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原来有这么大的惊喜给自己啊!
这叫什么事情啊!
简直大逆不道!
林东海越想越气愤,脚步越发沉重,到了后来,直接把边上的椅子都给踹翻了,弄出了巨大的声响,边上的三个人呼吸同时一紧,都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来。
“孽障!孽障啊!”林东海只是重复这话,恶狠狠的看着站在那儿半边脸肿起来的林束,却怎么都不解气,“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东西!”
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因为林束这一事情搞得一落千丈。
林束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话。
林东海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什么女人不好,怎么就跟。跟”林东海挤皱着眉头,锁在一起,都快能够夹东西了,他像是连白燕的名字也不愿意提,随后说,“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的很,真气死我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啊,你小子存心的是不是!”
白燕总算是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看来是跟吕凤仪不一样,主要是自己的身份敏感了。
小姨子和姐夫么?
开放的现代人或许不会怎么多想,可是很明显林东海是在意的,而且是很在意的。或许在他眼里都够得上乱伦了!
也对,尽管林束跟自己的姐姐并没有结婚,可是毕竟他们两个人存在着夫妻之实,而自己却在姐姐死后跟姐夫搅和到一起,总觉得要是放在古代那该是浸猪笼的事情吧。
不守妇道,不要脸。
老爷子这么在意也是有道理的。
白燕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事情纠结过。她虽算不上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可是搞文艺的人多半不会是那种被束缚的人,在她看来爱情本来就是无差别的。
无论是地位身份信仰有多么大的迥异,只要是看对眼了,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而恰恰好她同林束就产生了这样的反应。
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可是又如何,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并不能因为他是她的姐夫,她是他的小姨子就能抑制住的,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口,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所以说,真心有时候最最无情,因为不会受到任何因素的控制,很多的人会给自己找寻真爱的时候设定一个目标,比如说要相貌要身材要学识要人品,可是当你真的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是虚无的。
就好像真的存在一个丘比特一样,只要被他的箭给射中了,无论什么样的两个人都会无法克制住的吸引彼此。
她同林束就是如此。
可是,这话能够说出来么?不能的!她面对的是林东海,这个有着自己信仰有着自己坚持的伟大的一位将军,她这话说出来,只怕会贻笑大方的。她只好埋着头,听着林东海那无差别的谩骂,尽管只是针对林束,可她也是参与其中的一份子,那些话就如同一根根针一样直接戳进了心里面。
因为爱情,他们要被最亲最近的人嫌弃厌恶,他们心里并不好受,但是这种无奈的事情,她却找不到办法来解决。
林东海像是老了好多岁一般,眼神都有些灰败,林束的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很大,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真恨不得把人给枪毙了,也好过看到了心里难受,也好过这件事情曝光了,整个林家跟着一道丢脸:“你今天就给我听好了要么你们就分开,要么,我来安排白燕的事情。”
白燕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晓得如今自己成为了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之流,她脸通红,明明晓得自己委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束却没有忘记对白燕的承诺,立刻就出头了,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被林东海顺手摔了一个烟灰缸。
顿时,血流不止。场面一时就乱了,白燕心疼的看着林树,腿都软了,那额角的血映红了她的眼睛,她发狂地尖叫起来:“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林东海却叫来卫兵直接把两个人分开,把林束给拖走了。
白燕要追上去,却是被人拉住,然后被关到了门外面。显然,林东海的意思就是要活生生地把两个人分开。白燕无法跟那守门的卫兵抗争,她也不愿意回去,想了又想,只好跪在门外面,求着能够让林东海把林束给放了或者给他们两个人一条活路。
在来的时候,她就想过要表明自己的诚意,或者磕头或者下跪,这些事情或许会没有面子可是为了她的幸福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林东海他们也是长辈,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境况下面表现。
她孤零零地跪在那儿,可怜的如同一只蝼蚁。
跪得发麻了,她都有种膝盖不是自己的感觉,想着以前的那些女子,若是受罚的话,多半都会被罚下跪,一跪就是大半天,原先不以为然,可等到自己轻身经历一番,才晓得个中痛苦,好在,现代社会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的,要不然还真的受不了。
她胡思乱想着,禁不住想起了豆豆,也不晓得豆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两个人会不会又要坐到门口去等人。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后来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大雨,不知道是老天在同情他们,还是说特意给他们制造麻烦。
明明之前还是晴朗的天空。
白燕顾不得多想,只好蜷缩成一团了,她待得地方什么都没有,就算连树叶都没有,只好任凭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那雨大的就好像是从天上直接泼下来一样,站在雨里面,眼睛都睁不开。衣服很快就湿掉了,贴在身上非常难过。
这倒真的成了苦肉计了。
白燕苦中作乐地想,她心里记挂着林束的情况,对这些毫不在乎。她也知道如果说自己就此放弃的话那么她跟林束想要说服林家二老会更加困难的。
更何况,她知道,她虽然遭受着这样的折磨,林束未必比她好过。而且林束的脸肿了,额角破了,看那老爷子的情况显然是不想管的,白燕只要想到这一层,心里就又急又燥。
她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门口,期待着会有人出来,可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头也开始发涨,身体冷得毫无知觉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门口站岗的卫兵看不下去了,劝她快走,她听得模模糊糊的,可看得出来别人的好意,只是摇摇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放弃的话就真傻了。再说已经跟林束说好了,他们要一起共进退。
昏黄的灯光打在白燕的脸上,看上去形容憔悴。卫兵莫名的心慌觉得这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这个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却在雨中坚持了这么久。尽管他很同情,甚至想要给人一把伞,可是部队里面,命令重如泰山,首长说了不能管,他就只好看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士兵并不知道,却有种同情弱者的心理。
他只能再次的劝说却是徒劳无功。
吕凤仪站在窗口,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她饶是再怨恨白燕讨厌白燕,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心软了。
