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煞风景。
天一亮,我便早早来到车站。
不幸的是没有车能直接到达丹欣的地址。
在小镇下车后只好选择步行。
在几山几水间。
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小道盘旋在山腰。
真不知丹欣是怎么越过这陡峭的山路。
爬了近两个钟的山路。
总算看到一个小小的山村。
一所简陋的小学出现在眼前。
一块用沙石铺成的小操场。
没有任何体育器械。
三间土墙教室便组成了一所小学。
我算是明白丹欣来此的目的。
已经残疾的她还能前来支教。
真不知怎样去配服她的毅力。
“一行白鹭上青天……”
一阵清脆的朗诵声从那破旧的教室传来。
我顺着声源走到一间教室的窗外。
学生们正专注的听着老师讲解。
坐在讲台上的正是我心中的女神,丹欣。
她曾经那飘逸的长发已梳成了小辫。
雪白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尽显别样的纯洁。
一只拐杖立放在讲台边沿。
显得有些沧桑。
她似乎看到了我。
表情略有几丝惊讶。
也有些惊喜。
一种欲对我微笑的神情没明显表露出来。
我没有惊动正上课的她们。
而是走到校外等着她下课。
在这人烟稀少的山村。
除了鸟声。
没有任何干扰音。
这种宁静正是丹欣所要的。
总算等到下课的钟声。
一群孩童在操场嘻戏。
丹欣吃力的杵着抚手拐杖向我走来。
那样儿只叫人心疼。
我忙一个寸步过去扶着她。
学生和另外那唯有的两位老教师都用另类的眼神望着我。
她害羞的扭了下腰。
似乎想要避开。
也许是不想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她让我扶着手臂慢慢往校外走去。
、木屋里的天使1
走出校门,在丹欣未开口之前,我笑着对她说:“没料到我会找到你吧?”
她听了似乎也有想笑的表情,但还是低沉的对我说:“是没想到你会这样阴魂不散。”
此刻,她能在众人眼皮下认我,也算是对我心里最大的宽恕。
在见到她之前还真怕见面后她会装着不认识我而遭受别人的误会。
从这一点至少可以说明她不再躲避我。
甚至有接受我的可能。
看着她那忧郁的眼神。
我低声的对她说:“真傻。”
她似乎有些不甘示弱:“你比我还傻吧。”
“为啥?”
“这穷山沟有什么值得你张大工程师大驾光临的。”
“当然有,因为你就是我生活的动力。”
我吞了口气,接着对她说:“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专业人员,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接上假肢,恢复正常人的行动。”
她听了并没被我的诚意所感动,反而有一些不安:
“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回去吧,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好冷淡的一句话。
被她说得干脆利落。
我决不相信这是发自她内心的一句话,于是沉重的对她说:
“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是相信我的,你这不仅是在逃避,而且还是对你我心灵的摧残。”
她听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片刻间眼睛似乎要开始滚泪。
只见她转身后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往教室走去。
她的举动多让人心灰意冷。
朝思幕想的女人此刻却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待我。
心仿佛已经开始破裂。
我从不曾有过放弃她的念头。
所以还得执着的坚持。
四面处山的村庄。
天似乎要小一些。
晌午一过便临近黄昏。
我独自徘徊在学校门口。
等了许久。
终于敲响了放学的钟声。
丹欣走在所有学生的后面。
眼神在小心的四处张望。
她在校外的台阶下发现了我。
我肆意给她一微笑。
看她态度是否有所好转。
只可惜她也就是面无表情无意中望了我一眼。
、木屋里的天使2
丹欣继续往校旁的一座木楼房走去。
我没有死缠烂打的习惯。
默默看着她拿出钥匙打开第二间房门。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
她进屋后并没关上房门。
而是站立在门正方。
似乎早已猜到我会跟上前去。
“欣!”
我再一次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叫住了她。
她没有明显的反应。
而且迅速打断了我的话:“你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镇上了。”
真不知这话是对于我的关切还是用来远离我的理由。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对,我们不适合,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忘得掉吗?你这样不仅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
“你没必要把精力花在一个残疾人身上,小燕才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话刚说完她便关上了房门。
任凭我怎么叫怎么敲,她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初秋的天气虽然极其酷热。
心却已经冰寒。
夜已经漆黑。
我坐立在丹欣居住的那木屋前。
低沉得忘了已经一天没有吃饭。
我从不相信丹欣是无情的人。
所以正等待着她突然开门叫我进屋。
屋里的灯光透过那门缝。
射出几丝微弱的光芒。
像是有一股烹饪的味道随灯光从门缝挤了出来。
这香味突然激活了我的饥饿。
丹欣总算打开了房门。
用力看了眼在黑暗中的我:“饿了吧?先进来把饭吃了再说。”
这才是我心中的女神。
我不禁嘻戏道:“吃完饭后呢?”
“离开我的视线。”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绝情?”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所以你以后对别人不要太痴情。”
“多谢你的提醒,除了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别的女人痴情。”
“打住!”她指了指门背后放着床单的一张长桌。
、木屋里的天使3
丹欣有些认真的对我说:“吃完饭就睡在那桌上吧,在明天我上课之前你必须得回去。”
说完她便进里屋去了。
看样子像是在批改学生门的作业。
听着她那里屋的钢笔写字声,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那就是:只要心中有爱,距离根本不是距离。
犹记得她和我曾有过两年的打赌式约定。
而如今还未到一年。
她此时表现出的绝情或许只是对我暂时的考验。
想到这里我那悬吊的心似乎缓和了一些。
这一夜我没再与她纠缠。
直到里屋的灯彻底熄灭后。
我才开始入睡。
天刚亮我便早早的起了床。
并没有惊动正熟睡的她。
而是独自去了学校。
找到了所谓的校长。
我把与丹欣的关系详细告诉了他。
而且谈成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为丹欣安装假肢。
为了能让她彻底接受。
我们商量决定:费用由我个人支付,而名义是以教办处承担。
我突然发现这山村根本没有移动通信的信号。
谈成后便拿出笔纸记下学校的有线电话。
也顺便为丹欣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欣,我忒能理解你对我如此绝情的初衷,我从未想过会因某些因素而对你放弃。很想留下来陪伴着你,可你不允许,没关系,我也得为我们的将来再奋斗几年,只要你喜欢,我尊重你对自己工作的选择,相信距离不是我们情感的障碍。你一定要相信我,更要信守我们的约定。我会定期来看望你,希望下次来时看到的不是冷漠的你。”
与校长结束谈话后已是上课时分。
我越过丹欣上课的教室。
学生们正自觉的朗读着课本。
奇怪的是不见丹欣。
她该不会为了躲避我而又要转移阵地吧!
