蜜蜜地dy了吧。

    暴力萌就是你了……

    面瘫少女被惊悚了(国庆惊悚特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下的楼,怎么回的病房。总而言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异彩纷呈姹紫嫣红地太不可思议了,仿若一个红心番茄砸中我的脑门般,我的头顶已经生出慢羊羊村长的思索之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恍惚到这种程度。

    转动电影的圆盘子的把手,在直直地白色光和泛起的无数微尘里,时间再倒回三年前,彼时我进入到安井树的身体里,发现对门就是幸村精市家,知道了这就是网王的世界,随即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苦练厅堂厨房各项居家妇女必备技能,等着和某王子产生无限交集然后甜蜜蜜地早恋一个以弥补前一世的缺憾,再一起上个东大再一起结个婚生个娃。

    不过事实证明穿越女人见人爱的体质在我的身上没有得到体现。这件事我也反省过了——穿越大神已经给了我机会,只不过我自己没有好好利用。不和王子打招呼,不创造机会和王子相处,连相识都没有,还想要相知,大神真要给我开金手指也没有这样疯狂的!

    可是我在大学里只管读书,连同一个系的人都没认全,而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都是女生,想来我那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和男生交流的能力了。但是对着幸村前辈家的门,日子竟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就是三年。和男生交流的情况也如同身体同年龄的女生们一样,可以很坦然,毕竟多活了这么多年头,在心目中我是这些人的大姐姐了。

    只是王子们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热爱,以至于还保持着少女时的心情,连出口就是“前辈”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但是如果是交往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被告白的话……

    “树。”

    “啊?……”

    “那盆矢车菊你才刚刚给它浇过水。”

    “哦……这样啊。”我悻悻地放下了不知什么时候习惯性拿起的水壶,道,“那我给富由美打个电话,她今天说过要来看你的,怎么还没有来?”

    “树。”

    “啊?……”我从包里掏出电话,正准备拨打。

    “富由美刚刚来过了,你不是让她去东京看部里和柿之木的练习赛了。”

    “哦,这样啊。”我机械地放下电话,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手臂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声,“对了,今天石田老师说要给切原君补习英语的……”

    “树。”

    又怎么了?我欲哭无泪。我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脑慢得已经赶不上被告白的惊悚基质在神经里的传递速度了……

    “我刚刚才说过,网球部在东京打练习赛。”

    “是、是吗……”我整个人安静地定在那里,不再说一句话,作为“树”,我是一棵树啊一棵树……我镇定地自我暗示着。

    “树。”

    “啊?!”听到幸村又这样叫我,我的心猛地跳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幸村脸上的线条很柔和,阳光下蓝色的发丝在脸侧映下浅浅的影痕,他的嘴角一如既往地挂着笑容,此刻却带着歉意,“如果我刚才的话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就请忘记吧。”

    “啊……”这又算什么?撤销表白吗?喂我只是惊讶过度还没有做出判断而已,幸村精市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就是继仁王之后又宣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么?我脑袋里转不过弯来,只略微睁大眼睛看着幸村。

    如果他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出我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可惜,他不能,谁都不能的。

    然而正当我也自动地启动大脑保护装置准备暂时忘记这场仓促的告白和仓促的告白撤销的时候,我突然在幸村的笑容里看到一丝僵硬,他浑身的肌肉似乎抖了一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接住了幸村急促地呼吸着、倒下来的身体。

    现在的幸村,是柔弱的,不同于以往在网球场上风采卓然不可当的神之子;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幸村的心里对未来的希望,就如同他身体里肌肉里的力量一样,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当时倒下来的幸村,短促而用力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像无助地溺水的人。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浅比小姐,请快过来!!”我冲着病房门外大喊着。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下去。医生带着镇静的表情出来了。只是和上次一样的病发,情况并没有我们想的严重。

    “那么树先回去吧。”幸村阿姨对我说,脸上强挂着微笑。“总算是没有事情。”

    “恩。”我并没有推辞,从幸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他突然的告白。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因为从小住在一起,这个问题的我已经无法得知。而现在的问题是,尽管幸村说了“请忘记”,但既然是这种事情,就不可能被随随便便敷衍过去。或许我们两个人现在可以忽视它,但是久而久之,每天要见面的人被这种无端的思绪万般的猜疑所烦扰,也会渐渐疏远。

    我是不可能忘记的,并且还是必须做出抉择,在幸村病中,或是病愈后,必须做出抉择。而也是在现在,我发现幸村让我明白了,我的理想要求太高了,我一直说着也一直认定着未来的梦想是当一个王子的家庭主妇,但是我突然发觉,我想在一起的人,是王子,更希望是自己爱的人。

    而对王子们的,一直是喜欢,一直是一碗水端平的喜欢。喜欢只是一种简单的感情,而爱是责任。那什么,毛爷爷的告诫一直环绕在我的耳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浑浑噩噩地步出金井病院,突然迎面进来一个人。

    “吓,真田副部长,练习赛结束了吗?”我看他背着网球包,便问。

    “恩。幸村怎么样?”