她做不出眼睁睁的看着人受这么大的罪,也不愿意事情闹得太大,这事情到底是家事,张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只好劝说林东海。
林东海却与她想的不同,妇人之仁只会坏事,现在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隔开,让他们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吕凤仪摇头苦笑,觉得林东海有些天真了,林东海对付敌人打仗有一套,不代表他对付人比她厉害,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晓得白燕林束这回是铁了心的,这种时候越是打击他们反而只会造成逆反心理。
她之前气糊涂了才会找来林东海的,这会儿冷静想想,就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跟他们硬碰硬,这些年轻人,对待感情还是太过感性了,你若真的想要用强硬的手法的话,只会物极必反。吕凤仪在一瞬间已经有了计划。
第62章 抗争到底才是胜利
白燕看到门打开了;眼前一亮,尽管头还昏沉沉的,可是她无端地觉得看到了一丝金光,咬了一下唇叫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就看到了吕凤仪出来了。
她打着伞;低下头来;跟看一条狗一样地看着白燕。
白燕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可是却知道不能怯了去。她满含着希望地看着吕凤仪;只希望她能说一些话,就算是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也好。只不过;注定这只是白燕的痴心妄想了;吕凤仪地她说:“白燕你回去吧啊。听我的话,你这在这样下去要生病的。”
听到吕凤仪的关心;白燕只觉得苦涩,她需要的不是这个啊,她想,到底自己是天真了,还以为就这样子就可以被成全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就是童话故事了。虽说安慰自己了,可是到底是失望的。
她的眼睛里面的光一点一点地没了,最后变成一片寂灭来,她扯出了一个苦笑说道:“阿姨我不回去,我不走。”她这样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无赖一样,都被人家赶跑了,还要死皮赖脸的,真的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么?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有一瞬间想要放弃,可是想到林束,又立刻地把这个想法给掐灭了。
吕凤仪摇摇头:“何必如此呢?”她看着白燕,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爽的地方了,她的身材很好,因为水的关系现出了玲珑凹凸的曲线,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也没有人来欣赏这幅美人湿身图。
白燕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露出了盈盈的眼睛和蒲扇一般的睫毛,看上去分外的可怜,她恳求着说:“阿姨,求你,我求你了,我跟林束是真心的,我们,我们想要在一起啊。”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磕起头来,扑通扑通的,一下接着一下。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祈求过佛祖,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平安幸福,如今她再一次的磕头只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
吕凤仪叹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如果心软,必定万劫不复,她要为了林家的声誉林家的将来做打算,而白燕显然是挡了道的。或许对白燕来说残酷了些,可是,没有办法,凡是成大事者必须要有牺牲,何况,她会给白燕一些补偿的,她看着不停磕头的白燕,淡淡地说:“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说。”
白燕楞了楞,随即觉得大概是有机会了,她忙不迭地想站起来却因为跪得久了险些跌倒,吕凤仪要过去搀扶她,白燕急忙摇头推开说道:“没事,我可以的,阿姨你别溅到了水。”她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关心吕凤仪,却没有注意到吕凤仪的神情。
那是一种放弃的侵略的厌恶的然后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
进到了屋里面,白燕能够感觉到一阵温暖,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吕凤仪让她先去洗澡,她依言听了。
吕凤仪在外面等着,想着等会儿怎么跟白燕交谈,她必须要一击即中,必须要把这个人给劝走了。为了林家为了林束。她已经多年没有这样操心过了,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可是她得坚持着,这一步只能让她来走。隔了好久也没见到白燕出来,吕凤仪有些担忧,进去一看,发现人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吕凤仪吓了一跳,忙叫卫生员过来,被告知原来是得了急性肺炎,需要马上挂水。
吕凤仪的心往下一沉,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不过,又想到人生病虚弱的时候会比较容易沟通,因为这个时候会变得异常的脆弱。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林束原本以为自己要被一直关着,说不定还要被揍上几顿,反正他是铁了心要跟白燕在一起的。随便林东海怎么来折腾。他的额角已经止血了,不过没有东西可以擦,所以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很恐怖,但林束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闭目养神,准备长期斗争,老头子无非就是想要立威,没关系,他可以陪着耗。只是没料到几个小时以后就有人来告诉他,白燕生病了,林东海让他过去看人。
林束是了解自家的父亲是个什么脾气,所以很奇怪林东海明明恨不得两个人立刻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又怎么会只是因为生病就让两人见面了。
这里面肯定有缘由。
不过他到底心里关心白燕,顾不了别的了。等到看到人的时候,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豁然一紧,像是被攥住了一样。他不得不承认,白燕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重要了。他从未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女人。
或许,从来不会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为了一个女人的安危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难受?”林束虽然担心,可是却恼怒白燕的自作主张,还把自己害的生病了,他板起了脸,颇是严肃地说,“别笑,我跟你说话呢。”
白燕听完他的话,还是笑着,她的眼神很温柔,面容安静而恬淡,以前的她对林束总是畏惧或者是躲避的要么就是防范或者恼怒,很少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她的脸因为发烧的关系,所以红的厉害,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艳丽。嘴唇有些翘皮。
林束到底在她的目光中略微有些不自在,便佯装着要给她取水躲了过去,却没发现在他转身的时候,白燕的神色变了又变,她压住自己的情绪,关心道:“你的头怎么样?”白燕说的是林束的额角,林束摇头:“没事。小意思。”
“那你赶紧洗洗吧。”白燕笑了一下,“看上去怪恐怖的。”
林束听话地去里间冲了冲脸,回来了以后继续对白燕做思想教育:“以后可不准这样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来的重要。”
“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白燕轻声嘟囔着。
挂了两天的水,终于好了,林束早早就过来接人了。
白燕看着他忙里忙外,难得地有种老佛爷的感觉,默默的看着林束的脸发呆。
“看什么啊?”
