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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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个妲己，和当年的那个其实是一个人对吗？”
纸鸢点了点头，他刚刚从睚眦那你跑出来也算是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但是很令我惊奇的是这个丢失了的苏妲己，竟然被说成是当年的那个。
这让我真的很难理解，当年的那个苏妲姬早就已经死了。在历史书上有明确的记载，商朝毁灭的时候，帝辛一把火焚烧了露台，连带着他最宠爱的妃子。那样的大火在那个时代应该会什么都不剩才对，怎么可能还剩下一个呢。
而且不论是在封神榜里，还是在真正的史实记载里，妖女苏妲己都应该死掉了。
即使他有一些超脱凡人的能力，也不可能从自然的灾难中逃脱。
“你确定这是他的原话吗”
秦涛有些奇怪的问“毕竟这实在是太让我感到吃惊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难以置信”
纸鸢只是点了点头，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让人非常感觉，难以置信吧。
“其实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打算亲自去看一看，”一边说着纸鸢，一边回头看了看睡在沙发上的小狐狸，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也是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
“回去看一看？”秦涛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看？你是要去查历史资料吗？那些东西你应该都知道的吧？”
纸鸢虽然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知识水平真的比他这个半吊子高太多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历史学院毕业的，对于历史这一方面，他应该了解的比任何人都多吧。
“我想回到过去，看看历史究竟是什么东西。”
听他说到这句话，秦涛脑袋嗡的炸了一声。
回到过去，这意味着什么？拥有能量去穿越时空？那需要是什么样的能量啊？哪怕是一克物质，想要穿越回一秒以前，哪怕一秒钟以前，需要的能量都足够毁灭一个城市。
更何况是他们两个人呢，如果这样能够随便穿越时空的话，那恐怕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正常人类的存在了。
“不是让我们穿越回过去，而是让我们看到过去的存在，通过我们的意识，看一看到底有什么。”
说到这里，秦涛大概明白了，说白了，类似于进入别人的梦境中一样，只能看，不能说，更不能对那个世界有什么影响。
“还是睚眦叔叔借给我的好东西呢。”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绿油油的小珠子。
“来吧”纸鸢笑盈盈的伸出了手“秦涛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秦涛犹豫了一下，看看还在梦中的小狐狸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绿色的珠子开始不停的放出很诡异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了一起，最后收缩只笼罩着两个人。
周围的景物在慢慢的变得模糊，看起来确实有点像美国的科幻电影一样，不过秦涛的感觉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感到一种超重的感觉。就是那种站在电梯上，然后电梯非常快的下降的感觉，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把胃给吐出来了。
就在他快要忍不了这个感觉的时候，这种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周围的景物也变得完全与刚才不一样了，看起来似乎是在一个什么集市里。
“呐，哥哥，这个就是商朝了，但是我们不能看太久，所以我们找最重要的看就好了。”
一边说着，景物又开始变幻起来，不过没有穿越时间的情况下，并没有让秦涛感觉到异常的恶心。
“接下来不要出声，不要触碰，我们就这样看完就可以了。”纸鸢抱住了秦涛的手臂，慢慢的说道，秦涛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时候，面前的两个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现在处在的位置是一个很奇怪的花园，花园很大很宽阔，肯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私人宅地的，花园里还有一条条蜿蜒的人工河穿过，肯定是花了大手笔的。
而这时，秦涛仔细的看了看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小伙子，或者说是个小男孩吧，大概只有十六七岁，而另一个人是一个小姑娘，大概也是十四五岁，看起来十分的清秀俊俏。
只是目前的场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和谐，因为那个小姑娘掉在了水里，我正在不停的扑腾着，看起来很快就要体力不支了。
而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十分的着急，正在找东西，想把他救上来，但是周围恐怕只有一地的荒芜的杂草，还有一些正在盛开的鲜花。
似乎是太过着急，那个小伙子没有顾得上什么，一翻身跳下的人工河，别看那个人工河并不宽，但是却异常的深，小伙子一个猛子扎下去，竟然看不到了人影，不过很快的，那个小伙子就带着那个姑娘爬上了岸。
这个小伙子秦涛看着异常的眼熟，但是却想不起他是谁。
“姑娘，你没事吧？”
小伙子没有顾得上自己的衣服湿透，便开始询问了起来。
看起来就是青梅竹马的狗血剧情，但是如果自动挑选的这一段，让他们看的话。肯定有什么道理，因为毕竟时间有限，要观察到所有有价值的内容，那么肯定都是重要的东西，秦涛仔细的观察着这两个人，他们的动作与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别。
