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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束 。。。
说起张莫这个名字,十方阎组织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若说起黑狐,简直是如雷贯耳。
黑狐是十方阎的传奇人物,是组织排名第一的杀手。传言说他在接到任务的三天之内就能完成刺杀,并且至今没有失败记录。传言说黑狐收费极高,且每年只接3次任务,超过次数哪怕是老大的命令黑狐也半点不理睬。传言说十方阎的对手红日高层放出话来,谁能拿到黑狐的项上人头,奖金500万。
除了十方阎组织的几位高层,还有组织排名前五位的其他四个人,没有人见过黑狐的庐山真面目。有传言说黑狐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也有传言竟说黑狐是个古稀之年的老妪。总之,在十方阎这个大组织里,黑狐是个传奇,刚进门的菜鸟都是把黑狐当成神明般地崇拜着。
清晨,阳光在米黄色的地板上作爬行运动。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眨了眨才恢复清明。
又做恶梦了,张莫盯着天花板疲惫地叹了口气。
人们好奇羡慕着他的身手和经历。可谁又知道一个孤儿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拼命学习一切杀人技能的痛苦?那些阴险与虚伪的过去时不时还会徘徊在今日的梦里。张莫觉得,上苍和他在玩一个并不有趣简直堪称残忍的游戏,而他不得不玩下去。摇摇头,张莫振作了精神,起身去洗手间刷牙,一会儿还要上班。
除了黑狐这个被阳光嫌弃的身份,张莫还是市三中的一名光荣无限的物理老师。全然不同于人们的想象,张莫的长相一点没有杀手的冷硬棱角,一双眼睛总是透露出淡淡的温和气息,可以说那个温文尔雅的猜测勉强算对。不得不说这长相暗地为张莫在学生心里加了很多分。
“我们本学期的课程已经学完,现在只剩下练习巩固、查漏补缺的任务。两个星期以后就要期末考试,大家多加油,我可是很想拿科目第一的红包啊!”张莫站在讲台上,无视下边学生嘻嘻哈哈的笑声,轻松地说,“好,现在,大家拿出练习册,做最后面的那套期末练习题。”说完张莫在教室里巡视起来,突然瞟到倒数第二排的某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低头看书,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然后更加不动声色地把那个学生在偷看的闲书拿了起来。
“!!!老师,”男生抬头,然后立马哭丧了脸,“我错了……”
张莫看了看手中的精装版《笑傲江湖》,笑着说“李开术同志;为师深深地同情你;既要复习准备考试;又要废寝忘食地读小说啊。所以为师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帮你完成读小说的任务。”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老师!”李开术露出委屈的表情,打算骗得老师心软。
“好了,考完试我要看你的成
1、结束 。。。
绩。倘若很理想的话,为师不排除还你书,并另附一本的奖励。”张莫眨眨眼睛。
“真的?老师说话算数啊!”李开术打了打心中的算盘,兴高采烈地拿出练习册做了起来。
张莫在心里默默地为他哀悼了一下——倘若到时候他发现自己送他的是《高考物理经典题库》,会怎么想呢?
下班回家,张莫随意坐到沙发上翻起那本闲书。他对《笑傲江湖》并不陌生,以前闲极无聊时曾经读过。话说这本书里,他欣赏潇洒义气的令狐冲,欣赏沉静聪慧的任盈盈,但最心疼的却是,那一袭红衣的东方不败。
作为孤儿,张莫对东方不败多少有一点同病相怜。他们这样的人,穷极一生,都在奢求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翻到东方不败被杀死的部分,张莫的心沉郁下去。他虽欣赏那两位主角,却也厌恶任盈盈一边说着“你对我极好”,一边还是跟着爹爹来杀东方,也厌恶令狐冲戏谑地说东方不败是“男扮女装的老旦”,厌恶令狐冲说着侠义道德,却也不过还是以侠义之名跟几个人联手来杀一个人。
在沙发上坐了良久,张莫觉得自己倦了。
在疲惫中睡去,竟忘了检查门窗,更没有察觉对面高楼上伸出的长枪。
当身体被子弹射穿,张莫的意识依然模糊着,潜意识里却松了一口气。朦朦胧胧地,他想,这场游戏终于结束了;如果人有来生,一定不要再遭受这样的命运,如若老天不答应,最少要有个陪着做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在尝试中,写得不好可以砸砖……呜呜,拜托砸的温柔点。
2
2、遇见 。。。
纵是有着专业杀手的心理素质,恢复神智的时候,张莫也不免大吃了一惊。
只见不远处有四人正围攻着一身着妖艳衣衫的人物,疑似女子,却有着女子没有的气度。这围攻的四人中,一人长方脸蛋,剑眉薄唇,使得一手好剑法,一女子容貌秀丽绝伦,另外两人年岁稍大,武功也很了得。而当中被围攻的人,竟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姿极快,张莫只见一团红影滚来滚去。
稍动脑筋,张莫惊疑不定地发现这正是东方不败被杀的场景。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见那秀美女子,也就是任盈盈竟瞟向了他,而且似乎被张莫的目光弄得愣了神。张莫也想愣,但显然情况不允许。任盈盈马上皱了眉,她转头向略占上风的东方不败看了看,轻提起短刀移步走了过来。张莫可不会傻到认为任盈盈是要来找自己聊天,虽然不知道任盈盈为什么能看得见自己而且还走过来,但张莫认为如若任盈盈是想治住自己,恐怕不会多么容易。虽说张莫没练过什么大法神功,但那身手也是十分了得的。
任盈盈走至床边,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就想刺至张莫右肩。张莫闪身躲开,迅速出右手捉住盈盈手腕,左手夺了任盈盈的兵器,任盈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张莫看到任盈盈惊慌的神情,温和地笑了笑。
远处打斗的四人猛地停住,张莫听着那边令狐冲几人大叫“盈盈!”而中间的那位一袭红衣的东方则犹豫地向他喊道:“莲弟……”
……他叫自己什么?天空中像是飞过了一只乌鸦。
“杨莲亭!你放开盈盈!”令狐冲又气又急地喊道。
“姓杨的!你挟持小女算什么好汉!”任我行怒喝。
“你们这些人人好生霸道,这丫头过来想砍我来分东方的心,这就不叫卑鄙?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张莫嘲讽地笑了笑,决定暂且先不去管自己为什么成了小人杨莲亭,既然自己在这里就绝对不能让东方再受委屈。
“莲弟,你什么时候会武了,怎的不告诉我?”东方不败轻飘飘地飞过来。张莫无奈地笑了下,想了想,突然正了神色问,“东方,这教主之位你可还想坐?”