    “今天病发了一次,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安井……”真田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有事吗?委员长?”我看出他似乎面有异色。

    “那个,虽然这样说、总而言之,就是……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说话一向斩钉截铁的真田绝对是难得地口吃了。

    瞬间,一个响雷炸在我头上,虽然我没有表情,但我大张的嘴已经确切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总之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抱着病院旁公园边的一棵大樟树,并使劲地以头撞之,嘴里还喃喃着“我们合体吧我们合体吧……”

    我呆了呆,觉得我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当务之急就应当回家在床上躺尸,或者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窗户都擦一遍家具都抹一遍。

    整个人处于半失魂状态,在街角的时候,我不小心就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仁王。

    “啊,仁王前辈。”

    “哟,这不是安井吗?”仁王似乎是很惊喜的样子,“我正有事找你呢。”

    “啊?”我微微抬头表示我有在听,谁知道我的两魂六魄已经飞到哪个空间的外太空去了。

    “我想问问你,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

    “哈???”从我的脑袋里飘出“空空空”的空易拉罐的转动声,可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仁王前辈已经笑着冲我招了招手走掉了。

    请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我的脚步软绵绵的,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像棉花团一样向着未知的世界自动滚动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汽车喇叭的尖锐鸣声,我的思绪稍稍被拖回到现实。有难闻的汽油味和汽车尾气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我才略略猜到似乎我现在在公路旁。而手臂上突然有一个巨大的拉力,把我拉向身后。

    “你就是安井?”傲然的问话声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机械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拿我已经苍茫到极致的眼瞧他。我确信现在我混沌的思想已经完全可以让我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眼光上移,上移,银灰色的发丝往两边微微翘开,狭长桃花眼里含着高贵的却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感,右眼下的泪痣更是为这张脸的主人添得无数风情。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天然就是钉在这个人身上的。很好,我一点都没有惊讶,一点都没有。

    “那么,安井,以后你改姓迹部。”

    “空空空空……”改姓就意味着……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很好,我还是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

    “从下星期开始就到冰帝来上学吧。”

    我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穿越大神啊,金手指也不是这么开的,开的时候不考虑读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要考虑女主人公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口胡!万一心理一不扎实一不过关我就直接进崧泽精神病院了还怎么完成我的究极理想啊口胡!这样没有一点过程的突然的人见人爱到底算是什么啊口胡!

    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真的,我已经被彻底惊悚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狗血的金手指大人们没有见到过吧?

    如此亲娘的作者我大人们也没有见到过吧?

    想知道这一系列表白背后的真相吗?_;……

    都给我把手指动起来吧大人们……

    于是此章在下文的真相可能有点扯,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发挥狗血天雷免疫力!(好吧,没有这样夸张。还有某休正在想法修改中……)

    面瘫少女被逼婚了?

    玛丽苏究极金手指生效的惊悚过后,我默默地如白菜花一般,盛开在街头一家里外墙上似乎抹了有几公斤纯金的咖啡馆里,两只手交叠放在膝上,想故作放松却只添窘迫拘谨。

    一个小时前,我进了这个路过时只敢偷偷瞄一眼的咖啡馆,一路从厚实的被织了五彩斑斓花色的波斯地毯上跌跌撞撞地踩过去,摇摇晃晃地坐上貌似标签为lazboy的沙发座椅,而头已在第一时刻沉沉地磕上水晶切割成的桌子,默念了一声:“我们合体吧。”就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渐渐理清了思绪。我今天早上到了金井综合病院,被幸村告白了,在病院门口,被真田告白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仁王告白了,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迹部告白了……貌似,呃,因为迹部是唯一没说“家庭主妇”这句话的。恩,只不过就发生了这几件事情。而现在,我的对面坐着一看就知道和白莲花性质相近的一朵娇艳的水仙花,提醒着我刚才我经历的一切绝不是在做梦。……想到这一点,我立马又想扑倒orz。

    “给我起来。”迹部放下杯口镶银的咖啡杯,一双桃花丹凤眼刷地挑过来。

    “嗨。”我习惯性地反射回答,并立马并腿坐好。这才想起一件事,“请问同学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我现在已经清醒了,可不会直接说成“迹部同学”而让迹部起疑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华丽的女人,ne,kabaji?”迹部没有回过头,而他身侧坐着的大块却毫无存在感的桦地已经应声wushi了。

    真是……我奇怪的挠了挠头——凡是穿越女,都必须被迹部大人说这句话吗?虽然我知道我确实不怎么华丽,话说回来无论哪个只要她拥有一颗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纯洁的少女内心的话,一连被四个早几年就知道早几年就认为不错的男生告白的话,除了真正自认为冷艳高贵白莲花的女人,谁都会像我这么不华丽的!