不论他怎么看都没感觉到这两个人有什么差别，或者说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孩子吗，那到底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个呢。
纸鸢抬起纤细的手指“那个男的，就是当年所谓昏庸无道的商纣王，而那个女孩就是苏妲己。”
看起来在睚眦那里，纸鸢就已经看到了所有的东西，现在再回放一遍，只不过是想让他秦涛，看得更仔细吧。
“其实，苏妲己并不是在商纣王选妃的时候选上去的，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相遇了。”
纸鸢的声音很缓慢，但是很动听的解释着。听着这个声音，感觉就像那些老电影里那个常用的旁白一样，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让人听到之后就感到异常的舒心，异常的踏实。
看着两个少年脸上挂着的天真无邪的笑容，秦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只是藏在心里，不停的翻滚着，而并没有明显的显露出来。
时间很快的又一次前进这一次，他们似乎是在一个什么宫殿的内部，那个宫殿十分的昏暗，只是在黑漆漆的角落里点了两盏蜡烛。
逆着光线一个人站在房内，秦涛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得到，那个人是背对着他们的双手背在背后，而在门前跪着一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女孩。
到那个跪着的人开口的时候，秦涛就知道了。
那个人是刚才的苏妲己，妲己似乎是在哭诉着什么，面前的那个人就那么听着，不时的点了点头，或者摇了摇头，在妲己说完之后，那个人转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妲己的头。
“我要的，是颠覆他的王朝，至于你愿不愿意，我并不在乎…”
一边说着，那个人手上一边用力，妲己似乎非常痛苦，眉头皱得紧紧的，但是却一声不吭。
“你可别忘了，你的生死就掌握在我的手里，千万别给我耍什么心思，去勾引那个帝王，让他醉心于你，然后把他的心给我带过来。”
“这个人，是当年的姬昌，就是当年的周文王，历史记载中，他是一个顺天意的帝王，为百姓苍生，兴义兵，讨伐商纣王，可是在现实中，他只不过是个狡诈的小人罢了。”
说到这里，纸鸢顿了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历史里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成王败寇，胜利的东西呢，都是为胜利的人所写的，没有人会为一个贼寇，尤其是一个失败的贼寇撰写史书，在这些人的勾心斗角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每个人身上都有肮脏，又血腥，就看谁脏的最厉害，谁就赢了。”
秦涛点点头，但是，在没有得到纸鸢的允许，他根本就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破坏这个环境。
“秦涛哥哥，你想不想知道这个姬昌，究竟长什么样子？”
随着纸鸢的话声落下，周围是被调高了亮度一样，白光突然炸起，在那白色的光中，秦涛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就是那个变得跟壁虎一样的少年的脸。
“他…”秦涛已经顾不得什么许多了，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他是姬昌？！”
纸鸢摇了摇头“他是，但是也不完全是，当年的他是，现在的他不是。”
秦涛的脑袋里突然轰的一声炸响了，因为在收到这个刺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商纣王看着特别像谁。
般若！
就是那个仅凭这一个分身就把他震到吐血的人。可是他怎么可能是商纣王，商纣王在最后应该是死了才对。
在他思考的时候，时间又一次开始向后走。
这次的周围的色调是红色的，但是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任何的舒适与温暖，相反，这红色看起来十分的阴暗，感觉似乎是凝固的鲜血一般的颜色。
周围的景色不停的在变换，秦涛看见了很多历史上有的东西一个大臣被炮烙，那个被称为亚父的比干被挖出了心脏，官逼民反，农民百姓起义，甚至他看见了姬昌，亲自吃下了自己的儿子的肉。
他也看见了，在他吃下自己儿子的肉的同时，嘴角上挂着的那一点点的笑容。
最后，所有的场景都定格在了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似乎是在一个很高的什么地方。应该就是历史上记载的商纣王花费了千金来建造的那个露台了。
在露台之下，人头攒动的起义军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已经跑了。
只留下纣王一个人坐在房间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为他的人民做了多少事？
连续五年的自然灾害，天上一滴雨都没有降下来，是他带着自己宫中的侍卫，连续工作了23天，把那条大河的水引到农田里，才救了一方百姓。
江南出现的猛兽，是他带着兵器，带着自己的卫士，接连几天，奋力搏斗，才将那猛兽制服，保一方，百姓安宁。
被他炮烙的那些大臣无非都是那些欺压良善，搜刮民脂民膏的乱臣贼子。
那亚父比干，每天都只会劝他大兴土木，劝他对外征伐，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天下臣服于自己？只要这天下稳定不好么？他没有的野心，他不想称霸天下，称霸天下的事情，自己的后代谁想来谁来好了，她只想稳稳当当的，守着祖宗给留下来的江山，然后爱着自己喜欢的人。
可不是怎么一切都成了弄巧成拙。
他所爱护的所保护着的百姓，却成了推倒他的最有力的双手。
“妲己，”纣王端起放在床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都走了，你也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宠溺的看着妲己，似乎想要把她最美的容颜，最后一次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妲己摇了摇头，从背后抱住了纣王“不，我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
妲己咬了咬嘴唇“姬昌想要你的心脏，你本是这天下之主，你的心脏能助他完成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事。”