“看你帅啊。”白燕吹了记口哨。
林束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其实这两天他一直很忐忑,就怕白燕有什么瞒着他,可是却发现似乎没什么变化,不管家里人怎么想的,只要白燕不放弃跟他在一起,他就可以坚持下去。
“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啊?”
“有什么,缺了个女主人啊。”
白燕耸耸肩,问豆豆的情况。
“老样子,慢慢来吧。”提到豆豆,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唔,回去之前,我想要去买点东西。”白燕对林束说,“在病房里呆了两天,我想了许多,感觉家里缺了些盆栽什么的,你觉得呢?”
林束哪里关心这个,他对家里有多少东西都未必知道,不过白燕想要,他自然是同意的,两个人便去了花鸟市场。在里面转了一圈,白燕就买了不少东西,林束看她兴致盎然,忍不住说:“你准备把家里弄成一个花园啊?”
白燕哼了哼:“现在空气不好,整天的有雾霾什么的,这个啊很重要的。”
“行吧,你买吧。”
两个人走走逛逛,到了卖鸟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鸟儿很是漂亮,白燕眼睛都花了,她指着一只五彩的鹦鹉说:“你好。”
鹦鹉看着她,隔了一会儿,扭过身子,把屁股对准了她。
白燕垂头丧气地说:“原来是个傻逼。”
那老板听了不乐意了:“谁说的,会讲话的!”说着对鹦鹉说了两句,那鹦鹉果然开始学舌:“美女,我爱你。”
白燕目瞪口呆了。
老板得意地说:“怎么样。要不要啊?”
白燕摇头:“算了,我们家里没有美女。”鸟虽然没有买成,不过,白燕倒是买了两只小乌龟,放在一个小鱼缸里面。
白燕兴高采烈地捧着鱼缸,脸贴在鱼缸上面,看着里面的乌龟,只见好半天,那小乌龟才探出了脑袋来。
“这傻东西,怎么都不动的。”白燕用手指戳了戳鱼缸壁。
林束无奈地开车了,经过市中心的时候,白燕说要买衣服,女人逛街绝对跟上战场一样,当林束跟一群男人一样坐在休息的座位上等人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以后,绝对再也不来了。等到白燕买好了衣服,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林束看看时间:“算了,要不然就在这儿吃午饭吧。”
白燕点头,两个人就在商场的楼上挑了一家店子,吃饭的时候,白燕问林束:“诶,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什么?”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林束被她这么一提,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个人会在一起吧。
白燕眼睛亮亮的:“你说是不是真的有天意这么一说呢?只要有缘分,无论怎么样都会在一起的。”
林束本来是不信这个的,但是看着白燕那热烈的目光,居然违心地点点头,他这样认真,反倒是白燕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去上个厕所。”白燕说完,擦擦嘴走了,有一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到了厕所,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苦涩一笑,弯下腰,几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第63章 抗争到底才是胜利
吃饭出来路过一家婚纱店。看到里面的婚纱;白燕的脚就挪不开了,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穿上美美的婚纱,这应该是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吧。她以前也会看上几眼,会想象一下,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会在教堂呢?还是会在酒店;亦或者只是来一场旅行结婚,可是;归根到底;还是期待着能够身披嫁衣的。
林束见白燕停下来;问她:“怎么了?恨嫁啊?放心吧,爷肯定收了你。”
白燕撇他一眼:“呸;你以为我非要嫁给你么。”
林束满不在乎地说:“你不嫁我还嫁谁啊?”说的那样的自信;就好像白燕已经变成了他的归属物一样。
两个人像是减了十几岁一样,说着毫无意义的话,大概是在那店门口待得有些久了,里面的营业员走了出来,招呼他们进去:“两位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们现在在搞活动呢。”
白燕正要说话,林束却率先走了进去,大爷一样跟真的有兴趣,白燕硬着头皮只得跟进去,被那热情的欢迎光临弄得有些窘迫。到了里面,那种暧昧甜蜜的气氛更加严重了,就算你不想结婚的,都会忍不住憧憬起来,何况,白燕现在正跟林束在一起。
营业员看上去很高兴,热情地把他们引到一处坐下,寒暄了两句,就问是不是要拍婚纱照,林束这个时候居然很主动地攀谈了,那营业员一听有戏,立马开始介绍他们现在的活动,说的天花乱坠的。
林束像模像样地问了几个问题,还真的打算定一套了,白燕吓了一跳,忙趁着人去拿相册的时候把人给拖出来。
“怎么啊?”林束有些莫名,“你不是喜欢么?”他见微知著,可是看的很分明的,那眼神确实是很渴望,这怎么又不要了。
白燕真想敲开林束的脑袋,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位大少爷以前那些情史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绝对跟他花钱大方身份超然有关系,这个人啊完全没有一点儿的浪漫心思,都不会揣摩女人的心思的,她是很期待,可是也不想现在就拍啊。
何况,现在他们两个还有一本烂帐要处理呢。
林束抿着唇,看上去不大乐意,白燕跟上他的脚步,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到了家,豆豆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
白燕挂了两天的水,其实浑身还软绵绵的,再加上刚才刚跟林束闹了一点情绪,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不过看到豆豆,立刻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把小孩抱了起来:“哎呀,豆豆,想不想姨姨啊?”