我的心开始着急。
前玩她住的木屋一瞧,门已经被紧锁。
我沿着山路找寻。
直到一公里开外的山坡。
看到一个身影站立在凸出的山石上。
、木屋里的天使4
站立在山石上的人影正是丹欣。
她正满怀深情的望着前方的山路。
此刻的她一定误以为我已经不辞而别。
所以看样子像是追跑出来看是否还能再见我一面。
只可惜此刻的情形像是人去楼空。
早已料到她天生不是无情的种子。
为此,我的心稍许有些感动和兴奋。
在她没发觉我前,轻步无声的走到她身后。
假装用童音问道:“老师,在送谁呀?”
只见她猛然转身。
意外的发现原来是我。
她本该是惊恐的表情,此刻却用一脸生气的神情望着我。
“你怎么还没走?”
“舍不得。”
她似乎又要发火:“少来,快滚回去了。”
我忽视了她的怒火。
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放开。”她一边在用力摆脱,一边在无奈的落泪。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
“难道你没感觉伪装的日子过得很累很痛嘛?”
“这都是现实,我不想和你过多解释。快走吧。”
“这是何苦?你不是要考验我嘛,好,现在我就从这悬崖跳下去。”
她见我松手后,完全没有理会我是否真的会跳下悬崖。
而是杵着拐杖用力往回走。
她伪装的冷淡再一次让我陷入冰寒。
看来不吓吓她真的不行。
我四处横扫。
刚好脚下有一方圆二十公分左右的石头。
在她还没走远时。
我抱起石头往悬涯一扔。
然后呼啸一声。
迅速躲藏在树梢的一边。
只听那石头坠落时和我呼叫的声音同时在山间一瞬即逝。
还真难分辩出我是否真的已经跳了下去。
透过躲藏的树枝缝望去。
她果真停止了脚步。
整个身体一动也不动。
仿佛有些被冻结的姿势。
持续了几妙。
总算见她转过身。
当她用眼扫寻时,却已经不见我的人影。
看得出她已经开始着急。
只见她神色恍惚。
用最快的速度走跳到悬崖边缘。
带有几丝哭泣的呼喊着:“小伍,小伍…。”
、木屋里的天使5
在丹欣大声呼喊时。
校长闻声也跑了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玩笑像是开大了。
只见丹欣慌忙对校长说:
“校长,快帮我下去看看,小伍跳下去了。”
“好,你在这儿别动,我这就下去。”
我此刻的思绪竟已开始徘徊。
到底是该现身出来还是将计就计。
望着她那焦急的样儿,真让我一时间难以抉择。
出来吧,丹欣一定会火上加油。
若不出来,只会让她更担心。
看着她杵着拐杖束手无策站立在悬崖边缘悲痛呼叫着我的名字。
心何尝不是滋味。
在校长脱离丹欣的视线后。
我偷偷沿着丛林往校长的呼喊声方向前去。
追上后我叫住了他。
校长转身惊讶的望着我说:
“小伍,你…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丹欣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只是开玩笑吓吓她而已。”
校长倒像是明事的人。
只见他用手抓了一团泥土便开始往我身上抹。
而且笑容满面的对我说:
“想当年我年轻时也用过这招,可惜失败。小伍,你一定得为我们男同胞争口气啊。”
于是校长假装扶着我开始往上爬。
与年迈的校长并肩前行着,其实看起来更像是我扶着他。
当到达悬崖边的路面时。
校长迅速用力将我一屁股按坐在石板路上。
显得几分疲惫不堪的神情。
丹欣见我们上来后迅速走了过来。
一头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有没伤到哪?”
校长背对着丹欣用手捂住我的嘴。
看样子像是不要我说话。
只听他向丹欣解释说:
“身体应该没事,但心理应该有很大问题,怎么问,他也不吭声。”
老校长用这招未免太狠了吧!
居然要我装哑巴。
丹欣听了脸色一阵泛红。
显得很自责的样子,伤感的蹲在我身旁:
“小伍…小伍…你说话啊,都怪我不该故意躲着你,是我害了你,你说话好吗?我答应从此不再不理你了。”
老校长见状后,隐藏着几丝得意的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对丹欣说:
“我看他这情况只有你能帮得到,我先扶他回去,今天你就不用去上课了,好好照看着他,我找人帮你带课便是。”
校长把我扶进屋后,偷偷给我一胜利的眼神便离去。
丹欣小心帮我脱下沾满泥土的衣服。
、木屋里的天使6
丹欣扶着我往她的卧室走去。
她让我坐在床上后正要帮我脱鞋。
很想阻止。
却又没想好怎样把校长给我导演的这场戏收场。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装聋作哑才能换回她的芳心。
这似乎也不像是大老爷们所为。
而我若恢复正常。
她是否又要急着把我赶走呢。
这个问题很难预料。
能和心爱的人共同呆在一间小屋。
这无来不是让我欣慰的事。
不说话又怎样。
此刻无声胜有声。
丹欣从水壶倒出些热水。
用毛巾寝湿后像照顾小孩一样帮我洗完脸。
然后让我躺在床上休息。
终于。
她那种无微不至的体贴让我忍不住开口了。
“欣!”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兴奋的说:
“是你叫我?”
“对,你太善良,太惹人爱了。想装下哑巴都还不行。”
“原来你一直没事?”
