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认识啊？他……嗷！”
岩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人一章拍中后脑勺，整个脸都被打进饭碗里。
“废话那么多，不吃就出去训练！”
岩鹫可怜兮兮的把脸从碗里抬起来，顶着满脸的饭粒委屈的继续吃起饭来……
饭后，我们三人就扛着“火箭筒”往郊区走去，一路上两姐弟打打闹闹，不过吃亏的总是岩鹫就是了。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大姐的全名是“志波空鹤”。
空鹤是个很明朗的女人，明朗的完全没有女人的感觉，不是她偶尔露出的一些风韵，真的就和纯爷们儿一样。而且，总觉得在她身上能发现海燕的影子。
“对了，你是新人，应该不认识我大哥。我大哥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我嫂子也是十三番队的四席，两人都是十三番队的主力。你知道十三番队吧？是很强的净化队。我大哥那个时候，基本上就算是十三番队的队长了，不过我大哥不愿意做什么队长，觉得没意思。”岩鹫自豪的谈论海燕，看得出来，他很崇拜海燕。
“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自觉的就接了这句话。
岩鹫回头看我：“你认识他？”
“呃，听说过海燕副队长以前的事迹，大家都经常夸赞他。”说完紧张的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空鹤，但后者好像没听到，一直没反应。
一路来到了一片长满草的空地，如果不是有志波两姐弟带路，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安息在这里。
所在的地方是草地的中心，地面上躺着两块石碑——“志波海燕”、“志波美亚子”。
三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静默了几分钟，为不同的情绪和想法。
总算是知道你睡在哪里了，海燕。死神没有天堂和地狱，但我还是相信，你和美亚子是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生活着，幸福，快乐。
海燕，我过得很辛苦。
空鹤没有询问我，自行就在一旁点燃了烟花，随着一声刺耳的鸣叫声，火箭筒里的火药一发接一发的呼啸而出，冲上云霄，最后在布满星星的夜空里的绽放出灿烂的火花，照耀着四周也是一明一暗。
“我知道你是谁。”在爆炸声中，空鹤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我听夜一说过一些事。”
“……”
“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我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把你留了下来。”
“……”
不顾我的沉默，空鹤大咧咧的拍着我肩膀：“还不错！是个懂事的！”
“……空鹤姐……”
“我和岩鹫不同，我没有什么想法。死神嘛，不是在战斗中成长，就是在战斗中死亡。”空鹤诚恳的看着我：“我要谢谢你。我了解他，他也一定很感谢你。”
“…………”是的，海燕死前，是说过，谢谢我，让他以死神的样貌死去……
空鹤抬头看着上空的烟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海燕也很喜欢烟花。说起来，他真的有很久没见过了。”
我看着她那开朗的笑容，心里放宽了许多，也抬起头和他一起观看这绚烂的景色。
“你不逃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已经越来越近的各路死神灵压。
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空鹤扭头看着我，啧了一下嘴：“不知道怎么说，但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
我点点头：“嗯。”
几道风声迅速的赶过来，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最先靠拢过来的，还是恋次和露琪亚，恋次还好，只是看起来有点累，露琪亚身上已经带着伤。
恋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以你现在隐藏灵压的程度，你留在现世他们根本找不到你！”
“陌陌，你快走，去现世！”露琪亚一边急道一边用手肘把我往后顶。
“阿散井恋次，朽木露琪亚！你们不要再一错再错！马上离开陌陌的身边。”
两人都沉默，但是一直架在自己面前的刀已经证明他们俩的不妥协。人群当中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恋次，你快和露琪亚过来，这件事说不定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是雏森。他和吉良站在死神队伍里，似乎是想对恋次和露琪亚做最后的劝告。
恋次握紧手里已经初解的刀：“雏森，你和我一样清楚陌陌被带回去会有什么后果。我希望你还记得她曾经是你的朋友！”
“……”
见雏森的劝告没有用，几十名死神又上前了几步，几名队长也随之而来，围在我四周，不同程度的灵压源源不断的在这个空地回旋。
我看了看周围，吸了口气，推开恋次和露琪亚，朝浮竹队长走过去。
“陌陌！你打不过……”
恋次抓住我的手，力气大的让我有些生疼。
我拍拍他的手，挣脱开来，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平缓的伸出双手。
“阻止她！”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不要！”
“等一下！”
“不要她不会反抗！”
“不要！”
几个人的阻拦并没有效，那由二番队副队长发出的赤火炮还是重重的击中了我的背部。
“陌陌！！”
剧痛间，感觉一个人冲了过来扶住我瘫软的身体：“我听说你和海燕的过去！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你不能放弃啊！”
因为崩玉的关系，这一击只是让我疼痛不已，却没有成为给我的致命一击。我撑着一护的身体，喘了好几口气：“一护……”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加班加的很晚，确实没时间更了，
今晚也加班道8点多。
各位放心！明晚不管怎样我都会拼死再更一章的。
看到大家说我更得慢了，可是我几乎依旧是两日一更的说……不过因为要完结了所以有些舍不得倒是真的。
ps：大家最想知道，这就是真相。
☆、the fift
我倒在一护的怀里平复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恋次和露琪亚也跑过来蹲在身边查看我的情况。
一护抱着我的手劲大的不容人拒绝，我听见他坚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陌陌，我们带你走。”
没等我回答，就径直将我抱了起来，我看恋次和露琪亚脸上同样坚毅的脸，看样子都是打算直接拼死送我离开。