豆豆点头,伸出手把手里的纸鹤给白燕,好多只,串成了一长串,也难为他了,这两天的功夫,想来是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上面,当初豆豆替林束折的时候白燕还挺嫉妒的,轮到自己了以后,她又有些舍不得:“豆豆累不累啊?以后啊不用折,”她把话吞进去,晓得若是拒绝孩子的好意的话,以豆豆的聪慧很敏感必然是受伤的,所以换了句话,“以后啊,姨姨保证不让自己生病好不好。”
豆豆没说话呢,林束却说了:“你自己记住啊?以后若是犯了,可小心我军法处置!”
“喂喂,你还真会得寸进尺。”白燕不乐意地看着林束,“豆豆你可记住了,你爸爸是个坏蛋,我们是一伙的,你可不能帮着你爸欺负姨姨啊?”
豆豆的小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像是在比较衡量着什么,他这么认真的态度,倒是叫两个人大人也开始认真起来,林束忍不住说:“小子,你想好了啊!”豆豆却不吃他这一套,依偎到了白燕的身上。
“哎呀,这小子可以啊!”林束怒道,凶恶地说,“老子是太温柔了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开始造反了!”说着就冲过去,闹成一团,白燕躲来躲去,还是被抱了个正着,她哎呦一声,拍着林束说:“放开我!”
林束桀桀笑着:“不放不放就不放。”
忽然豆豆笑了两声,两个人同时一愣,随后白燕惊喜地看着豆豆:“豆豆,开心啊?是不是喜欢这样啊?”
豆豆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眯了起来。
白燕很高兴,豆豆虽然会哭会笑,却很是难得,尤其是笑更加少见,如今不过是吵闹一下,就会笑了,显然是很大的进步,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并没有多说,只是继续同林束一起闹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的感觉啊。
晚上豆豆睡觉以后,白燕难得主动,林束看出一点意思,揶揄道:“怎么?准备献身了?”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建设,可是真正到了这一步,白燕发现还是有些后怕的,她听到林束的话,只觉得里面的调戏味道十足,咬着牙,闭上眼:“是啊,那你敢不敢!”
林束看她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忍不住说:“你是真的假的,要知道,我一旦真做了,就停不下来了。”
“别,别废话,要,来,来,快点。”白燕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哆嗦了,差点没有咬到舌头。
林束静静地看着躺在他身下的人,声音已经开始变化了,最后一遍确认:“你认真的?”
白燕点头。下一刻就是天翻地转,强烈的荷尔蒙彭涌过来,就如同大海的浪潮一般,瞬间就能把人给卷走了,不留一点痕迹,连呼叫的时间都不给你。
白燕只觉得浑身充血,经脉里面的血液如万马蹦腾一般,她的衣服被拉了开来,胸膛头一次暴露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觉。
“交给我吧。”林束温柔而霸道地做着前戏,他是个中好手,经验丰富,知道哪个地方容易动情,三下两下,白燕就已经软成一团了。
当那股疼痛袭上来的时候,白燕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睛里面冒出来,林束的动作顿了顿,他并没有想到白燕居然是处。
不过下一刻他已经被欲海冲垮了,暴虐的冲刺如同暴风骤雨一样,身体连接的那处在血与水的润滑之下,发出了啪啪的响声,林束只觉得这是他经历的最美好的身体了,白燕身上的每一处都叫他着迷叫他沉沦,他的自控力彻底失去了,像是一只野兽一般发泄着最原始的冲动,却不忘记舔去白燕的泪水。
时而快,时而慢。
饶是头一次,白燕也感受到了极致。
那种叫人无法自拔的感觉,那种紧紧相连在一起渴望永远的冲动。
人说,女人对待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换句话说,那是第一个与自己灵与肉彻底结合的男人,在往后的日子,无论你再跟多少个男人上床,永远也无法跟第一个人比。
他就会成为你内心深处最最深藏的记忆的。
白燕躺在林束的怀里,觉得这话很对,林束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却是第一个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男人,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了。
林束照顾白燕是头一次,所以并没有做的尽兴,不过比起之前只能亲亲摸摸,待遇是好了太多了,所以他也很满足,圈着白燕,他说:“我爱你。”
白燕眨了一下眼睛,接口说:“我也爱你。”她说的很自然,女人愿意把自己身体送给这个男人,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只是她愿意再说一遍,告诉林束,她的感情。林束紧了紧,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我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
“你想说明你经验丰富?”白燕佯装生气地撇嘴,两颊鼓了起来,“想来我还真亏,你是阅尽千帆,可恶。”
林束知道刚才那话有歧义了,暗骂自己不会说话:“行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这么聪明的。”
白燕笑着拱到了林束的怀抱里面,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林束不就是说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么,她并没有怀疑过林束的心,在他舍身就自己的时候,在他带着自己去见父母的时候,她都早就确定了。
深夜如许,白燕回报住林束的身体,□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一层薄薄的肌肉,感觉很好,她的手无意识地游移着,隔了一会儿觉察出来不对,然后尖叫起来,尼玛,这黄金蟒什么时候跑到跟前来了啊。
黄金蟒被白燕的魔音穿耳,不耐烦地晃了晃大脑袋,林束把白燕□的身体塞到了被子里面,然后起身下床要拖走黄金蟒,不过,难得的是,一贯听话的黄金蟒,今天明显的有些暴躁,居然赖在原地不愿意走,林束扭着它的身子跟拧麻花一样也没有用,白燕只觉得黄金蟒竖着两枚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它是不是生气了,觉得我在争宠。”说完自己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束无语了,这别说,还挺像的,你瞧着这畜生那不情愿的样子,林束拍拍它的脑袋,语气有些严厉地说:“宝贝,记得啊,这是你妈妈!”