东方不败愣了,随即轻拽住张莫的衣袖,“莲弟,你的意思是?”
“如若让你放弃这位子,跟我离开日月教,你可愿意?”张莫面上很镇定平静,心里却犹豫不决。他虽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但传说中的这场江湖实在不关他的事。他肯定不会让东方为他而死,但也觉得自己不该改变剧情。自此以后还是应该由任我行做这个教主,至于任我行后来变得狂妄跋扈,自寻死路就更加不关他的事。
“莲弟,你没事吧?”东
2、遇见 。。。
方不败发现这杨莲亭像是变了个人,“可有哪里不适?”
“我没事,东方?你跟我走吧?”张莫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说道。
“好好好,我跟莲弟走。莲弟去哪儿我去哪儿。”东方不败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张莫的手。
张莫觉得心里暖暖和和的,他终于也是有伴的人了。他把刀从任盈盈脖子上移下来,轻声说,“你过去吧。”
任盈盈疑惑着,却半点不敢耽误地退到了对面。
“东方,我来处理这事。”张莫向前走了几步,看向任我行,“任我行,你今日来的目的你知我知,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姓杨的小人,你说的话老子不屑于听!”任我行大笑一声,“东方不败,怎么你到了杨小人身边连话都不会说么?当真可笑!”
“你!”东方不败粉红色的身影一晃就要冲过去,被张莫一把拽住。
张莫安抚地对东方笑了下,这才转头看向任我行,“不好意思,不愿意听你也姑且听听吧。”
“大小姐,你也说了,这几年东方是待你极好的。他留了你的命,让人们尊你为‘圣姑’,这算是一份恩情吧?”张莫注意到了任盈盈眼底的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令狐冲,你是为了盈盈才来帮忙的,但我保证绝不会伤了盈盈,你可明白?”
“向问天,我敬你对任我行的忠诚,也希望你能一直忠诚下去。”不去管向问天脸上怪异的神色,张莫转向任我行。
看了任我行半晌,张莫缓缓开口道,“任我行,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东方武功比你高是事实。原本你们有的胜算,在于我没有功夫。可惜你们也看到了,眼下你们几乎没有胜算。你还要斗下去么?”
任我行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突然哑声开口,“杨小贼,你可知道我在西湖湖底的这十二年,拼着一口气忍下来,为了什么?”
张莫无言,半晌才说,“大约是,只盼着有一日杀了东方不败,做回你的教主。”
“正是!那么你说,你换到我的位置,可会甘心?”
张莫摇摇头,他回头看看东方。忽然又转过头来,满脸认真地看着任我行,开口:“我不是你,自是不知道这十二年你是如何过得。但凭着想象我也知道,忍了十二年是多么不易的事。是我自以为是了。”他低头,隐约想起自己经受的过往。再抬起头时,却万分坚定地开口,“你恨东方不败,可是他变成今天的模样还不够么?被你们当成妖怪,身边连个真心对他好的人都没有。哪怕是,哪怕是我过去也是怀着利用他的心情!你身边有忠诚于你的向兄弟,有敬爱你的女儿,也有个不错的女婿……”张莫站直身子,对任我行做了一拜,“如今我只想带东方隐居山林,就将日月教的事情都托
2、遇见 。。。
付给您,请您重做回日月教的教主!也请您好好整顿教内的事务,放我二人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3
3、离开 。。。
任我行久久不曾言语,张莫只当他是在思考着,还待他回答时却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极小,但却逃不过杀手的耳朵。
从声音判断,不止一人。张莫心生一惊,他看的书里可没有这个剧情,他直觉事情不妙。
东方不败显然也发觉了,冷哼一声,“任我行,怎么?降了你的那些人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么?”
“东方不败!你这教主当得可不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找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可是迫不及待的就投靠我了!呵,今天让你活着离开我把姓倒过来写!”任我行咬紧牙关,又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教主!属下来迟,请教主责罚!”上官云率着一群人对任我行做了一拜。张莫这才想起,原本书中写的是除了任我行、向问天和令狐冲之外,一起围攻东方不败的还有个上官云!
“任我行,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么?”声音未落,几枚绣花针已经射出,来不及反应,跟在上官云后边的一群人已经倒下了五六个。
“你!哼!我倒要看看你的绣花针能不能抵住数十把刀剑!”任我行大喝一声,“给我上!”
令狐冲在一旁心惊,“这不是让众人去送死么?”
却不见众人动弹,任我行转头去看,却见张莫已经拿了把匕首架到了上官云的脖子上。
“任我行,你这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张莫见惯了虚伪狡诈,但不知道是哪位评论家在报纸上发过一份评论,说任我行是个心胸开阔的英雄人物。他这才没多做防范!
“臭小子!你!”又对脸色煞白的上官云骂道,“你个废物!怎的这么容易就被他治住了?!”
上官云咽了口吐沫才开口道:“他太快了,我根本没察觉……”
此时,众人都没有发觉,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爹爹,他已经把教主之位让给你了,咱们就让他们走罢!”任盈盈拉住任我行的手臂恳求。
“盈儿!今日若是放他们走了,指不定哪天就又回来把你爹我杀了!”