“黑崎一护。”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死神也一一让出一条路，朽木白哉站在人群那头冷静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恋次和露琪亚一看见朽木白哉，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变，但依旧没有打算放下刀。
朽木白哉淡漠的目光从恋次身上转到露琪亚身上，两人均是转开了视线。唯独一护，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和朽木白哉对视。
朽木白哉缓步上前来，走到我们面前，冷道：“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在告诉一护，他已经不是死神代理，随意进入尸魂界就如同旅祸。
一护不为所动，对朽木白哉道：“我一刻都没忘记陌陌是我的朋友。”
“哼，真是伟大的友谊。”
对一护放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又看向我。我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很多的情绪，似乎他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是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下文，反而等来了一番队副队长。
“总队长有新指示，先行将陌陌羁押，明日一早进行聆讯事宜。”他走到人群中间面向诸位死神：“全部解散，陌陌由在场的死神带去监狱。”
所有的死神听到后像是松了口气般，逐渐撤离，空地上只留下了几名队长和志波家的两个人，大家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空鹤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拎着还在发表“厌恶死神论”的岩鹫离开了。
雀部副队长转身对还抱着我不撒手的一护道：“黑崎君先把她放下来吧，总队长要见你们三个人。”又对恋次和露琪亚道：“你们带他去吧。”
感觉到一护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只能开口道：“一护，放我下来。”
“不行！”
“一护……”我没有挣扎，只是平缓的说了一句：“我累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放手的！”
“……”无力的呼出一口气，抬起头靠近他的耳朵：“一护，我想跟你说……”手刀猛然击出，同时从一护身上跳下来，后面的恋次也及时的扶住了昏过去的一护。
扯了扯衣服，对雀部副队长道：“走吧。”
“陌陌！”恋次扶着一护大声叫我。
我停下来侧了侧头，看着一护直到昏过去都还是紧皱的眉头，对恋次道：“带我跟他说对不起。”
看我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布上了一层莫名其妙的阴霾。
走之前，我回头看着那边的两块墓碑：海燕，美亚子。等着我，还有叔叔……
……………………………………………………
我被关进上次进入忏罪宫之前待的那个牢房。我一进去就背对着所有人，看着那面墙壁默不出声。
雀部副队长对几名队长说了一下轮流看守我的事宜，他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我知道朽木白哉一直站在背后看着我……
雀部副队长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只能无奈的对朽木白哉道：“朽木队长……”
“我知道。”朽木白哉打断雀部副队长的话，“前面两个小时由我来看守。”
“……”
其实刚才在听雀部队长分配每个人的看守时间时，是并没有提到朽木白哉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带着其余的几名队长离开了房间。
众人离开之后，房间恢复了死寂一般。我静静地看着牢笼里的墙壁，朽木白哉在牢笼外静静地看着我。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样立在房间里，沉默着。
这样的沉静似乎让时间过得很快，接班的十番队队长推门进来，站在门口停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没有一个队长进来，似乎都把时间留给了我和朽木白哉的独处，但结果是，我们俩都没有要把握这个时间好好说话。
临近破晓，门再次被推开，松本走进来看着我和朽木白哉一晚上没动过的姿势，叹了口气，走到牢笼前对我道：“时间快到了。”
“……”
“……唉～两个人都是固执的人啊……你们这又何必呢，不如来想想一会儿怎么去应付总队长的问话吧。”
“……”我转身，看了一眼房间里那扇已经能看见灰蒙蒙天色的窗，扭头对松本笑道：“还有一点时间，你能找到酒吗？”
“啊？酒？”乱菊黑线：“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酒？”
“去吧～～”我拉长尾音，做出一个类似撒娇的表情。于是乱菊的表情更纠结了，摇摇头还是出去找酒去了。
房间又恢复了死寂。
“你不后悔？”
朽木白哉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朽木白哉，”这是我第一次叫朽木白哉全名，他愣了一下。“崩玉给了我一个机会，说让我可以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
“……”朽木白哉安静的听我说话。
“其实我很能理解总队长和你们担忧，我虽然现在没有被崩玉控制，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不后悔？”
“……是。”
“……”
我深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我真的很累了，我更加不想像蓝染那样，过着永无天日的日子。你我都很清楚，我现在是承载崩玉的容器，将崩玉封印之后，未免它在重见天日，必须将我也同时封印，并且要最大化的让我能活得更长久一些。至少在你们研制出彻底销毁崩玉的方法之前，我是不能死的。”
我倚着牢笼的栏杆瘫坐在地，蜷起双腿，把脸埋在里面：“死神的日子我已经当够了，这些年我得到的，失去的，也足够多了。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朽木白哉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牢笼外看着我。
良久，门被推开，松本手里提着两瓶酒，嘴里含着一袋零食，用屁股顶开门，朽木白哉也在这时转身走出了房间，松本有些诧异的看着朽木白哉离开的背影，然后关上门走过来把零食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牢笼外，把酒递给我：“怎么了？”
我耸肩摇头，打开酒瓶，猛灌了一口，喉咙的辛辣让我鼻头有点酸，眼眶也有红。“哇～！好酒啊！”
“是吧？”松本也打开酒塞喝了一口喳喳嘴：“这可是我找京乐队长拿的。”
和松本一直算是相谈甚欢的，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明了，我们从以前我还是露琪亚的时候发生的趣事一直说，说到八千流做的一些腹黑事，和她是个“更木控”，又说到市丸银。