白燕楞了一下,随即扔了个枕头过去:“谁是妈妈,你才是!”这会儿又注意到林束全身□,某处还半硬状态,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心里骂着臭流氓。
“我怎么可能是,我是它爸!”臭流氓林束还说的洋洋得意的,也不知道豆豆知道自己还有一条蛇哥哥会是个什么想法,哦,或许一人一蛇早就好的跟兄弟一般了。林束对白燕说,“你摸摸它的头,让它记得你的身份。”
白燕本来就害怕这条黄金蟒,尽管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一样的感觉,如今更是被它像是看敌人一样地看着,让她去亲近,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的!不过,林束却道:“来吧,我在边上看着呢,再说了,宝贝其实很喜欢你的。”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话音刚落,那蛇头就往白燕的跟前凑了凑。
白燕浑身僵硬,跟石头人一样,牙齿打架一般地说:“你,你怎么知道它喜欢我啊?”这分明是想要把我吞下肚的感觉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我养了它这么久了还能不了解,你要不主动,它就主动了啊。”
白燕听着直接嚷道:“嗷嗷嗷,不要过来,我过去还不行么!”她小心地探出一点身子,想到自己还全身光着,急忙又把被子提起来一点,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在蛇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立刻又缩回手,过程只不过就一秒钟而已,可是在白燕看来好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就好像是经历了生死命悬一线。
不过,不晓得是不是白燕的错觉,似乎刚才这一个动作,黄金蟒很是喜欢,大脑袋晃了一下,接着歪歪地定在那儿,看着白燕,样子滑稽又不失可爱。
“宝贝看来很高兴啊!”林束拍拍黄金蟒的身体,这回,黄金蟒很乖,直接跟着滑走了。
早晨,林束要去上班,同白燕说了两句,白燕正睡得香呢,含糊地应了一声,等她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了周姐。
周姐对她在林束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估计应该是吕凤仪交代了的,白燕打了个招呼,周姐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白燕想,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恬不知耻的人了,她冷笑了一声,去找豆豆玩,到了中午的时候,她出去了一趟,接下来的几天就整天的待在家里面码字。林束看的很赞叹:“你这是打了鸡血了啊天天的加班加点。”
白燕随口说:“是啊,赶稿子呢,要挣钱啊。”
“我的钱还不够你花。”
白燕打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没事人一样地说:“哪里有嫌弃钱多的。”
她的脸对着电脑,林束站在她的背后,并不能看出她的神情,可是林束却已经发现了问题,走上前,直接把显示器给关掉了,黑屏出现,白燕皱着眉头喂了一声,见林束一脸严肃,不免乍乍地说:“干什么啊?”
“我问你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束低吼着,他好像是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和怒气,可是却有几分泄露出来,白燕只觉得现在的他就跟一头将要发狂的豹子一样,她缩着脖子,脸撇到边上:“我没想什么。”
“我一直奇怪呢,为什么家里面我父母都没有什么反应了,敢情是问题出在你这里了,白燕,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你究竟答应了什么!”
第64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白燕看着林束那隐忍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肯定被洞察力破表的林首长觉察出了什么;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林束本就是个聪明的人,而且又那么敏锐;更何况,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掩饰的并不好,只是就算现在被拆穿了;她还是强忍着,语气轻松:“能有什么,你别多想了。”
“到现在还要糊弄我么?”林束显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之前不说也就算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都这么直白地讲出来,自然是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的。
白燕还想耍赖;可是林束摆明了油盐不进了,白燕最终投降了,只好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埋进去,像只小兽一样地蹭了蹭:“好吧,我,我老实交代,首长你就别冷脸相对了。”她停顿了许久,久到林束都忍不住要开口催她了,才老老实实地说,“那天你妈同我谈了很久。”
“然后呢?”林束冷笑,“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白燕只觉得压力很大,就算不抬头也能够想见林束的表情肯定不好看,她有些气短地说:“你能猜到么?”
“我怎么知道。”林束口气不大好,显然白燕一个人偷偷地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让他很不爽,“怎么,之前回来的时候不愿意说,现在为什么愿意了呢。”
“反正你迟早会发现的。”白燕无奈地说。
林束的手紧了一下,压得白燕的脑瓜子生疼,白燕呲了一声,哀嚎:“痛。”林束总算是还晓得不该迁怒,把手又抬了抬,“说了什么?”