听到这话，纣王站了起来，将双手高高的举向苍天大笑起来。
“他想做什么？他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他无非想做这天下的王！”但是他又含情脉脉的转向了妲己“如果只有我一人，哪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也好，我也会收拾那个小子，可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他做事，不就是心脏吗？来拿吧…”
说完，纣王闭上了眼睛，双手平着展开，将整个胸前裸露的出来。
妲己握着尖刀的手突然开始有些颤抖，他慢慢的走向纣王，但是当他把刀还没有碰到住纣王，他就已经再也握不住那把刀了，“咣啷”刀掉在了地上。
妲己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她几乎是跑着冲进了面前的那个男人的怀里。纣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可能看到，我为了天下百姓，很长时间都可能不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不知道，我却真的是爱你的呀。”
纣王伸手摸了摸怀里妲己的头“自从那次我在水中把你救上来，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就在你手上，其实不论怎样，我都不怪你，毕竟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今天我必死无疑，可是你却还能活下去，拿着我这条命去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我觉得，值了。”
纣王握住妲己的手“也许这辈子我可能在百姓眼里不是一个合格的天子，在大臣的眼中，我不是个合格的皇帝，甚至不可能连个合格的人都不算，可是我希望这辈子我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我这辈子却什么都没能给得了你，只希望在我走后也能过得好一点，若是可以的话，请偶尔的想起我。”
说着，纣王捡起了刚才掉在地上的刀，轻轻地送回了妲己的手里。
“来吧，下面的人马上就要上来了…用我这条命，去和他换你的自由。”
“不，”妲己几乎是哭着喊出这个，然后用力的把刀丢向了地面。他本来是倾城倾国的狐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既然是狐妖，眼泪从来不会随便流的，可是在他面前，他却一点都没有办法虚伪起来，那些故作的媚态，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过。妲己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千年的九尾狐，魅惑众生的九尾狐，笑的却能那么纯真，就只是那么一个孩子。
“我也一样，”妲己擦了擦泪水“王，若是没有了你，就算有了这自由，我又能怎么样。今天，若是你走了，我便陪你一同离去。”
只是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很明显是那群士兵上来了，若是等他们上来，怕两个人连全尸都不会留下。
“好啊”纣王也笑了“那我们今天就一起离开！”说完，他用力的打翻了所有的燃烧着的记忆，木质的房间瞬间开始了剧烈的燃烧。时间过得飞快，大火吞没了一切，整个露台全部被烧毁了。
而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只有这么一堆废墟摆在这里，而其他的生活似乎还继续着。
只是江南那边又开始闹起了猛兽，北方的地区，连年的灾害，民不聊生，甚至连动物都已经销声匿迹，而新上任的皇帝又开始四处横征暴敛，似乎一切并没有比以前好什么。
只是秦涛似乎发现了，在那一堆废墟下，还有活着的人，不是苏妲己，而是纣王。千年的九尾妖狐本来就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火被烧死，可是他选择了保护纣王。
尽管成了重伤，但是他依旧没有死。
时间又过得飞快，不知道纣王后来去了哪里，但是，从那以后，它一直存在着。
姬昌不是因病而死，是活活被吓死的，被关于纣王的传说吓死的。
而那个，纣王已经肯定就是现在前几天的那个般若。
在最后的这一段过去，突然间，周围的景色又开始变化，又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绿色，然后变回了刚才他们所在的房间。
纸鸢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秦涛哥哥”纸鸢笑着擦了擦眼泪“你都看见了吧，我们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历史。”
秦涛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东西，他真的没有办法。他毕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靠着一点小生意来赚钱养家。
他没有资格，更没有那个能力去干预历史这种东西他只能表示怜悯，却根本就没有办法有所改变。
“看到吗？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让两个本来相爱的人……”
说到一半，纸鸢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抬起头看着秦涛
“秦涛哥哥，”她紧紧的抓着秦涛的袖子“我不想像她一样，我没那么伟大，我也离不开我喜欢的人…”
刚才那些东西，确实对每个人，触动都很深。
秦涛叹了口气，将纸鸢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搂着她的肩膀“傻丫头，我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温柔，已经足够他们两个人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了，即使未来的路，泥泞遍布，荆棘丛生。
而这时，小狐狸也醒过来了，似乎是被他们吵醒的。
“医生，你怎么没有睡觉，跑到客厅来干什么？”
秦涛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小狐狸的好，于是随便搪塞了一句。然后和纸鸢默默的退了出来，这件事情他们还是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