“有,难道你没听懂校长的话吗,她的意思是说我有心病,也就是相思病,只有你才能治好。”
她拿着毛巾低头沉默着。
像是有若干的无奈和苦衷。
想了好久,她终于对我说: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嘛?”
“当然记得!”
“那还有什么值得你放心不下!”
“可我认为那不叫约定,更像是一场赌注。”
“把它当赌注不好嘛,至少没有束缚,况且你还有足够的空间去接触别的女人。”
“这就是你假装不理我的原因?”
“这不是假装,你该考虑我们是否还能继续。”
“这问题没得考虑,你这话不仅是在低估我的执着,也像是不相信于我。”
“现在的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她总算阐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想,用言语根本没可能让她彻底取消这善意的念头。
于是转身将她搂在怀中。
她没有反抗。
从她身上那微微的颤抖,能明显感觉出她有些冷寂,需要被人呵护,渴望有人依偎。
、第三者进屋1
宁静的山村到处溢满大自然的神韵。
在没有被任何事物干扰的木房里。
我与丹欣彼此将心贴到最近。
是一阵敲门声切去了此刻安静的氛围。
打开房门。
一女人趁机便闪进了屋。
从她身上那浓厚的香水味便可判定是淑珍。
她毫无忌惮坐在一木墩上,吸了口气便问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丹欣似乎有些羞答的抢着回答:“你说什么呀!”
淑珍那女人进屋后屁股还未坐热便开始四处瞻寻。
仿佛似主人般自己倒杯开水喝了起来。
她突然发现我只穿了一件微薄的汗衫。
有些荒讽的对着我与丹欣说:“你们的二人生活过得还不错吧,看样子我真不该来。”
丹欣正要解释,在这移动信号极差的山村,我手机居然一下响了起来。
是小燕:“找到丹欣姐了吗?找到就快些回来吧,公司现在有要事需要你亲自来处理。”
在我挂电话时。
丹欣冷言道:“该回的回,该留的自便吧!我上课去了。”
说完一瘸一拐往门外走去。
很显然她是要我离开,让淑珍自便。
与丹欣的纠葛本是该缓和的时候,半路却又冒出个卢淑珍。真有些煞风景。
丹欣离开后,突然感觉房间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狐味。
因为淑珍正在向我靠近。
“她很让你失望吧?”说这话时她已经离我只差一线的距离。
我故意往门外退出了一步:“怎么会,刚才的情景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懂。”
“你的意思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气氛。”
“我可没说。”
“那好,你欠我的人情总该还了吧?”
能意识到她说这话的动机。
的确若不是淑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丹欣。
而我若真按她的想法去报答似乎已经失去来此找丹欣的意义。
正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平稳她那歪曲的念头。
淑珍的整个身体已经扑在我胸前,两手使劲缠在我后腰上。
、第三者进屋2
除了被淑珍勒痛的感觉。
似乎并没任何异样的骚扰。
或许这就如心虚男人所说的一句话:“当面对你不感兴趣的女人,哪怕她一丝不挂站在眼前,心也不会为之动摇。”
而现实总有事与愿违的时候。
虽然我对她的轻浮行为很反感。
但还是静下心说道:“在我没发火之前,请注意举止。”
淑珍像是看穿了我的本意。
她很明显能看出我的心犹如止水。
而开始慢慢放开双手。
正当我为此大大松一口气时。
意外却就此诞生。
在我没有任何心理与身体的防备下。
她那肮脏的右手突然神奇灵活般一下伸进了我的禁区。
而左手又开始紧搂后背。
那姿态闷骚得让人发慌。
我似乎已经接近不能自控的边缘。
就在这乱战即将爆发的时刻。
门一下被推开了。
丹欣一脸吃惊而怀有些愤怒的表情站立在门口:“你…们…!”
话音未落。
人已迅速转头离去。
我的心一阵慌乱。
这次的我在丹欣内心里可能已经真是无药可救。
我并没刻意去谴责淑珍,只是用手推开她那可恨的女人。
也没有上前追着丹欣做任何解释。
很显然这是明摆着的现实。
谁见了也不会认为这是误会。
这时淑珍反而追出了门。
就算勉强当着是误会吧!
可能也只有淑珍这女人才能解释得清楚。
这也是我之所以没对她发火的原因。
因为此时丹欣的误会若要解开,恐怕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她的嘴上了。
此刻的我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冷静的走出木屋。
朝阳正沐浴着山村的每一寸土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树上的鸟儿正放肆鸣叫着。
不远处的路边。
只见淑珍一边拉扯着丹欣,一边像是在言语着什么。
、阴魂不散的女人
约一杯茶的功夫。
丹欣沉重着往校门走去。
而淑珍则低头向我走了过来。
看样子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对不起,是我让她误会了。你骂我吧!”淑珍似乎有些歉意的对我诉说着。
若要我给她一巴掌,我可以学着试试。
要我骂她,还真不会。
我用还算严肃的口气对她说道:
“在我没发火前我认为你最好先离开这里。”
她似乎并没理会到我的严肃,上前扬言道:
“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就要往我身上扑来。
“放荡。”我迅速想阻止她的行为。
而她却讽笑了我的怒火和动作:
“你还当真了。”
说话间她已笑颜离去,渐渐走出村口。
我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
空旷的木房下只剩我孤身一人无神的望着远处的青山。
“小伍…小伍。”
是校长唤醒了我的发呆。
“丹欣在吗?怎么不见她来上课。”
我这才清醒过来,也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丹欣没去学校?”
哪姑娘没上课去哪了。我突然意识到又将会有事情发生。
这一次,我没再盲目的找寻,只是在学校方圆一公里的附近搜寻了一番。
可惜无功而返。
只能怀着失落的心情不舍离开村庄。
此时我并没十足的心情和精力回公司工作,所以顺路回了趟老家。
由于家乡有着别样的安宁。
就连思念时含有几分色调都能轻易分清。
满脑子除了猜想丹欣此刻的下落。
剩下的恐怕就只有那忐忑不安的自责。
我用力不让思绪超负荷的运转,所以在家一呆便是好几天。
虽然这农村的信号极差,可小燕又来电话。
催促着赶快回去。
在还没体验够农村的安宁时,又一次坐上南下的汽车。
当回到公司,员工们正慌乱的议论着。
正要上前问个究竟,小燕从她办公室走了过来:
“你总算到了,有一大客户正等着我们拿新的产品方案去签约。我爸偏偏现在不见人影。能否签下这合同就看你的了!”