白燕想起来当日的情形,神色晦暗,她不知道从何讲起,这个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牵扯了一些旧事,可是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又不容易说服林束,反叫他会误解自己。
“你知道么?我其实,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耿耿于怀,”白燕低声说,“简直就成为了心魔,或许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可是我想,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彻底忘掉。”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吃力,只那么一句话已经大汗淋漓,林束想要打断她,可是却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听下去。
白燕稳定了一下心神,继续说:“你妈调查了我,知道了那件事情,其实我也知道瞒不了的。”其实这也很正常,像林束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一个人住进来呢,就算她是豆豆的阿姨,也根本没用。
林家这样的背景,必然不会允许招来麻烦的人。所以,白燕很肯定在她进到林家之前,她的身家她的经历她的所有的一切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再说,她原本就不想瞒的,就算他们没有调查,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大概也已经暴露了。
林束接着她的话说:“是你当初辞职的事情?”
白燕身子颤了颤,然后嗯了一声。
林束继续说:“其实我并不知道多少,我也没有细细去查,但是,我猜,应该,”他沉吟了片刻,像是在考虑怎么说,“跟相机有关系吧。”他说话的时候把手搭在了白燕的肩膀上面,另一只手抚摸着白燕的长发,男人好像天生的就喜欢黑长直发,感受着手指穿过头发的那种感觉,心里就会有种温情流淌。
“是啊,你猜的不错。”白燕埋着头,闭上了眼睛,黑暗原本是叫人害怕的,可是因为依偎的这个人是林束,她却是一点儿都不怕了。
一直以来白燕都表现出很惧怕排斥相机是有原因的,当初徐筠亭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她没有说。林束虽然知道,但是却未必知道的多少清楚,白燕陷入了回忆。
她大学毕业去了一家很出名的杂志社,工作内容就是摄影加撰稿,工资不菲,福利也好,当时也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白燕很珍惜这份工作,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摄影居然受到了极大的好评,杂志社也因此很是看重她,将她从境内部调到了境外部。原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可是没想到,在一次丛林探险中,她陷入了困境。
当时是为了拍摄一组鳄鱼的照片,她在那儿蹲守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感觉,却在收尾的时候,鳄鱼暴动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鳄鱼像自己走过来,咬住了相机,在那个时候,她没有选择逃跑,反而是去抢相机,结果可想而知,自己也陷入了危险。
事情的经过,白燕已经不想去想了,那段经历已经变成了永久的创伤。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可是奔涌出来的记忆显然不是美好的,那一段历史对白燕来说实在可怕,尽管时隔多年,可依然历历在目,好像就是刚刚发生的一般。
“是我的错!”白燕到底还是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呜咽道,“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曾经想到这张事情就会发狂,就会情不能自已,如今还能保持住理智已经算是进步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束在边上的关系。
林束心疼地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轻轻的,他也经历过许多可怕的事情,很多都是有生命危险的,不过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军人,当然不一样。
白燕几乎无法冷静下来,她不受控制的哭泣着,哽咽出声:“华哥,华哥就这么死了,活生生地被鳄鱼咬死了,是因为我啊,因为我啊!”
林束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隐情在里面,他就说么,就算是遇到了鳄鱼暴动差点被吃也不该应该害怕成这样子有这样的后遗症。当初那份关于白燕的报告里面并没有提及这个,倒是他忽略了,等他想要调查的时候,却总是有别的事情耽误,如今事情算是大白,他的心里却很不好受。
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只是想象都觉得恐怖,何况是轻身经历,又何况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可以想象的到白燕的心理负担有多么大。
也不怪她只要是碰到相机就会癫狂了。
林束的心里很难受,他可以感受到白燕的害怕愧疚,恨不得代替她受这样的罪去:“好了,都过去了。”他只恨自己嘴拙,到了这个时候,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说。
白燕泪流满面,哭的死去活来的,她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整个人就背负了这么重的一个负担,如今说出口来,也算是好了些。
两个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之中,林束恨不得没有提起这样的话题,却也知道这个伤疤迟早是要掀开的,他对自己居然遗漏了白燕这么大的事情而感到后悔和愤怒。
房间里面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针落的声音。
很久之后,白燕像是终于平静了一些,她的神情忧伤,甚至有一些恍惚,声音带着哀伤:“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罪人,尽管每个月我都定时给华哥的爱人打钱过去,但是我知道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一条人命啊。”
林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再谈论下去,只是说了一些别的话题,不过,白燕却在晚上又重提了。
“你妈说她会负责华哥爱人和小孩的一切。”
林束刚跟白燕亲热完,还沉浸在缱绻之中,冷不丁听到华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哼了一声,他妈不愧是他妈打的好主意,知道如果用钱财来打发白燕未必行得通,可是华哥就不一样了。这是白燕的软肋。
白燕支支吾吾地说:“你知道的,其实我能帮的也有限。”
“所以你就想牺牲自己?”林束已经开始生气了,“还有我么?”
白燕缩了缩脖子,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妈说如果我们两个人经受住考验,那么她会说服你爸爸的。”
林束在听到这个话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该死的,白燕这个傻妞果然上当了,这种时候谈什么条件,谈什么考验不考验,绝对是吕凤仪的办法,他不禁以手扶额,实在是为白燕的智商堪忧,怎么就这么蠢呢。
蠢成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爱上的那个?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这个了,只是问白燕究竟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想着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忍了算了,但如果,实在太过分的话,林束觉得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自作主张的傻妞!