“咳,这你大可放心,东方,咱不回来杀他,好不?”张莫心里暗诽,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东方不败半晌没应声,只见他盯着张莫看了半天。直至张莫觉得后背都凉了,刚要说话,就见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任我行,我不杀你便是。”
“前辈,在下也觉得让他二人归隐山林倒不错。”令狐冲上前一步。
“莲弟,我们这就走。”东方不败没理睬任我行的反应,也不管张莫的匕首还在上官云的脖子上,拉过张莫就进了屋子。张莫看他一本正经地收拾着衣物,甚至把正做的女红都打包了起来,心中暗叹,还真从容,不愧是东方。东方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站直身子看
3、离开 。。。
向张莫,“怎么?莲弟你不去收拾东西么?”
张莫无语,是你把我拽进屋子的好不好?刚要开口,他突然发现东方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了,再没有对杨莲亭的女子姿态,就比如此刻,东方看他的目光简直没有温度。难道穿帮了?(格子:你以为你和杨莲亭很像么)
东方不败无视张莫难得的慌张,“算了,走了之后再买就是了。走罢!”说完抱住张莫的身子直接从房子后边飞走了。
待任我行等人闯进屋子,早已不见半个人影。
数千米之外,两个人骑着两匹马,很快消失不见。
“东方,你想去哪儿?”张莫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东方不败。让东方这样莫名其妙地跟他走,他实在有点心虚。
“先去附近的镇上给你备几件衣服。”
“哦。”张莫寻思着除了衣服,还要再买些日常用品才好,不知道东方平时讲究不讲究。
两人骑马到镇上,东方戴上了垂着黑纱的草帽。但两人身姿挺拔,再加上东方一身粉红,实在引人注意。
张莫倒是没管周围打量的目光,自顾自地向四周巡视起来。好不容易他找到一家卖衣服布料的铺子,把马拴到门口,拉了东方走进去。
“二位客官要点什么?”店家热情地迎上来,看两位的衣物像是有钱人啊。
“给我找两套衣物,整套,准备全。”张莫说完,眼睛看向了旁边的布匹。
“外衣要一件墨绿色,一件绛蓝色。材料要上等。”东方不败慢慢悠悠地补充。
“好嘞!”店家吩咐了下去,马上又向张莫推荐起来,“这边几匹布可是不久前从江南运过来的,上等丝质,样式也都是最新的。”
张莫仔细看了看,挑出两匹,一红一白,都是朴素却精致的花样。“麻烦这两种样式一样来八尺。”惹得东方不败诧异地瞧了他一眼。
“您还要看点什么?”店家把两匹布送下去裁剪,回来笑问。
“没有了。”张莫庆幸地摸出身上的近千两银票,问了价钱才发现不过九牛一毛。
带着新的衣物,两人走出铺子。直到骑上马走了一段距离,东方不败才开口问,“你买布做什么?”
“给你做衣服。”张莫答得理所当然,没看到东方眼中的惊讶。
“你做吗?”东方戏谑,“我可不知道杨大总管还会做衣服。”
“咳咳,我当然不会做,东方你也不会做么?”咦?不是说东方不败做女红很好么?张莫疑惑,“没关系,我可以学着试试看,实在不行再找人来做吧。”他觉得东方不败对美的感受能力还处于扭曲状态,从黑木崖带走的衣服都太花哨,一定要重做两件才行。
“找外人做甚?我来做吧。”东方不败哪里知道张莫的心思,他只是突然觉得;以后再计较
3、离开 。。。
张莫的身份问题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4
4、闲琐生活 。。。
时值三月末尾,虽称不上暖和,但显然天气已经温和了很多。
快到正午,洛城热闹的街上一个身着绛蓝色长袍的俊秀男子很是引人注意。只见他肩上扛着一大卷毛茸茸的物事,若是别人做起这事来可能会显得狼狈粗鲁,偏偏这位公子做着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雅。
这男子越走越偏僻,最后走到一处院子前停下时,周围早已没了人声。只见这男子笑了一声,在门口喊道:“东方!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话刚说完,那门竟自己开了。男子信步往里走,笑得开怀。
“这是?”一袭红色衣衫的人从里屋门口迎出几步,竟有说不出的飘逸神采、绝代风华,赫然正是东方不败。
“毛茸茸的毛毯!你不是说床太硬了么?”张莫说着把毛毯扑到了床上。
东方不败显然很高兴,“你在哪儿看到的?”过去在日月教这种东西根本不需担心,所以也就不曾在意过,如今到了这小镇上,哪还有那些奢侈生活可过,随便一条毯子就能让他开心半天。
“我去霍金鼎那老顽童家做零工,眼看着他家仆人抱了两卷毛毯走过,我就朝他要了。”张莫走至正厅,端起东方为他倒好的茶水猛喝一口,这才松口气。
“那家伙肯直接给你?”东方不败怀疑道。
“嘁!那老家伙怎么会直接给我,他让我跟他下三盘棋,全下赢了才能拿走。别说,我还真不敢说能下赢,所以我耍了花招。”张莫笑得得意,恍若一个十几岁的调皮少年。
“什么花招?”东方摸了摸茶壶,看张莫还想喝的模样,说道:“等等,茶凉了,我去给你续上。”
“嗯,东方你真好!”张莫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安宁的日子过得久了,越发让他不舍得放手。那些失去的东西,好像又都自己跑了回来。就比如,过去的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向某个人做出这种疑似撒娇的举动。定定神,张莫摇了摇头,可绝对不能堕落下去,一定要保持成熟稳重的品性!