我知道她和市丸银有很深的羁绊，她嘴角挂着笑，眼角却闪着泪光，连带着我都不可避免的悲伤和凄切起来。我虽然很想告诉他市丸银的一部分灵压在我身上的事，但是却不想再多一个人为我做无谓的反抗。不是信不过松本对尸魂界的忠诚，而是知道，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人无法控制的。
我们俩隔着牢笼靠在墙壁上，都是醉眼迷惺的样子。我看着她，幽幽地问道：“松本，叔叔的事，你不要怪我。”
松本扭头挑眉看了我一眼，轻笑道：“有什么好怪的？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每个人的宿命。我已经想通了，这是我和他没有缘分而已。”
“……”
“其实银很喜欢你，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松本的表情有些落寞。“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
“你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
“这点我承认。”松本眯着眼点头：“我跟他……比朋友多一点暧昧，比情人少了点感觉，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说到这里，松本也无奈的笑道：“这大概也是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办法成为那种关系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
松本把头搁在蜷起的右腿膝盖上，侧着头看我：“你喜欢银吧？”
“……”我想了一下，点头：“是，我是喜欢他。”不过自己没发现。
“银在死前，趁蓝染不注意，将他体内的‘崩玉’夺了过来，在他发现那块崩玉是假的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惊愕，带着很明显的担心。”松本一边说，一边撩起垂下来的长发，顺手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开始我以为他是在因为不知道蓝染把崩玉藏在哪里，怕无法应对才露出这样的神色。直到，我知晓了崩玉在你身上后，才明白，他是在担心你。”
“……”眼里的液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夺眶而出，我只能转过头不让松本看到。
“人在危急时刻显露出来的情绪，往往是发自内心的本能。”
松本这句喃喃自语，让我再也无法控制的，捂住脸，小声的啜泣起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对我很好，那种好像水一样的寡淡，没有味道，没有刺激，不会让我心跳加速，也不会让我失神。可是世界上，没有一种生物，是离得了水的……
我怀抱着自私，想要离开这束缚了我几十年的梦魇，唯一觉得无法面对的，就是此刻活在我体内的市丸银的灵体。但我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没错的，这样艰难的处境，不管是我还是市丸银，都是不愿面对的。还好，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这样的煎熬，就我一个人承受好了，算是，为剥夺了他重生机会的补偿……也幸好，这样的煎熬，不会持续太久了……
天已大亮，雀部队长开门进来，看了一下地上四散的零食渣，和满屋子的酒气，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
我擦干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在雀部队长打开牢笼大门之后，跟着他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彷徨。
………………………………………………
大会议厅内。
“陌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轻声道：“没有。”
……“那么，你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吗？”
“……是。”
厅内一片安静，气氛降至冰点。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只有一个要求。”
在场没有一个人对我要提出请求的事发出反驳，总队长的态度也是默认。
…………“我希望，总队长可以让我和崩玉一样，永远被封印。”闭眼吞咽了一下，睁开眼笃定道：“不止是身体和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话题：如果，这就是结局，你会……
【我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the last
“我相信浦原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众人沉默，有几位副队长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总队长沉着声音道：“我们目的是想封印崩玉，不会做出伤害你灵体本身的事。”
“那我之后是不是也会被关进地狱监牢？”
……“你身上的崩玉，至今为止也没有找到能掌控它的方法，未免节外生枝，自然是需要长期观察。”
“……”长期观察，就是软禁啰？哼，还好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否则还不被这句话给气死才怪。
“要是在瀞灵廷内找个地方给背后灵住，那小剑忙的时候，我就可以去找背后灵玩儿了～”
众人：“…………”
八千流趴在更木队长背后，突然奶声奶气的冒出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愣。虽然她说的话很简单，但是已经成功的把所有人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向引到了另一个位置。
我站在中间，能看见有几个人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动，包括松本在内，也都露出一丝希望之色。
“我认为，”一直闭着眼双手抱怀的十番队日番谷队长清风云淡道：“崩玉封印之后，危险力已经大大降低，再加上，她的灵力也会被封印，就和普通灵体无异，将她安置在静灵庭内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觉得不可行。”碎蜂队长迅速的接过话：“日番谷队长的思想看来还是不成熟。”
日番谷队长陡然睁开眼，一双眉紧皱着看向还在说话的碎蜂队长，听她道：“崩玉现在的完全能力我们已经知道了吗？它所能构成的所有威胁我们都已经清楚了吗？现在只是证明了崩玉在有灵力的人身上能发挥出巨大的效果，但谁又能保证，它在没有灵力的人身上，不会产生相同的能力？”
“……”日番谷队长哑口无言。
“碎蜂队长反应不要这么过激嘛。”京乐队长摸着下巴轻松道：“先别说是不是一定要采纳冬狮郎的意见，但这也不失为是其中一个办法嘛。再说了，现在浦原现在还没有发话，他是崩玉的研究者，说不定他有其他意见呢？”说着又扭头对一边的浮竹队长道：“说起来那个浦原也不知道搞什么，两天了都还没有回尸魂界。”
浮竹队长脸色一僵，跟着打哈哈：“呃，是啊是啊，浦原来了之后再做商讨吧。”