    因为我只是一棵平常人家的白菜,哪怕哪天开出了花,也是白菜花,是要结了果来炸菜籽油的。

    “其余的事情本大爷也就不多说了,相信这份文件上写的非常清楚。因为你的选择占了审判结果一定的比例,所以本大爷今天才特地来找你谈一谈。但是,虽然你目前的养父是迹部财团前任的律师,你也应该相信,凭本大爷的能力,要达到目的也是轻而易举。”

    “目的?”什么目的?而且还是养父?迹部你真的没有搞错人吗?看看我这张脸再去看看我爸安井忍,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基因的力量!我迷迷糊糊地接过了迹部的某保镖从黑色公文包里取出来的一份文件——果然,只要迹部景吾他大爷在场,其余的人物的存在感就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所谓的目的,就是把安井树变成迹部树,如此而已。”

    把安井树变成迹部树……先不论迹部树这个名字有多难听,有多像富由美叫我的傻瓜树,这字面上的意思,不就是传说中的结……婚……继续翻译一下就是——凭本大爷的能力,要和你结婚也是轻而易举,加上还有所谓的“审判”“律师”的词汇就是——为了和我结婚,他连打官司都不在乎并且还有十分的把握能打败我爸爸安井树。

    我的眼光瞬间凝固了,我的头再一次磕向水晶桌面。人家少年只是告白,而迹部这不是红果果的逼婚么?最重要的事实是——我和迹部,貌似不认识呀……

    头没有磕在坚硬的桌面上,因为底下已经垫了一层厚厚的文件。我停了停,抬起头看了眼迹部,颤抖着翻了开来……

    》》》

    当天傍晚,我带着满脑子的惊悚与满身体的疲惫回到了家,到了玄关,深呼了一口气,正待激发身体里最后的那点力气走进食堂做饭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和小百合的怒喝。

    正是四月里,蚊子君是总受,也不可能冒着天大的危险去叮根本不是什么好味道的a型血的小百合,那么是……慎?我暗道不好急忙赶向客厅,移门却在我快赶到时被急速地“刷”地拉开,富由美捂着左脸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又跑到楼上去了。而小百合跟了出来,在继续朝着富由美喝着:“叫你再去东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不要去,你当耳边风么?这么些年我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

    老天、穿越大神……你就从肉体上虐我吧求你不要再在精神上玩我了,小百合会打富由美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圣母玛利亚要打耶稣小pp小百合也不会打富由美的啊……

    我这风雨飘零中的穿越,我这被惊悚风吹恐怖雨打的小心脏啊。

    “那个,妈妈,是我叫富由美去东京的。”相信我,在长期的压迫下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神经失常的受虐狂,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虐我吧虐我吧让我的人品返回正值吧不要再惊悚我了……本来就确实是我让富由美去东京看网球部与柿之木的练习赛的。

    如果小百合知道是我让富由美去东京的,我相信小百合一定会把怒气转嫁到我身上,并必定会如往常一样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这样期望的。孰料小百合瞟了我一眼道:“没你的事,你快去做饭。”便坐回了客厅。

    电视屏幕上还珠格格已经到了第三部,紫薇对着棺材在奋力地哭号,接下来就准备撞上去,就在这一刻,小百合“啪”地一声按掉了电视,嘟囔道:“哭哭哭,和你妈一样出了事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

    你妈?……应该不会是在说紫薇她妈夏雨荷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管小百合是不是富由美真正的母亲。只要联想到迹部今天给我看的文件,我似乎已经能够明白当年发生了些什么八点档的事了。

    而那个女人……我望向客厅电视柜上玻璃相框中的女人,我这句身体的母亲,和四年前从迹部财团顾问律师职位上辞职的我的父亲安井忍,到底又在那件事里扮演了两个怎样的角色呢?

    最重要的是,面对现在出现在那份文件上的事实,面对势在必得的迹部,我,安井树,要怎么做?

    看着小百合渐渐平复下刚才的怒气,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现着复杂的神色,我向前踏进了一步,沉敛声色。我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迹部的,这也就是说——

    “妈妈,请问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叫迹部景吾的人来过我们家?”

    小百合本来正准备起身,听到我这句话,身子突的一顿,回过头来,脸色阴沉:“你知道了?”

    “刚才那个迹部景吾找过我。”

    “我打电话给你爸爸。”小百合头也不回。

    “不用了。爸爸在工作,我不希望现在去打扰他。我只知道在这件事情里,我似乎被卷入到那个漩涡里去了,而富由美被保护起来了。”我两眼直视小百合。

    小百合咬着唇,额头上似乎有浅浅的青筋暴出来,她的手捏得很紧。

    “我想要知道真相。”我说。势在必得。

    这是我对战小百合最扬眉吐气的一次,因为我知道她也许有求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表示上一章发生的事情才不是愚人节呢,这可都是真实的~~

    至于这章的真相是什么?……请大家继续自由地……恩痕~

    提示1:面瘫少女被逼婚了?no!面瘫少女被逼昏了!