“喝吧,喝完赶紧做饭去!”东方把温热的茶壶放下,又拿了正在做的女红走到铺了毛毯的床边,轻飘飘地坐下……
张莫看他面上一本正经、眼中却甚是满意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笑了笑便去了厨房。
东方不败的确善做女红,但与他擅长程度同等大小的是他对厨艺的不感冒。毕竟,谁敢支使东方不败去做饭呢?张莫于是认命地开始了与风箱和灶台的相亲相爱。其实在上辈子,他做饭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因为现代的做饭电器摆在那里,有什么难呢?可现在不一样了,刚住进这屋子那几天,他总是控制不好火候,要么把饭做糊,要么做出来的是夹生饭。他也很辛苦,不仅要去扛柴
4、闲琐生活 。。。
火,还要练臂力(拉风箱),一不小心还会把衣服烧一块。想起那几天的惨状,张莫自动打了个叉。
现在他们的生活过得还不错,从黑木崖带下来的钱还剩很多。这栋房子因为地处偏僻价格比平常的要便宜不少,刚好他们也喜欢清静,正可谓一举两得。因为不能坐吃山空,张莫经常会去当地的地主财阀家做零工,比如陪那些公子哥练练武、读读书或者帮忙跑腿送东西之类的。东方做了刺绣也会让张莫拿出去卖,因为做工极为精致,竟然有了名气,那些富贵人家都以拥有“东方白”的刺绣而感到荣耀。
第一次把东方的刺绣拿出去卖时,张莫看到右下角的落款是“东方白”,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东方胜”。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我已经败了。怎还好意思叫东方胜?”
那一刹那,张莫的心突然抽痛起来,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东方转过身看他,微笑着,美得让人心惊。
东方说:“我确是败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既然这样,胜与败也没那么重要了,不是么。
张莫把吃完的饭菜收到厨房,正要回到屋里,远远地透过门缝却依稀看见东方不败嘴角微翘着正在抚摸身下毛毛的毯子。那种温柔让张莫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张莫故意稍稍踩重了脚步向屋子里走,见东方不败恢复了淡淡的神情才推门进去。
“东方,我刚发了这次的工钱,明天中午我请你去酒楼吃一顿改善伙食。”
“你也知道伙食需要改善么?”东方不败哼了一声。
“咳咳,那个,明天吃完饭可以再去街上逛逛,看还有什么要添的东西。”
“嗯,蜡烛要再添几根。”东方点点头,算是认可。
5
5、街上 。。。
张莫二人都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年幼小鬼,但哪怕一个人再成熟,一个人待得久了,也难免会寂寞。而且通常是这个人的位置处的越高,寂寞也就越是难熬。张莫和东方不败都算是处过高位的人,所以,他们比常人更加珍惜有人陪伴的生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张莫就起了床,他把自己的屋里收拾妥当后向厨房走去,想把昨天的剩饭热一热。走进厨房,却发现东方不败正手脚失措地站在那里。
“东方?怎么了?”张莫吃惊于东方脸上的那一抹可疑的黑迹。
“我…我想看看饭是怎么做出来的。”镇定说完,忽地又小声补充,“……好像糊了。”
一股糊味非常应景地飘了过来。张莫急忙补救,但是已经改变不了饭烧糊的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东方,难得你有这份心啊,咳,”张莫好笑地抚了下东方脸上的黑灰,弄得东方的脸上受灾面积更加扩大,赶紧停手,“嗯,你也的确该学学做饭,以后若是我不在,你别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东方不败僵住了表情,“你为什么不在?”
“我是说万一。”张莫想了想,“好吧,从明天起我教你做饭。”
东方不败却突然快步走出了厨房,丢下一句:“我不学!”
张莫莫名其妙地追上去,刚要跟进东方不败的屋子,却被他“砰”的一声关了门。在外边喊了几声,也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张莫想了片刻,还是转过头先去做饭。
又做了点简单的饭菜,折腾半天才把东方拽出来吃饭。东方不败却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
“东方,不吃早饭对身体很不好,一定要吃。”张莫往东方的碗里夹了口鸡蛋,“这可是王婶家的母鸡辛辛苦苦下的柴鸡蛋,你不吃怎么对得起它呢?”
东方不败嘴角抽搐,敢情母鸡辛辛苦苦下鸡蛋是为了让他吃么?这么想着,还是动筷子把鸡蛋吃了。
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两人穿了外套去逛街。东方不败穿着一袭白衣,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走在街上很是引来了一些欣赏的目光。张莫则穿着当初买的那件墨绿色的外套,显得老练成熟,走在东方身边,像是年纪相当。
两人走进一家杂货铺。掌柜看这两人衣服材质都是上好的料子,在他的小店里还没见过这种大人物,赶紧十分热情地迎上来。然后张莫和东方不败非常坦然地在店家诧异的目光中买了十根比较便宜的蜡烛。
之后刚想到以前常去的那家刺绣店去,途中却见有一家刺绣店新开张,于是走进去看看。那卖刺绣的店家也十分热情,就是有点文不达意。
“二位客官,想看点什么?我们刚从别处置得东方白一幅三米多长的白虎图,那绣得叫个精致!想不想看
5、街上 。。。
看?”
“不用了,我们要买的是刺绣的原料。”张莫微笑着接口。
“啊?莫不是客官要给心仪的女子买的?唉,真是好运气的丫头啊!看客官你这么英俊潇洒,又为她来买刺绣这等物事!”张莫感觉到东方不败的神情,赶紧表情僵硬地抻住了他。
“唉,我那丫头就没她那么幸运了,不过我那丫头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啊,哎!客官你要不要见见……”声未落,东方已经拽着张莫出了铺子。
“东方,我们去醉风楼吃那里的烤鸭如何?听说那儿的烤鸭挺好吃的。”上一世张莫最喜欢吃全聚德的烤鸭。
“我无所谓,反正已经被你培养得什么都能吃了。”说着,东方看了张莫一眼,张莫只好傻笑充愣。
二人进了醉风楼,要了二楼靠围杆的位置,从这里向外面望去,视角很好。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殷勤地跑过来问。
“来两个拿手菜,一份烤鸭。”张莫先是询问地看向东方不败,见对方无所谓地摇摇头,才自作主张点了菜。
小二下去不久,张莫二人突然听得楼下一阵喧哗。两人往楼下看去,就见下边走进来一群人,大概有七八个,都是江湖人的打扮,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这群人占了两张桌子,像是为首的一个吆喝了一声:“小二!”就见那小二赶紧跑了过去。其余的几人说起话来,声音并不很大,不过凭着张莫和东方不败的耳朵也算听清楚了。
这几个人是要去参加五岳并派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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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坦诚 。。。
“客官,菜来了。您二位先吃着!”小二放下两盘炒菜,“烤鸭子一会儿就上。”
张莫递给他几两碎银子,“小二哥,最近这里生意很不错啊?连江湖人都成堆地往这跑?”