“这不还有我嘛!”
说话的是淑珍,这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冒了出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重现我的上司是美女1
小燕一脸疑惑的望着淑珍:
“你是?”
“没大没小!想当年在柳州若不是我,你爸恐怕现在还蹲在监狱。”
我突然想起丹欣对我说过,淑珍的男人叫陈什么总来着,想必一定就是小燕她爹。
照这样推来淑珍也就是小燕未来的后妈。
相信她是不会接受这样年轻的后妈。
所以我并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小燕还没反应过来时,陈总随后也从后面走了进来。
和他并排进门的还有一年轻貌美的女子。
身高容颜和走路的气质都像极了丹欣。
就连发丝都是一样的顺滑。
唯一不同的是她用双腿走路。而丹欣只剩下一只腿。
与曾经的洪总相比,陈总走路时更有些潇洒的气息。
他见了我们只是略微一笑:
“大家都在呀,好,召集所有员工开会。”
然后直奔会议室。
与她同行的女子对我们似乎很是陌生,因为她并没用正眼看我们一眼。
会议开始,陈总首先望着坐在旁边和他一同进门的女子介绍说:
“这是林思仪女士,以后由她担任我的助理。”
然后转头看了眼小燕,再望向一旁的卢淑珍介绍说:
“我现在浓重向大家介绍,这位是卢淑珍女士,也就是我未婚妻。”
小燕听完她爸的介绍后愤怒走出会议室。
在还没来得及让我讨论如何抓紧时间拟出给客户的设计方案时,会议便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早料到那丫头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后妈。
我稳坐在椅子上,只想等到最后出门。
在林思仪越过身后时我意外的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尤记得丹欣身上也有这样的味儿。
若不是她名叫林思仪,而且鼻梁上少了一颗小米粒大的黑痣。
我真想叫住看看她的右腿是否为假肢,或问问她是否有丹欣那样的孪生姐妹。
接下来的忙碌工作中,不少有与林思仪发生工作上的接触。
虽然她貌似丹欣,但说话与态度似乎有着极大的差别。
而且脸上没有丹欣的那种微微羞涩。
于是我很快开始化解她就是丹欣的猜疑。
忙碌的几天总算完成了新的方案,当正式完成与所谓大客户的签约后,恰好是礼拜天。
陈总来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喝酒。
很想拒绝,但还是去了。
一进门,场面是我未能遇料到的。
、美女云集私宅醉翻天1
开门的是陈总。他还算热情的领我到客厅。
宽大的厅堂看起来还算庞壁生辉。
在客厅一起聊天的除了小燕和她未婚的年轻后妈卢淑珍,还有一美女便是陈总的助理林思仪。
小燕拉我坐在她与林思仪之间,那丫头像是别有用意。
女人与女人若要想相处其实并不难,虽然起初小燕不能接受那如若同龄的后妈。
这不才几天的功夫,那年轻的未来母女俩已经开始谈笑风声。
在这一无气氛二无喧嚣的豪宅。
真不知陈总拿什么激发我的酒兴。
还别说,他先是打开平缓适度的爵士音乐。
在没有任何充饥的食物下客套着说:“感谢你们光临我家。”
然后与我们干了第一杯,之后便一边劝酒一边开始渲染他漫长的人身经历。
当外卖送到时,陈总与那三位美女已经喝得半醉。
唯独我意志清晰。
小燕两杯下肚便开始胡言乱语:“老爸,你的事迹恐怕三天三夜也谈不完,让小伍哥也说说他的情爱人生吧!”
我迅速打断了小燕的话:“别…别,我的爱情如今是一塌涂地,实在没法拿到桌面上,还是请陈总继续。”
一旁的林思仪也开始起哄:“这就是你的不该了,看看,大家兴致都已经上来,这多让人掉味口呀!”
说这话时能明显察觉到她的嘴角在微微颤抖,也有几丝紧张,这与丹欣有着共同之处。
于是我故意问道:“想问问思仪老家在哪?”
淑珍插嘴说:“诶…诶,别拿美女转移话题。”
陈总打断了我的问话,“先让我插一句,忘了向小伍介绍,思仪,我新收的干女儿。以后还请多关照。“
“陈总说哪里的话,我一向当小燕是亲妹妹看待,既然思仪是她姐,自然也不会例外。”
小燕来劲了:“诶,诶…怎么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小伍哥,你说还是不说?”
看着她那不饶人的样,我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美女云集私宅醉翻天 2
在她们的穷追苦劝后;我委言说道:“那好吧!我说,不过这话题危关体面,得先干完三杯白酒才能有一定的勇气说起。干了我再慢慢详谈怎么样?”
没想到她们居然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估计三杯过后她们没人能撑得下去。而我也不用丢人现眼诉说自己的失败爱情经历。
结果正如我所料,除了卢淑珍酒量稍好一些,其他人都已烂醉如泥。
她歪扶着不省人事的陈总往卧室走去,不时转头望向我,像是有几分谦意。
思仪与小燕横倒在沙发上,两眼已经紧闭。
唯独我清醒的坐在沙发打量着林思仪。
虽然客观上我已经断定她不是丹欣。
但仍然一直在努力寻找她与丹欣的共同之处。
趁她已经昏睡,我不由得上前想要拉开思仪的右腿裤脚一赌究竟。
不料淑珍这时走了出来:“诶…别趁人之危呀。”
虽然淑珍在我眼中就是一九流女子,毕竟我不能确定思仪的右腿一定会是假肢。
所以没敢冒被淑珍误认为是非礼的险。
于是起身走去阳台,俯眼望去;城市的夜空月色清媚。
天边的繁星再一次将思绪定格在丹欣的身上。
我相信缘份,但不依赖巧合。
思仪的出现让我的判断在信与迷的水平线上争扎。
寂夜深深,我独自离开这纸醉金迷的豪宅。
渡过长夜,夕阳已经当空,思绪却还未消停。
于是拨通了丹欣支教那学校的电话。
接通时;电话里传来一年轻女人的温柔声音,仿佛就是丹欣:“你好,请问找哪位?”