    提示2:迹部逼婚了?no!迹部大爷很不华丽地抽了!

    o(n_n)o~记得喜欢本文的话,要花花,要收藏咱哦~3~

    面瘫少女“被”伪装了

    终于,小百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缓缓地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来,然后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我。

    “坐。”小百合面无表情地指指沙发,我依言坐了下来。

    “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找到你。”小百合挨着我坐下,喝了几口水,又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那么,这个故事,你要从哪里听起?”

    我顺手也将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大约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感觉,我很可以确定,但是——“但是为什么在文件上,我会变成安井家的养女……不,是变成了您的女儿?”

    “呵,要不是我那没脑袋的妹妹,我这个单身主义者怎么会嫁人?还要当三个孩子的妈?!”谈到这个话题,小百合似乎当机就如同打了鸡血般嚷起来。

    “您妹妹?”

    “就是富由美她妈铃木香惠子呗。”

    “所以……”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富由美的妈妈呗。她妈——香惠子和男人好上了,怀了她,谁知就在那当口知道那男人已经是有老婆了的,香惠子哭哭啼啼来找我,当时我在美国,就让她也去了,和那男人一刀两断。不过孩子么,还是生下来的。”

    “那个男人,不会就是迹部(指迹部景吾的父亲)吧?”我试探着问。看如今迹部景吾的反应,十几年前发生的,大概就是这样八点档的剧情了。

    “叱,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孩子还挺聪明的。”小百合瞟了我一眼。

    没,只是我前世好歹也是在泡沫剧下成长起来的。这种事情有点见怪不怪了……

    “那可恶的男人把香惠子的肚子搞大了就再也没管她们,直到后来香惠子生下了富由美,他竟又出现了,还想来把孩子要回去。那男人自己有个儿子了的,又不可能离婚,香惠子当时已经心灰意冷,我们便连着躲了几个地方。当时在美国那男人也没什么势力,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我和香惠子两个女人领着富由美也就在美国住了一年左右。”小百合面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不过我从她难得的怅然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她对她的妹妹香惠子的爱护和重视——这份爱在富由美身上也充分地体现着,因为洗衣服做饭这种事情,从来用不着富由美动手,都是我在做……

    “但是这和我家是没有关系的。爸爸当时只是迹部财团的顾问律师,似乎不可能和香惠子阿姨有关系吧?是……因为妈妈的原因?”我猜测着。经过几年的相处,我知道爸爸因为工作的习惯,不会多管闲事,那么管这样的闲事的,大概是我那个从相片上看就觉得活力十足的母亲安井夏树。

    “对。你母亲夏树,和香惠子是高中同学,一直保持联系,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当时她已经嫁给安井了,知道了这件事,居然也跑到美国来……这个疯狂的女人,天知道那时她自己才刚生完孩子!哦,就是生完你。我们最初在美国的几年,你母亲也算是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后来在富由美2岁的时候,我们还在你母亲的保证下回到了日本,住在神奈川……天知道她那时用了什么方法,信誓旦旦地保证即使在日本她们母女也不会被那迹部找上门。”

    “不过生完慎之后,夏树就因为什么病死了。她死了以后,香惠子始终愧疚,郁郁寡欢,生富由美时因为营养不足抑郁惊恐而落下的病根又被勾起来,没过多久也去世了。富由美就由我来带。直到富由美四年级的时候,你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找上了我,要求跟我结婚……你说你们安井家,是不是专出这种疯子?”

    ……呃。我已经言语不能,我觉得现在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小百合和父亲既然是这样结合的,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过【哔——】生活呢?……好吧我邪恶了。

    “我也是在那时候才从你父亲安井那里听说了这女人之前干的傻事,知道么?这个疯狂的女人,为了满足香惠子‘不让迹部景严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变态的愿望,竟然硬要丈夫暗中动用各种手段,把你和富由美的资料全部都对调了——因为你父亲当时就是迹部财团的顾问律师,迹部私下里全权拜托他去把他那个私生女找回来的,所以富由美的资料一直都掌握在安井忍的手中,他哪会知道他那一向尽忠职守的律师安井忍旁边出了个监守自盗的夏树——你母亲那么一修改一误导,迹部家那边就一直以为你是他的种。”

    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当我看到迹部景吾给我的资料上写着我出生在美国,是铃木香惠子和迹部景严(迹部的父亲)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错误。

    只是听了小百合的长长的纠结的解释,我顿时目瞪口呆言语不能。我的母亲夏树,究竟是长了一个怎样的火星人的大脑,要干出这样的事情?

    而无论怎么样,我现在面对的状况是:富由美才是迹部景严的女儿,迹部景吾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现在在迹部手中的错误资料显示的却是:我,安井树,是他迹部大爷的妹妹。而他找我谈话的大意是:他的父亲,当初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没能给我迹部家女儿的名分,所以现在由他这个伟大的儿子迹部景吾,把自己的妹妹安井树接回迹部家去生活。

    迹部你大爷的!做人不能太好心啊!