那小二先是笑嘻嘻地收了银子,一听张莫这话立马苦了脸,“这位客官您别提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咱家最不愿接待的就是江湖人,一个言语不合就能抄家伙动起手来,若是些名门大派,可能还会赔些桌椅钱,若是名不见经传的,唉,甭提了!像往常,来这里的江湖人并不多,可是最近,常常是一群一群地来,掌柜的也发愁呢。”小二顿了顿。“照理说,咱也不该多嘴,谁让咱惹不起呢!成!您二位先吃着,我下去忙活了。”张莫点了头,就见这小二转身三步一个摇头地走了。
“五岳并派大会,那左冷禅还真是野心勃勃。”东方不败冷笑一声。
“是啊,他野心不小。可道是,这江湖中,没有野心的又有几个呢。”张莫想起左冷禅最后的结局,突然没了胃口。
“你怎么了?”东方不败看了看张莫的脸色。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活得太累了。”张莫叹口气,夹了一筷子青菜咽下去。
东方不败的目光闪了闪,没再说什么。
天黑了,张莫在东方不败的屋子里点上两根蜡烛。
东方不败坐在毛茸茸的床上打理着今天刚买的刺绣。张莫则拉过一张椅子挨近床边,捧着从霍老头那里骗来的书看。
“东方,你想去看那个并派会么?”张莫倏地开口。
东方不败瞟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张莫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却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只见昏黄的烛光下,东方不败坐在那一片纯白之上,显得格外柔和俊美。
“东方,其实你很好看。”张莫笑得开心。
“我不是女子。”东方不败收住线,顿了顿才开口。
“我从未将你视为女子,我欣赏的是东方。若是女儿身,只怕就不是你了。”张莫真的这么想,“所以之前我才说,你不化妆要比化妆好看得多。”
东方不败没有应声,张莫也不在意,继续看他的书。
他二人从黑木崖离开的第一晚住在客栈。那晚张莫就对东方不败说,他化妆不好看。
东方不败冷眼瞪着他,怕是当时张莫再多说一句就会就被东方不败扔出去了。不过自那以后,东方不败再没上过妆。
“哎,我说真的,你想去看那个大会的话我有办法让别人认不出我们。”张莫把椅子向东方不败挪了挪。
“什么办法?”东方不败看看他。
“我会易容。”张莫等了半天,也不见东方不败一点惊讶的神色。他颇为诧异地仔细瞧了瞧东方不败,却发现了对方眼中的一
6、坦诚 。。。
缕茫然。
“……东方?”
“你是谁?”东方不败轻呼了口气,问。还是问了,东方心里苦笑一声。最初在黑木崖上。他就觉得这个“莲弟”显得异常,却不敢妄下评断,还想着等下了山再好好盘问。谁知下了山,虽更觉得这个人不像“莲弟”,但这人对他极好。东方不败突然觉得有这么个人陪着也挺好,莫名地不敢问起,怕问了之后才发现这人心怀恶意。
“……我若说我不是杨莲亭,你会怎样?”东方不败对他的态度根本和对杨莲亭判若两人,张莫若是没有察觉就不是张莫了。他倒是从没有想隐瞒什么,也不屑去学做杨莲亭那等小人,只是从未听东方不败提起。
“离开黑木崖之后,你见过我叫你一声“莲弟”么?”东方不败把刺绣放到一边,眼睛直直地望向张莫。是了,他东方不败即使面对死亡,也从不会有半分逃避。面对这份温暖,他难舍,就更加不能逃避。
张莫看着东方清亮坚定的眼眸,心中惊叹,这大概就是东方最耀眼的风采了吧。
“我的来历,是个挺长的故事,以后我会慢慢讲给你听。总之,我确实不是杨莲亭,过去我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教书先生,”张莫见东方不败面露诧异,笑道,“怎么?觉得我不像?我的学生们可是挺喜欢我的。”
东方不败鄙夷地看看他,又拿过刺绣做起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诧异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看的人怎么去教学生。他们也真不担心你会误人子弟。”
“我的毛笔字的确是,呃,不太好。但是我的钢笔字还是不错的。”
“钢笔字?”