“麻烦帮我叫一声丹欣或者校长接电话好嘛。”
“你说的是右腿不方便的丹欣吧,我到来的第二天她就已经离开了这儿。”
我的心再一次灰冷着澎湃,如果按时间的逻辑推测。
从最后一次见丹欣到第一次见思仪的时间段刚好为一个周。
从林思仪那自然的走资可以看出,就算她那右腿是假肢,也是上等的进口产品。
若要为丹欣安装这样的假肢,从订购到试用,恐怕最快也得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所以思仪便是丹欣的可能性还不是很大。
当来到公司,我第一时间经过思仪的办公室门前,意外的是不见她踪影。
回到我办公的地方,她居然端坐在我的椅子上。
她见我便面带微笑,弯斜着双眼望向我。
像是要等待着审问犯人似的:“昨晚一个人溜走是不是不太够意思呀?”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已经越身站了起来。
、海边的意外1
望着林思仪那身影熟悉走入她办公室。
心中突然多了些对丹欣的思念。
眼前的林思仪看起来似乎更洒脱一些。
并没表现出曾经丹欣工作时的那种恐惧。
或许是现在的公司少了像洪总那样的色狼。
在工作之余。
我来到公司后院的狗屋。
望着那除了被时光冲旧的狗窝。
剩下的恐怕只有那残留的记忆。
想着与丹欣相遇时的地方已沦为废墟。
心突然有种莫名的酸楚。
秋风轻拂着树枝上泛黄的落叶。
我小心拧开记忆的阀门。
临近黄昏。
我跟随着西下的夕阳。
再次来到那曾经倾诉情感的地方。
〃渔女海湾〃。
正专注着海滩那边用大理石精雕而成的白色渔女雕像。
一只轻柔的小手突然轻打在我肩上。
“这么巧,能在这种地方碰到张大工程师。”
我没有回头。
正用心体味着这若如丹欣的动人话音。
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和击打在肩上的小手控制着我转头的神精。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站在身后的是别人而不是丹欣。
如果一旦转身。
这种感觉将会瞬间消失。
她见我许久没有反应;不耐的对我说道:
“打扰你的沉思了吧!不好意思,我现在就闪。”
“别!”
话音未落。
我那自然反应的右手已经拉住她的左手。
她用力想缩回。
却无力脱开我紧握的右手。
此刻不知是月色朦胧还是我神智不清。
明知眼前站着的是思仪。
而我却一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海边的意外2
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对我骂喊道:
“放开,你这臭流氓!”
我这才清晰的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接着一巴掌已经无足轻重的打在我脸上:
“你当我是谁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即刻对她解释道:
“对不起,你一定是误会了。”
她没听我说完便溜转身想要离去。
其实她并没有急着跑开,只是加快了步伐。
在林思仪快步前行时。
我不经意看到她右腿略有些细微的扭曲。
于是不加思索大声喊道:
“丹欣,我知道是你,等等我;别走!”
不远处的她听了这话似乎停止了脚步。
站立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待我追上前时。
她像是一下消去了刚才的怒火。
转过身小声质问道:
“你刚才说谁是丹欣?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以不追究你刚才的行为。不然别怪我冤枉你刚才对我非礼。”
虽然她的要求似乎关联到我的个人隐私。
但想想的确是我无理在先。
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休闲庄,心里一下有了个想法。
“我想你现在是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要不带你去个地方慢慢详谈?”
她犹豫了片刻:
“你先说说什么地方,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我怀着几分希望;用玩笑的口语对身前的林思仪说道:
“你要是怕去,那就别再冤枉我了。”
“哼,你居然还有理了,去就去,谁怕谁!”
深秋的夜街处处渲染着霓虹的光芒。
在没有林思仪的允许下,我带着她走进一家还算气派的足浴场所。
“怎么样?我请客,咱们进去边洗边聊。”
她并没感到吃惊。
而是客气的说:
“好吧,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心的。”
其实她更想说: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在服务员的热情带领下,
我们进入一间豪华双人足浴贵宾房
、意外中的意外
在女技师准备好洗脚液正要为思仪脱鞋时。
我迅速叫停了她的动作。
“等等,不用急着洗,先上点小吃吧。”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突然想到。
若思仪真是丹欣,我让技师为她按摩一只假脚;恐怕会让她陷入尴尬。
而我的做法似乎也卑鄙了些。
趁技师出去时。
侧身对她说道:
“我们吃点东西就行,洗脚还是算了吧?”
她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呀?那你的钱不就白花了。”
其实我很想趁此机会验证她右腿是否健全。
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再叫停技师也不迟。
“那好吧!你自己决定洗还是不洗。”
“即来之则安之。不洗白不洗。”是她重新叫来了技师。
我小心斜视着技师为她脱鞋时的每一个动作。
其实内心在告诫自己必须在技师之前发现她的右腿是假肢;然后再迅速找理由叫停。
而事实确在我的遇料之外。
当拉开裤脚时。
林思仪的右小腿不但健全,而且修长匀称,几乎完美得没有任何遐思。
这次我算是彻底承认她是真正的林思仪而非丹欣。
“瞪着干嘛?没见过美腿呀,快跟我说说丹欣是怎么一回事吧。”
此刻我并不想和她说起任何关于丹欣的事。
更担忧的是丹现在的处境。
为了不让思仪对我有所误会。
只好把手机里丹欣唯一的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我和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迹,刚才对你的无理全因她外貌长得像你。我只是一时糊涂,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太介意。”
她见了手机里的相片后淡定对我说:
“自第一眼见你那忧郁的眼神,我便知道你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发现我此刻的心不在焉;于是细语说道: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再免强你了,刚才在海边真是对不起,没打疼你吧?”
