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恨你
(31+)
“这是谁啊”
还很幼小的秦涛在大人的身后探出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女孩的眼睛大大的不停的忽闪着。
“奥，秦涛少爷，这是龙家家主的外孙女，纸鸢小姐。”
他的爷爷并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一个在一旁服侍了很长时间的一个佣人。
“这女孩…”
秦涛的父亲似乎对这个女孩有一些担忧，他用很忧虑的语气问了一句，但是还没等说完，就被秦老爷子给打断了。
“这姑娘没问题，而且我决定，以后将他，许配给秦涛作为妻子。”
这一句话在当时似乎如同一声惊雷爆响，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这两个孩子还浑然不觉。
“父亲，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吗？”
秦涛的父亲对秦涛的爷爷说道“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我们要为自己的家族后代而着想，毕竟…”
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又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毕竟到目前为止，秦家和龙家，并没有什么友好的关系。”
秦涛的爷爷坐在太师椅上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回答任何的话。
而这事情闹的父亲似乎有些着急了“父亲，为什么？你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话，只说到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被咽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而这句话也被永远的封在了秦涛的父亲的嘴里，也许秦涛的爷爷知道，但是他肯定不会告诉秦涛的。
因为在后来的战争中，秦涛的父母都死亡了，所以到现在秦涛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那个孩子是他，可这个孩子心地是善良，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更何况，龙家的人都已经求到我了，当年我欠他一条命，现在我还给他们就好了。”
秦老爷子慢慢悠悠地说着，然后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水烟袋，这个烟袋非常的精致，普通的烟袋都是铜制成的，这个烟袋的杆这是由木头制成的细长的烟杆，前面的倒水滴型的盛放烟草的烟斗，是由上好的玉制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玉，但是肯定是非常珍惜。
“即使他们对您个人有恩，那你也不能，用整个家族的未来来做赌注吧？”
似乎秦涛的父亲的这句话激怒了秦老爷子，秦老爷子猛地将眼睛睁开。
“你这不孝子，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秦涛的父亲还要说什么，但是被秦老爷子挥挥手制止了。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我也一定会做到的，至于你们，不要再劝我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了身旁的拐杖，慢慢的走了出去。
很快的，祠堂里的大人也都散开了，仅留下这两个孩子还站在那里，以及几个在外面打扫的佣人。
那时候的纸鸢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腼腆的女孩，躲在柱子后面不敢露出脸来。
秦涛走了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那根柱子“喂，你是谁啊？”
就是这么一句普通的问话，纸鸢，似乎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飞快的跑开了，躲到了墙角后面。
“我有那么可怕吗？”
秦涛摸了摸自己的脸，小时候的秦涛确实可爱到萌出血。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在晚上的时候，她的妈妈走到了他的房间“秦涛，你睡了吗？”
秦涛坐了起来，摇了摇头。
“妈妈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听，不管你爷爷以后怎么决定，等你长大之后，千万不能娶那个丫头作为妻子，他会为你带来灭顶之灾，你爷爷，他已经老了，做出来的很多决定已经不明智了，等到你长大之后，一定要自己好好思考，你要相信我，毕竟我们是亲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到泥坑里的。”
这是秦涛记得他妈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他的爷爷告诉他，他的父母都出去参军了，其实他们所说的参军并不是像我们正常意义上的参加军队保家卫国。
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预备队，为了防止其他家族的吞并，以及为了吞并其他的家族，每个家族都只有精英才能够进入家族的预备队。
第二天，父母并没有回来，秦涛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父母确实经常连夜在外面工作。
第三天，父母依然没有回来，秦涛有些担心了，但是爷爷说，他们过几天就会回来，秦涛依然没有放在心上。
在一个星期左右后的一天，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不停的有人抬着东西来来回回的走着，爷爷将秦涛所在的房间里，不允许她出来，然后似乎她也非常忙碌，在四处的奔走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经不住好奇心的，秦涛将窗户上的木框拆了下来，然后跑了出去。
房钱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刚才搬进来的很多长方形的大箱子，上面盖着一个盖子，两个箱子的颜色都是漆黑色的，上面的漆似乎是新刷上去的，然后再以每一个箱子的两侧，都横着穿有两根和长竿，似乎是用来抬这些箱子的。
经不住好奇心，秦涛将箱子打开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情让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
箱子里装着是他的父母的尸体，没错，就是一具具尸体，似乎是被打捞上来的一样，实际上依然水淋漓的。
似乎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尸体已经开始了高度的腐烂，但看面容已经分不清人形了，只有在胸前挂着的那一个吊坠，让一个由秦涛亲手做的吊坠，才能使他分清哪一个是他的父母。
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秦涛昏迷了过去。