“我们那里的字。”
“算了,另一个身份呢?不要告诉我是厨子,我最近胃口已经不太好了。”
“咳,另一个身份,姑且称为杀手吧。别人付给我钱,我替他们去杀人。”
东方不败顿了顿,“你身手倒是不错,可惜,一点内力都没有。要是遇到高手,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你放心,我们那里没有高手。”张莫认真地回答。
“对了,你把杨莲亭弄哪儿去了?还有,你总可以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了吧?”东方不败盯着张莫。
你还在意那家伙?张莫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没把他弄到哪里去,因为这个身体确实是杨莲亭的。”
“什么意思?”东方不败睁大了眼睛看他。
“就是说,我死了,魂魄却跑到他的身体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本章补完。谢谢大家的支持,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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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五岳并派大会 。。。
暮春时节,路边的小花小草竞相生长,微风中也带了花草的清新,委实惬意得很。
乡间的小路上走着两位四五十岁的挺拔男子,都是骑在马上。其中一人肤色黝黑,浓眉大眼,另一人肤色偏白,眉眼也算俊俏,只可惜半边脸都像是被火烧过,遍布丑陋的疤痕。这两人都是往嵩山的方向去,却也不着急赶路,时不时讨论下路边的景色,看起来倒像是在郊游赏景。
这两人,正是东方不败与张莫。
那日张莫向东方不败表明身份后,他二人就借尸还魂的可能性讨论了半夜,之后又说起五岳并派大会的事情。张莫能看得出,东方不败虽是跟他离开了,心里却还是关心着日月教,也难怪,毕竟是他待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于是二人商定完毕,第二天就逮了两个受邀去五岳并派大会的小派代表,用非常有话语权的方式让他们明白自己是铁定去不成了。
这个小派名不见经传,这次派两个人去,纯属观仰之意,倒很方便下手。
“这次左冷禅借口要消灭魔教来召集各派,大半的心思当还是想着那个位子。”肤色黝黑的男子说道,“却不知道很可能忙到头来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那些所谓的君子没几个是好东西。”另一男子颇为不屑。“不过真小人和伪君子比起来,我倒是瞧着左冷禅更顺眼些。”
“真小人也好,伪君子也罢,到头来总归是活不长的。”
“你倒是看得透。”肤色偏白的男子想了想,又说道,“以后宿在客栈,要一间房便好。”
他们出发不过一天半的时间,昨晚住的客栈只剩一间房,两人便挤挤睡了。
肤色黑的男子点点头,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要两间房 ……
数日后到了嵩山脚下,离会期尚有两天。东方不败与张莫用这两天勘察了附近的地形。等到三月十五正日,便一早上了山。他们这种小门小派,左冷禅自是不屑来接的,只有一个嵩山弟子把他们带上了山,言语间也没看出有多少尊重。东方不败和张莫倒是不介意,因为根本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到了山顶,人已不少,远远看到令狐冲正和一对夫妇说话,男子轻袍缓带,翩翩神采,女子虽年华不在,脸上还是有着当初秀美的痕迹,大概就是岳不群、宁中则夫妻。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左冷禅朗声道:“大伙儿不用多礼了。否则几千人拜来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请进禅院坐地。”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近于道家。
东方不败与张莫作为小派,自是跟在众人
7、五岳并派大会 。。。
后面,却见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根本再进不去。只好站在院外,听左冷禅说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张莫还没开口,就已经有人抗议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想倒是在院外更好一些,院里肯定挤得很,张莫突然有些庆幸早些没有去掳名门弟子的衣服,现在既不用近距离看那些人的嘴脸,也不用进到那比高峰期的公交车还要挤的院子里去。
没再管那些人又说了什么,听见左冷禅一声:“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张莫立即拉了东方不败转身去了封禅台下。左冷禅打得什么主意,张莫原本不知道,等看到封禅台的样子,才想起了这里一些关于皇帝祭天祈福的典故。
想到这里,张莫突然记起《笑傲江湖》书中一段令狐冲的心理描写,具体记不清楚了,但貌似是提到称霸武林,把左冷禅和东方不败扯到一起对比。他转头看看东方不败,再看了看左冷禅,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令狐冲的身上……突然想去揣一脚。没有了解别人就做评判,怎可如此轻率?
转头正想问东方不败对这次大会的意见,却见东方不败冷眼旁观着,时不时竟露出微笑。张莫忍不住猜测,莫非在东方不败眼中,这就是一场杂耍?
“东方,你……有什么看法?”
“你看,这左冷禅的野心真是大得没边。”东方不败稍稍靠近张莫,压低了声音说道,“先是要当上五岳盟主,然后大概就是要对付日月教,最后没准还想统一少林和武当。”
东方不败果然是聪明。
“你走什么神?”东方不败瞥了张莫一眼,问道。
“没什么,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有意见一定要说啊;有时候我不知道情节要怎么发展了;大家一句话就提醒我了咯
8
8、五岳并派大会(二) 。。。
日近正午,嵩山封禅台上一片混乱。泰山派起了内讧,其他大派却不好插手。
此刻泰山派的场地内,掌门天门道人正被一个麻衣汉子揪住了发髻。枉他一身武功,被制住之后竟动弹不得。
泰山一弟子呼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
却见那汉子左手一扬,啪地打了天门道人一耳光,“谁对我无礼,老子便打他师父。”
另一弟子刚骂出声,那汉子立即反手又打了一个耳光。
张莫看了看,心说这天门道人是个急脾气的人物,这样当众受辱自然是受不了。可是这人性子倒是不错,就这么丧命,未免有些可惜。
大家本都是坐在地上,此刻张莫突然站起身来,显得格外突兀,立即有人看了过来。
“天门道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对此等入不了眼的东西,被打几个耳光也算不上什么。丢人事小,丢了泰山派多少年的基业事大。”
玉玑子大怒地看过来,“混账!你是哪个门派的,来管我们泰山派的事情!”
“咦?你们连‘青海一身’这样的人都招进泰山派了?莫非是泰山派没人了么?那等我看了都吃不下饭的卑鄙小人,你们也收?好吧,算我多管闲事!”
泰山弟子一半愤怒,一半惊疑,这“青海一身”是谁?