看着她已经取消了对我的误会。
心自然也松了好多。
“那是我活该,你不必自责。本是我有错在先,你反倒开始道歉了!”
她叉起一块苹果。
微微对我一笑。
然后放进嘴里。
那望我的眼神仿佛带有几丝信赖。
、夜生活1
脚底正泡得舒心时,小燕突然来电话:
“跑哪儿鬼混去了。请我喝茶吧!有关于丹欣的消息要告诉你。”
“好,上岛咖啡,不见不散?”
听她说到丹欣似乎兴奋得已经忘了自我。
来不急擦干脚上的洗脚水便穿上鞋袜匆匆与林思仪告别。
优雅的旋律充沛着咖啡厅的高贵。
暗淡的灯光印射着厅内每一个角落。
在那不起眼的玻璃窗边,小燕手扶杯子,正慢条斯理的品味着杯里的芳香。
还未坐稳,她便责问道:
“刚才去哪鬼混了,想要听丹欣的消息就如实交待。”
我不加思索便说:
“沐足。”
她听了便鼓起眼睛盯着我:
“啊!你还有这份闲心,活该你单身。”
“你误会了,我是陪别人去的。”
她不罢甘休:
“和谁。”
“林思仪。”
“见异思迁,你真有本事,破坏你的鸳鸯戏脚了吧!看来我真不该叫你来。”
“你真会说笑,我不就是想验证一下她是否丹欣而已嘛。”
“借口,我看你是想以假乱真才是真的吧,不过用你这招泡妞可能还真管用。”
“你看我哪一点像三心二意的人了?”
“哪一点都像!”
我口不择言道:
“早知你这么不明是非,当初就该把你……!”
我故意没把话说完,而她却突然来劲,用力放下杯子嚷道:
“把我怎么?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哈哈,瞧你,心怀不轨,一定是想歪了吧?”
“谁想歪了,别臭美了,忘了告诉你,去年和你出差的时候,之所以勾引你,只是我与丹欣姐事先商量好怎么考验你罢了。”
也不知她这话说的是真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就当是真吧:
“看来我还是经得起考验的嘛!”
她似乎少了以前和我较真的劲:
“不想和你耍嘴皮子,言归正传,不瞒你说,刚开始我也误以为林思仪便是丹欣姐,可事实证明她不是。”
“你怎么证明?”
“当初洪总的女儿你还记得吧?我看她更像洪可可一些。”
、夜生活2
说到洪可可,我的心突然多了些沉重。
林思仪若真是洪可可,我想她是想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吧。
其实心里更担忧她十有八九是冲我而来。
我注视着小燕的眼睛疑问道:
“这怎么可能,除非她去整过容。”
她肯定的回答:
“对,她就是刚从韩国整容回来。我也是刚从老爸那儿打听到,洪可可其实是洪总领养的女儿,因为洪夫人患有先天性不孕症。洪可可的真实身份就是林思仪。以后你要离她远一点,不然别怪我给丹欣姐打小报告。”
说完这话小燕突然多了些紧张。像是说漏嘴了。
我趁机问道:“这么说你知道丹欣的下落?”
“实话告诉你,我知道,但你别指望从我口中套到点什么。因为没用,我答应丹欣姐要替她保密。如果你心里还有她最好洁身自爱一些。”
“你说这话像是在污辱我的人格哦,别把我的行为想得那么不堪入耳。”
“是嘛。若我刚才不打电话叫你出来,下一步应该不是洗鸳鸯脚,而是洗鸳鸯…浴了吧?”
我实在没心情和她闲扯,因为思绪一下转向了丹欣。
她也真会折腾人,总爱与我玩神秘。
看来我还非得从小燕口中套点话不成。
“多久没去酒吧了。不如我们…?”
小燕并没拒绝我的邀请,说话间已走出咖啡厅,正要叫出租车。
只见一辆小车停靠在面前,林思仪从车窗露出个头:
“嗨!真巧。”
我无奈的回答道:“巧!”
她打开车门:“上车,要去哪?我送你们!”
小燕抢着说:“夜店。不如我们一起?”
音乐旋动着整个酒吧。
两美女尾随我身后步入大厅。
林思仪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越过我身前,跨入舞池左摇右晃开始扭动起来。
似乎没有一点丹欣的风范。
我并没被音乐忽视来此的目的。
无非就是将小燕灌醉,不是趁机占她便宜。
、夜生活3
而是想从小燕口中套出点关于丹欣的下落。
望了眼正发呆的小燕:“咱们不跟她疯,去那边喝酒吧。”
我一次性叫了两打啤酒,也不知小燕是太久没喝,还是仍对我心怀成见。
不久便喝了好几罐。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段似乎有些恶劣。
于是想要阻止她继续喝下去:“明天还得上班,我们到此为止吧!”
不料她酒劲正上头:“继续,不醉不归。不就是想把我灌醉打听丹欣的事嘛。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告诉你。”
正要解释,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你什么也不用解释,听我说。”
看来我这招杀手锏用在小燕身上并不管用。
她放开我嘴上的手,拧了下脖子对我说道:“知道丹欣姐为什么会一直躲着你吗?”
她继续说道:“因为她要我和你好,这几天我内心一直在矛盾,我不知该告诉你真相还是为丹欣姐保密。”
我并没有为难小燕的意思:“虽然我从不相信缘份,这次就让我好好赌一局吧!”
她冷笑道:“恐怕你还没下赌注,自己就已经彻底的输了。”
从她的表情看得出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故意问道:“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丹欣她母亲已经给她找了一好的婆家,这几天正张罗着结婚。”
我完全没有相信小燕的话:“这怎么可能,你真会开玩笑。”
她怀着一脸的不安,没有说话。
看得出她说的话并不假。
就当她说的不是真,我那敏感的心其实已经开始失控得隐隐作痛。
“就算是真的,丹欣同意?”