    “那么现在怎么办?要我去跟迹部景吾把事情说清楚吗?”我提出这个理所当然的建议。既然富由美的妈妈已经死了,让她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凭借着dna高科技鉴定,要证明富由美是迹部家的孩子,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小百合却一口否决的我的提议,脸若冰霜,冷声道,“不让那个负心汉见到当初他自己要遗弃的孩子,这是香惠子临死前的愿望,我不会让他们、让迹部家得逞的!所以……”

    我被小百合的斩钉截铁的誓言激愤了一下子,刚在心里在迹部景严的人品上画上一个大大的“x”并归入黑名单行列,突然才发现,不把富由美还给迹部家,那么小百合是想要怎么样?隐藏今天这个事实?

    也就是说……

    “所以,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请你务必隐瞒这件事!”小百合竟然开口求我,而请求的事情却是——

    隐瞒这件事也就是屏蔽富由美的存在,喂小百合那你不会是想让我继续假装成是迹部家的私生女,然后被迹部带着回去吗啊喂?!这样万一哪天迹部心血来潮要验个dna我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而且、而且我好端端地住在自己家,为什么要去他们迹部家呀?!

    我全身警惕,高度戒备,望着朝我90°鞠躬的小百合,突然就觉得迹部景严其实也挺可怜的,被抱着这样bt“愿望”的三个女人整,有两个还抵死不放过,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_╰)╭

    我也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莫西莫西,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答应小百合这样无理bt的请求,难道是因为这个“愿望”也是我这句身体的母亲,那个获得如此灿烂,却在最美好的年纪、拥有最美好生活的日子里猝然死去的安井夏树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懂了没?没看懂……是我的错……捶胸。

    总之,不论过程,现在的结果大家应该看明白了吧?

    总结:安井树被迹部大爷误当做是自己的妹妹要召唤回家,而富由美才是迹部他大爷的亲妹妹。

    过程可以忽略,大家要关注的应该是迹部大爷他如何度过接下去一段被忽悠的日子v

    而面瘫树如何拼死拼活地保守这个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保守的秘密……

    至于两人身份调换过程中的bug,请忽略……请把一切原因归结在安井树的无敌亲娘”安井夏树“这个女人身上~

    话说我想问问迹部他爸现有的网王资料里有给出吗?

    因为我找不到,所以迹部景严神马的是我自己顺手写的……

    面瘫少女是好欺负的

    第二天早上7点多,我和富由美、慎走出家门,幸村圣子刚从对门出来,脸上没有以往的笑颜。

    我、慎、圣子三个人默默地走成一排,原先都是圣子先开口,我和慎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而现在圣子没了话,我们便只有沉默。倒是富由美,因为没有了幸村可以走一排,便挤到我旁边来,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大声笑着说些班里同学的糗事,学校的八卦。她一向是个乐天的没心没肺的人物。

    富由美和迹部,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对比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相似处,迹部他爸的基因真弱(喂……)。这样的话哪怕迹部见到富由美大概也认不出来的,我混充个迹部妹子大概还是可以的?啊喂话说我干嘛要答应小百合瞒住迹部家然后自己假冒人家女儿主动送入虎口?!

    为了那个女人——富由美的妈妈香惠子阿姨的愿望?我直觉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我的母亲夏树,从父亲安井树那里听来的信息显示,并不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浅薄女人。光从她修改富由美的信息上看,无论目的是什么,这手段也起码是细心思且高科技的活。而且从量化考核的指标上看,安井夏树在她还是风见夏树的时候,曾是以神奈川县第一名的身份考入东京大学的,虽然后来没念完就退学了——为了安井忍这个面瘫。

    不过无论怎么说,迹部的“告白门”事件也算是终于落下帷幕,真相不是“告白”而是“寻亲”,虽然这件事情很纠结,但起码迹部给了我考虑的时间。而我现在去学校需要面对的,是另外两个事实。

    真田……仁王……tat请问你们两位到底昨天是怎么回事?越靠近校门我就越紧张,生怕昨天的惊悚还会继续。

    只是我没有想到,正在我内心捶胸顿足纠结至死的时候,迎面就走来了仁王前辈,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 “我就要骗你了”的诡异笑容。他就这样从我的身边经过了,看了我一眼,经过了。

    为什么没有半点表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啊……

    “仁王前辈……”我心下一咬牙,叫住了他。

    “哟,这不是安井同学吗?”仁王略带着疑惑的表情转过身,手插在裤袋里。白色的头发在初阳之下泛起柔和的金光。

    富由美奇怪地望了眼我和仁王之间的阵势,问:“喂喂,笨蛋树,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啊?”

    没有理会富由美的疑问,我向仁王鞠了一个躬:“抱歉,我想请问一下,仁王前辈昨天……有找过我吗?”