却见那边惊呼一声,天门道人强怒之下已经运内力自行冲断了经脉。只见他吐了一口鲜血,硬是把那麻衣汉子扭断了脖子扔出数丈之外。但冲断了经脉的天门道人也已经活不成了。
张莫虽是杀手,却也没见过现实版的此等悲壮的死法。他顿时愣住,被东方不败拍了拍才回过神来。
“你倒是想救他一命,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东方不败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道。
张莫应了一声,心中想着这江湖上,往往转念之间便是生死的抉择,实在草率得可以,还是离得远些为好。考虑到这里,他都想立即把东方不败拽下山去。却见东方看众人斗嘴看得一脸兴味。只好忍耐等大会开完。心中疑惑,莫非东方真的把这大会当成杂耍看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泰山派被玉玑子掌权,自然同意了并派。
而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之前杀过嵩山派的人,虽说杀的是个恶人,但现在是在嵩山的地盘上,被左冷禅胁迫着只好沉默。
至于恒山派,可惜令狐冲早些见了岳不群对他的好脸色,再加上对师傅为人的相信,直接表明了听从师傅教导的立场。
张莫知道,五岳并派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最后剩的那个岳不群很有把黑说成白的本事。
果然,岳不群在众人的注目下,满脸诚挚地开口道:“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
8、五岳并派大会(二) 。。。
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么种种流血惨剧,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
这番话下来,极大多数人都不禁点头。有人低声说道:“华山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深具仁者之心。”
只有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比起伪君子,真小人简直可以说是可爱了。”
“我们走罢。不用看下去了。”东方不败拉了下张莫的袖子。
“好。”张莫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插科打诨的桃谷六仙,刚好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二人沿着山道一路往下走,沿途的风景很好。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山上的树纷纷返青。
“山上的风景不错,我们日后也找一处像这里的地方隐居吧。”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张莫觉得心里异常轻松,这个世界的他再不用受限于哪个组织,也不用听从什么人的吩咐。
“好。”
行至山脚,二人去客栈收拾了行李。
“掌柜的,结账。”张莫敲敲柜台的桌面,就见一个老头儿掀了帘子走出来。
“客官,您二位可是从嵩山上下来的?”老头诧异地问。
“问这个做什么?”张莫诧异。
“是小老儿冒昧,山上的大会可是开完了?这才半天的工夫,咱还以为要开一整天呢。”老头愁眉苦脸。
“还没有,我们先行离开了。”
“啊,是这样,”老头笑起来,“咱准备了好多干粮,要是这么早散会,估计就没有人来吃了。”
“呵!”张莫付过银子,“您这算盘打得可不错。”
牵着马出了客栈,张莫二人立即策马扬鞭往回赶,全然没有来时的心不在焉。不过三日半的时间,他二人已经回到了洛城。
走进洛城,顿时倍感亲切,二人稍稍放松了,慢悠悠地赶马往家走。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刚要歇口气,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坐在台阶上,正愁眉苦脸地盯着门前的一棵杂草。那少年扭头见到张莫二人,“噌”地一声站起来。张莫仔细一看,这不是霍金鼎那老顽童家的书童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时不时还会修改以前的文,大家看到有更新的时候,可以先看下字数有没有变多……
如果之前情节改动大的话,我会告诉大家我改了什么,想看再去看吧。
这是俺的第一篇文,还不成熟,大家谅解啊。非常感谢大家。^^我会尽力的。
最新改动比较多的是第五章,我觉得张莫的感情不可能发展这么迅速,于是乎,我改了……
9
9、到家 。。。
“请问,您二位和这家的主人相识么?”少年的脸上燃起一丝希望。
想起自己还没有去掉伪装,张莫答道,“认识的,你有什么事么?”
“啊,我来找了七八次,都不见张先生在家。您知道他去哪里了么?”少年颇为烦恼地皱着眉头。
“你找他做什么?”东方不败淡淡地问道。
“我找他有事啊!”少年认真地回答。
张莫无言……问的就是你有什么事,“他出了趟远门,不过大概今天就能回来了。你有什么急事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
“真是麻烦您了,是这样的。我家霍老爷想请张先生去喝酒,几天前就派我来请。但我一直找不到人,老爷子生了气,非要我把张先生请到不可,所以我就又来请……”少年挠了挠脑袋,“若是张先生今天回来了,请您先知会他一声,让他有个准备。明天我再来。”
“霍老爷,是霍金鼎那老顽童?”张莫突然想逗弄一下这个乖孩子。
“是霍金鼎老爷。”
张莫淡淡笑开,突然想起自己从前也教过一个很像这孩子的学生。那个家伙也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却怎么也学不好物理。每次考试,竟能把全班的平均成绩往下拽半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少年连声谢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你笑什么?”东方不败下了马,想让张莫开门时却看到他一脸怀念的微笑。
“东方,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原来是个教书先生?”
“自是记得的,怎么?”
“那孩子真像我过去的一个学生。那学生其实很听话,可就是脑袋笨笨的,不管我给他补多少次课,总是一知半解的,让我头疼得很。”张莫也下马,上前去开了门。
“怎么也好过我,根本没念过多少书。”东方不败到院子里把马拴好,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
张莫这才记起东方不败自幼失了亲人,一门心思学武报仇,从来都没什么机会读书,蓦地有些心疼。张莫虽也是孤儿,但他加入的组织为了掩盖其杀手的身份,还是支持他上学毕业,找了份正经工作。
“东方,其实你若想读书,我去霍老爷那里多借些来就好。”张莫跟进门轻声说道,“而且你自学,现在比我写的字都好看。已经很不错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看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又回过头去继续收拾行李。“我怎么会羡慕那些毛头小儿!”
张莫笑了笑,待东方不败收拾完才动手把二人的伪装卸了下去。
“东方,我出去买些莴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张莫拎了一个篮子,敲敲东方不败的门。
“没有。”东方没有开门,只是在屋里应了一句。事实上,每次张莫问起东方不败有什么想吃的
9、到家 。。。
,东方不败总会说没有。
张莫顿了顿,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改进下做饭的手艺,东方不败其实挑食得很。
洛城卖菜的农家都集中在一条街上。这条街被人称为“龙街”,据说是因为卖菜的摊位连成线,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春天,卖莴笋的有很多。张莫一路看过去,评估着哪家的最新鲜。
“这位爷!我家的莴笋是今天刚挖的,新鲜着呢,您要不要?”一粗壮汉子见张莫的目光总在莴笋上转悠,聪明地叫住了他。
张莫看了看他摊子上的笋,果真鲜嫩,色泽是淡绿的,还沾着泥土。
立即痛快地买了半斤,张莫准备今天晚上就做炒笋片。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那位汉子暗自撇嘴,白叫他一声爷了,竟然只买半斤!