在他处于昏迷状态的时间里，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母亲那一天晚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也许是父母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也许是他真的将那句话记在了心上，从那天开始，她对纸鸢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似乎真的是纸鸢将他的父母克死，其实没错，就算不是由于纸鸢而引起的这件事情，纸鸢的特殊体质，也确实会为其他人找来麻烦。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狐狸会被魅惑之体给诱惑到，纸鸢却不会。
因为纸鸢本身也是非常稀有的体质。
甚至可能比魅惑之体更加稀有，但是却不会是什么好的体质。
“灾星，他就是个灾星！”
从小到大秦涛第一次向着他的爷爷这么吼道，出奇意料的，他的爷爷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发火。
只是摇着头叹了一口长气，白色的胡子不停的颤抖着，显示着她已经衰老的事实。
“秦涛，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一颗灾星，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命格相补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不帮他的话，他就会永远克制其他的人，永远融入不到这个世界里，恐怕在这种环境下，他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我巴不得她现在就死！就是他还是我的父母的！”
秦老爷子摇了摇头，背过身去，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从那以后，纸鸢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孤僻，而秦涛和他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可能这辈子秦涛也不会和纸鸢在一起。
事情的转机其实很突然，那一天，秦家被人袭击，并不是其他家族的人，进行了偷袭，而是有人为了解救出被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大家伙。
为了防止那个大家伙跑出来，所有人都去了地牢，空荡荡的大院子里只有秦涛和纸鸢两个人。
很明显，偷袭者中有人掉队了。
在他们的大部队都已经开始了有秩序的撤退的时候，这个人竟然才刚刚到达这家大院。
非常不幸的，她看到了秦涛。
确实没错，秦涛从小就是个天才，即使那时的她才只有八九岁，却依然抵抗住了那个人的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甚至成功的将那把长刀刺入了那个人的身体。
他从来没想过杀人，但是他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商人的基因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骨子里生根发芽了。
只是，当他放松警惕的同时，那个人用生命放弃了最后一击，就是他口中的那一个毒箭，这在伤到敌人的同时，会将自己刺穿。是每一个暗杀者和偷袭者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使用这一招。
对于这支箭，秦涛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就只能那么愣愣的看着那一根袖箭，逼得自己越来越近。
“锵！”
秦涛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一根箭洞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任何的痛感，只是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昏迷了过去。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着急的围着秦涛的爷爷在转，不停的疑问。
毕竟因为秦涛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秦家如果在死了秦涛的话，整个秦家就会灭亡。
即使能够再选出另一个继承人，那么这个人在家族里的地位也会非常低，而且一个临时工当继承人的家族，在其他家族人的眼里的地位会非常非常的低。
这样整个家族的名誉和地位都会毁于一旦，所有人都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我自然有办法”
可是任谁都看出来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没底气，就这么一个晚上，本来还显得年轻气壮的老爷子，突然间白了所有的头发。
不正是人们才能看得出她衰老的状态，拄着拐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那您到底是想怎么办？”
家里的人现在对老爷子的决定都有些不满，他们知道纸鸢是什么体质，可以说就是那种什么都克制的体质。
就像秦涛的父母，本身是不会死的，但是在逃跑的时候竟然由于树枝勾到了衣服，导致失去了最好的逃亡时机。
这种情况本来不应该会发生，他们都是优秀的家族战士。
这种低级的事故在他们身上发生，简直几率可以算作是零。
但是因为有了纸鸢这个负能量体的存在，所有的几率，都会，百分比的上升。
这么说吧，纸鸢可以算得上是整个世界上的厄运集合体。
所有临近它的人都会受到他的波及，基本上没人能够逃脱，只有秦涛是个例外。
秦涛天生体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双方的家族很明显的发现了，他没有收到纸鸢的任何影响，或者说，当纸鸢在他的身边的时候，纸鸢会受到克制。
“把地牢里的那个家伙放出来吧”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老爷子下定了这个决定。
但是这个决定仅仅是一说出来就引发了轩然大波。
“我们拼了命的，要保护地牢里的那个家伙，现在你却要把它放出来？”
这些人的疑虑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拼了命，甚至秦涛都快要死了，为了什么呢？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地牢里的东西不流失出去，但是现在老爷子的决定，却要把它放出来。
“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虽然大家对这个决定都非常不满，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敢去违背，因为，即使他们都是家族内部人，但是等级的制度依然在那里摆着，上级的命令就是一切。
“父亲，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