    “昨天的事情……”仁王想了想,“昨天去柿之木打了练习赛,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去病院看了部长,然后我就回家了,怎么,安井同学昨天见到我了?”

    “啊……”我立正站好,又鞠了一个90°标准躬,“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看错了,真对不起。”

    好像……难道……昨天是我被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弄得精神恍惚梦游了吗?既然仁王学长的“告白”是我的乌龙梦游产物,那真田委员长的估计也是,至于迹部景吾的——我多想你也是我的梦游啊口胡!可惜小百合说的话如此真实,根本就没给人回避的余地!

    “啊,没事。”仁王随意地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安井同学未来的职业理想,是家庭主妇?”

    “诶?是这样没有错。”内心的想法被人说出来,我自然而然地肯定了,一肯定,我就黑线了,“仁王前辈,请问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柳是学生会的文书,立海大所有学生的资料在他那里都有存档,所以上次关注安井同学你的时候,就顺便到他那里去看了你填的信息。还真是没有想到严肃的安井同学竟然有那么可爱的理想啊。噗哩……”仁王笑起来,我总觉得这笑里有邪恶的成分。

    “哦。”听了仁王的话,我觉得以后理想什么的,果然还是应该默默地埋在心底比较好。我的家庭主妇这个如此宏伟的目标,要是被很多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指着我的面瘫脸嘲笑我的。

    “哪个男生会喜欢工作结束回家看到你这么一张脸啊!?”

    看了看教学楼上的大钟,显示的时间是7点半,作为纪律委员,我必须记录每天的出勤情况,便准备离开,只是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关于仁王前辈的事,因为时间稍远我都快没有印象:“对了,仁王前辈,上星期我在你的储物箱里放了一封信,请问你有收到吗?”

    询问为什么要“捉弄安井树”的信,还是从丸井文太前辈那里听说的这件事。只是放了那封信后,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很奇怪。

    “诶,安井同学有写信给我吗?”仁王显得很惊讶。

    “没、没有吗?”我也奇怪了,明明我是看清楚了柜子上写着是仁王雅治才放进去的。

    “呃……可能放错了或是被人拿走了吧。”仁王前辈的绿眸子突然诡异地转了一圈,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安井同学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吧。”

    我愣了愣,才忸怩地从牙缝里挤出问题:“听丸井前辈说你要捉弄我,请问是怎么回事?”

    喂喂……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可是与作为加害人的仁王前辈的坦然比起来,为什么心虚的那个像是我?

    “捉弄你?笨蛋树你没搞错吧?你有什么好捉弄的?是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吧!”富由美或许没听明白其他的,但这一句,她听得倒是很清楚。

    在别人耳里听起来,果然捉弄什么的,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吗?……

    “啊,是那个啊,原因倒是很简单。”仁王前辈却表现得意外的坦率。

    “什么原因?”照理说,我除了和幸村、真田委员长、切原小海带有些联系,和其他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是这三个人的原因?

    仁王围着我打量了两圈,最后在我的万分期待中抛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啊,可是这个原因……现在我好像不太想告诉安井同学嘛~噗哩~”

    “阿拉,上课要迟到了,安井同学可是纪律委员,要好好工作啊~”仁王大步走开去,头也不回地朝我招招手算是作别。

    富由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仁王一眼,而后也是跑开去:“仁王前辈!等等我!那个捉弄笨蛋树的计划……”

    莫西莫西,富由美,叫我笨蛋树也就算了,这次你难道还想胳膊肘往外拐也加入“捉弄安井树”的行列吗?

    总之当天就有风纪委员的全员开会,真田委员长还是那个锅底的黑面委员长,看我的眼光也没有半点心虚——倒是我自己心虚得要死。于是真相原来是这样——我精神崩溃患了“被告白妄想症”——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玛丽苏的金手指什么的,果然都是浮云啊……

    但是回复到这样的平常普通的家常白菜的状态,我顿觉得神清气爽。也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吧,我想,老是人见人爱,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于是,貌似到现在,昨天的惊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虽然幸村的告白和迹部家这边的迹部树妹妹召唤攻势还在,不对,还得再加上仁王不知是何原因的“捉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牙齿回来了……默,由于牙医处理不当,明天貌似还得再去。远目。

    没错,我就是那个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弟弟小妹妹一起奔入矫牙大军的人,因为有一颗牙长得很偏,一直以为是多出来的只要拔掉就可以,哪知道牙医说娃儿你数数,一共28颗牙,这个怎么会多出来!