“呀嘞呀嘞，京乐队长这个时候想转移话题，恐怕不是时候吧？”涅茧利阴森森的打断了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阴笑道：“如果崩玉不危险，浦原又怎么会让那么大个圈子，想将它封印呢？就算这和蓝染本身有一定原因，但是眼前这个人两天前不才公然挑衅了我们，冲出了尸魂界的包围么？同样是难以控制的人，这样放任不太好吧？”
京乐队长的笑容有些愤怒：“哼，好笑，这是她的错吗？”
“坦白说，这是身为前十二番队队长的浦原喜助造成的纰漏，也是我们的疏忽，所以我们现在正在纠正这个错误。”涅茧利横眼看着京乐队长：“你要为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故负责？”
“……”京乐队长虽然依旧是面带笑容，但显然也是无法回答涅茧利的问题。
“呃，可是昨晚我们聆讯恋次三人时，他们已经解释了陌陌会逃离尸魂界的事了。”吉良气场有些微弱的开口帮我解释：“她只是想到自己可能会遭遇到的事，所以去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并且也主动回来了。”
涅茧利把眼一转，盯着吉良：“吉良，代理队长，”他这句代理队长让吉良全身一颤。虽然现在在场的也有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但是却没有一个副队长开口对此事发表意见，除了八千流那句不像是意见的话。
他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进入十三番队之前，和阿散井副队长以及朽木露琪亚，就是现在的陌陌，是同期生吧？据说那个时候你们的感情还非常要好。”
吉良脸一红：“涅队长，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你认为我的在徇私吗？”
“吵死了！”更木队长突然发出一声狂吼，不耐烦的抓头：“一晚上没睡觉，早上还在这里听些叽叽喳喳的废话！有什么好讨论的？就把她扔在瀞灵廷里，我就看她敢不敢造次！”一边说一边看着涅茧利：“也看看，谁敢打崩玉的主意。”
所有人安静下来，涅茧利也发出一声冷哼，不再言语。
现在的阵营已经相当明确，不管是暗保我的，还是明保我的，都表现的很明显，而决定按照原定计划不变的，也很明了，剩下的都是不动声色，持保留意见的人。
“更木队长，”一直不说话的卯之花队长叫住更木队长：“能让我说说我的想法么？”
这么温婉的态度，所有的人也都没有反对。卯之花队长保持着优雅的浅笑，却不甚严肃的道：“将陌陌留在瀞灵廷不做任何的束缚，如果事态发生变化，极有可能会来不及防卫，她之前能从那么多死神以及队长的手中逃掉，如果变严重了，说不定几名队长都不一定能控制住她，而我们队长，也不可能轮番去关注她的情况。崩玉的危险性，目前直接接触过崩玉，切使用过崩玉的人，只有蓝染、浦原喜助，以及陌陌。前两人已经用各种方法证明了崩玉的危险性，而在陌陌身上，现在还并没有得到明确的显示。现在，我赞成京乐队长意见，在浦原喜助来尸魂界之后再做商议，如果身为创生崩玉的浦原喜助也认为封印是最好的方法，那么我将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并执行，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这个态度。不过在此之前，”卯之花队长温柔的看着我：“我想听听陌陌对崩玉的理解。”
“…………”我沉默了。在我昏迷期间，卯之花队长曾对朽木白哉说过，希望不要醒来，但如果证实了崩玉在我身上，她也绝不会容我，现在情况有了转机，她似乎还是想帮助我挽回一些希望。她这几句理智且客观的话，几乎是极大的翻转了现场的把控权。但是，我应该怎么说呢？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
“报总队长！”门外传来死神的通报声：“前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已达到尸魂界，是否现在将他接来？”
众人：“……”
气氛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压抑起来。
……“马上带他过来。”
得到总队长的发话，来通报的死神马上得令离开，去接浦原喜助。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再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待浦原喜助的到来。而我，却不知道该喜该忧……
下意识的看了看朽木白哉，后者从会议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一直闭着眼凝神静气，看起来十分的平和。
十分钟后，浦原喜助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浦原喜助一进来就说起与现在这个话题完全无关的话：“哎呀，真是太久没来瀞灵廷这么中间的位置了，还真是不习惯啊。”一边说着一边和众位队长招呼：“看来大家昨晚都没睡好啊，工作是工作，也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我们和无业游民自然没办法比的。”碎蜂队长毫不留情的呛声。
浦原扇扇手：“说什么呢，我可是一店之长啊，我昨晚也是盘货弄得很玩才休息呢。说到盘货，护廷十三队最近给的待遇很好吗？去现世执勤的死神都没去我那儿买东西，货物堆得都快过期了！”
众人：“……”
“咳！”
总队长发出一声悠长且洪亮的咳嗽声。“浦原喜助，我们叫你来的目的，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现在说说你的想法。”
浦原笑了笑，耸耸肩，走到我面前，以很近的距离与我对视：“陌陌，你在醒来之后，要求见蓝染，之后就开始使用起崩玉给你的力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崩玉的实体了？”
浦原的声音不大，但所有的人都听得很清楚，虽然震惊，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等着我的答复。
“……”
有些被浦原的帽子挡住的目光很犀利，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呼吸。我看着他良久，才道了一句：“……是。”
浦原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然后动了一下头，将他所有的目光全部掩去……颇久之后，他才转身对总队长道：“我的想法是，必须马上将陌陌与崩玉封印，并且需要进入地狱监牢，二十四小时的重点监视。”
众人：“…………”
“为什么？！”松本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浦原按着帽子，像是在想怎么说，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一直在想崩玉和灵体融合之后，会怎么样，初步的想法是成为灵体的一部分，已达到不被摧毁的目的，所以它一直在寻找强大且合适的灵体作为寄主。蓝染被封印过后我再次调出当年研究崩玉的资料，才发现它是想要和灵体发生融合，让自己实体化，且完全代替寄主本身。如果陌陌已经见过崩玉的实体化，说明她本身已经已经开始逐渐被吞噬，现在不马上封印他们，将来绝对难以控制。所以，”浦原顿了顿，侧了一下头：“很遗憾。”他是在对我说这句话。