说话的人是秦涛的叔叔，但是，他是一个不慕荣利的人，甚至可以说对家族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我们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挽救，并不一定非要这么做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还有很多办法能去尝试，但是现在非常严峻的问题就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确实没错，现在的秦涛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
如果再不进行有效的救治的话，他恐怕活不过今天。
并不知道袭击地牢的人是谁，但是，很明显，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刺伤秦涛的这剧毒箭，并不是一般的药可以救治的，没有地牢里的那个大家伙吧，恐怕谁也救不了他。
可是，秦家锁的那个大家伙几百年，那个大家伙，就算不恨他们，又怎么会帮他们？
而这时，龙家的慰问信也已经送到了，对于很多家族，保全家族的利益比保全任何东西都重要。
当时龙州的家主还不是纸鸢的姥爷，而是另一个家主，他甚至提出了，让纸鸢为秦涛偿命。
“一群混账东西，我们家秦涛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不去找办法救人现在已经开始讨论去后事了吗？”
秦老爷子是挥挥手制止了这些无聊的骂战。
“都别磨叽了，赶紧去把那个大家伙放出来了，再晚一点就什么都完了。”
众人无奈，即使这个办法非常的不好，但毕竟是最高的命令，根本就没有人敢去违背。
被封锁了几百年的地牢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地牢里面散发着发霉的气息的，空气马上又出来，让所有人都不禁捂住的鼻子。
里面静悄悄的，根本就不像有一个庞然大物的样子。甚至比艳阳高照的背脊还要停了，完全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但是，就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地牢里的时候。
里面传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似乎是什么怪物苏醒一样，慢慢的一双红色的眼睛从里面闪现。
“你们锁了我几百年，今天却突然把我放出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空洞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甚至让人不相信，这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但是人们马上又想起了，却是里面锁着的，根本就不是人。
但是出乎人们意料的，人们一直以为里面锁着的会是什么令人恐惧的怪物，但是走出来的却是一个挺拔俊朗的少年。
那个少年和纸鸢一样，留着一头湛蓝色的头发，只是，在湛蓝色的头发上，赫然有两只如同龙一样的角。
“尸蛟，好久不见了？”
出来的那个人旁若无人的，走向了秦老爷子，旁人看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出门受阻了，毕竟这种被如此重视镇压的人，这里恐怕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秦老爷子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个人不帮他们，可能秦家，从明天开始就不复存在了。
当秦老爷子把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之后，尸蛟突然发出了狂傲的大笑，和他清俊的面庞完全不相符，甚至显露出一种异样的疯狂。
“姓秦的老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锁了我几百年，这件事还根本就没算吧，你又想让我来帮你们秦家，你以为我是什么呀？”
不过这时，他的语气突然又放缓了下来。
“不过，我在这里面倒也清静了几百，好长时间没有品尝过人肉的味道…若是你们今天能够让我饱餐一顿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帮你们完成你们这个想法。”
这家伙本来就是尸蛟，天下的毒物很少有他解决不了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能够让你吃，毕竟你可是那种不是上好的东西看不上眼的家伙。”
尸蛟摇了摇头，他看向了纸鸢。
“我可爱的妹妹也在这里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笑出了声。
“当年我家怕锁不住，特意交付给你们，让你们镇压，而今天我这个妹妹也落到了这个下场？”
一边说着，他的眼中突然闪过的一缕凶光。
“把她的灵魂给我，我就能补全自己的灵魂，这样我就能够帮你们。”
听到这个提议之后，秦家人不少有的点头同意。
“老爷子，刚才他们家主已经说了，让这个丫头偿命，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办法…”
“所以说你们大致听明白了吗？”
秦老爷子摇了摇头“你是尸蛟，你要别的我都不怀疑，但是你要他，你告诉我，你要它有什么用？”
男子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告诉你们倒是也无妨。”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自己身上白色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和常人没什么区别的皮肤，这是她的皮肤近乎于白玉色，显得异常的晶莹而透明，甚至可以看清部分皮肤底下的血管。
在他长长的白发下面，在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清楚的烙印，似乎是被什么给印上去的伤痕，别人可能不认识那个标志，但是秦老爷子怕不会。
那是龙家的标志，被打这个封印的人，肯定是放的什么家族不可饶恕的重罪，或者是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威胁，才可能被这样封印。
被打上这个烙印的人也代表，在被打上这个烙印的一瞬间，灵魂中有一部分会被剥离出来，然后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也就是说这个人永远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
这种刑罚比任何的刑罚都可怕，因为这个刑罚是永生永世的，他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却会让你异常的难受，甚至让你生不如死。
“那你怎么抓我的时候，因为我本身就是不死之身，根本就杀不掉我，只能将我灵魂的1/3剥离出去，所以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算是一条完整的尸蛟，但是…”
他指了指纸鸢“这个家伙本身就是龙家，虽然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但是在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反正杀了他，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对我来说就有利，顺便我还能够帮你们解决你们现在面临着的难题，这，有何不可为的？”
“恐怕不行”