    于是……今天去了6小时回来的,但是嘴巴里有根铁丝戳出来了,我吃饭很悲剧,抹泪。

    但更重要的是——

    前面的告白情节有很多童鞋似乎看不懂,迹部的“告白”非“告白”,因为他只说了把面瘫树转变为“迹部树”而已,这个意思是要面瘫树恢复迹部家女儿的身份(实际上树是伪的),只是他大爷不想明说而已(半路认这种这么不华丽的妹妹,迹部怎么会煽情地第一次见面就叫妹子呢_;)。而真田(伪)和仁王的告白的真相在这章——果然还是梦游比较说得通,大家很威武v。

    面瘫少女好像觉悟了

    总而言之,大概是过惯了平静的生活,这几天颇不宁静的生活让我人品和内分泌都有点失调。最大的一个证据就是,今天早上我们班的最高贵典雅的女生绫小路千鹤迟到了。

    绫小路同学的父亲是神奈川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社长,绫小路同学的母亲未结婚前是日本有名的影星。

    绫小路同学天然地拥有社长的存在感和明星的高贵气质。

    绫小路同学智商正常,但考试从来都是年级第一。

    绫小路同学在网球场的时候用美瞳看人,在平常的路上用鼻子看人。

    绫小路同学是cos社的台柱,音乐社的钢琴天才少女,是美术部的荣誉部长。

    绫小路同学去年参加了关东地区的少女选秀活动,仅仅获得第三名是因为年龄还太小。

    绫小路同学去年就出了cos作品集,并且得到了销售量2万册的好成绩。

    绫小路同学已经被很多演艺公司相中,每天都在各个地方拿着合约蹲点等候。

    而在我的眼里,关键是:绫小路同学一向是不会迟到的。而最头痛的是:绫小路同学哪怕迟到了也会用那高贵削减的下巴对着你,问:你那只狗眼看到我迟到了?

    其实我两只人眼真的都看到了,于是我恪尽职守地低下头准备在值日本子上记下来。真田委员长上星期发下的纪律小本子指示:不能放过一个违反校纪校规的同学,这样做是为他/她好!

    只是我正待下笔,值日本却突然被绫小路一把抓起来,扔在了地上,然后昂起头一脚踩了过去。绫小路同学的动作带着舞蹈般的美感,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口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女神绫小路绝尘而去,内心嗦嗦嗦连汤带料地吞下一碗内牛满面。

    “嗨,给。”忽然听到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生,低下头来捡起值日本,掸去上面的灰尘,微笑着递给我。从下到上,依次是黑色的普通小皮鞋,纯白色的棉质足球袜,崭新的立海大附中二年级的校服,披肩的黑色长发,大眼睛,邻家女孩的阳光微笑。

    在教室里一片的惊叹感叹声中,我低声地说了声谢谢。

    新垣花见,这个阳光的邻家女孩子拥有这个美丽的名字,与立海大公主绫小路千鹤一样。

    “因为生日是在四月的时候。那时候全家人都去箱根赏樱花,据说回来的时候我就出生了,所以父亲取了这个名字。”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子露出洁白的小虎牙。“我是冰帝学园的交流生,会在贵校学习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指教!”

    男生里爆发出震耳的掌声,经久未息。而在这掌声里,绫小路千鹤独特的“嗤——”声仍然进入了大家的耳朵里。我从这掌声和“嗤”声里大概可以听出日后纪律维护工作的艰难。一枝独秀和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显然后者的情况必定更为复杂。

    果然,不过是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新垣花见同学就在本楼层的洗手间找到了我,手里拿着几封信,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我活了两世都没见过的情信……

    “那个,安井同学,我怕处理不好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所以想先问问你——请问一下,这种事情在你们立海一般要怎么处理才好呢?”

    口胡这种事情是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和学校扯上关系?

    “呃……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直接拒绝好了。”我拿出英语书,开始圈定今天要给切原讲的知识点。

    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我觉得我和切原之间还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比较好。切原君……怎么说呢,当我讲解enjoy后面要不是加something要不就加doing讲了大概有半小时之后,我眨着期盼的眼望着他,他摸着已经被自己揉得惨兮兮的海带头眨着眼睛看着我,怯怯地问我,enjoy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就知道,一台psp游戏机和一台家用的松下洗衣机是永远不可能对接成功的。

    “可是不会打击到这些同学吗?”新垣同学微微地皱起眉头。

    会这样想,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写信的同学的名字告诉我吗?我和同学们还比较熟些。”虽然他们和我不熟。

    “……啊,这个,可以啊。”新垣花见一封一封地念起来,“第一个是久保次郎。”

    “唔……”我翻到自己的记事本某一页,在残缺的“正”字底下又划上一笔,“久保同学从初一开始就总给长得漂亮的女生写告白信,到目前为止有记录的一共是65次,并且他还同时给两位同学写过告白信,所以拒绝他应该不要紧。”

    “哦,是这样吗?安井同学很了解大家啊,真厉害。”新垣惊奇地眨了眨眼睛,长长地睫毛一颤一颤,在初生的日光里泛起金色光泽,配合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整个人都显露出一股活力气息。目光扫视我和她的差距我自动将身体收拢了些。