“…………”所以崩玉说要让我变得强大，其实只是为了它将来使用起我的灵体时，能更顺手？猛然间，我突然想起它在黑暗中为我扎头发事——它能实体化是不是因为市丸银？它已经吞噬掉市丸银的灵体？！…………混蛋……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再没有一个理由和借口能为我开脱。
只有总队长快速的回到了事情的主干上，直接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众人：“…………”
…………………………
“你能让我只留下生命征兆，但以后都不会有任何意识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大概是因为有着歉意，他侧面答应了我的要求。
“谢谢。”
“……”
“…………会痛吗？”
浦原笑得一脸市侩：“只要你不反抗的话，应该不会太痛的。”
话音刚落，浦原四周就因为灵压猛爆而掀起了大风，我发丝散开，没做任何抵抗，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如果当初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进入露琪亚的身体，没有遇见这些人，没有和他们建立起那么多的羁绊，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我应该满足吧，这死神的一世，还是留给了我太多的回忆。人的一生为什么珍贵呢？因为它是有限的，因为有限，所有消耗掉的每一秒都是宝贵的。而死神，应该活得太长了，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就也没什么想要的了。更何况，我的未来也没什么值得珍惜的。那些重要的人里，离开了的，再也回不来，还在的，有没有我也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发生改变。
我觉得很累了，所以想好好的休息。就是这样的简单。如果我真的还有另一世，我再不愿意回到这里，我宁愿，只做一个要数着时间过日子的普通人，哪怕是动物也好，也不愿意过这样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日子。就算这些如果都是空谈，那么就现在这样也好，就像做了一场梦，一个悲喜交加的梦魇，就让我这场和死神的相会，散场吧……
“……闭上眼吧。”浦原把眼睛藏在帽檐后，声音有些无奈，和几分抱歉。
我一脸浅笑，轻声道：“我想看着。”
“……”
朽木白哉突然走了过来，直接走到我身后，没说话，伸出微凉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这只手的主人，一贯的冷静，现在竟然有些发抖。
我听到那个依旧薄凉的声音，包含着我从未听过的痛苦情绪，他对我说：
“……对不起。”
“啊——————！！！！！呃……啊！！！！！！！！！！！！！”
如果我不是死神，可以投胎的话，我希望，自己下次可以做一朵云。
☆、那云一般的生活
“老师，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呃……”
“那个女死神真的就这么被封印在地狱监牢里了吗？”
“呃……”
“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感觉好真实哦，真的很气愤！”
“呃……”
“听说十几年前，尸魂界发生过很大的动乱，之后虽然平息了，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在提及此事，难道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事？”
“呃……”
“所以那些某队长，真的就是我们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们？”
“呃……”
“老师也有参与这件事吗？”
“呃……”
“老师老师，原来你也是支持把那名女死神封印的死神之一吗？！”
“老师你太残忍了！”
“不是啊，我……”
“老师你现在是想忏悔当年的事吗？”
“可惜那名女死神已经听不到了……呜呜呜，她真的好可怜啊！根本都不关她的事啊！”
教室里乱成一团。
“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听到这个温暖淡定的女声，所有人的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转身看着来人。在看到她身上的羽织之后，都是一惊，眼中不自觉地充满了崇拜。
来人浅笑着对正无言以对的老师道：“打扰你上课了吗？”
“没有没有。”老师赶紧站起来，想众学生介绍：“这就是十三番队之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
学生们也依依站起来行礼，整齐道：“卯之花队长好。”
卯之花队长微笑着点点头。
有个胆子大的学生继续问刚才的问题：“卯之花队长说这只是个故事，您也知道吗？”
“当然了。”
“所以结局真的就是那名女死神比永久的封印了吗？”
卯之花队长依旧笑着。“故事的结局不一定是只有一个的。要看听故事的人怎么去诠释故事里的含义。”
又一名女学生怯弱的问道：“那，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卯之花队长会封印那名女死神吗？”
“当然。”卯之花队长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所有学生的脸上都布上了失望之色。卯之花队长笑意渐深：“面对一些事的时候，要分轻重，只凭感情用事，说不定会耽误大事。你们都是尸魂界的未来，学好各项技能固然需要，但要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以大局为重，才是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一件事。”
“…………”众人沉默。
“卯之花队长，真是谢谢你替我解围，被那群毛孩子问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早知道就不要顺应他们的要求，讲什么故事了。”
“呵呵，”卯之花队长掩嘴笑道：“远藤老师不用太介意，听说现在的学生都很喜欢听你讲课呢。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尸魂界的历史有兴趣是好事，只是需要着重筛选一番故事的内容。”
“……”远藤老师的脸有些微微涨红，只能转移话题：“对了，卯之花队长今天怎么会来学校？”
“哦，和朽木队长有点事来找校长。”
“什什什、什么？！”远藤老师顿时结巴起来：“朽木队长……也听到了？”
“当然了，他是和我一起路过教室的，只不过先走了。”
“……”远藤老师当场愣在了原地。
看到他的反应，卯之花队长不禁轻笑出声：“没关系的，朽木队长没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才吓人吧……那位大人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生气没有啊！
“说起来，那孩子当年也是远藤老师的学生吧？”
“……是啊。”