秦老爷子依然是固执的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松口的迹象。
“这姑娘的体质特殊，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我们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尸蛟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这个老家伙在关心我吗？放心，我只是分离它的一部分灵魂，不会沾染上厄运。”
秦老爷子摇头“并不是在关心你哦，你已经几千岁了，你才是个老家伙，而且我想告诉你的事，这个丫头你肯定是动不得，不管龙家怎么说，在我们秦家的地界，恐怕也不能动。”
尸蛟撇了撇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这一代一代的人可真是一模一样啊，我记得在很长时间之前，那时候的家主好像还不是你，你们就是这样的，一点新花样都没有。”
一边说着，他一边席地坐了下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这样吧，看在你年龄比我小上好几千岁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说吧，你用什么条件来和我交换？毕竟我已经被封印了好几百年了，好多东西在我眼里，原先可能都不放在眼中，但是现在却非常重要。”
听到他这么说，秦老爷子站了起来。
“哈哈哈，尸蛟啊尸蛟，你还真是不糊涂呀，你应该知道吧？今天如果我不想的话，你根本就出不了这里，更何况你还自己告诉我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尸蛟，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秦老爷子吐出了一口烟雾。
“咱们两个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随你怎么办，我们绝对不再插手，但是如果我赢了的话，我想办法帮你补全灵魂，然后，你放过这个丫头，并且帮我救人。”
尸蛟半晌不语“老家伙，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确实他现在也蒙了，因为他现在提出来的条件，全都是对他有利的。
这种好机会为什么不占呢？
尸蛟点了点头“ok，我答应了。”
“(⊙o⊙)哇…这个家伙，竟然会说英语，不是已经被关了好几百年了吗？”
尸蛟瞥了一眼谈论他的家丁“确实被封印了好几百年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恐怕是天下最博学的人之一。”
确实没错，因为天下所有的毒物都听他指挥，而天下遍布着毒物，所以每一个带毒的虫子都是他的耳目。
老爷子也不废话，将手中的烟袋放在了一边，然后轻轻的在地上跺了两下。
“老东西，你在干什么？”
尸蛟发现，周围的土地开始莹莹的发光，并且亮了起来，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形。
“就在这里吧，我们谁先出这个圈，就算谁输了。”
尸蛟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着光的土地，似乎是在沉思，不过很快的，他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然后猛地出现在了秦老爷子的一边。
“老东西，不是我要伤你，是你自己走的这条路。”
一边说着，他一边单掌高速向着老爷子的头上劈了过去，甚至夹杂着破空之声，不用说是一个老人了，就算是一个年轻人，着一下打中，恐怕不死也落下残疾。
“你说，你活了好几千年了，人类的计谋，你为什么一点都学不会呢？”
尸蛟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极力的挣扎着，但是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什么捆绑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半分。
老爷子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他“刚刚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的灵魂状态非常不稳定，那么，我只有控制住你的灵魂，你对身体的操控能力，就基本上完全丧失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秦老爷子的身边，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芒，如同水波一样向四周扩散。
“很不幸，由于你的灵魂缺陷，我控制你简直易如反掌。”
尸蛟突然间停止了挣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原来是被你们算计了，渺小的人类…不过你真的觉得，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会被这么简单就控制住？”
这金色的光芒的照耀下，尸蛟白色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越来越暗淡，最后竟然直接从这里消失了。
“老家伙，你高一尺，我高一丈！”
所有人都发现，这个声音是从他们的头顶上传来的，当他们抬起头发现，上面赫然是一条黑色的龙，但是龙身上的长发，却是雪一样的白色。
“传说中龙之性多疑，尤其是你这种蛟龙，早就已经开始防备我了吗？”
秦老爷子从身后掏出了手杖，轻轻的往地上戳了过去，手杖直直的戳进的土地里，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那么一根普通的手杖，到这时，天地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是唯一的声音似乎就是那头巨龙的喘息声。
“不过你还是输了。”
话音刚落，一道淡紫色雷电，从天上坠落，直接连接在手仗上，就如同一条长长的锁链。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打败你，就算你有被封印的经历，想要打败你，也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是毕竟我们可不是靠着战斗实力起家的。”
雷电穿过了黑龙的身体，但是同时，也穿过了秦老爷子的身体。
“这一招其实很古老，咱们一起分享伤害，看谁先挺不住，谁就认输，好不好？”
天空中的黑龙不停的长啸，看得出来，这对他的伤害非常的高，但是还不足以致命。
“老东西，你是不是疯了？你的身体质量和我能够比吗？还没等伤害到我，你恐怕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里，秦老爷子似乎也有些黯然伤神。
“我当然知道，比不过你，”这是，雷电所形成的静电场，已经将他们两个完全的包围了起来。
“所以，其实我这次输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帮我救救他，毕竟是我做出来的错误决定害了他，更何况，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
人类的身体根本就抗不住这种天威！即使秦家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战斗类的，在没有进行特殊的行动的情况下，防御力并不比普通人高多少。