    前世小的时候,湿润的夏天的清晨,草丛里阴暗的石头边或是下水道盖子上,会有带壳的或是不带壳的蜗牛(其实是叫蛞蝓,又名鼻涕虫哦)出现,那时候大家都很调皮,喜欢在装有蚂蚁的瓶子里灌水,也喜欢往家里拿了盐,洒在这些没有壳的蜗牛缠着粘液的胖乎乎的身上。然后这些蜗牛们就整个痛苦地抽搐起来,身体渐渐融化萎缩下去,有些会死掉,有些残缺地继续活下去。然后太阳出来了。

    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在公园里发现这些逃过盐巴劫难却没有来得及爬回草丛石缝阴暗处的蜗牛,在太阳的炙烤中蒸发了体内的水分,干瘪地躺在那里,同样死去了。

    不知怎么的,我将身体收拢些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不带壳的蜗牛。

    绫小路千鹤同学是盐巴,而新垣花见同学,是阳光。

    “恩,那下一个同学是谁?”

    “内山雅彦。”

    “内山同学平时比较内向,所以希望新垣同学即使拒绝的话,也温柔一点。”

    “恩,明白了。接下来是森山佐间。”

    ……

    “啊,就到这里了,一共五个人。”新垣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信回过头来看我,“安井同学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呐。”

    “啊,哪里,新垣同学才是……第二天来就这么受同学欢迎。今天给你写信的同学都是班里的同学,所以我能给你一些建议,但是以后别班的同学,我就并不见得这么了解了。”

    “呵呵,没关系,人多的时候我就把信放在公告栏里,贴一个招领启事,嘿嘿。”新垣捂住嘴,顽皮地笑起来。“对了,安井同学,唔,以后就叫你树行吗?树,立海大的cos部,是一个什么社团呢?”

    “cos部?”

    “对,今天还收到了署名cos部部长星野哲哉的邀请。我想,如果目标是体验立海大的学习生活的话,也许应该加入社团才对,所以问一下cos部怎么样?”

    富由美就在cos部,绫小路同学也在cos部,所以——

    “我想如果是新垣同学的话,进cos部一定没有问题,关键是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吧……”

    “是这样吗?明白了!树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人,和你说话很开心。那我就先去cos看看吧,再见了!”新垣收起信,冲我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啊……”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呆呆地转过身来,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我伸出两个食指来将两个嘴角提得稍微高一点儿,使镜子里的女生像是在笑一样。却是“笑”得??恕?br />

    我无奈叹了口气放下手,望着新垣花见离去的方向。

    跟我这样一个无趣的人聊天,怎么可能很开心啊。我郁闷地想。

    不过,说起来,同样是我这样无趣的人,为什么会被幸村告白呢?一般来说,从小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幸村,岂不是比别人更加了解我为人的无趣?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告白,我要怎么回应才好呢?……和新垣说了“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直接拒绝好了”,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无法否认,前世喜欢这些王子们,都是一样程度的喜欢,喜欢他们的热血和各自的独特个性,然而在我心里始终把他们当做是不可能和我产生交集的二维人物,而现在是不一样的,因为我自己也变成了纸片人……

    和王子交往。在这件事是梦想时,我可以豪气万丈;可是一旦变成现实,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归根结底……

    我缓缓地走下楼梯,准备去园艺部拿浇水用的水壶。

    归根结底,也许是我太自卑了,认为凭我这样一个没特长没外貌又面瘫又无趣的人,是无法站在闪着光的王子们身边的,完成那个任务的,必须是和他们一样闪着光的女孩子,譬如新垣。哪怕脑袋里再怎么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普通的初中学生”,也没有用。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这样一个人,可以还是不可以?

    因为原先的洗手处的水龙头前天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我拿着水壶去了特殊教室的教学楼的洗手间灌水。这两个问题想得我脑袋疼。

    不知不觉间,水就溢了出来,从纠结的to be or not to be问题中反应过来的我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把水龙头关掉。却突然听见男生的洗手间那边有人在说话。

    特殊教室这边到傍晚总是人很少,楼道里非常安静。我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仁王,跟你说过了,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安井同学了。”是说我?仁王?捉弄安井树计划?我的耳朵立马处于全激活状态——仁王到底是准备干什么?从那次天台事件开始我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

    而我同时也分辨出来,说这话的这个声音,是柳生比吕士。同为风纪委员,开会的时候我见过几次,但是因为是不同的年级,我并没敢冒昧地和他讲话。

    “喂喂,不要这样吧,搭档我这样做可是为了你啊。”

    “不需要!”柳生的声音里居然隐约含着对仁王的无奈和他过于管闲事的不耐烦。

    “不需要吗?可是otaku大叔需要萝莉喵子酱啊。噗哩……”

    喵、子?……我突然想到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与文无关:10月,果然是魅力王子生日月啊?</br></br>

    <font size="2">《<a href="./">(网王同人)安井之树(面瘫的灰姑娘)</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