两人顿时相对无言了。直到远藤老师把卯之花队长送到了真央门口，前者才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卯之花队长，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那孩子的情况。虽然她现在没有任何意识的被羁押在地狱监牢里，但……”
“远藤老师，”卯之花队长陡然打断远藤老师的话，侧着没有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严肃道：“尸魂界里有很多事，是不容许窥探太多的。”
……“……是我逾越了……”
卯之花队长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真央，只留下远藤队长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颓废。
…………………………………………………………………………
“店长！开下门吧！！我姐让我来拿东西！！你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唉～”伴着一声无奈的哀叹声，门被缓缓打开，那脸上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的人颓然的站在门口，看着那穿着一身深蓝色做底，浅蓝色印花和服的一头银发黑瞳的小男孩儿无力道：“你们又想干什么啊？”
小男孩儿自顾自的从浦原腿边的缝隙钻进去，一边脱鞋一边理所当然的道：“我姐的樱花酒喝完了，让我再来拿几瓶。”
“……”浦原的面部表情在抽搐，蹲下来尽力控制着手部的力量摁住男孩儿的头：“正太，做人不能太像你母亲了，这些年她在我这儿已经抢了不少的东西了，生意难做啊……”
正太眨巴眨眼：“店长你干嘛露出这么伤感的表情？我姐说她很多年前就已经把终身积蓄都放在你这儿了，你的樱花酒哪有这么贵啊？”然后挣脱开愣在原地的店长的手，爬进屋里。
“站住！又是你这小子！你们一家三口是强盗吗？！”
正太抬头看了一眼把扫把横在胸前的红发男孩儿，然后站起身来，立马比对方高出半个头：“什么小子小子的？我现在比甚太你高了好吗？”说着又故作成熟的拍拍对方的头：“算了，我姐说，对待残疾人士要给予更多的关怀，就不与你计较了，去，把酒给哥哥我拿过来。”
“你……”
“甚太，”浦原站起来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唉，去拿吧。”说着又对正太说：“今天要拿几瓶？”
“嗯……”正太沉吟了一番：“看你这么心痛的样子，就拿十瓶吧，虽然早晚是会再来拿的，但时间长一点，你的心也会好受一点哦？”
“……你嘴上功夫倒是继承了你母亲……甚太，去给他拿十瓶。”蹲下来对男孩儿道：“正太，你都已经十岁了还没有上学，你母亲有什么打算吗？”
正太挑眉打量了浦原一番：“我姐说不要跟你讲太多话，会被你骗去卖掉的。”
“……”浦原的面部肌肉又开始抽搐。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正太一脸好奇：“我姐到底存了多少钱在你这里啊？你真的好怕我姐哦。”
“……”继续抽搐中。
“该不会你这家店都是用我姐的钱开的吧？”
“……”持续抽搐中。
“店长，不如你跟我说说啊，要是过程很精彩的话，我回头跟我姐说，让她把利息去掉。”
“……”正太背后传来了对浦原来说是救命稻草的脚步声，他欣喜的看着提着一包酒的甚太，对正太到：“你拿了酒快点走吧，不要让你母亲等太久。”
“可是我还没有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浦原塞了一怀抱的酒，急急的推出门外：“快走吧快走吧，欢迎下次光临～”
“哐！”
正太抱着酒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勾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得意的转身跑掉了。
“店长，”甚太皱眉看着坐在玄关处扶额叹气的浦原道：“既然你每次把东西送出去都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送啊？”
浦原大声叹了口气：“唉～这都是欠他们的……”
……………………………………………………………………
“老姐！老爸！我回来了！”
“嗯。”一个女声从屋里传出来。
正太脱了鞋子“啪啪”跑进去，把怀里的酒全部堆在桌上，开心的一瓶瓶的码好。面前正在看电视的女人这才扭头，看见一桌子的酒，挑眉道：“你又去浦原商店？还拿这么多酒？”
“呵呵呵呵～”
“不是让你不要浦原商店吗？”
正太无辜的戳着指头：“可是我听老爸说酒又没了，你酿的酒又很难喝，所以就去拿了一点回来嘛……”
女人的眼微微一眯，一扭头就看见站在门口正拼命摇手的男人站在那儿，后者也连忙把挥个不停的手顿了一下，改为招手：“哟！正太回来了？”
“老爸！！”正太连忙跑过去搂住男人的大腿：“老姐好凶哦～”
女人双手抱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叫我姐！别人都分不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你妈还是你姐了。”
“可是，”正太抱着男人回头，可怜兮兮的道：“你老是叫老爸叔叔啊，那你就是我姐嘛，我叫你妈，你叫我爸叔叔，别人听了才会不知道你是谁吧。”
“……”女人眉角抽搐，憋了半天只能低吼一声：“市丸银！”
“好好好！”市丸银赶紧打着哈哈拍正太的头：“正太，说了不能当面叫你妈姐姐，你要是真是想这么喊，可以背地里悄悄的喊哦～”
“……”女人眉角抽得更厉害了。
正太嘟嘴。
“而且，你妈是为了你好，浦原商店就和鬼屋没什么区别，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去那里了。”说了又补充一句：“拿酒除外。”
“好！”
“……”女人无语。
正太抱着市丸银的大腿仰着头问：“可是老爸，为什么浦原会这么怕老……妈呢？我每次去一提到老妈，他都战战兢兢的。”
……“因为，”市丸银笑眼弯弯的看了一眼那个撑着下巴，貌似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女人，轻声回道：“那是他应该的。”
正太仰视着市丸银的脸，又看看坐在电视机面前的人，转而又问起了其他的事：“老爸，今天浦原问我，说我已经十岁了，为什么还不去上学。”
“嗯，你怎么说的？”
“我没说啊，谁知到他干嘛要突然这么问？”
“嗯，做得好。”市丸银蹲下来摸着正太的头：“那正太想不要读书呢？”
“唔……还是有一点想的。隔壁的太太说，因为我是老爸老妈收养的，所以不愿意让我去读书，还说以后你们生了亲生小孩之后会把我扔掉。”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不减，反而更深：“然后呢？”
正太轻松的耸耸肩：“没有然后啊，知道他们是胡说的嘛。”
“嗯。”市丸银赞赏的点头，“去洗手，准备吃水果。”
“好。”
“等等，”市丸银叫住正太，笑吟吟的问：“是左边的隔壁太太，还是右边的隔壁太太呢？”
正太背着笑得一脸开心：“不重要啊，我已经和那位太太的儿子成为好朋友了！”
“是吗～”市丸银笑得一脸灿烂：“好吧，去吧！”
女人坐在电视机前满头黑线，电视里的节目完全没看进去：不管是哪家的太太，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等太久了吧？因为终于决定了最后的结局……