“什么考验?”
白燕吞了吞口水,林束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已经笃定了,这个考验并不是什么好做到的,或者还特别阴损,他了解他妈,手段绝对不简单,倒不是说不好。他郁闷地把白燕压在身子底下,看来不好好地教育一下,这个女人真的会一直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吕凤仪这边看着平静,其实才不是呢,她自从跟白燕交谈了以后,就一直很忐忑,她的考验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白燕离开两年,如果这两年当中两个人依然可以只要彼此的话,那么她就不干涉了,她想好了,白燕的年纪也不小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尤其是时间是最好的杀猪刀,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什么感情,大概要而被消磨殆尽了。
似水流年,多么深的感情也逃不过去的。
她虽然这样子想,却没有觉得胜券在握,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太多的例外了,而她根本不敢笃定,自己能够避免的了这个例外。
林东海被林束的破事情弄得直接申请去外地出差了,显然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家里没了商量的人,吕凤仪觉得有些焦躁。周姐天天跟她反馈白燕的行动,甚至还旁敲侧击地为白燕说了几句,吕凤仪当然知道白燕并无大的毛病,不过,她的观念当中,白燕根本配不上林束。
她打算在白燕走之后,就给林束介绍女人,她就不相信了,她们圈子里面的女人会比白燕差,随便拿出一个来,无论家事还是人品那都是能甩白燕几条街的。
大概就是相处久了就处出问题来了,吕凤仪只好自己给自己做安慰。
她看着日历上面的日期,只觉得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的长,每天都跟受了煎熬一样,想想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本来应该享享清福,却不料还要碰到这么一桩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如果说自己撒手不管的话,也没关心,可是为了林家,她不可以。
跟白燕约定了两周的时间,终于快要到了,吕凤仪期盼着快点结束这一件麻烦事情,可是没想到林束居然主动来找她了。
第65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别的家庭的母子到底是如何相处的,吕凤仪并不知道;可是她却很清楚;她跟林束的相处其实并不是很完美的。
她的儿子;对她是尊重的;是敬爱的;可是却少了几分亲近。
吕凤仪可以掏心窝子的讲;在三个子女当中,她最最疼爱的最最偏心的就是林束了,林兰林梅都比不上;可是事实偏偏却打击她;这个儿子跟她的关系并不算很好。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林束会越来越与她疏远的。甚至于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束会变成纨绔子弟;成日里的不思上进。
但是还好;她知道林束不过是玩玩而已,她一直觉得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没什么了不起的,林束迟早有一天会厌倦然后收心的。
可是,现在,收心是收心了,偏偏是白燕!
如今,她掺和进去了,甚至是做了那么些的小动作,吕凤仪已经可以预料,她跟林束的关系大概是会朝着恶劣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
她知道,这是她身为林家人必须要做的。
他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东西,当然也要牺牲一些,感情婚姻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筹码而已。
林束看着吕凤仪,他说:“妈,我来是想要跟你说,别说两年,就是十年,我也会等她的。”
吕凤仪惊呆了。她做好了林束过来发脾气的准备,却不料他居然会这么平静的说这样的话,她半天找不到话,只是看着林束,这个儿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早就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担当。
自己是否真的干涉太多了呢。
“到底怎么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束看出了吕凤仪的失望和难过,他也不想的,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如果说要让吕凤仪他们满意的话,大概就只有牺牲自己和白燕了,他不得不说自己还是自私的,做不到这样:“其实白燕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她那么喜欢豆豆,会把豆豆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如果我重新找一个女人,你觉得豆豆会有好日子过。”
吕凤仪还试图说服林束:“如果只是因为豆豆的关系,你大可以放心,大不了以后豆豆养在我们身边。再说也未必所有的女人都容不了别人的孩子的。”吕凤仪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大概是不会对别人的孩子好的。
林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带有攻击性,就好像在他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一般。
吕凤仪避开了视线。
“妈,我知道你们不喜欢白燕,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她条件不好,她是豆豆的阿姨,”林束停顿了一下,他自己看来这都不是问题,可是他了解,这对于吕凤仪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问题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说服吕凤仪,但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他可不相信仅仅是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够把人给说服的,唯一的就是要把这个问题抛出来,然后告诉他们,在他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如果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无视它好了!
这就是林束所采取的办法。
他不是回避,反而是进攻。因为,只有彻底地把问题说出来,才能最大程度地告诉他们,他的坚持和决心。
“我不在乎这些,如果你们真的很在乎的话,那么,那么你们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吕凤仪被林束这句话彻底弄懵了,这简直不是来跟她求情的,反而是来威胁她的,她没有想到林束会无情到这个地步,她不禁失声道:“你简直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相比较于吕凤仪的歇斯底里,林束显然是很平静,他又重复了一遍,那语气语调就跟在说一件极寻常的事情一样,简直是地吕凤仪的讽刺。
吕凤仪再也无法交流下去,直接就把林束赶出了家门。
母子两个人见面不过十来分钟,可是吕凤仪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直接老了十几岁,她瘫倒在凳子上,想着刚才林束说的话,一时间没了主意,她没有想到林束会这样子解决,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不要这个家,不要这个身份。
怎么可以这样!