“恩,听她说那男人有自己的公司,三十来岁,她们准备去美国新泽西接上假肢再回来结婚。”
我的心已经接近崩溃。
林思仪总算从舞池走了过来:“你们喝酒也不叫我,怎么了,好像脸色都不好。”
小燕与我都像是装着没听到她的话,各自拿着酒杯默默喝饮着。
林思仪似乎有些着急:“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虽然意志还很清晰,但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走,跳舞去。”
于是站起身拉起小燕的右手,再用右手拉着林思仪往舞池走去。
、夜生活
酒精上头,劲爆音乐瞬间麻酥了我的神精。
我想摆脱那情牵的思绪,所以整个身体都在尽情晃动。
林思仪时而与我的身体轻碰,中间的小燕似乎已经进入站着都能睡着的状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手已经松开,右手牵着小燕的左手。
相反林思仪的左手牵着小燕的右手,昏昏欲睡的她此刻似乎归我与林思仪任由摆布。
在不经意的瞬间,林思仪不顾众人的眼光,突然垫起脚尖,无理在我脸上一吻。
也就是这时小燕睁开了眼,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瞪着直发愣。
还好小燕也有冷静的一面,她像是明白了林思仪的心思,略有些疑惑的放开我与林思仪的手。
然后望了我一眼,撕破喉咙与音乐较劲道:“是否该收队了?”
这该死的林思仪,一场可伤可裂的夜会就这样被她一吻结束。
这下又让小燕抓住了我这冤屈的把柄。
一路上我没有多说,小车停在了小燕门前,她不舍下了车,虽然还能勉强站稳,但我还是下车扶她进了屋。
在我上车时,她从窗户伸出个头,那眼神生怕我会被林思仪吃掉似的。
或许女人的眼睛都带有些灵感,林思仪果然没有开车送我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丹欣曾经居住过的公寓。
夜已很深,在朦胧的月色下,林思仪先从前门下车,然后用似笑的眼神斜视着我:“下车呀!”
在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面对这样熟悉的环境,这样熟悉的面容,或许会让我产生另一种错觉。
事实却还是让我清楚的知道站在面前的并不是丹欣。
她一边在按防盗器,一边招呼着说道:“愣着干嘛,上楼呀。”
我想调头离去,在转头的那一瞬,她的表情在变动,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怜巴,仿佛只有在丹欣脸上才能看到。
我的心在抖动中开始徘徊,明知眼前的是曾经那娇气刁横的洪可可而并非我朝思暮想的丹欣。
可我却没能控制自己的脚步随她走上了楼。她料定我已经喝醉,所以进屋便挽上了我的手。
、我居然上了她的大床1
凭心而论,我并没有好色的天赋。
所以在美女面前总能行动自如。
可面前的林思仪却让我多了些意外。
兴许只是她长得像丹欣。
我故意向前走了两步。
刚好避开她挽在我手臂上的手。
她没有丝毫的羞涩,正要上前,我忙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洪可可?”
她脸色突然一阵泛红。
停顿了片刻:“什么洪什么可?”
“听说你是洪总的女儿?”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所以并没有过多狡辩。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洪可可,但你放心,虽然当初我是对你动过心,但我整容并不是为了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倒是稍微安稳了一些。
她接着对我说道:“真不知你那什么欣有什么样的魅力,缺了只腿还有男人抢着要。”
听她这口气像是知道丹欣的事情。
我故意问道:“你说的抢着要是什么意思?”
她古怪望了我一眼:“难道你不知丹欣要嫁人了吗?”
这下我的心开始晕秃着发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丹欣的消息,居然就我一人对她杳无音讯。
此刻我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
我并没急着要面前的林思仪告诉我丹欣的消息,因为不想让她把丹欣说得那么不入耳。
更不想欠她一个人情。
正要开门离去,突然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像是晕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像做了场梦。
当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
暗淡的夜灯照射着白色的天花板。
看样子天还没亮,也许是电视剧看了不少,我突然理性般揭开盖在身上的棉被。
主要是想看看自己此刻是否真像酒后乱事的人一样一丝不挂躺在女人床上。
还好没出乎我的意料,除了外套放在床头的柜台上,其他几乎完好无损。
回想起来的确喝了不少酒,这样晕睡了一晚并不出奇。
而在我准备起床穿衣时,只见林思仪躺卧在床下的地板上。
她穿着一套半透明的米白色睡衣,铺垫在地上的床单已经与身体分离,看上去似乎有一丝让人想偷吃禁果的诱惑。
、我居然上了她的大床2
看样子她已经熟睡,我得尽快离开这充满桃色诱惑的地方。
是我下床时弄响了床上的弹簧,像是惊醒了地板上的林思仪。
她用似乎还在梦境中的神情微微睁开眼睛,咪稀着双眼望了一眼站立在她侧边的我,然后迅速扶住了我的小腿,双手在慢慢往我身体上攀爬。
看着那吃力的样儿,我没有推开她,而是处于人道的想法用手将她扶起。
不料在她刚好站稳时,双手已经紧紧抚抱着我,紧接着像是垫起脚尖才勉强亲吻到我的嘴角。
此刻的我突然感觉心与脑同时一遍闷热,肢体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变得僵硬。
她再次垫起角尖,紧贴着我的身体,开始用嘴慢慢吸允我的脸夹,双手扦开我后背的衣角,然后轻抚着我那敏感的肋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流畅,仿佛这就是她的专业。
我已经快被她的专业所征服,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感觉整个身体已经快要接近燃烧。
她发现我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开始妄为褪去她自己那单薄的睡衣。
望着林思仪那有些别扭的脱衣动作,我突然清醒了一些。
她没在我晕睡时这样对我,说明她对这事有一定的原则,我想就此结束这荒谬的氛围。
可她已用力将我推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压迫着我的身体,她那柔软的身姿让我突然有种想配合的意念。
就在这紧要关头,天色已亮,太阳已经升起。于是起身拎起衣服往门外走去。
“昨晚谢谢你,我得上班去了。”
她没有说话。像是燃烧的火突然被水熄灭。
当回到公司。下属们的工作都已经就绪,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昨晚我喝醉,只好泡上一杯咖啡提提神。
整个上午都是在晕沉中度过。只到午休,小燕一脸神情的来到办公室:“昨晚去哪过夜了?”