各位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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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朽木白哉
“你的特长是什么？”
“呃……我跑得很快……”
众人：“……”
“跑得快？难道以后你打算每次的战斗中都用逃跑解决？”
“不是啊，只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以生命为重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
“除了跑得快，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才能？”
“呃……我吃得很多，以前还得过流魂街大胃王的第二名。”
众人：“……“
“其实我应该是第一名的，可是那天我拉肚子有点不舒服，不然怎么会被那个死胖子给抢走冠军呢？第一名可是有免费吃一年拉面的奖励啊！想起来就气，要不是……”
“行了行了。”
看着十几位队长的脸色，面前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出声。良久，她才怯懦道：“其实我灵压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使不出来……”
“使看看。”
从她身上灵压的质量来看，的确是可以的，就像她自己形容的一样，虽然有基础，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操纵。左右的队长都有些出神，相信他们和我一样不是在考虑这个孩子的灵压，而是想到了同一个人。
“你想去哪个番队？”
这是我今天面试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引起了旁边人的侧目。
“唔……”她想了想：“我还没有想好……同学们不是都说，队长会给我们建议么？”
在座的人沉默了一番。
“我说，小姑娘，要不然来八番队好了，我们队可是很有爱的！”京乐春水率先提出邀请：“我们的副队长很会照顾人哦！”
“春水，我看，要不然让她来我们队好了，我们十三番队正有些缺人手。”
“哼。”右边的二番队队长碎蜂发出一声冷哼：“她这个样子适合到你们队上吗？你们两队都是冲锋队，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去你们那儿恐怕会糟蹋了她的灵压，我看去机动部队最适合。”
“碎蜂队长的话有道理。”四番队队长卯之花似乎也有了兴趣。“可是，机动部队和冲锋队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不太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子去吧。”她笑着问站在面前有些局促的人：“你要不要来四番队做医疗队士呢？”
“哼，我说，你就来十一番队！不出一个月我就把你培养成战斗高手！”
“咳！”总队长出声制止众人的邀请。“你自己想去哪个队？”
那孩子鼓着腮帮子很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回道：“要不然……还是四番队吧，我也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做后勤……”
刚才出声的几名队长都没再说话，卯之花笑着点头：“欢迎你。”
面试结束之后，所有队长从侧门离开真央，但彼此都无话可说。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与更木、浮竹以及京乐几人之后，京乐春水才主动提起刚才那个孩子。
“唔，你们觉不觉的那个孩子很像一个人。”
浮竹很赞同的点头：“是啊，她刚在询问过程中让我想起了……”顿了顿，看了一眼我的脸色。
“哪里像啊？”更木直接接过浮竹的话：“当年那个家伙在面试过程中根本没有任何可看之处，这个人好歹灵压基础不赖，啧，她就应该来十一番队！去四番队那儿窝着，学得到什么？”
京乐春水和浮竹都看着我，似乎是想听一下我的意见。哼。“如果你们刚才在面试过程中的邀约只是因为这个理由，那么你们现在就应该庆幸她没有选择到你们二位的队上。”
“朽木，你不觉得她很像当年的那个孩子吗？”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是的，没有一点相似。那个人……那么鲜明的性格，是不会被任何人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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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在睡前和绯真独处一会儿，哪怕只是沉默，也觉得很安心。
已经十五年了……吗？
“噔噔噔。”
是露琪亚。“进来。”顺手关上面前的柜子。
“大哥。”露琪亚手里抱着一摞纸放在桌上：“这是队长让我交给你的材料，明天你不用再让人去拿了。”
“嗯。”
……“……大哥，是在想姐姐，还是在想……”
“……”
“……我听队长说，今天你们在真央面试的时候，遇到一个孩子，和她很相似。”
“……”我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露琪亚。
露琪亚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大哥，我知道她现在在现世，你不想见见她么？”
“露琪亚。”我开口打断她的话：“你想试探我什么？”
露琪亚皱着眉：“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听过很多谈起过她，以及她在朽木家的事……大哥，不要自责。”
……我站起身走到露琪亚面前，俯视着她，平静的反问：“你觉得我在自责？”
“……”
“露琪亚，你要时刻记住，你身为死神的身份，如果你想达到更高的高度，就要让自己更成熟一些。”
“……”
转身拿起桌上资料随手翻起来：“回去休息吧。”
……“……是。”
…………………………
自责吗？并没有。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说，在她死神的生涯中，没有一次是自己选择的。那么，这最后一个有她自己抉择后的选择，就容不得她的后悔，或是，他人的自责。但也许，她根本不曾后悔。
思及过往，如果说我真的有一种情绪隐藏在心里的话，那么真的是些许的后悔之意。
如果不是当年因为自己心中的不明情愫，首肯了她去现世的事，也以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的变故。不会让她碰到崩玉，不会让她遇到黑崎一护。
对于黑崎一护，我只有无奈。他真的志波海燕有太多的相似。同样的冲动，同样的不知礼数，同样的，能感染人心……
突然想到当年在忏罪宫下，我在面对志波家二公子时那一瞬间的失控，大概也是因为……愤怒？因为她被关进忏罪宫一事，皆因那与志波海燕相似的黑崎一护，而我，身为朽木家主，无法做出违反自己的承诺的事，才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了那个人身上。
在我的一生之中，生活被打乱的次数不过寥寥。而她，就是那“寥寥”中的一次。可现在，她却走得如此洒脱，让所有的人一想起她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愧对的情绪。