“东方!吃饭了。”张莫把笋片端到正厅,又配了馒头和米粥。
东方不败走出屋来,随意地往身后甩了下袖子,木门立即被关上。
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笋片时,东方扬起眉,“你做的菜变好看了。”
张莫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下,道,“你若说我做的菜变好吃了,我会更高兴。”
“味道也还好。”东方不败夹了口菜,开口。
“真的?”张莫惊喜,从东方不败这里得到一个“好”,实在不容易。
第二日,霍金鼎家的书童又来请,看到张莫在家,高兴得快要哭出来。
“张先生,您昨天听说了么?”少年的眼睛放光。
“哦,我听亲戚提了。霍老爷请我喝酒,当真是好事!”张莫拍拍少年的肩膀,“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出门了;之后可能有十几天没办法日更啦;不过我会尽量多存稿子滴。大概设置成两天或三天更一次。对不起亲们;抱抱~~~~~~~~~~~~~~~~~~~
10
10、霍家 。。。
北方的春天很短,好像从冬天的寒冷中走出来没多久,天气已经热了。
张莫跟在霍家书童身后,又来到霍金鼎的大宅子里。霍家是中原有名的商家,连官府都要卖他家几分薄面。张莫第一次见到霍金鼎,是来他家找零工做的时候。
那时他跟一个杂役走进这宅子,绕过花园的水池,又绕了一座假山,走了半天才到正厅。霍金鼎就坐在正厅的正座上,正悠闲自在地品茶。当时张莫看到这家老爷子就有些佩服,把这么大一个家族与众多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过得还轻松惬意,实在不是寻常人等。
今日再来这宅子,张莫已经没有一点生疏感。霍老正在小池塘边喂鱼,扭头看到张莫过来,随意把手里最后一点鱼食扔进水里,转过身来生气道:“你小子去哪里了?让我这么一番好请。”
“在下前不久去了趟南边,没能及时来拜访您,真是对不住。”
“行了,也没外人,不用跟我装了!”说着,霍老示意书童,“你去正厅叫个人沏茶。之后做你自己的事去。”
“是。”少年恭敬地行了礼退下。
“霍老头,你急着要我来干吗?”见人走远了,张莫放松下来。
“哼,也就你敢对我这么大胆。”霍老不满意道。
“您不是让我别装吗?”张莫笑笑,把原话扔回给他。
“臭小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前几天有人给我送来五只罕见的玩意儿,你想不想看?”霍老说着,摆出了一副“快来求我”的表情。
“呃,好吧,是什么玩意儿呢?”张莫很配合地问道。
“跟我来!”霍老笑眯眯说完,沿着池边往后院走去,最后在一户挺破的屋子门口停下。他回过头看看张莫,犹豫了下,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你猜猜这屋里的是什么,若是全猜对了,我送你两只;若是猜对一半,我送你一只。听好,你只能答一次!”
张莫听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想,这霍老头已经用“只”了,当然是种动物。只是到底是什么动物,要关在这种屋子里?具体是什么真不好猜了,只能答一次的话,还是要保险些。
“不是鸟。”张莫说道,见霍老只哼了一声,于是知道屋里的确不是鸟。
“不是鱼和乌龟。”张莫又说。
“臭小子,你快说答案!”霍老板着脸。
见霍老头没有高兴的神色,张莫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我猜是类似狗的幼崽。”张莫道。
霍老想了想,然后松了口气,说道,“我只能算你说对了一半。”一边开了门进去。
张莫连忙跟上,走进屋里,只见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块,五只小家伙挤在一起,只有白色的小脑袋露在外面。小家伙们很小,眼睛都没有睁开,鼻子还是粉色的,很可
10、霍家 。。。
爱。
“霍老,这是?”张莫怎么觉得这么像狼……
“大概五天前洛城来了几个人,从北边来的,来拜访我,顺便送了这几只小东西,说是叫赤那。”
赤那……蒙古人口中的狼。张莫一滴冷汗流下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狼?”张莫仔细看了看小家伙,更加肯定这就是狼,而且是那种很珍贵的白狼。
“你见过哪家的狼是白色的?”霍老不屑道。
“霍老头,这不是一般的狼,是白狼。倒是挺珍贵的,可那也是狼啊。”张莫犹豫还要不要带走一只。
“此话当真?!”霍老诧异地盯着张莫。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就是白眼狼。”
“嘁,你不骗我我也觉得你是白眼狼。”
“霍老头……”张莫状似关切地拍了拍霍老的肩。
“好好好,我啥也没说。”霍老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道,“若这真得是狼怎么办?”
“你说呢?”张莫反问一句,“听没听过过‘养虎为患’这个词?”
“那也不能扔了它们,这么小肯定活不了。”霍老舍不得地摸摸一只小白狼的头。
“你倒是同情心泛滥,不过话说这些也不是普通的狼,扔了的确不行。”张莫想起在现代白狼已经快灭绝了。
两人商量半天也没有解决办法。日近正午,一只小狼弱弱地叫了起来,眼睛还是睁不开。
“是不是饿了?”张莫伸出一只手指碰碰小狼的嘴巴,小狼条件反射地微张了嘴吸吮。可能是吸了半天也没有喝到奶,小狼伤心,又叫了起来。
“我去找点吃的?”霍老着急地要出门去。
结果霍老刚到门口,张莫就见他傻在那里了,往门外一看,赫然正是霍家大公子霍启。
“爹,您老人家在这里做什么?”霍启微笑道。
“我…啊,是这样,张莫那小子遇到点新鲜玩意儿请我看。就在屋里呢!你要进来吗?”霍老头上出了点汗。
张莫:“……。”
谁能想到霍金鼎这位大人物竟然会怕他的大儿子呢?张莫最初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儿子不孝。结果发现不是他大儿子蛮横——事实上大公子霍启待人接物都是极为谦逊有礼的,而是霍老总是爱鼓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见到爱管他的大儿子自己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意见一定要说呀,不然我心里很没底的……摸摸~~~~~
11
11、抱回 。。。
霍启了然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拆穿他老爹。转头看向</br></br>
<font size="2">《<a href="./">(东方不败同人)东方已白</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