“除了我家还有哪。”
“瞧你那心虚样,和谁过夜反正也与我无关。”
虽然昨晚和林思仪并没发生什么关系,醉倒在她家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于是我狡辩道:“你啥意思呀!说得我像陈世美似的。”
“陈世美也好,西门庆也罢,丹欣姐明天就要去美国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知道她在哪儿?”
“重庆老家。”
说完她从口袋掏出一张到重庆的机票递给我:
“下午两点的航班,现在去机场恐怕还来得及。”
、她的男人有点怪1
小燕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那身影似乎有些伤感。
虽然我很清楚她内心的无奈,可惜我从来都只当她是亲人看待。或许这就是我这辈子注定要欠她的。
想到丹欣就要与别的男人出国,我的心此刻更急切一些。来不急准备行李便直奔机场。
客机准点降落在重庆的机场,我没有急着前往丹欣她家。而是迅速打开手机先发给丹欣她表妹卢淑珍一条短信。要她帮我打听那男人的详细情况。
不一会果然收到她的回复。“彭民,丹欣的未婚夫,32岁,伟信物流公司副经理。”
凭现在的网络科技,有这样一条信息足以把那男人给揪出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想在这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恐怕还得下一番苦功夫。
客观上说,我的行为像是要准备玩阴谋。实际上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而已。
看样子这并不算很卑微的事卢淑珍最在行。是她发信息告诉我那男人的业务电话。
若要接近那男人恐怕只有找生意上的事。突然想到他不是开物流公司嘛,以我名片上的工程师兼业务副经理一职,足以让她相信我会成为他公司的大客户。
当打通那男人的电话时,那头首先传来:“你好,这里是伟信物流。”
那声音听起来客气得仿佛带有一丝阴气。
我以本公司需运载大批产品为由,执意要求亲自见面和他谈合作。
他果然中了圈套。而且把见面地点定在朝天门火锅酒楼。
那酒楼没有烟熏,却处处充满火气。
那男人比我来得更早一些。光看外表那男人还算俊秀,一副小白的脸蛋怎么也看不出是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为了让他不起疑心,上座后我首先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他马虎着看了一眼便揣进口袋:张先生,幸会幸会。”
然后用眼打量了我一番。那怪异的眼神像极了电视剧里面情露初开的小女子。只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让人有退后三舍的想法。
我突然想到那男人该不会有同性的倾向吧。
、她的男人有点怪2
于是我凯朗对他说道:“咱们今天只交朋友不谈生意。”
“好。小弟以茶代酒,先敬大哥一杯。”
这么快就与我称兄道弟。看来这男人果然有些非凡。
我突然意识到情况的不妙,没酒且能施展我的看家本领。
于是我抢着说“用茶怎能点燃咱们之间的交情。”
于是传来服务员说道:“先上两瓶白酒。”
他的表情像是有很多无奈:“大哥,真是对不起,我从来就不会喝酒。”
看得出他的认真劲,我也没再勉强,看来我的杀手锏并不能派上用场。恐怕只能从心理战入手。
“看兄弟的年轻气质,应该才二十出头吧?”
他先是动情一笑:“才不是呐,都三十有余了。”那似乎带有几丝娘腔的话音真让人受不了。
我谦虚对他说道:“这么说我应该管你叫哥了?”
“别,还是我叫你哥吧。”
我没再与他争辩,故意问道:“兄第结婚了吧?”
他抠了下后脑:“正要准备,可我对未婚妻没有一点兴趣。”
听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些震惊。难道这家伙真有同性恋的倾向。
“既然没兴趣何必要在一起?”
他不加思索:“现实生活所逼,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你说的生活所逼是什么意思?能否与兄弟诉说。”
他略有些羞涩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拿起酒瓶猛喝了几口。
他果然不胜酒力,不一会脸便红了起来:“看得出大哥是位仁义的人,我也不再瞒你,其实我并不是对她没兴趣,而是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趣。”
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安慰道:“大哥明白你的处境,也能理解你的感受。其实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他用一种像是要哭的神情对我说道:“怎么选择!说白了我就是一没用的富二代,你看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生活还得由别人指使和安排。”
他真的哭了,还好是在这单独的包间。不然我的脸恐怕也被他丢大了。
虽然这男人的情况对我而言,算是有利。可他的悲哀的确能让人有些同情和怜悯。
于是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兄弟,别这样,把你的难处告诉大哥,大哥保证为你作主。”
他果然对我说出了实情,
、她的男人有点怪3
其实在这样的国度,作为同志的他们并不能完全被世人认同。所以他们的人身算是悲哀的。
相对而言,我最怕别人在面前诉苦。此刻明摆着的事实是情敌对我并没有多大威胁。
想想,干脆就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在他心情已经缓和时,我慎重说道:“其实我爱的人与你的未婚妻是同一人。”
他听了并没感到吃惊,而是嚼舌一笑:“大哥,安慰我也不必这样吧。”
看得出他对我的话并不可信。
于是我继续说:“她叫丹欣,右腿截肢。而且准备与你前去美国。”
这下他像是无话可说了。不过表情开始慢慢变得愤怒:“你一直在忽弄我?”
我忙解释道:“哥没忽弄你的意思,如果你听完我与她的故事,自然就会明白。”
彭民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人,耐心听完我与丹欣的事迹后,他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对我说:
“这么说我居然成了无知的第三者。大哥,我看这样行不…?”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像是等待我的回应,我正想听听他有什么惊人的想法。
“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看得出你对丹欣的执著,其实我也有自己的追求,只要你替我保密,送她去美国接假肢的事交给你办怎么样?费用还是由我负责。”
“如果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哥倒是没什么意见,这点费用哥还是能够承担。不过丹欣那边我看不好交待吧?”
他皱了下眉:“这点你不用担心,媒妁之言这玩意儿,只要向她表明我的观点不就什?</br></br>
<font size="2">《<a href="./">与四位美女的伦理故事</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