吕凤仪痛苦了半天,只觉得末日了一般,最终却越发痛恨白燕了,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话,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多年的教养毁于一旦,吕凤仪的脸狰狞的恐怖之极。
白燕并不知道林束去找吕凤仪了,等她知道的时候,林束已经回来了,白燕听着林束跟她说的话,跟吕凤仪一样傻了,好久她才说:“你,你可真,真……”她发现自己词穷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她很感动林束会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当然她也觉得压力很大,这么一个男人她到底何德何能承受这样一份满腔的情谊。
曾经,她只觉得林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不久之前,她甚至还那么讨厌他,恨不得这个人立刻消失了,有谁会想到,如今他们两个人如此相爱,甚至于,她觉得这样的爱对自己来说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这个人明明是自己以前最讨厌的类型。
老天果然开了一个大玩笑啊。
林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话给白燕造成了多大的感动,或许他知道,只是他并不会以此而骄傲,他的世界里,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就该得到他的付出他的一切,所以他只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
“你觉得你爸妈会妥协么?”
林束皱着眉头,依照他对家里人的了解的话:“恐怕不会。”
白燕一听立刻觉得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或者林束会把事情弄到所有人都无法控制的局面,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或许爱情是自私的,但是白燕并不想要自己的爱情建立在所有人的唾弃之中:“你,你不会真的想要那样子吧,我,我不同意。”
林束看着她,走进她,然后拥抱住,他并没有让白燕看自己的神情,可是他的语气当中透露了一丝疲惫:“白燕,如果真的是这样呢?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所有的交给我就行了,只要你跟我一起。”
是啊,到了那个时候,林束大概是会众叛亲离了,他放弃的不是一个家庭,而是这个家庭背后所有承载的荣誉和背景。
到那个时候他只是林束,也仅仅只是林束了。
他不再是太子党,不再是大少爷,不再是林家的那位公子。
林束轻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他的话顿住了,林束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自己也有退缩的时候。
白燕摇摇头:“不,我不允许你为了我这么做。”她难过的趴在林束的肩头,刚才所有的感动都化作了心痛,她不希望事情演变到那一步,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那么,“我答应你,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即便你不要我,我也爱你,永远。”
第66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白燕一直觉得最完美的爱情;就是你爱我我爱你,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但是;如今;她的爱情并不如此。她们是相爱的;却似乎被所有人都否定。这样的情况必然是痛苦的煎熬的;可是,她却根本不想放手。
因为,她确定;林束就是她的真爱;如果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放手的话,那么她会一辈子后悔,但人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或许前路艰险;或许有很多荆棘,可是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那么就可以打败所有的困难的。她知道自己对林束说出那番话那样的承诺以后会碰到难以想象的压力和困难,但是她不怕。
暴风雨过后才有彩虹嘛,她遇到鳄鱼,碰到沉船都没有死掉,相信其他的都无所畏惧,当然了,其实她也清楚,人心比起自然来要险恶的多。不出她所料,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林束上班,周姐带着豆豆出去溜达,她一个人在家,时间恰好的都叫人觉得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吕凤仪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林梅和林兰,看着三个气势十足,仪态翩翩的女人,白燕很清楚,这绝对是来者不善!
挑了这个时间过来,无非就是想要来整治她的。不过,无论人家是什么心态,她还是要做足了工夫,毕竟,怎么说也是亲戚甚至是长辈的。
白燕礼貌地打着招呼,她甚至还在想到底是泡菊花茶呢还是绿茶,却被林梅出乎意料地打了个嘴巴,力道很大,脸立刻就偏到了一边,口腔里面也立刻有了血腥味道。
真是够狠的。
这动作显然做了无数次了吧,要不然怎么能够做到这样快狠准呢!
反正,白燕是直接懵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她的耳朵都感觉听不到声音,只有轰鸣声,大概半分钟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白燕不是个弱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绝对不是她的风格,何况她并没有错,只是,她硬生生地忍下来了,这个时候如果大动干戈的话并不好。
她早就有准备,知道这三个人必定是来找事的,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她抚着脸,说实话还挺疼的,想着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遭过这种罪,偏偏就这么被打了,估计躺在地上的爸妈非得气活了不可。
这么想着她忽然有些想笑,生命中的人多半是对她有礼貌的,甚至是很友好的,却没想到会在这样优秀的家庭见到了最最丑陋的一面。
盛气凌人果然是富贵人才喜欢用的方法和手段啊。
白燕压抑着委屈和怒火,看着秀眉竖起的林梅实在觉得可乐,被打的她都没有什么反应,打人的已经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来,世界之大,实在无奇不有。边上两个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在暗爽,或许是在鼓掌呢,她也懒得去想了,后退两步,语气坚定的说:“这一下我不计较,全当是你们比我年长,但还请你们放尊重些,不管如何,无论你们什么身份,随意打人传出去都不好听。”
林梅没想到白燕被打了还能这么伶牙俐齿,她以为自己的身份一贯作威作福,自从认识了白燕以后,就看她不惯,如今见她还是那副可憎的模样,更是讨厌,只恨不得这个女人立刻消失了才好,她昂着头,挺胸骂:“真不要脸,你这种人需要什么尊重啊!”俨然一副鄙视的样子。
白燕吕凤仪在这个时候慢悠悠地开口:“行了,少说两句。”说着换了鞋子走进去,林兰跟在后面,林梅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两声。
白燕立在原地,想着三个人刚才的态度,高高在上,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蝼蚁一样。林梅不过是个出头鸟,她说的话难听不假,但吕凤仪那纵容的态度却也不是看不出来的。她是没钱没权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被这么歧视吧。
她自认</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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