她在现世的消息，几乎没人知道。呵，不管周围的人对她做了何等过分的事，她只是这一下，就给所有人都背上了一道不轻不重的枷锁。
难眠回想，如果当初没有放任她去现世，现在又会如何呢？她会不受任何干扰的继续做她的朽木大小姐，每日在队中不思上进插科打诨？
哼。大致是不会的。那个人，怎么会这么安守本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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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朽木家主的二百岁寿宴，本应大摆酒席，但我依旧下令不用操办，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的性子所有人都很清楚，接过家主之位后，唯一因为生日摆过的酒席，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尽管我已经说过不用准备什么，但是总队长还是安排了我休息。早已经习惯每天到队中巡视，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到队中看了一圈。恋次现在作为一个副队长已经非常称职，现在队中事物几乎都是交由他在处理。相信，他荣升队长也是不远的事。
回到家里百无聊赖，不知怎么，很想去现世看一看。是前些日子露琪亚的那个问题，让我有了这个想法吗？去看看吗？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去吧，去看看那个家伙在遵从了自己的选择之后，过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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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有些微讶，但随后他只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便将我迎了进去。胡乱聊了一会儿之后，他主动提起她的事。
“朽木队长来现世，不只是想转转这么简单吧？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吗？”
“……”跟浦原喜助谈话不是一件让我乐意的事。
“呵呵呵，”他低笑道：“说起来，虽然朽木队长好像什么情况都很清楚了，不过她来了现世之后的事，还是有所不知。”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带你去串门吧。”
……………………………………………………………………
一间很普通的民宅。我和浦原喜助站在门口，心情远不如他那般的轻松。竟有些，紧张？
“浦原店长！”
身后传来的孩童声音，让我和浦原喜助同时回头。
远远的，看见一个银发男孩儿背着包跑过来，笑着和浦原喜助打招呼：“难得看到店长来我家啊，你是来找我姐的吗？”
浦原喜助捂着帽檐：“唔，算是吧。”
男孩儿一边开门把我和浦原喜助带进去一边道：“可是我姐和老爸现在都不在，你要等一下哦。”
虽然这孩子和浦原喜助之间的称呼有些乱，但我还是迅速的明白她说的姐姐是谁。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现在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么？
浦原喜助转过头对我做出一个嘘声，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很家居。我站在客厅里随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画像之类的东西，因此无法知道她和这家男主人是什么关系。
男孩儿看不见我，只给浦原喜助倒了一杯茶，就趴在桌边撑着下巴笑意吟吟：“店长，你是不是想到怎么报复我姐的事啊？你的表情好像奸计得逞之后的样子呢。”
浦原喜助笑着拍拍他的头：“哈哈哈，正太说什么呢？”
男孩儿很聪明，没有被浦原喜助话敷衍过去，但也没有追问：“呐，店长，你知道吗？我姐常常在说，要宽容一个人，实在是好难好难呢。”
“……”浦原喜助的脸僵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呀嘞呀嘞，出来好久了呢，我先回店里了，咳咳，你母亲回来不用跟她说我来过了。咳，我先走了。”浦原喜助看了我一眼，就赶紧走出了客厅。
男孩儿依旧撑着下巴，伸出另一只手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便算是送客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男孩儿两人。从浦原喜助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盯着我。呵，原来他是能看见灵体的。
他伸手把茶杯推过来：“这杯茶是给你倒的，早知道他没机会喝了。”
我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刚才那句话不是你姐说的吧。他知道的。”
“我知道啊。”男孩儿点头：“可是他还是很忌讳不是么？”说完露出一脸贼笑凑近了我：“叔叔，你是我姐和老爸的熟人么？”
我横了他一眼：“你姐姐和你父亲是什么人？”
男孩儿挑眉：“是我先问的你啊，不是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父亲没教过你要先回答长辈的问题？”
“……”男孩儿嘟着嘴坐回去一脸不快：“你真是没意思……”
我也不与他争论，坐在原地自顾自的喝着茶。
半晌后。
“好吧，我说了之后，你也要告诉我哦。”
“……”早知道他忍不住。这一点倒是和某人挺像的。
“我姐的名字我不清楚，从我到这个家来之后，就没听他们提起过她的名字。我爸的名字叫市丸银，叔叔你认不认识啊？”
喂到嘴边的茶杯一顿：“…………”市……丸银？！
我微不可查皱眉表情被男孩儿迅速的捕捉到，立刻追问道：“认识？”
“……”
“有仇？”
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笃”的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出客厅。男孩儿在后面追着问：“叔叔不等我姐和老爸他们回来了吗？”
没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原来，这就是她的选择……
浦原喜助在远处等我，见我过来招呼道：“朽木队长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叙叙旧吗？”
我虽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压下火气走过去直直的看着他：“是怎么回事？”
“唔……怎么说呢？准确的说，这是蓝染当年埋下的种子。他将市丸银一部分的灵体放在了崩玉里，在我希望借由那个机会，完成她作为普通人的想法的时候，和崩玉的思想达到一致，于是将她大部分的灵体抽出，转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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